不多時,薛仁貴便將兩個年輕人帶到了李治的面前。兩個年輕人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向李治行三拜九叩大禮。
“二位趕緊平身,不知二位如何稱呼?來鎖陽城有何貴幹?”李治對二人開口說道。
“在下是奉家師之命,特來鎖陽城爲薛元帥解毒。”其中一名青年開口說道。
“不知尊師是何人,爲何會知道薛王兄有難?”李治吃驚的對那名青年問道。
“家師王敖老祖,算到薛元帥有飛刀之厄,特命草民前來爲薛元帥解毒。”那年輕人開口對李治說道。
李治還沒有說什麼,一旁的徐茂公卻吃驚的問道:“尊師可是雲夢山水簾洞的王敖老祖?”
“不錯,傢俬正是雲夢山水簾洞的王敖老祖。”那個青年點點頭後對徐茂公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姓薛名丁山。乃是薛元帥之子吧?”徐茂公激動的問道。
“軍師說的不錯,草民正是平遼王薛仁貴之子薛丁山。”薛仁貴向徐茂公深施一禮後說道。
聽到對方果然是薛仁貴,徐茂公便高興的說道:“皇上,這正是當年被王敖老祖帶走的薛丁山,乃是薛元帥的親生兒子。”
李治聽到徐茂公說,這個年輕人就是薛仁貴的兒子薛丁山。李治心中自然也是高興萬分。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李治開口對薛丁山問道:“休怪朕不相信你,畢竟此事關係重大。你是否能拿出什麼信物,也好證明你的身份。”
薛丁山心中自然明白,李治這樣做,就是擔心有人藉機暗害薛仁貴。所以從腰間掏出一封書信,外加一隻耳環。
這封書信正是王敖老祖所寫,內容大致就是證實薛丁山的身份。而那隻耳環正是薛丁山的信物。
不僅薛丁山身上有一隻,她的妹妹薛金蓮身上同樣有一隻。更是兄妹二人,被王敖老祖和金刀聖母帶走的時候。柳銀環留給他們兄妹作爲信物的。
薛仁貴恭恭敬敬的將書信和耳環交給了李治。然後站在了李治的身邊,臉上並沒有絲毫的不安之舌
李治接過耳環和書信之後,便將書信交給了徐茂公。而李治卻反覆的觀察起手中的這一隻耳環。
徐茂公和王敖老祖在三江越虎城店見過,所以王敖老祖的字跡,徐懋公自然也是認得的。
看過之後便對李治說道:“皇上,他應該就是薛丁山。否則不可能有王敖老祖的親筆信。”
“軍師,他確實就是薛丁山,就算是沒有王敖老祖的親筆信。朕也可以斷定他就是薛丁山。”李治舉起那隻耳環笑着說道。
原來柳銀環的這對耳環,正是在墨州城的時候,李麗質當做見面禮送給柳銀環的。
薛丁山和薛金蓮在墨州城內住了三年,離別之時柳銀環便將這對耳環一分爲二,分別送給了薛丁山和薛金蓮。作爲以後相認的憑證。
而李麗質這對耳環,正是長孫無垢所賜。所以李治自然對這副耳環不會陌生。而且當時薛丁山兄妹離開墨州城的時候,剛好李治也在場。
隨後李治便對衆人,將這耳環的來歷,詳詳細細的述說了一遍。這也讓衆人對薛丁山的身份,再沒有了絲毫的懷疑。
得知面前這個人就是薛仁貴的兒子薛丁山,周青眼中流淚的說道:“侄兒,是叔叔闖的禍,才讓大哥受了飛刀之厄。如果大哥有什麼三長兩短,周青願意陪他一起去陰曹地府。”
“周叔叔不必擔心,更加不必自責。如今侄兒來了,父親自然也會平安無事。”薛丁山開口對周青說道。
這時李治開口說道:“薛丁山,既然你能解去薛王兄所中之毒。那就趕緊爲薛王兄解毒,免得晚了薛王兄恐有不測。”
薛丁山點了點頭之後,便從腰間拿下一個葫蘆。並且從葫蘆之中倒出一粒丹藥,命人取過一碗白酒爲薛仁貴送服。
薛仁貴喝下丹藥之後,臉上漸漸的便有了血色。這時薛丁山又拿出一顆丹藥,用酒將其劃開之後放在了薛仁貴的牀邊。
隨後又命人取來毛巾清水,便可是爲薛仁貴拔下那口飛刀。然後用清水擦過傷口之後,便將融開的丹藥,敷在了薛人貴的傷口之上。
不多時,薛仁貴便睜開了雙眼,不過可以看出身體卻還十分的虛弱。看到李治坐在自己的牀邊,薛仁貴勉強的要坐起身來。
李治又豈會讓薛仁貴亂動,忙伸手扶住薛仁貴說道:“薛王兄身上的毒剛剛解去,現在不易挪動身體。”
“讓皇上爲本帥擔憂了,本帥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用不了幾天便可繼續戰場殺敵。”薛仁貴勉強的開口說道。
“薛王兄,你可真是實打實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啊。要不是薛王兄的兒子薛丁山奉師命下山,恐怕朕就要和薛王兄天人永隔了。”李治開口對薛仁貴說道。
聽說是自己的兒子薛丁山來了,而且還是特意爲自己解毒而來。薛仁貴便開口問道:“哪個是我兒丁山。”
雖然薛仁貴已經極力的剋制自己的感情,不過衆人還是可以聽出,薛仁貴如今是非常的激動。
“大哥,這就是丁山。你看看你們兩個人長得是多麼的相像。”周青將薛丁山推到了薛仁貴的面前,激動的說道。
薛丁山直接跪在薛仁貴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並且開口對薛仁貴說道:“孩兒來遲了,讓父親受苦了。”
“不遲,不遲。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薛仁貴勉強的擡起手,握住薛丁山的手說道。
“父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還是好好的靜養身體。二十四個時辰之後,父親便可下地走動了。”
“到時候有什麼話,我們父子二人在聊不遲。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休息。”薛丁山對薛仁貴說道。
看到薛仁貴已經沒有了大礙,衆人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了。這時程咬金卻想起了,還有另外一個青年站在房中。
於是便開口問道:“這位小哥抱歉了。剛纔一直忙着給薛元帥解毒,有一些怠慢小哥了。”
“魯國公不必客氣,畢竟爲薛元帥解毒纔是重中之重。”那名青年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時衆人也全部注意到了那個少年,李治看了看後說道:“不知你姓氏名誰,祖籍在什麼地方?”
“草民姓李,家住西域波斯國。此次前來大唐,是奉師命面前來大唐傳教。”那個青年開口對李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