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下輩子注意點

大魏京都。

刑部外堂。

許清宵望着這幫番商,沒有說一句話。

望着天色,許清宵知道,真正的大人物還沒有登場。

這幫人都是什麼人?京都番商,在大魏做生意不需要交稅,這代表着什麼?代表着他們每年賺的錢,都是淨利潤。

而番商異族在大魏爲什麼會如魚得水?橫行霸道?

不說最近,就說以前,許清宵剛來京都的時候,就遇到這樣的情況,親眼見到番商訛錢。

爲什麼會如此囂張?

這要是後面沒點人?打死許清宵都不信。

甚至許清宵可以篤定,這幫番商背後的大人物,你說沒有幾個王爺,他們敢這樣做嗎?

答案顯而易見。

番商在狂,能有多狂?在別人家的地盤狂妄?這不是找死嗎?

敢狂就有資本,有底氣。

許清宵今日倒不是想要把他們幕後給揪出來,他的目的很簡單,當着這幫番商幕後之人的面,將這羣番商嚴懲一番。

狠狠地咬下一塊肉。

“許清宵,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太無族的部領,我與使者關係極好,你要是抓我,我一定會告訴我們的使者!”

“許清宵,給我鬆綁,你要是得罪了我,我可以保證,你下場一定會很慘,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等的勢力有多大。”

有人叫囂,是最狂妄的番商,他們怒吼,看向許清宵,眼神都冒出火焰。

他們是比較大的番商,實力雄厚,背後也有人,可沒想到的是,竟然如同狗一般被抓來,讓他們顏面無存啊!

然而,面對這兩人,許清宵面色清冷。

“大魏律法,威脅朝廷命官,罪當斬首!”

“來人!殺!”

許清宵面色清冷,將桌上的令丟了出去,一個斬字,霸氣無比。

“許清宵!你瘋了?”

“許清宵,你要是敢殺我,你會死得很慘!”

兩人依舊大叫,他們根本就不信許清宵敢殺他們,怒吼連連,他們眼中的狂妄,與懷平郡王很相似,但懷平郡王的狂妄,是認爲自己背景極大,認爲自己死不了。

而這幫人的狂妄,是認爲他們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即便是做錯了,也是罪不該死,所以他們無懼,再加上他們背後的勢力,他們更加不可能覺得許清宵真敢動手。

可是!

令已下達。

刑部官差臉色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直接將這兩人抓住,拉到一旁。

“等等!”

許清宵開口,這一刻所有番商鬆了口氣,他們誤以爲許清宵是怕了,想要給自己臺階下。

而那兩個番商也閉嘴了,他們也不敢繼續激怒許清宵,萬一許清宵真腦子一熱,他們可就是人頭落地。

所有人都看着許清宵,百姓們也充滿着好奇,不知道許清宵這突然又是做什麼?難道真的畏懼了嗎?

可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冷漠響起。

“就地斬首!”

四個字落下,這一刻譁然一片。

“什麼?就地斬首?”

“許清宵當真敢如此?”

“這許清宵瘋了嗎?”

番商們驚恐,不敢相信許清宵居然會說出這句話,就地斬首?這太兇了吧?

百姓們也咂舌了,知道許清宵兇悍,可沒想到許清宵竟然如此兇悍?

“遵命!”

刑部官差可沒廢話,直接抓着這兩名番商,來到空地之處,踢出兩腳使其跪在地上。

大刀揮動,寒光閃爍。

兩名番商嘴脣都嚇白了,說起話來都顯得顫顫巍巍。

“許清宵,我等就算有錯,也罪不該死,你這是枉法!”

“許清宵,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你真要動了我們,你絕對不會好受的。”

兩人的話很囂張,可聲音卻顫抖着,刀在脖子上,有幾個人還敢大聲說話?尤其是這種唯利是圖的番商。

大刀落下,刑部官差又不是吃乾飯的,許清宵沒有說住手,他們自然嚴格執行命令。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時。

一道聲音響起。

“刀下留人!”

雄厚的聲音響起,終於有人來了。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怎可能不會來人?

所有番商皆然鬆了口氣,這道聲音他們熟悉。

刑部官差停下來了,沒有繼續揮砍下去,畢竟有人說出刀下留人,他們不敢繼續砍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也跟着響起。

“斬!”

這聲音冷漠無情,響在二人耳中。

一瞬間,刑部官差沒有任何猶豫了,因爲這是許清宵下達的命令,刑部尚書張靖之前就交代清楚了。

許清宵掌一切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誰來了都不管用,除非陛下親臨。

“你敢!”

那怒吼聲響起,想要制止。

可刑部官差的刀,已經落下了。

寒芒點點,兩顆人頭滾落在地,鮮血濺射四周,隨着兩道撲通之聲,這兩名番商的腦袋沒了。

安靜!

安靜!

安靜!

一切顯得無比的安靜,刑部尚書張靖,戶部尚書顧言,兵部尚書周嚴沉默了。

刑部上上下下沉默了,番商們沉默了,百姓們也沉默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爲許清宵當真砍了兩名番商的腦袋。

這是要......不死不休啊。

說實話,這些番商能在京都橫行霸道,百姓們不傻,知道他們背後有人。

方纔那聲音響起,他們也意識到,有人要出面保這些番商了。

所以他們並不認爲,許清宵當真敢揮刀砍下去。

可沒想到的是,這兩名叫囂最厲害的番商,當真死了。

這實實在在......有些不可思議。

說殺就殺。

乾淨利落。

簡直沒有任何情面可言。

“全軍聽令。”

下一刻,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

當下,兵部與刑部的官差齊齊站列好來,氣勢如龍。

“無論如何,今日之事,本官一言可定,若再有人敢阻止本官辦案,依法嚴懲,膽敢擾亂秩序者,殺!”

許清宵開口,他對方纔的事情不滿意,十分不滿意。

讓刑部官差出手,居然還有猶豫和停頓,這種執法能力,太差了!

不過許清宵也明白,這些官差也是擔心自己下刀快了,把局面搞得太僵,可這並非是理由,官差和軍兵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若不服從命令,就是沒有做好。

“我等遵命!”

衆人齊齊開口,給予最強烈的迴應。

而此時,刑部尚書張靖的聲音也跟着響起了。

“今日審案,乃由刑部,兵部,戶部配合許大人,許大人之令,便是我等之意,也是陛下之意,方纔執法二人,領十軍棍,以示懲戒!”

張靖明白許清宵不滿在何處,所以他第一時間開口,一來是告訴所有人,今天的事情,許清宵一個人可以做主,二來是告訴衆人,他們三位尚書已經完全站隊了,無條件支持許清宵。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幫番商該殺!殺了又能如何?

“許清宵,許大人,您當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這道聲音充滿着怒意。

不遠處,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穿着蟒袍,龍行虎步,國字臉,眉毛濃厚,殺氣騰騰,一股強大的氣勢,讓周圍百姓有些害怕。

這是一位藩王,鎮西郡王。

真正掌權的王爺,是郡王,可絕對要比懷平郡王的地位高,因爲他掌握實權,是一地的封王,手底下有軍權,這種人物在大魏各個地方都是人上人。

誰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尤其是他的名銜,鎮西郡王。

是太祖皇帝第七子,鎮壓了整個西北境,否則怎敢以鎮西而稱?

這尊藩王的來頭,不弱於懷寧親王。

他的出現,讓三位尚書都不由起身。

“下官,見過鎮西王!”

三人開口,朝着鎮西王一拜。

而鎮西王的目光卻沒有落在這三位尚書身上,而是將目光看向許清宵。

他眼中有怒意,他方纔已經開口,刀下留人,可許清宵還敢斬這兩名番商,他如何不怒?

“大膽!面見鎮西王,爲何不拜?許清宵,你逾權,是大罪!該罰!”

這一刻,鎮西王身旁的侍衛怒吼,這是武者,指着許清宵一聲怒吼。

然而許清宵沒有理會,只是平靜無比地取出大內龍符。

龍符出現,鎮西王臉色不由一變,而那些侍衛臉色也瞬間一變。

“見聖不跪,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許清宵厲聲問道,望着鎮西王的侍衛。

“跪!”

鎮西王壓着聲音開口,剎那間這些侍衛紛紛跪在地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鎮西王也朝着龍符拱手一拜,他是藩王,可以不跪,但必須要一拜,這是尊重。

“鎮西王客氣了。”

許清宵淡然一笑。

大魚總算是來了,也不枉自己佈局這麼長時間啊。

鎮西王是藩王,千里迢迢來京都,肯定不是因爲自己,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想來想去不就是京都那羣王爺請來的幫手。

番商之事,京都任何勢力都不敢露頭,這要是敢露頭的話,就是找死。

然而外地的藩王可以出面,他們不在京城,就算是想潑髒水給他們也潑不了。

除非掌握實質證據。

“本王......”

鎮西王剛剛開口,然而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本官又讓你們起身嗎?”

許清宵望着鎮西王身旁的侍衛,簡簡單單一句話,讓鎮西王皺眉了。

鎮西王的侍衛不敢起身,可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們身爲鎮西王的侍衛,身份也是極高,在當地可以說是霸主,在任何地方,誰不給他們點面子?

哪怕是去其他郡王府,那些郡王也會稍微對他們客氣一番。

而許清宵卻一直讓他們跪在地上,這......太過於羞辱了,同時也是不給鎮西王面子啊。

“許清宵。”

鎮西王剛準備繼續開口,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

“鎮西王,敢問您入京,可有詔令?”

許清宵再次打斷鎮西王的言語,他壓根就不畏懼什麼鎮西王鎮北王,反正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多你一個王爺也不多,少你一個王爺也不少。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鎮西王怒了。

他聽聞許清宵狂妄,也知道許清宵囂張,可這些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然而今日一見,當真是狂妄至極啊。

“若有詔令,一切好說。”

“若無詔令,按大魏律法,太祖遺巡,藩王無詔不得進京,違反者,視爲造反,可就地斬殺。”

“王爺不要讓下官爲難,還請王爺拿出詔令。”

許清宵出聲,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

人們咂舌,一連串的震撼,許清宵實在是太霸氣了,面對鎮西王,正兒八經有實權的王爺,也敢這樣說話。

這他娘到底是什麼人啊!

許清宵是不是有七個膽啊?

哦,不對,許清宵是不是除了膽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好啊!”

“好啊!”

“本王一直就聽聞許大人之威名,知道許大人剛正不阿,不畏強權,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鎮西王取出詔令,放在長桌上,他沒有生氣,也沒有與許清宵爭什麼口舌之利。

因爲他知道,許清宵已經不給他任何顏面了,一切公事公辦,若自己想要借勢壓人,或者是彰顯什麼王爺之威。

肯定是不行的。

既然許清宵公事公辦,那他也可以公事公辦,他倒要看看,許清宵到底能折騰出什麼東西來。

“王爺過獎了,下官還不知王爺今日來刑部有何貴幹?也是被這些番商坑去銀兩了嗎?”

許清宵謙虛笑道。

而鎮西王沒有笑容,面色平靜。

“本王今日前來,是想要來看看,許大人如何判案,本王接到密報,說許大人收了他人錢財,作風不正,本王乃是皇室,有責任監管大魏百官,當然本王也相信,這是一場誤會,只是無論如何,本王有義務監督。”

“若許大人當真是剛正不阿,本王必然會嚴懲這些小人,可若是許大人判案不公,那本王也不會坐視不管,還望許大人見諒。”

鎮西王已經徹底明白許清宵是什麼人了,所以他換了一種方式插手此事,用平日的作風,六部尚書會給自己面子,可許清宵不會給自己面子。

索性直接一點更好。

“明白了。”

“王爺一心爲大魏,這一點下官敬佩,既如此,那王爺右側入座吧。”

許清宵點了點頭,人來了就好,就怕不來。

“那本王這些屬下?”

鎮西王平靜道。

“哦,理論上來說,奴才是不允許旁聽的,畢竟刑部判案,但念在王爺身份,怕有賊子亂法,這些奴才就破例一次吧。”

許清宵面帶微笑,可這奴才二字,可是譏諷的到位。

在大魏,奴才是下等人的意思,臣是臣子,大於奴才太多了。

自然這一句話,罵的這幾個侍衛臉色難看,若不是鎮西王在此,估計他們真要大罵幾聲。

“許大人,伶牙利嘴,當真是不錯,本王很欣賞你。”

鎮西王皮笑肉不笑,緊接着沉着臉落座下來,幾個侍衛也起身,站在鎮西王身後,面容陰冷可怕。

剛剛落座下來,鎮西王想要開口。

然而許清宵再一次搶先一步。

“王爺,您旁聽歸旁聽,可有一件事情,本官可是要提醒一二,本次主審之人,是本官,而不是王爺,如若本官下了令,方纔的事情,還望不要在發生。”

“免得給王爺帶來麻煩。”

許清宵提醒了一句。

同時也是在告訴對方,今天他最大,除了陛下來了,誰都沒有資格替他下令,不然,就算你是王爺,我許某人也敢動手。

你不信?想想懷平郡王的下場。

“許大人這話說的,本王是皇室,第一個遵守大魏律法,只要許大人能公事公辦,沒有任何徇私枉法,本王絕對不會干擾。”

鎮西王輕笑道。

這話的意思也很簡單,你要是讓我挑不出毛病,我就不說什麼,你要是哪裡做的不好,該說我還是說。

許清宵沒在乎鎮西王了。

而是緩緩坐下。

大人物來了,真正的好戲也該上場了。

“來人!”

“將所有番商押至堂外。”

許清宵開口,聲音冷漠。

“遵命!”

齊齊的聲音響起。

剎那間在外面扣押的番商,一個個被送至堂外。

清點一番後,便有官差開口。

“回許大人,三百九十五名犯人已押至堂外。”

官差開口,如此說道。

而長桌上。

許清宵望着這幫番商,緊接着再次開口。

“爾等番商,承先帝之聖恩,允其京中行商,看爾貧苦,免之稅收。”

“卻不曾想,爾等在我京都,爲非作歹,訛人錢財,橫行霸道,輕則坑蒙拐騙,重則出手傷人,強買強賣。”

“已犯滔天之罪,弄得百姓惶惶,人心不安,罪該萬死,當斬首示衆,爾等可認?”

許清宵一番話,冷漠無比,直接定罪,要斬他們首級。

此話一說。

剎那間,三百多名番商紛紛喊起來了。

“許大人,我們哪裡有爲非作歹,橫行霸道啊,這裡面肯定是誤會。”

“是啊,是啊,這裡面全是誤會,我們做生意的,哪裡敢這麼囂張。”

“許大人,我們經商老老實實,怎可能幹這種昧良心的事情,還望大人明鑑啊。”

番商們開口,他們死活不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至於其他的,也不敢叫囂了,畢竟那兩顆人頭還落在地上,眼睛都沒閉上呢。

“許大人,本王雖不在京中,但也知曉一些,這些番商做生意倒也規矩,再者這裡是大魏,他們即便是再狂,也不敢訛人錢財吧?”

“不是本王挑刺,任何事情也要講究物證吧。”

鎮西王淡然開口,爲這些番商爭辯。

“那行,既如此,傳物證。”

許清宵也很平靜,只是一句話,立刻便有數十名官差快速走來,將一疊疊的收據擺在堂上。

這一刻,百姓們突然竊語起來了。

“原來許大人早就防了這一手,怪不得這些日子我等被訛錢財,官府的人都要求這些番商留下字據,原來是如此啊。”

“這收據留的真好,我倒要看看這幫番商如何狡辯。”

“好啊,好啊,原來是這樣的啊,這字據留着,就是鐵證,這幫番商一個都別想跑了。”

百姓們竊竊私語,他們沒想到收據的作用竟然是這個,感慨許清宵的未雨綢繆。

“六月十五,永興鋪,玉器二十五兩。”

“六月十五,長平鋪,玉器四十八兩。”

“六月十五,長安鋪,玉器一千四百五十兩。”

許清宵隨意拿起一疊,而後照着上面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

唸完一段後,刑部官差又送來幾個箱子。

“大人,近月來,京城各地衙門包括刑部接手番商案件一共四百三十五起,所有卷宗都在其中。”

“涉及最高,七千兩白銀,最低十五兩白銀,請大人查收。”

刑部官差開口,說出這幾個箱子裝着什麼東西。

“恩。”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看向鎮西王道:“王爺,這算不算物證?”

許清宵問道。

“本王看看。”

鎮西王很淡然,一開口,他身邊的侍衛便來到許清宵面前,將一疊字據拿起,而後交給鎮西王。

後者十分平靜地展開,一張張地閱讀。

大約看了十幾張後,鎮西王搖了搖頭。

“許大人,這字據有什麼問題?都是買賣字據啊,這如何算是物證?”

鎮西王擺明了是要偏袒這幫番商,不認爲這是強買強賣,反而認爲這就是正常買賣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哦!”

“王爺當真是說笑了!”

許清宵輕笑一聲,緊接着看向這些番商道。

“永興鋪掌櫃何在?”

聲音響起,馬上一個中年胖子立刻開口:“小的在。”

“本官問你,這張字據中記載,六月十五日,你收李氏二十五兩白銀,是怎麼回事?”

許清宵問道。

後者低着頭,但還是十分認真道。

“大人,這是做買賣,具體的事情,小的就不清楚了,每天生意這麼多,小的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記得啊。”

後者不敢細說,只想着矇混過去。

“做買賣?那行,傳李氏。”

許清宵繼續開口。

當下,一名婦人快步走了出來,看着許清宵直接跪下。

“婦人李氏,見過許大人。”

“見過諸位大人。”

李氏開口,對許清宵恭恭敬敬跪拜道。

“莫行大禮。”

“李氏,本官問你,六月十五日,你在永興鋪買了何物?”

許清宵面色溫和道。

“回大人,民婦沒有在永興鋪買任何東西。”

李氏回答道。

“沒有買東西?那爲何他收你二十五兩白銀?”

許清宵繼續問道。

“大人,民婦那日,只是路過永興鋪,恰好看到了一枚翠綠鐲子,民婦一時心喜,所以多看了兩眼,可沒想到的是,永興鋪掌櫃卻主動將鐲子遞給民婦,說此鐲摸起來手感極好,可以試着穿戴一番。”

“民婦雖知此物昂貴,但還是忍不住穿戴一番,只是鐲子有些小,民婦戴不上去,嘗試過後也就作罷。”

“正欲離去之時,卻不曾想,永興鋪掌櫃要求民婦買下手鐲,更是開價三千兩白銀。”

“大人,民婦家境普通,丈夫雖有職差,但月俸不過八兩銀子,就算是不吃不喝十年也賺不到三千兩白銀啊。”

“故此民婦與掌櫃爭辯,哪知這掌櫃對着民婦便是兇言惡語,甚至拳腳相交,光天化日之下,民婦實在是不受羞辱,故此苦苦求他,願意給五兩白銀了結此事”

“可永興鋪掌櫃依舊不依不饒,至少需要五十兩白銀,當做賠償,認爲民婦糟踐了手鐲玉器。”

“後來官差來了,永興鋪掌櫃依舊各種辱罵民婦,最終在官差大哥的調節之下,給予二十五兩白銀。”

“大人!銀兩錢財,民婦不在乎,可民婦無論如何都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他們各種羞辱,甚至扒民婦衣裳,掌摑民婦,這般恥辱,若不是我相公苦苦勸導民婦。”

“只怕,民婦早就跳河自盡了!這顏面丟盡了,民婦,當真活不了了。”

“還望大人爲民婦做主啊!”

李氏開口,剛開始只是述說,可越到後面,她情緒越爲激動,到最後更是嚎啕大哭起來。

對於一名女子來說,名聲有多重要,她已嫁人爲婦,被當衆羞辱,甚至還被扒扯衣裳,這是何等的恥辱啊?

若不是其夫疼愛,只怕換做是常人,都會活在恥辱之中,久久不能自懷,甚至跳河自盡。

“莫要激動。”

“本官今日,便是爲民做主。”

“永興鋪掌櫃,本官問你,此事是否真實?”

許清宵先是安慰,而後目光冷冽無比地看向永興鋪掌櫃,如此問道。

“大人,這賤人完全就是在造謠生事,我哪裡敢這樣做啊,永興鋪根本不會這樣做,她在撒謊,大人,您可不要上當啊,這賤人平日裡經過我店,一直喜歡我家玉器。”

“三番兩次來討價還價,可我的玉器精美至極,根本不可能低價售出,而她卻懷恨在心,今日就是趁機報復。”

“賤人!你當真賤啊!”

永興鋪掌櫃百般解釋,根本就不承認這件事情,甚至出口成髒,一口一口的賤人,羞辱對方。

圍觀百姓一個個攥緊拳頭,一個番商,辱罵大魏婦女爲賤人,這般侮辱,他們怎麼能忍。

啪!

驚堂木一拍。

許清宵眼神冷冽。

“在本官面前,你還敢撒謊!”

“而且更是出口不遜,此人無論如何,都是我大魏子民,你一口一口賤人,既是羞辱她,也是羞辱我大魏子民。”

“來人,掌嘴五十。”

許清宵開口,一聲令下,刑部官差直接上前,將其死死抓住。

“大人,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啊啊啊!”

番商還要狡辯,可卻被刑部官差抓住,用木令抽打嘴巴,每一下都有裂空之聲,力氣極大。

這些官差也看不順眼此人,自然掌刑嚴厲。

“許大人。”

“事情未曾調查清楚之前,你有些過了吧?”

此時,鎮西王開口,想要爲番商出頭。

“閉嘴!”

許清宵冷冷看去,目光落在鎮西王身上,兩個字,一剎那間引得殺氣騰騰。

鎮西王目光冷漠,而他周圍的侍衛卻目光兇狠萬分,充滿着殺意。

許清宵居然讓鎮西王閉嘴?

這當真是大逆不道。

“鎮西王!許某稱你一句王爺,是尊重你一心爲國,此人辱我大魏女子爲賤人,你卻還幫她出言。”

“本官想問一問王爺!您到底是不是我大魏的王爺?”

許清宵開口,一番責問之下,引來百姓共鳴。

“是啊,你還是不是我們大魏的王爺?”

“還皇親國戚?狗屁的皇親國戚,幫外人欺負自己人?”

“王爺?狗屁王爺,人家番人辱罵我們大魏的女人是賤人,你還幫?你沒娘沒媳婦的嗎?”

“這狗屁王爺,看的都氣人,還是許大人一心爲咱們大魏。”

百姓們大罵道,他們也氣,這番人作威作福慣了,人家被百般羞辱就算了,現在當着大魏高官面前,還敢一口一口賤人稱呼。

這是奇恥大辱啊。

一羣異族之人,當真該殺。

而面對百姓的聲伐,鎮西王平靜下來了,他不蠢,反而很聰明,知道百姓已經怒了,也知道許清宵掌控民心,所以若是自己敢再說什麼,只怕會引來麻煩。

故此鎮西王開口。

“各位誤會了,本王的意思是,事情要調查清楚些,免得不明不白,回過頭這些番邦還要說我們大魏欺負人。”

“許大人,本王雖然敬重你,可希望許大人慎言,否則憑方纔之言,本王便可以向陛下參你一本。”

鎮西王換個方式,既替自己解釋,又警告許清宵一番。

別動不動拿國家大義來壓自己,真惹毛了自己,管你是誰。

“王爺是這個意思那就好。”

“本官還以爲王爺與這幫番商有什麼勾結呢。”

“不過想想也是,王爺貴爲藩王,這幫番商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會賺點銀兩嗎?王爺如此尊貴,視金銀爲糞土,要那麼多銀兩做什麼,又不造反。”

許清宵陰陽怪氣道。

“你!莫要胡言!”

聽到造反兩個字,鎮西王直接起身了,他怒視許清宵,情緒激動。

身爲藩王,最想幹和最不想碰的事情就是造反。

許清宵這話殺傷力太大了。

“王爺莫要激動,本官只是隨便說說。”

“行了,傳京兵證人。”

許清宵沒有理會鎮西王,而是緩緩開口,讓人傳京兵入內。

當下,四名京兵來到堂外,朝着許清宵一拜。

“我等見過許大人。”

四人朝着許清宵恭敬一拜。

“堂下民婦,爾等認識?”

許清宵沒有廢話,指着李氏問道。

“回大人,我等認識。”

四人只是看了一眼,便齊齊開口回答。

“如何認識的?”

許清宵平靜道。

“大人,屬下王陽晨,負責京都北街巡邏,六月十五日,有百姓舉報,永興鋪發生打架鬥毆之事,屬下等人火速趕到,便發現永興鋪夥計正在毆打李氏。”

“我等第一時間阻攔,而後仔細盤問後才得知,李氏試戴了永興鋪的玉器手鐲,永興鋪掌櫃認爲,這手鐲乃神山摘取,擁有靈性,製成玉器之後,第一個觸碰者,將會沾染靈性。”

“這也是他們的賣點,可李氏佩戴之後,卻無銀兩支付,所以才發生矛盾。”

京兵實話實說,也不會說假話。

“明白了。”

許清宵看向永興鋪掌櫃,只是對方還在被掌嘴,所以收回目光,等打完再問。

將目光重新放在王陽晨身上。

許清宵繼續開口道。

“那爾等可曾親眼看到,李氏被毆打?”

王陽晨四人不假思索道。

“回大人,看到了,而且李氏還有些衣衫不整,屬下將外套脫下,給李氏蓋上。”

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後長吸一口氣。

他目光望向這些番商。

“好啊!當真是好啊!”

“我大魏子民,在京都之中,天子腳下,竟然受如此屈辱。”

“這還僅僅只是買賣不成罷了,這要是有些仇,是不是要當街殺人?”

許清宵看着這幫番商,這般說道。

“大人恕罪!”

“大人,我等冤枉啊。”

“大人,我們哪裡敢啊。”

番商們紛紛開口,跪在地上大聲喊道。

“哼。”

許清宵冷哼一聲,也就在此時,永興鋪掌櫃也被掌嘴完了。

他滿口是血,疼的眼淚鼻涕全出。

刑部官差力度拿捏的極好,既讓對方感到痛苦,又不讓對方昏死過去。

“永興鋪掌櫃,人證物證齊在,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堂上,許清宵冷冷問道。

“大人,......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啊,那玉器的確價值連城,有靈性的,怎能說是強買強賣?大人,您冤枉小的了。”

永興鋪掌櫃哭喊着說道,到了這一刻,還堅持說這只是一場誤會。

“好,好一個價值連城,好一個有靈性!”

“再價值連城,李氏只是佩戴一下,就要索取三千兩白銀。”

“再有靈性,觸之既沒,那你們平日裡觸碰,難道就沒有吸收靈性?”

“而且,即便就算是你說的真,可就算李氏不買,大可報官?你們卻私自用刑,毆打李氏,當着光天化日之下,羞辱一名良家婦女。”

“這如何解釋?”

許清宵厲聲道。

“我.......這......”

永興鋪掌櫃說不出來什麼了,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將目光看向鎮西王。

而鎮西王也沉默了。

東西不買,是李氏的不對,你的確可以報官。

動用私刑,毆打他人,這也的確犯錯了,他即便是再如何,也不可能替其狡辯。

感受到鎮西王的沉默,後者知道,自己只能認栽了。

“小的認錯了。”

“大人,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低着頭,哭喪着說道。

“好!”

“既你認錯,那就簽字畫押。”

許清宵直接開口,當下將桌上白紙丟出,這是認罪狀。

後者看着飄來的認罪狀,知道今日要大出血了,可有什麼辦法?遇到許清宵,他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這份仇恨,他會記在心中,總有一天,他一定會狠狠報復回來的。

當下,後者畫押。

隨着畫押結束,刑部官差將認罪狀拿起,交給許清宵。

望了一眼上面的簽字畫押,許清宵點了點頭,語氣溫和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下輩子,不要這樣了。”

“來人,就地斬首。”

許清宵丟出斬令,語氣溫和道,希望對方下輩子不要這樣了。

“多謝大人,多謝.......”

永興鋪掌櫃下意識感謝許清宵,以爲只是小懲大誡,就這樣算了。

可當他明意之後,整個人就愣住了。

下輩子不要這樣了?

就地斬首?

我認錯也要殺頭?

有沒有搞錯?

他想要開口時,刑部官差已經將他抓住,帶到一旁,直接按在地上。

“許大人,許大人,小的知錯,小的知錯了,我罪不該死啊。”

“許大人,我即便是再怎麼錯,也不至於殺頭啊。”

他哭喊着,大聲哭喊着,他沒想到一件這樣的小事,竟然要砍頭?

自己一直很配合的啊。

也就在此時,鎮西王坐不住了。

說實話,他也有點懵了,許清宵這哪裡是殺伐果斷啊,這是殺人狂魔吧?

人家都認錯了,你還斬首?

再說了,即便他的確有錯在先,可罪不該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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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許大人,這已經過了!”

“他雖有罪,但說來說去,無非是錢財之錯,大不了讓他賠償點銀兩。”

“你殺他,太過於嚴格了。”

“這不是大魏律法!”

鎮西王開口,怒聲制止。

而刑部官差有些猶豫了。

然而許清宵的怒聲響起。

“本官再說一遍,本官之令,誰要是再敢有任何猶豫,視爲包庇,同罪懲治。”

他怒聲響起。

不是針對鎮西王,而是針對刑部官差。

此話一說,刑部官差徹底不敢猶豫了。

手起刀落。

又是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這一刻。

一切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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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麼狡辯了。

反正很麻煩!

先更一萬字吧!我待會還有一萬字,凌晨三四點!

欠的一定會補。

請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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