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暴躁朱聖,大義滅親,廢天下讀書人,聖威滔天

文聖城。

隨着許清宵的到來,整座聖城顯得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讀書人笑聲爽朗,興高采烈。

可許清宵剛來就殺儒,而且如此手段,既讓人畏懼,又讓人感到無比的憤怒。

但更多的還是憋屈。

發自內心的憋屈。

聖城當中。。

有人帶着許清宵往盛典之處走去。

領頭的是一位大儒,雖然他不情願,可又怕許清宵再次借題發揮,所以只好硬着頭皮引路了。

但他心中知道,今日開國大典。

許清宵必然要爲他的輕狂而付出代價。

盛典處,立與文宮之外,朱聖文宮建立了高臺,是一個極其空曠的廣場地帶,中心有一座祭臺,兩旁都擺放着許多祭祀之物。

所有賓客左右而坐,有專門的觀看席。

“許聖,您的座位在主位。”

大儒引着許清宵來到座位處,在左邊最中間的位置,也是最爲突出,臺桌由翡翠玉石精緻打造,上面雕刻一些聖人典故,看起來格外的隆重。

對比其他人,雖然也不差,可比起許清宵來說,還真的遜色不少。

這種待遇,讓許清宵愈發覺得文宮有多可笑了。

在城外這般,到了城內,沒想到還給自己安排上座?

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許清宵明白,對方這樣做是因爲有底氣,而這個底氣來自於朱聖。

“許兄。”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了。

是熟人。

許清宵將目光看去。

路子英。

“路兄。”

許清宵倒也不驚訝,畢竟路子英乃是太上仙宗的弟子,地位超然,能受邀參加這種盛典不過分。

“許兄。”

“你當真是厲害啊,這是人家的主場,你說殺就殺,你就不怕嗎?”

路子英走來,直接帶着許清宵來到他座位旁邊,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直接開口。

“無事,反正跟文宮已經撕破臉了,許某可做不到他們這般虛僞。”

許清宵很直接,也不管文宮的大儒就在一旁,有什麼就說什麼。

此話一說,路子英有些無奈,隨後對着座位上的幾人道。

“這位便是大魏半聖許清宵,是師兄的好友,你們也喊一聲師兄。”

路子英向自己師弟師妹們介紹許清宵。

“我等見過許師兄。”

衆人起身,朝着許清宵一拜。

“客氣。”

“不過許某沒有準備什麼禮物,等去了大魏王朝,會準備一些禮物。”

許清宵笑道。

“許兄見外,如今仙門入駐大魏王朝,我等也算是半個大魏臣子了。”

“許兄,此番文宮敢邀請你來,想來是有什麼底牌,我聽聞他們想要在今日復甦朱聖,消息來源比較可靠,你當真要注意一些,莫要吃啞巴虧。”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道理你應該懂。”

路子英善意的提醒道,畢竟他與許清宵沒有任何過節,雖然他很自傲,可許清宵後來的所作所爲,也折服了他。

在大魏危難之際,晉升三品半聖,品級上超越了他就不說,而且還是在那種時刻突破,揹負着巨大的壓力。

這樣的人,值得尊重。

“無事。”

“大魏文宮已經爛到根了,朱聖怎可能會復甦。”

許清宵隨意說道,言語當中盡是不信,而這番話自然落在了大儒耳中。

朱聖一脈的讀書人不禁冷笑。

認爲許清宵狂妄自大。

只不過他們沒有說什麼,反正要不了幾個時辰,許清宵便會爲他的輕狂付出代價。

文宮讀書人離開了,他們不願意逗留於此,畢竟看見許清宵就膈應。

而隨着文宮讀書人離開,當下有些身影緩緩走來。

“東洲帝族,陳家,陳宇,見過許聖。”

是東洲帝族,陳家的年輕俊傑,年齡二十四五歲,面容英武,顯得丰神俊朗,披着戰甲,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年齡上比許清宵偏大一些,但他神色溫和,走上來,朝着許清宵一拜。

“見過陳兄。”

見到有人主動來結交,許清宵自然起身,他很客氣,朝着對方回禮。

“許兄,這是陳家世子,東洲五大帝族排名第一的陳家世子。”

路子英開口,向許清宵特意介紹了一下對方的來頭,不止是帝族之人,而且還是世子,是直系中的直系。

“路兄言重,五大帝族哪裡有什麼排名之說。”

陳宇開口,他不以爲然,隨後望着許清宵繼續道。

“許聖,你的事蹟我聽聞過,有勇有謀,爲天下蒼生而爭,雖未曾見過,但許聖所作所爲,已經在東洲傳開了,陳某久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天底下,也只有許聖敢如此行事,當真是暢快淋漓,佩服,佩服。”

陳宇開口,他的確對許清宵有好感,東洲人的性格就是直來直往,而且以武爲尊,許清宵不僅僅是三品半聖,而且還是三品武聖。

境界實力上,比他高一個品級,文武雙修,自然讓東洲帝族心生尊重。

看得出來,陳宇不僅僅只是對自己有好感,而且眼神當中充滿着敬佩。

許清宵爲人處世極好,別人尊重自己三尺,自己也會敬三丈。

“陳兄實在是言重,來,愚弟敬陳兄一杯。”

許清宵斟上美酒,朝着陳宇如此說道。

看到許清宵這般,陳宇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對方是大魏王爺,又是大魏新聖,還是三品武者,無論是哪一樣東西,都不比他帝族世子差。

即便他爺爺是一品武者,可許清宵的師父也是一品啊。

可沒想到,許清宵竟然這般客氣,一時之間,陳宇連忙端起酒杯,朝着許清宵道。

“許兄當真是溫潤如玉,這一點外面倒是傳錯了,還好愚兄沒有聽信他人,否則的話,當真錯失許兄這般俊傑。”

陳宇笑道,略顯得激動。

“言重。”

許清宵請陳宇落座。

也就在此時,看到陳宇這般,也有一些人起身過來了。

“東洲帝族,王飛,見過許聖。”

又是帝族世子,東洲帝族排名第二,族內也有一品武者。

他主動走來,如陳宇一般,向許清宵示好,想要結交許清宵。

“王兄請坐。”

許清宵依舊十分客氣。

甚至南洲蠻族都有人走來。

“南洲蠻族,戰龍,見過許聖。”

“許聖,我雖然是蠻族,但與北蠻族不一樣,我們族愛好和平,不喜征戰,而且北蠻族只是看起來像我們,自稱蠻族,我們南蠻可不鳥他們。”

“不過,要是許聖心有芥蒂,就當做是我打擾了。”

南蠻一族的少族長走來,他很直接,告知許清宵北蠻和南蠻的區別,劃清楚界限。

着北蠻和南蠻的事情,許清宵還是知道的,南蠻在南洲,保護所有部落,傳聞當中南蠻天生力大無窮,是因爲有巫族的幫助。

而北蠻自稱也是蠻族,可卻來歷不明,並且南蠻極其瞧不起北蠻,兩者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南蠻是爲了保護部落才征戰,而北蠻族天生嗜殺,敗壞蠻族的名譽,所以南蠻很討厭北蠻。

他說的是實話。

許清宵也立刻起身道。

“世人皆知南蠻之人,爲人仗義,許某早就有所耳聞,戰龍兄,請坐。”

許清宵起身作禮,而戰龍也有些驚訝,畢竟他擔心許清宵會因爲北蠻的事情,而對自己產生惡感。

卻沒想到的是,許清宵明辨是非,倒是贏得戰龍的好感,也贏得不少人的好感。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過來,他們主動來攀交許清宵。

這很正常,畢竟許清宵的地位,可以說勝過在場同齡人太多了。

大魏王朝的王爺,世襲罔替。

大魏王朝的監國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大魏王朝的半聖,二十歲半聖。

大魏王朝的三品,二十歲的武聖。

師父是大魏一品武者。

這些光環,隨便拿出一個給別人,都是無比耀眼。

全部集中在一起,如何不令人震撼?又如何不令人主動過來結交?

許清宵周圍聚集不少各地大勢力俊傑,他們對許清宵先天有好感。

年輕人本來做事就很衝動,許清宵所作所爲,或許在長輩眼中有些偏激和衝動。

但在他們眼中,這就是天驕,這就是他們夢想中的俊傑。

年少不輕狂,老來何以話?

大量俊傑聚集在許清宵周圍,引來文宮讀書人的不悅。

“許聖,您的位置在這裡,這是別人的座位,還望許聖遵守規矩。”

“這是聖人之言。”

有人開口,忍不住這樣說道。

他們給許清宵安排的位置,就是想讓許清宵被孤立,卻沒想到的是,這麼多人聚集而來,一下子許清宵結交了多少人?

不管這些人是真的願意和許清宵結交,還是隻想着混個臉熟,這對文宮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此話一說,還不等許清宵開口,這些剛認識的朋友不由出聲了。

“關你屁事?我許兄想坐哪裡就坐哪裡?你們文宮怎麼屁事那麼多?”

戰龍的聲音第一個響起,他是蠻族,爲人仗義,尤其是對朋友,別看剛認識許清宵,可戰龍卻對許清宵充滿着好感。

說關係特別好有些虛僞了,但至少算是朋友,自然而然戰龍忍不住開口。

“座位還有劃分?我許兄想坐這裡,他就坐這裡?你們文宮是不是非要沒事找事?”

“還有你算什麼東西?你連大儒都不是,有什麼資格叫囂?堂堂半聖在此,你還有資格管半聖?你想死嗎?”

王飛也跟着開口,他是東洲人,脾氣火爆,如此說道。

“我等談論我等的事情,爾等做爾等該做的事情,互不相犯,在這裡羅裡吧嗦做什麼?要不爽,現在開口,我等直接起身走人。”

陳宇也開口,語氣之中滿是不悅。

“聒噪。”

“沒事做就滾,在這裡吵吵鬧鬧,惹人心煩。”

“再吵我等就走,倒要看看你們還有沒有臉繼續辦這個開國大典。”

“怪不得許兄屠殺你們這些讀書人,殺得好。”

數十人紛紛開口,衆人好不容易過來結識一下許清宵,不管今天如何,反正以後要是有機會去大魏王朝,有這層關係在,也算是有些作用。

可沒想到文宮的人竟然跑來斥責,羅裡吧嗦,還想管到他們身上。

這如何不讓他們憤怒?

這般的行爲,讓文宮讀書人臉色一變,他們只是提醒一句,卻沒想到惹來了衆怒。

“諸位息怒,此事是我等考慮不周到,還不快快向諸位致歉。”

有大儒出面,連忙讓自己人致歉。

這幫人都是匹夫,一個個都沒腦子,這夥人聚集在一起,誰擋得住啊?肯定要道歉。

“是我等莽撞了,還望諸位莫要生氣。”

一時之間,這幫讀書人們紛紛開口,臉色發白,同時也丟人現眼。

衆人沒有理會這幾個讀書人,在他們眼中看來,這些人如同螻蟻一般。

浪費這個口舌,倒不如與許清宵好好聊幾句話。

而隨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越來越多的人出現了,周圍聚集三四十人,皆是各方大勢力後代。

衆人一直閒談,歡聲笑語不少,談論的事情也是各類不同,有武道經驗之談,有天下奇聞,也有一些半真半假的辛秘。

總而言之,這裡顯得歡聲笑語,也越來越多人吸引過來,想要結識一番許清宵。

許清宵心裡明白,大部分人只是想要過來混個臉熟。

但這沒有關係,許清宵發揮自己的社交能力,三言兩語之間,讓衆人如沐春風。

這些人皆然是大勢力後代,即便是想過來混個臉熟,但往後需要幫忙的時候,大家關係會越來越近。

這一點許清宵知道。

這也算是幫大魏擴展一下盟友圈。

但有幾個人特別不錯,路子英,陳宇,王飛,戰龍,還有北洲九極仙宮的徐長白,他是後面來的。

這幾個人格外的不錯,許清宵已經成爲半聖,他感應得到,這些人是真心想與自己結識,敢爲了自己得罪文宮,光是這一點,就是許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鐺鐺鐺。

隨着鐘聲響起,夜幕已經降臨,文宮安排歌舞表演,場面頓時安靜下來了。

這又是文宮的小手段,他們辛辛苦苦邀請天下各方勢力聚集,自然不願看到許清宵藉此機會結識衆人。

所以提前安排歌舞表演,讓衆人稍微安靜一些。

只可惜,面對這樣的手段,這幫人壓根就不管,繼續喝酒暢談。

越談越精神,許清宵將社交能力完美髮揮,少說話多聽,聽的差不多,誇讚幾句,然後自己再中肯的說幾句話,明確立場即可。

同樣二十來歲,甚至有幾個比許清宵年長四五歲,可在社交能力上,統統比不過許清宵。

一時之間,衆人對許清宵產生了一種相識恨晚的感覺,對許清宵的好感更是蹭蹭往上漲。

到最後,距離子時還差一刻鐘。

鐘聲再次響起。

“諸位安靜。”

“浩然王朝,開國盛典即將開始。”

“請諸位保持安靜,迴歸座位,等待盛典開始。”

終於,文宮當中,傳來一道宏偉無比的聲音,這是半聖的聲音。

宣告開國大典即將開始。

一時之間,衆人嚴肅起來了,有不少人更是充滿着期待。

誰都知道,今日開國大典,有許清宵在,必然不會這麼簡單。

“許兄,今日一見,當真是相恨見晚,實在是想與許兄多多交談一會,不知開國大典後,許兄是繼續待在此地,還是回去?”

陳宇開口,今日一見,他對許清宵好感倍增,想要與許清宵促膝長談,只可惜時間不允許。

陳宇這般開口,衆人也紛紛點了點頭,想要好好在聊個幾天。

“盛典過後,許某便會回去。”

“這樣,若是諸位不嫌棄,隨許某一同乘坐龍舟,前往大魏王朝,許某設宴,招待諸位。”

許清宵開口,他也想與衆人好好聊聊,擴展一下自己的見識。

此話一說,衆人眼中露出喜色,紛紛點頭答應。

“好,此事可以。”

“行,如若許兄不嫌棄,我等就跟過去。”

“那我跟我族人說一聲。”

“的確,我還沒去過大魏王朝,正好見識見識。”

“挺不錯的,許兄,這樣,我順便喊上其他幾個仙門的弟子,到時候我們好好暢聊。”

衆人開口,路子英更是打算把其他仙門弟子一起喊上。

“好,盛典之後見。”

許清宵點了點頭,衆人也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

至於許清宵,也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就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子時一過。

剎那間,陣陣鐘聲響起。

鐘聲不刺耳,反倒顯得無比宏偉,震耳發聵,也顯得莊重神聖。

很快文宮內,綻放出一束束光芒。

伴隨着誦經之聲響起,浩然正氣凝聚在天穹之上,演化各類異象,彰顯文宮之風采。

“浩然王朝,開國大典,啓。”

半聖的聲音再次響起。

剎那間,奏樂之聲響起。

只見文宮當中,一道身影緩緩出現,這是一位天地大儒,他手握金色文旨,從文宮走出。

一直來到祭壇面前,行三叩九拜之大禮,隨後展開文旨。

昭告天下。

昭文念出,中規中矩,接下來便是祈文了。

昭文是昭告天下,我建立國家了。

而祈文則是向天祈禱,告知自己爲什麼要建立國家,建立國家的目的是什麼,希望上天感應到,從而賜福,凝聚國運,祈求國家風調雨順。

這一刻,文宮當中,一位天地大儒緩緩走出,他拿着祈文,朝着上蒼一拜。

隨後緩緩展開,聲音洪亮道。

“啓。”

“上蒼在上。”

“朱聖在上。”

“浩然王朝,乃大魏文宮,供奉天下五位聖人,孕育天下讀書人,教化萬民。”

“自朱聖逝去,歷代文宮讀書人,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爲大魏孕育無數讀書人,使得大魏王朝成就不朽,昌盛七百年。”

“然,自女帝登基,剛愎自用,不聽儒言,不得民心,發動戰爭,禍國殃民,朝中奸臣勾結,搜刮民脂民膏,殘害百姓。”

“更是屠我文宮大儒,殺我文宮聖人,辱我朱聖,滅我儒心,萬般無奈,我等揹負天下壓力,爲解救蒼生而脫離大魏王朝。”

“捨得小我,完成大我。”

“今日,立浩然王朝,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

“懇求上蒼,賜福浩然王朝,保佑王朝,孕育更多讀書人,造福蒼生,也願朱聖在天有靈,保佑我浩然王朝,保佑我等讀書人,免遭屠戮,保佑天下人,免遭戰亂。”

對方開口。

一番話說的無比悲傷,彷彿受盡委屈。

可這番言論,瞬間引來不少人皺眉,尤其是方纔與許清宵關係不錯的幾人,更是露出極其厭惡之色。

文宮明明是自己脫離,現在變成了是大魏王朝逼迫他們脫離。

而且張口閉口就是大魏有奸臣,發動戰爭,屠殺百姓,這說的不就是許清宵嗎?

最讓他們覺得噁心的不是這個。

而是浩然王朝一口一個羞辱許清宵,卻把人家許清宵的聖言拿出來,當做自己王朝的立言?

這還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只不過沒有人說話,有人想要幫許清宵說幾句,可許清宵沒有率先開口,他們也不好直接打斷。

大部分人則是保持沉默,畢竟他們只是看客罷了。

此時。

天穹之上,各種祥雲凝成一團,一束束光芒從天而降,墜落到了大魏文宮當中。

光芒沖天,祥瑞無比,甚至祥雲化龍,演化成各類異象。

轟轟轟。

文宮也隨之響應,八玉聖尺懸浮在天穹上,綻放神芒。

這般的光芒落下來,顯得無比的宏偉。

一縷縷國運出現在天穹之上,刺破蒼穹,映照世間。

文宮讀書人們攥緊拳頭,他們無比激動,國運之力出現,很有可能今日形成龍鼎。

只是,就在異象持續不到半刻鐘時。

所有的雲彩全部聚集在一起,狂風席捲整個文聖城,數千萬雙眼睛死死地看着這一切。

滿城所有人都在觀看開國盛典。

文宮讀書人們也一個個露出驚訝與好奇之色,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烏雲遮天。

城內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前一刻還好端端的,現在突然變成這個模樣了?

“怎麼回事?”

“發生了何事?”

“爲何突然這般?”

人們好奇,但最緊張的還是文宮讀書人,眼下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卻沒想到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關鍵時刻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就麻煩了。

這一刻。

風雲變化,整個文聖城開始動盪,一股莫名威壓出現,所有人都皺眉,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就在這一刻,一道身影出現在天穹之上。

這道身影的樣子,有些像朱聖。

“是朱聖。”

“朱聖顯靈了。”

“當真是朱聖,是朱聖啊。”

“朱聖顯靈了。”

有人大聲喊道,指着天穹之上的人影,露出激動之色。

這些讀書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朝着朱聖頂禮膜拜,他們激動的渾身發抖。

一時之間,文宮上上下下的讀書人都起身朝着朱聖跪拜,即便是一些受邀的客人,再看到朱聖虛影后,也不由露出震撼之色,隨後朝拜。

這是聖人。

他們不可不拜。

但唯獨許清宵,靜靜坐着,因爲一瞬間許清宵便發現,這不是朱聖。

他見過朱聖,知道朱聖的氣息有多強。

這顯然不是朱聖,只是文宮的手段罷了。

很低劣的手段,不過在這個時候出現,顯得剛剛好。

朱聖的虛影出現在文宮之上。

即便是半聖也親自跪地朝拜,顯得無比隆重。

也就在此時,朱聖虛影緩緩擡起手,剎那間鬼哭狼嚎之聲響起。

是哭喊聲。

天穹當中,雲層翻滾,演化各種,哭聲不止,是戰爭畫面,百姓們遭到屠戮,將士被屠殺,血流成河,屍骸堆積如山。

人間慘狀。

“許清宵,你還我命來?”

此時此刻,一道極爲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蓬儒的聲音,他的虛影出現在天穹之上,兇惡無比,渾身瀰漫怨氣,朝着許清宵怒吼。

“許清宵,你殺我朱聖讀書人,天理不容。”

“許清宵,你殺降屠城,欺壓讀書人,敗壞朝綱,今日要你血債血償。”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都是死在許清宵手中的人,甚至懷平郡王的怨魂都出現了。

他們各種指責謾罵許清宵。

而且一切都是文宮的手段,人死如燈滅,即便是有怨魂,也不可能存活這麼長時間,早就消散了。

此時,文宮當中。

呂聖的聲音響起了。

“王朝建立,朱聖顯靈。”

“朱聖感應到了天地之間的不公,感應到了文宮的屈辱,朱聖復甦了這些怨魂,這是要讓我等懲戒罪魁禍首。”

“許清宵,你知罪嗎?”

呂聖的聲音響起。

終於,文宮忍不住了,在這個關鍵點,文宮選擇出手,他們按捺不住了。

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制裁許清宵。

“本聖何罪之有?”

下一刻。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平靜但且充滿篤定。

“何罪?”

“那本聖今日就說一說,你到底犯下何罪。”

“你於南豫府中,不敬大儒,作詩辱罵大儒,此乃不尊長輩,目中無人之罪。”

“你於大魏王朝,毆打刑部官員,此乃藐視朝廷,狂妄自大之罪。”

“你於文宮之中,廢嚴磊孫靜安二人儒位,此乃小人之心,心狠手辣之罪。”

“你於諸國之中,殺降屠城,此乃天理不容,暴虐無仁之罪。”

“你逼迫我朱聖文宮脫離大魏,眼中容不下我等忠臣,我等儒生,此乃奸詐之罪。”

“你將我朱聖一脈的半聖,釘在文宮牆上,折磨洪聖,此乃滔天大罪。”

“你不尊長輩,不敬聖人,開創心學,橫行霸道,這些罪過,一樁樁數得過來嗎?”

“你更是屠殺朱聖一脈的亞聖,老夫問你,你有沒有罪?”

“但真正的罪名,是你修煉異術,這纔是真正的大罪,一切的一切,都因爲你修煉異術,產生心魔,爲禍人間,害的天下蒼生苦不堪言,這是大罪。”

“我等文宮儒生,即便是犧牲再多,也不懼怕,可你禍害天下蒼生,我等便不可能坐視不管,今日朱聖顯靈,因你許清宵而大怒,你還不知錯?”

呂聖大吼,將許清宵所有罪名一一列出。

然而坐席上。

許清宵神色平靜,望着文宮聲音平靜無比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朱聖復甦,斬我即可,說那麼多廢話?”

許清宵很平靜,儼然一副斷定文宮復甦不了朱聖的架勢。

這話一說,把文宮上下氣到了。

本以爲許清宵會各種解脫,卻沒想到的是,許清宵連解釋都不解釋,直接讓文宮復甦朱聖,還當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許清宵。”

“莫怪本聖不給你機會,只要你現在向天下讀書人認錯,承認自己犯的錯誤,自廢儒位,自廢武道境界,再磕頭自罰,文宮鎮壓你二十年。”

“這件事情可以原諒你,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倘若復甦朱聖,你沒有任何生機可言了。”

呂聖沒有直接復甦朱聖,而是高高在上的讓許清宵磕頭認錯。

不過呂聖不會放過許清宵的。

他只是想要羞辱許清宵。

倘若許清宵答應,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如若許清宵不答應,他也可以順理成章復甦朱聖了。

“當真是荒謬,不是你們先脫離大魏的?現在變成了許兄逼迫你們脫離大魏?”

“這就是朱聖一脈的門徒嗎?當真是噁心。”

一道怒吼聲響起,是戰龍的聲音,他實在是受不了文宮的手段。

雖然他沒有了解實情,但也有所耳聞,其他的他不知道,可文宮脫離,的的確確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現在又變成了許清宵逼迫?

這如何不讓人覺得作嘔?

“許兄逼迫?你們可當真是一張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當日難不成不是你們主動脫離?害的大魏國運都要崩裂,女帝即便是再昏庸,也不至於逼迫你們脫離吧?”

“這事情才發生多久?就換了個說法?爾等當真是令人作嘔。”

陳宇也忍不住開口。

聲援許清宵。

“我還以爲今日是開國盛典,沒想到今日只是針對許兄的一場鬧劇,張口閉口就是修煉異術,我聽聞文宮逼迫許兄自證三次。”

“三次都自證成功,現在又來說修煉異術,可真是讓人想吐。”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爲何一定要拿異術說話,因爲你們不想承認許兄的天縱之才,所以你們恨不得許兄修煉了異術,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們得到心裡安慰。”

“只有這樣,你們才能開心,佛曰,世人皆平等,但我覺得,人分三六九等,你們這幫讀書人,就是下等人,賤到骨子裡。”

王飛也跟着開口。

他一番話說的極其犀利,直接辱罵朱聖一脈是下等人。

“閉嘴。”

剎那間,呂聖的聲音響起,如同天雷一般,聖威瀰漫,震的他們氣血翻滾,體內轟轟作響。

“本聖念在你們是客人,也念在你們幾個人年歲不大,被許清宵蠱惑,但爾等要是再敢亂說一句話,不尊聖人,今日老夫一起誅殺。”

呂聖開口,如此說道。

直接讓衆人閉嘴。

這一刻,路子英,王飛,陳宇,戰龍幾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氣血翻滾,受了內傷,只不過他們還想繼續開口,但卻被族人硬生生壓住。

該幫的已經幫了,剩下的要靠許清宵,這裡畢竟是浩然王朝,是人家的主場,真要逼急了對方,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

他們過來是祝賀的,不是過來打架的。

“許清宵,你還不知錯?”

“許清宵,跪下來,認罰,饒你一條命。”

“你殺降屠城,蔑我讀書人,窮兇極惡,今日你還敢來浩然王朝,真不知道是該說你有勇氣還是無知。”

“許清宵,還不認錯?”

“許清宵,跪下,磕頭,領罰。”

這一刻,一道道聲音響起,是讀書人的聲音,他們的聲音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兇惡,完全不把許清宵當做半聖對待。

因爲他們知道,文宮今日會復甦朱聖,許清宵就算是有再厲害的手段,也要死在這裡。

“聒噪。”

許清宵開口,天雷滾滾,震耳欲聾,讓這羣讀書人全部閉嘴了。

“今日本聖倒要看看,文宮是如何復甦朱聖。”

許清宵開口。

他一直在等,等待對方復甦朱聖,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反制了。

“許清宵。”

“本聖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是你自己不珍惜的,既然你這般想找死,那本聖就成全你。”

呂聖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他深吸一口氣,而後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朱聖一脈聽令。”

“誦唸聖言,凝聚讀書人之力。”

“復甦朱聖。”

呂聖大吼。

這一刻,整座聖城內,所有朱聖一脈的讀書人紛紛開始誦唸聖言。

浩瀚無比的讀書人之力凝聚。

一束束光芒,從四面八方,從整個塵界飛來,如同一顆顆流星一般,沒入了浩然王朝文宮之中。

文宮聖堂。

蘊含着朱聖真靈的木牌,更是瘋狂顫抖。

五座聖人雕像也隨之震動。

剎那間。

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如同洪流一般,沒入了浩然王朝。

這股力量,無與倫比,甚至勝過一品天威。

在場賓客,也在第一時間露出震撼之色。

他們聽到了許多消息,知道文宮想要復甦朱聖,但大部分都認爲,這很難做到,或許只是凝聚一點朱聖之意罷了。

渲染一下氣氛。

卻沒想到的是,文宮竟然真的要復甦朱聖。

這,如何不讓人震撼?

轟轟轟。

此時,大地震顫。

天穹,星辰抖動。

整個中洲所有地方都感應到了這股恐怖無比的力量,一位位強者睜開天目,他們觀望此地。

朱聖復甦,這可不是小事啊。

之前許清宵在文宮復甦的,只是一點點朱聖之意罷了。

並不是真正的朱聖。

可現在,看這個架勢,文宮是想將朱聖徹底復甦。

這要是復甦成功。

許清宵必死無疑。

而且浩然王朝也會因此,直接鑄造國運之龍鼎。

當然這只是猜想的,可最起碼能凝聚出國運之鼎來。

轟轟轟。

大地震顫,中洲喧譁,一座座書院爆發出光芒,朝着浩然王朝聚集而來。

一個個讀書人體內的浩然正氣,也沒入了文宮。

很快,這股恐怖的力量,瀰漫整個塵界。

所有人都感應到了,朱聖要復甦。

文宮當中。

天地無光,浩然正氣是唯一的光芒,沒入了木牌之中。

呂聖看到這一幕,他實在是忍不住笑。

他的身影,也出現在盛典當中。

他要親自見到朱聖。

“恭迎朱聖復甦。”

“誅殺妖魔。”

呂聖跪在地上。

他大聲喊道。

所有讀書人也齊齊跪下,態度虔誠,希望朱聖復甦,誅殺許清宵。

也就在這時。

狂風聚集在了一起,所有的浩然正氣被木牌吸收後。

頓時之間。

一道虛影,緩緩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是朱聖。”

“這是真正的朱聖。”

“朱聖真靈。”

“文宮竟然真有復甦朱聖的手段?這太不可思議了。”

“一尊聖人啊,這就是聖人之力嗎?”

聖城內,無數人震撼,他們目光呆滯。

不過關鍵時刻,路子英大吼道。

“許兄,快跑,文宮竟然朱聖真靈復甦,他們真的想要殺你,這不是朱聖之意。”

路子英瞬間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他大聲開口,讓許清宵逃離此地。

與此同時。

吳銘的聲音也響起了,他傳音許清宵,要幫許清宵脫困。

他也沒有想到,文宮竟然真的復甦朱聖真靈。

可許清宵卻立刻傳音,告知自己師父,有大殺器沒有用。

此話一說,吳銘驚愕,他想要過來,可又不能離開,如今聽到許清宵這般開口,一咬牙靜觀其變。

轟。

這一刻,八玉聖尺浮現在許清宵頭頂上,落下一束光芒,囚禁許清宵。

這是呂聖的手段,到了這一步,他不可能讓許清宵逃離的。

嗡嗡嗡。

浩然文鍾震動。

想要幫助許清宵脫困,呂聖的聲音,卻直接響起。

“浩然文鍾,你還敢助紂爲虐?朱聖已顯,回來。”

呂聖怒吼,讓浩然文鍾迴歸。

畢竟這是朱聖聖器,叛變到許清宵手中,他們也是窩了一肚子火,現在藉助朱聖真靈之力,自然要收回聖器。

然而浩然文鍾瘋狂震動,阻擋着呂聖的力量。

也就在這一刻。

突兀之間。

淹沒一切的光芒出現了。

天地之間。

一束光。

刺破了一切黑暗。

是朱聖。

一尊真正的人影出現。

是晚年的朱聖。

滿頭白髮,顯得和藹無比,周圍浩然正氣瀰漫,聖意無窮,滔天可怕。

這是朱聖本尊,是朱聖真靈。

恐怖無比的氣息,鎮壓整個中洲,這股力量,讓世人沉默。

哪怕是一品,也莫名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壓力。

天下一品武者皆然沉默,他們望着朱聖,心中莫名衡量,進行對比,很快他們驚愕的發現,聖人的力量,可完全掌控天地之力。

這就意味着,他們雖然可以戰勝朱聖,可朱聖不會讓他們出手。

擁有絕對的先手權。

這就很恐怖了,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先手權決定一切,真正一品大戰,雙方死戰,你來我往,可如若還沒有出手,對方就能以天地之力鎮壓,那根本無解。

這就是聖人的力量嗎?

他們深吸一口氣。

尤其是吳銘,他曾經認爲,自己可以擊敗聖人,可現在他發現,自己是可以擊敗聖人,但自己沒有機會先出手。

他低估了聖人。

準確點來說,是天下一品都低估了聖人的力量。

不過不是他們狂妄自大,而是認知問題,聖人動輒數千年不出一位,而一品每一個時代都會有一些,數量不多,但最起碼有。

一品之間也發生過大戰,彼此的力量都已經摸熟,哪怕是仙道一品,佛門一品,也知道對方的實力大概是什麼程度。

可唯獨聖人不一樣,太過於稀少,也沒有發生過武者與聖人大戰的事情。

自然而然,他們不清楚聖人到底有多強,只能根據自己的估算來衡量。

可現在。

當朱聖出現之後,他們才徹底明白,聖人有多恐怖了。

“我等拜見聖人。”

“懇求聖人出手,救我等於水火之中啊。”

此時此刻,嚎哭聲響起。

是呂聖的聲音。

當他看到朱聖復甦後,他整個人激動的渾身顫抖。

這是他最大的底牌。

沒有之一。

不僅僅是誅殺許清宵的底牌,更主要的是,凝聚王朝國運之鼎,如若可以的話,最好凝聚王朝國運之龍鼎啊。

如若到了這一步,他極有可能踏上真正的聖道啊。

他很激動,太激動了。

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成聖的那一刻。

此時此刻,他跪在地上,朝着朱聖頂禮膜拜。

天下讀書人都朝着朱聖跪拜。

“我等拜見朱聖。”

各方勢力齊齊行大禮,面對聖人,他們不可不行禮。

整個中洲,所有目光也全部落在了這裡。

大魏皇宮中,女帝緊張的攥緊拳頭,替許清宵擔憂。

六部尚書,國公列侯,也一個個朝拜聖人,同時也替許清宵擔心。

畢竟朱聖復甦,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突邪王朝,初元王朝,北蠻族,所有勢力都在關注,有人替許清宵擔憂,但也有人巴不得許清宵現在就死。

浩然王朝。

文宮之外。

許清宵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聖人的威壓,遮天蓋地,整個中洲所有生靈都感受到了這可怕的聖力。

天下妖魔懼驚,他們藏在了最深處,想要阻擋這股恐怖的聖意。

可即便是藏的再深,恐怖的聖意,也能尋得他們,將一些窮兇極惡的妖魔直接斬殺。

這就是聖人的力量,連面都不用出,就能斬殺妖魔。

一切邪祟退避。

也就在此時。

朱聖真意出現在許清宵手中,一塊令牌騰空而起,化作一束光,沒入了朱聖真靈之內。

這個動作,瞬間被許多人捕捉到了。

“許清宵,你在做什麼?”

“許清宵,方纔是什麼東西?”

一道道質問聲響起,他們望着許清宵,聲音怒吼。

“肅靜。”

“聖人面前,他翻不起什麼浪,安靜,莫要驚擾聖人。”

呂聖開口,他訓斥這些讀書人。

他也看到許清宵的舉動,但他一點都不慌,眼下朱聖真靈已經出現,不管許清宵耍什麼花招,都不會影響到什麼的。

而隨着令牌沒入朱聖真靈內。

這一刻。

聖人恐怖的氣息再一次攀升了。

轟隆。

天地間,雷霆大作,聖人的氣息,席捲整個塵界,兇猛可怕。

滔天的聖威,就如同天地一般。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莫名錯覺。

隻身立於宇宙當中,這種錯覺,讓他們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感受到自己的卑微。

已經不能用雲泥之別來形容了,因爲兩者的差距太大了。

朱聖出現。

真靈與真意融合爲一體。

這一刻。

天穹之上。

朱聖平靜的眼神當中,起了波瀾,擁有了自己的意志。

剎那間,所有的異象,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平靜,徹徹底底的平靜。

那恐怖的聖威也被朱聖收斂。

他一眼看去。

瞬間便看到了許清宵。

也看到了自己的門徒。

腦海當中各種信息出現,朱聖一切明瞭。

“聖人。”

“懇求聖人救我等於水火之中。”

呂聖跪在地上,他朝着朱聖磕頭,悲憤無比地大吼道,在這裡賣慘。

“朱聖,求求您,救一救我們吧,天下妖魔橫出,我等實在是扛不住了。”

“聖人,您總算是復甦了,您不知道,我們這些年來遭遇了多少苦難,懇求聖人出手,誅殺妖魔,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求聖人出手,誅殺妖魔啊。”

一道道聲音響起,這些讀書人莫名就哭起來了,文宮內的讀書人,哭的最兇,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聖人出世,他們格外的激動,同時也充滿着自信心。

然而。

朱聖立在虛空中。

他靜靜地看着文宮,只是一眼,文宮一切,無所遁形。

但他沒有說話,而是望着呂子道。

“今夕是何年?”

他的聲音平靜,可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宏偉。

“回聖人,今夕是武昌.......二年,距離您逝世已有五百年。”

呂子心中有些好奇,因爲朱聖真靈應當是沒有意識才對啊?爲何會問自己這個?

可想了想,呂子並不覺得與許清宵有關,而是聖人無法估量,自己也只是通過古籍查到的信息,或許有一定意識。

故此他老老實實回答,只是在年份上,他本來是不想說武昌二年,可想了想怕聖人聽不懂,所以如此回答。

再聽到年份後。

朱聖一揮手,頓時之間,文宮當中,一塊血紅色的寶玉,出現在他手中。

這是龍血陽玉。

他答應了許清宵,要爲許清宵取來此物。

但衆人卻有些好奇了,不知道朱聖爲何取走此物?

佛門天竺寺等人更是皺眉,因爲這件東西,是文宮答應給他們的,如今被朱聖拿走,感覺有些問題。

只是他們不敢說什麼,面對聖人,他們根本算不上什麼。

“這裡是何處?”

待拿到陽玉之後,朱聖開口,繼續詢問。

聽到這話,呂子心中莫名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很快他搖了搖頭,認爲這是自己想多了。

“回聖人,此地乃是浩然王朝。”

呂子回答道,神色當中還帶着一抹自傲。

“浩然王朝?”

“大魏王朝改名了嗎?”

朱聖淡然開口。

“回聖人,大魏王朝並未改名。”

“此地是我等讀書人的王朝,我等已經脫離了大魏。”

呂子開口,如此回答道。

但他想要繼續開口時,朱聖的聲音已經響起了。

“誰允許文宮脫離大魏的?”

朱聖的聲音響起,沒有生氣,而是顯得有些冷漠。

隨着這道聲音響起。

呂子一愣。

他內心有些慌張,可有人的聲音響起了。

“回聖人,不是我等脫離大魏,而是有人逼迫我等脫離大魏。”

有人開口,是一個讀書人,他壯着膽子,回答朱聖。

此話一說,呂子當下跟着開口道。

“回聖人,他說的沒錯,不是我等主動脫離大魏,而是有人逼迫我等脫離大魏的。”

呂子深吸一口氣,他如此回答,想要蠱惑朱聖。

“是誰?”

朱聖目光淡然。

“回聖人,就是這個人,此人名爲許清宵。”

“罪惡滔天,窮兇惡極。”

方纔壯着膽子的讀書人再一次開口,他很是激動,能和朱聖對話,這是莫大的榮譽啊。

如今他指着許清宵,直呼其名,各種栽贓陷害。

其餘人看到這一幕,既有些羨慕,也有些期待,期待朱聖出手,將許清宵誅殺。

“罪惡滔天,窮兇惡極?”

“何來的罪惡?”

朱聖喃喃自語,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而許清宵平靜無比,因爲他知道,朱聖這是在醞釀情緒了。

“回聖人,許清宵有十大罪狀,其一,不尊聖人,各種辱罵聖人,羞辱我等讀書人,以武欺壓我等。”

後者開口,張口就是十大罪狀,第一句話就是怒斥許清宵不尊聖人。

可朱聖的聲音,立刻響起,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你說他不尊聖人?”

“那本聖問問你,你有沒有尊重他?”

朱聖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剎那間,後者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所有人都有些驚訝了。

按理說,朱聖聽完這話,應當是勃然大怒,然後鎮壓許清宵吧?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聖人,學生不明白何意?”

後者說話都有些顫抖,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朱聖怎麼質問自己啊?

他不理解,所以詢問道。

“許清宵是儒道半聖,你是明意書生,你連儒都算不上,一句一句說他許清宵不尊聖人。”

“那你有沒有尊重過他?”

“堂堂半聖,你區區一個明意書生,卻直呼其名?這就是你的尊聖之道?”

“自己都做不好,卻要求別人這樣做?老夫教下來的東西,你就是這麼理解的?”

“再者,許清宵什麼時候不尊聖了?他又如何不尊聖了?”

朱聖開口,他的聲音,已經逐漸冰冷下來了。

此話一說,後者徹徹底底啞口無言了。

他不明白,爲什麼朱聖會這樣,可面對聖人,他卻不敢犟嘴。

如果是許清宵,他會怒斥回去,可面對朱聖,天下讀書人心中的神,他不敢犟嘴。

甚至連一點話都不敢說。

“聖人息怒。”

“此人可能是有些激動,纔會如此,聖人,您可能不知道,這個許清宵到底有多歹毒,有多險惡。”

“他之所以如此,是被氣昏頭了,聖人息怒。”

一旁的大儒開口,他跪在地上,朝着聖人恭恭敬敬,替他解釋道。

“閉嘴。”

“老夫問了你嗎?”

朱聖聲音響起,他目光恐怖,落在了這位大儒身上。

後者如遭雷擊,渾身顫抖,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繼續說了。

“告訴本聖,你是何居心。”

“道出真話。”

朱聖直接開口,他注視着對方,剎那間天地之力瀰漫。

後者渾身顫抖,緊接着他忍不住開口。

“回聖人。”

“學生嫉妒,學生嫉妒許清宵啊,憑什麼他二十歲就成爲了半聖,憑什麼我二十三歲纔不過明意。”

“學生嫉妒他,嫉妒他的才華,嫉妒他的能力,我見到大儒,需要恭恭敬敬,大儒待我如螻蟻一般。”

“我心中有恨意,可我卻不敢怒斥大儒,許清宵卻將這些大儒,天地大儒,甚至是半聖踩在腳下。”

“我不服,我成爲了文宮的狗,成爲了這些大儒的狗,許清宵憑什麼可以不當狗?”

“請朱聖出手,殺了許清宵,這樣大家都是文宮的狗了,哈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響起,他實在是忍不住,忍不住的將心裡話全部說出來了。

他嫉妒許清宵的才華,但更嫉妒的不是才華,畢竟天底下有才華的人,又不是許清宵一個。

真正嫉妒的,是許清宵的所作所爲。

大家都是文宮的狗,給這些大儒當狗,這些大儒們,想罵他們就罵他們。

可輪到罵許清宵呢?許清宵不但罵回來了,而且還將這羣大儒踩在腳下。

這讓他們內心極度不平衡。

所以他們憎恨許清宵,因爲許清宵當了人,而他們卻成爲了狗。

當他的話說完,文宮所有讀書人臉色都變了,尤其是這些大儒們,更是一個個臉色慘白。

“你胡說。”

“荒謬。”

“請朱聖徹查,此人肯定是許清宵派來的奸細,他在胡言亂語。”

一道道聲音響起,衆大儒第一時間便是甩鍋,認爲這是許清宵派來的臥底。

“閉嘴。”

怒吼聲徹底響起。

朱聖的身子在顫抖。

他渾身顫抖。

氣到顫抖啊。

他之前聽許清宵說過,自己門徒變成了什麼樣子,但他不是完全相信許清宵所言。

如今,他恢復真意,以真靈之身出現,調控天地之力,讓對方說出實話。

卻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倘若,他們只是嫉妒許清宵的才華,朱聖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自古文人相輕,人本身就有嫉妒心,這個可以有,也很正常,是可以逐漸調整的。

但讓他驚愕,讓他震撼,讓他氣到渾身顫抖的是。

對方嫉妒許清宵的原因,不是因爲許清宵的才華,而是因爲許清宵是個人。

他們不甘心許清宵成爲一個堂堂正正的讀書人,希望許清宵也成爲跟他們一樣的狗,在文宮當中,去討好這些大儒。

這還是讀書人嗎?

這還有君子之意嗎?

剎那間。

天地震顫,恐怖的烏雲遮蓋蒼穹,電閃雷鳴,顯得極其可怕。

這是聖人的力量,言語之間,可調控天地之力。

“告訴本聖,這是怎麼回事?”

朱聖怒吼,他望着呂子,聲音當中充滿着冷意。

這一刻,呂子渾身顫抖,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和自己想的劇情完全不一樣啊。

可面對聖人的質問,呂子一張老臉,滿是恐懼,他跪在地上,朝着朱聖磕頭道。

“請聖人息怒,是學生監管不當,以致於文宮之中出現一些不良風氣。”

“但這一切,皆然因爲許清宵害的,他明意境時,怒斥大儒,更是殺儒斬聖。”

“聖人,您看一看,文宮當中還有一位半聖被釘在城牆之上,這就是許清宵的傑作。”

“許清宵敗壞禮儀,將您教我們的聖人之言,踩在腳下,以致於這些讀書人開始有樣學樣。”

“請聖人明鑑。”

到了這個地步,呂子還在甩鍋,他下意識以爲,朱聖只是有些生氣罷了,畢竟這樣的事情,誰看了都會生氣。

啪。

一瞬間。

當呂子將話說完後,朱聖的巴掌落在了呂子臉上。

呂子當場被抽飛數百米外。

這是朱聖的肉身力量,沒有藉助任何天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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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你娘個腿。”

“老夫忍你半天了,給了你這麼多次機會,你還不說實話?”

“許清宵爲何殺儒,你心裡沒數?”

朱聖氣的直接罵娘了。

他給過呂子機會,只要呂子老老實實交代這些事情,不說原諒呂子,但他會給呂子一個痛快。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可問題是,這個呂子心已經徹底黑了。

所有髒水都潑在許清宵身上,對自己的過錯,一點都不提。

最絕了的是,還將所有責任全部丟給自己,什麼許清宵不敬聖人?

這樣的門徒,人家不尊重聖人是應該的。

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呂子有些懵了,他渾身劇痛,雖然他只是一道意志,可朱聖的力量,蘊含着聖力。

依舊能讓他痛苦不堪。

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文宮讀書人更是一個比一個呆。

他們本以爲,朱聖復甦了,那麼許清宵的死期就到了。

可沒想到的是,朱聖復甦,先是拿走了龍血陽玉,隨後開始質問衆人。

問着問着,就直接動手,而且還罵娘?

這跟他們心中的聖人,完全不一樣啊。

“聖人,學生哪裡做錯啊?請聖人明言。”

呂子被打懵了。

但他還是站起身來,望着朱聖,眼神當中充滿着詫異與委屈。

“哪裡做錯了?”

“本聖問你,你哪裡做對了?”

“你真當本聖什麼都不知道嗎?”

“一切是非,本聖已經感應到了。”

“什麼殺降屠城,這些番邦異族,企圖謀反,屠爾活該。”

“反倒是你們,現在弄成什麼樣子了?”

“還脫離大魏,自立什麼狗屁浩然王朝,你們也配浩然二字?”

“本聖問一句。”

“誰允許你們讓文宮脫離的?”

“誰?”

朱聖聲音充滿着憤怒,他大聲怒吼,這道聲音傳至整個天下。

天下所有讀書人都聽見了朱聖的憤怒。

尤其是朱聖一脈的讀書人,更是瑟瑟發抖。

誰也不敢承受聖人的怒火啊。

文宮內的兩尊半聖,已經嚇得臉色發白,那些大儒,以及天地大儒,腿都嚇軟了。

還以爲朱聖復甦,會幫他們殺敵,卻沒想到迎來滔天怒火。

“啞巴了?”

“都死了嗎?”

見衆人不說話,朱聖聲音冰冷無比,他一擡手,頓時之間,八玉聖尺與浩然文鍾出現在他面前。

啪。

朱聖一擡手,狠狠朝着八玉聖尺拍了一巴掌,打的八玉聖尺差點崩裂。

“身爲聖器,你跟隨本聖百年,本聖造你出來,是讓你量人心,定天下,可你卻助紂爲虐。”

“這些人已經爛到根子裡去了,你不管不問,若不是看在天下妖魔未除,我今日必廢你。”

朱聖開口,他將一部分怒火,直接撒在八玉聖尺身上。

而八玉聖尺震動不已,但更多的是恐懼,它不敢有任何反應,只能躲在文鐘身後,彷彿極其委屈。

可朱聖看都不看八玉聖尺一眼,而是繼續望着呂子,目光當中,充滿着冷意。

“本聖最後問你一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若是說出來,讓你少受一些罪。”

“若你還敢隱瞞,支支吾吾,本聖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朱聖開口。

隨着他出現後,天地也不斷反饋各種信息給他,很多事情都出現在他腦海當中。

讀書人一脈所作所爲,許清宵所作所爲。

越是瞭解的清楚,他心中越是無比憤怒,到最後他徹徹底底明白,自己這一脈,已經徹底爛了,根爛了。

救都救不回來。

面對朱聖的言語,呂子渾身顫抖,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朱聖,絕對不僅僅只是一道真靈,很有可能是恢復了意識的真靈。

自己想要控制朱聖真靈的夢,徹底破滅了。

真正的聖人,你無法蠱惑,也無法欺騙。

這一刻,呂子恐慌了,他徹底恐懼了,比許清宵殺他還要恐懼萬分。

許清宵殺他,他還有挽救的機會,可引起一尊聖人大怒,這是比殺了他還要恐怖百倍的事情。

想到這裡,呂子跪在地上,朝着朱聖不斷磕頭道。

“請聖人息怒,請聖人息怒。”

“一切都是因爲許清宵,聖人明鑑啊,若不是許清宵逼迫我等,我等也不會脫離大魏王朝。”

“不過學生之所以這般,也有私心,學生希望能弘揚聖人之學,建造讀書人王朝,願我讀書人,人人如龍。”

“聖人明鑑啊。”

呂子還在嘴硬,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不說出真相,更是厚顏無恥的說出這句話。

“人人如龍?你也好意思說這句話?”

“本聖算是明白了,爲何許清宵會殺儒了。”

“爾等真是無恥到了極致。”

“還人人如龍,還弘揚聖人之學,你這是弘揚聖人之學嗎?你這是敗壞本聖之名。”

“本聖問你,誰允許你們脫離大魏的?”

“本聖來自大魏,當年藉助大魏百姓之力,成就聖人,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這是本聖的聖道。”

“而你們,竟然敢讓文宮脫離,害得大魏蒼生苦不堪言,若不是有許清宵晉升半聖,強行爲大魏續命。”

“此時此刻的大魏,早就哀鴻遍野,屍骨如山了。”

“你們還是人嗎?”

“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朱聖是真的被氣到了,他是聖人,按理說早就上善若水了,可呂子的無恥,超乎常人所想。

就連他也頂不住。

砰砰砰。

下一刻,整個浩然王朝,瞬間轟塌破裂,所有的城牆直接倒塌,所有房屋直接破碎,但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名無辜百姓。

“什麼狗屁浩然王朝。”

“本聖自大魏證道,本聖骨子裡流淌着大魏之血。”

“你們這些畜生,有什麼資格代替本聖做抉擇?”

“誰給你們的權力?”

“又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朱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激烈。

到最後,他一擡手,文宮內所有讀書人全部被一股恐怖無比的力量,抓到文宮之外。

呂子跪在最前面。

兩尊半聖跪在呂子後面左右。

七八十位天地大儒也跪在地上,至於其他的大儒以及讀書人,則跪在後面,一眼看去有三千讀書人。

這三千讀書人,是文宮真正的核心成員。

他們平日裡高高在上,仗着自己是文宮之人,橫行霸道,也是與各國接觸的人,他們是重要成員。

現在全部被朱聖抓到面前,如豬狗一般鎮壓。

此時此刻,這些人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到極致,之前的那種自信,之前的那種高傲,現在蕩然無存。

因爲他們面對的是朱聖。

是天下讀書人心中的神。

是這千年來唯一一個的聖人。

他們不敢頂撞,一點都不敢。

在這種聖威之下,他們生不起一丁點的反抗。

“爾等入駐文宮,不爲天下蒼生着想,只求名利,敗壞吾名,胡作非爲。”

“罪惡滔天,十惡不赦,今日吾當天下蒼生之面,清理門戶。”

朱聖開口,說到這裡,八玉聖尺化作一柄刀,出現在他手中。

轟。

刀芒斬出,這一刀斬出,所有人的儒位,全部被削,天地大儒之下,當場被廢的乾乾淨淨。

噗噗噗。

一口口鮮血吐出,他們無法抵抗,儒位被強行斬去,遭到了重創,傷到了根基本源。

“聖人饒命啊。”

“懇請聖人饒我等一命。”

“文宮脫離之事,是我等魯莽,還望聖人恕罪。”

“聖人息怒,聖人息怒啊。”

此時此刻,他們徹底慌亂一團,誰能想到,朱聖居然會這麼狠,一刀下來,竟然將三千人儒位削沒了。

天地大儒之下,全部被廢。

被廢就算了,更是傷其本源,只怕活不了十年就要老死。

比許清宵還要狠十倍。

許清宵只是廢掉儒位,但傷不到壽元,可朱聖幾乎是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徹底慌亂,跪在地上,瘋狂磕頭,懇請朱聖息怒,也希望朱聖饒了他們一命。

尤其是天地大儒,更是齊齊在地上磕頭,朝着朱聖苦苦哀求,他們暫時沒有被削,可他們知道,以朱聖現在的脾氣,被削只是早晚的事情。

兩尊半聖也痛哭流涕,他們好不容易修煉到半聖境,若是直接被削,他們承受不住。

然而,朱聖沒有廢話,一擡手,八玉聖尺再次凝聚聖刀。

而這一刀,針對這些天地大儒去的。

同時,朱聖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昭告天下。

“從今日起,天地之間,除許清宵之外,誰若再敢用本聖之名,胡言亂語,蠱惑蒼生,爲非作歹,必遭天地譴責,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朱聖開口,以無上聖力,調控天地之力。

同時他更是說明一切。

誰要是再敢用他的名頭,去胡作非爲,遭天地譴責,五雷轟頂,這句話不是威脅,而是他的真言。

烙印在天地之中,誰要是在敢亂來,天地直接譴罰。

聖言烙印天地之中。

下一刻,第二刀聖刀斬下。

七八十名天地大儒,當場被廢儒位,一個個更是慘叫連連,他們本來就很衰老,被這樣一斬,頭髮瞬間變得極其蒼白,臉上也沒有一絲血色。

壽命不足一年,有一二人更是要當場死去。

只是,這還沒完。

第三刀出現。

這一刀,針對的便是半聖。

“聖人息怒啊,我等已經知錯了,我等已經知錯了,這件事情與我等無關,一切都是呂聖做的,一切都是呂聖主導的,與我等無關啊。”

“是啊,是啊,懇請聖人明鑑,這件事情,真與我等我等無關,我等已經知錯,現在立刻將文宮搬回大魏。”

兩尊半聖徹底慌的渾身發抖,他們不想落到這個下場,而且從頭到尾,他們也沒有出面做什麼。

一切的一切,都是呂聖主導,他們不過是聽從呂聖之令罷了。

現在讓他們付出這樣的代價,他們自然感到委屈,也感到不甘啊。

可惜的是,第三刀直接落下,無情至極。

噗。

噗。

兩人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到了極致,他們體內的聖氣直接泄露。

辛辛苦苦修行一輩子的半聖境,直接毀於一旦。

這讓他們無比的難受啊。

他們想要宣泄怒火,可望着朱聖那冰冷無比的目光,他們二人根本就不敢。

人們咂舌,在場所有人都傻了。

在所有人眼中,許清宵簡直是個怪胎,按理說文宮都復甦了朱聖,卻沒有想到,許清宵竟然還能反敗爲勝。

而且從頭到尾,許清宵都沒有說一句話,是朱聖主動出來大義滅親。

他們很好奇,許清宵到底有什麼魅力啊?

爲什麼能讓這麼多人無條件支持他,無條件幫助他?

先是一品武者。

現在又是一品文聖。

最絕了的是,這一品聖人還是文宮自己復甦出來的。

倘若不復蘇朱聖的話,還沒有這麼多事。

最起碼許清宵再狂妄,再囂張,他也壓不住浩然王朝。

不復蘇朱聖,浩然王朝可以建國,還能凝聚王朝氣運之鼎,怎麼都不虧。

指不定還可以噁心噁心許清宵,不說打壓,讓許清宵難受一陣子,完全沒問題。

現在好了,許清宵肯定是一點都不難受的,要不是聖人在,估計都要笑出聲來。

難受的是文宮一脈,一個個慘不忍睹。

這一次,是真正的元氣大傷。

坐席臺上。

許清宵也有些咂舌。

他知道朱聖是憋着怒火來的,但沒想到朱聖大義滅親,實在是有點誇張。

一刀削了三千文宮三千儒。

一刀削了八十四位天地大儒。

一刀削了兩尊半聖。

感覺就跟切西瓜一樣。

說實話,換做是自己來,只怕自己都下不了這樣的狠手。

文宮這次,是真的倒大黴了。

不,不是倒大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三千讀書人跪在朱聖面前。

呂子身子發抖,他眼神當中既是恐懼,也有不解和不甘。

他不解,爲什麼這一切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他不解,爲什麼朱聖沒有選擇幫自己,而是選擇幫許清宵?

這是爲什麼?

他不甘心啊,不甘心爲什麼每一次許清宵都能反敗爲勝。

然而。

這一刻。

第四刀出現。

這一刀,是爲呂子準備的。

“聖人,學生不服啊。”

感受到這恐怖的壓迫,呂子攥緊拳頭,他發出了極其不甘的聲音。

然而,朱聖沒有理會呂子。

轟。

刀氣潰散,化作恐怖的雷霆。

咔嚓。

一道雷霆直接墜落下來,直接劈在被釘在文宮當中的洪正天身上。

是的。

是洪正天,而不是呂子。

“啊。”

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響起。

洪正天一直在裝死,一開始聖人復甦,他很激動,認爲自己脫困之日到了。

可隨着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古怪,他閉嘴了,想要裝死,躲過這一劫。

雖然現在極其痛苦,可最起碼自己還活着,他不想要觸碰朱聖的黴頭。

只是沒想到的是,自己一直不說話,還是被朱聖盯上了。

讓他絕望的是。

朱聖竟然引動天雷之力轟殺自己。

這簡直是極致酷刑。

洪正天肉身炸裂,他可沒有許清宵的肉身,當場痛到渾身抽搐。

又是一道雷霆落下。

洪正天筋骨直接斷開,一寸寸裂開,他痛到目呲欲裂,牙齒都咬碎了。

“聖人饒命,聖人饒命。”

“聖人,錯了,聖人,我錯了。”

“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這般,聖人,求求您念在這些年我爲文宮所作所爲,饒了我吧。”

洪正天大聲哭喊着,他沒有任何骨氣了,只希望朱聖能夠放過他,不然的話,他要活活痛死。

只是,朱聖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個洪正天。

他說過,這個人他會親自來處理。

既然說到,他朱聖就會做到。

不過這樣做,不僅僅是爲了懲罰,同時也是給呂子最後一次機會。

這是一位亞聖,能走到這一步,不可能當真是壞事做絕。

念在呂子是亞聖的份上,朱聖給他最後一個機會。

說出來一切真相。

“告訴本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聖望着呂子,聲音冰冷可怕。

感受着朱聖這冰冷可怕的目光。

呂子內心是恐懼的。

無與倫比的恐懼。

但他不能說,他知道自己說出來,會死的更慘。

“聖人,我不服。”

“這不公平。”

“你偏袒許清宵。”

呂子沒有回答朱聖的問題,而是將話題繼續扯到許清宵身上。

認爲朱聖不公。

他不服氣。

此話一說。

朱聖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望着呂子。

眼神當中最後一點期望都消失了。

這一脈。

是徹徹底底爛到根了。

爛到無藥可救了。

想到這裡。

朱聖轉過身來,他望着許清宵,緩緩開口道。

“守仁。”

聲音響起。

許清宵立刻朝着聖人恭敬一拜。

“聖人在上。”

許清宵開口。

“吾給你兩個選擇。”

“其一,吾爲你剷除一切讀書人,廢天下九成讀書人儒位,還天地浩然正氣,可若如此,天下將會發生無法想象之動亂,你要弘揚心學,早日成聖,平定禍亂。”

“其二,吾斬文宮一切儒,但其餘之事,吾難以出手,未來依舊靠你自己。”

“做出選擇吧,無論什麼,吾都不會怪罪你。”

“一切因果,由吾承擔。”

朱聖緩緩開口。

一番話,讓天下世人徹底驚愕了。

這是什麼意思?

廢天下讀書人?

世人沉默。

天下讀書人傻了。

愣在原地。

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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