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皇帝書房內,皇帝和姚策兩人商議事情,皇帝極爲信任丞相,所以兩人經常在書房內商議事情。
“姚相,你覺得我皇爺爺說的有無道理,這武者到底能有多強的實力”
“聖上覺得院長能否一劍滅雍都”
“這,恐怕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應該保持現狀”
姚策回答道,他很清楚江誠伐仙之後對武者對皇族的震撼有多大,同時也滋生了他們擺脫仙門的想法。
姚策自己是丞相,很清楚權力具有排他性和獨裁的性質,李氏這些年也是一直蠢蠢欲動,不過仙門一直壓着而已。
“是朕相差了,那姚相覺得,此事要如何處理”
“勳貴這邊倒是很簡單,只需要聖上下令,勳貴子嗣應當忠君報國,踊躍參軍即可,聯合長公主,凡是參軍的勳貴子嗣,在問仙閣可以得到優待”
“善,那文臣呢”
皇帝一聽,頓時大喜,逼得勳貴要把子嗣送去參軍,那麼那些勳貴必然要派遣高手保護自己的子嗣,畢竟戰場上刀劍無情,可以將大量勳貴手上的武者調去戰場。
“文臣就難了一些”
姚策搖搖頭,他敢得罪勳貴,可是不敢得罪文臣,因爲他也是文臣啊,總不能拆了自己的班底吧。
況且文臣和勳貴不一樣,大量有實力的文臣都是有家底的,一般都是地方上的大族,你逼人家去送死,人家直接來個辭官怎麼辦,反正不缺這點俸祿。
“難一些也要辦”
“那就只能以朝廷的名義,號召武者參軍,揚明參軍愛國的意義,朝廷對這些人再給予嘉獎,或許會有一批武者參軍”
姚策被逼得沒辦法,只能說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手段,估計就是這樣,他也要被罵死了,文臣養一些門客可不容易,朝廷一句話就讓他們的門客去參軍了,估計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姚相,文臣那邊就拜託姚相了,勳貴如何,文臣也應該如何”
然而皇帝還是不滿意,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勳貴要打壓,文臣何嘗不要敲打敲打,勳貴怎麼說還是與國同戚,文臣這邊可不能單方面的做大。
“是,聖上”
姚策心中一稟,只好應承下來,看來皇帝是越發的厲害了,現在他不敢再有什麼小心思了。
······
永州,一座山腳下,有一片軍營駐紮,這是退守到永州的邊軍軍營,這些邊軍數量不是很多,對付西涼王的黑風軍力有不逮,然而對付那些西涼馬匪,卻是綽綽有餘,他們今日到此,就是爲了圍剿一股馬匪。
然而很不順利,那些馬匪極爲狡猾,從不和官兵正面作戰,但凡官兵大股出現,他們就落荒而逃,躲進山裡,一旦官兵落單,就羣起而攻之,讓官兵極爲頭疼。
以至於月餘時間,馬匪越剿越多,全都是被其肆虐地區的窮苦百姓加入的,反倒是邊軍這邊,越打越少,隨着地區破壞越來越多,他們的糧餉也在出問題了。
“站住,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放肆,看清楚了”
傍晚時分,二三十騎來到軍營面前,士兵把人攔下,其中一人迅速的拿出令牌來,士兵才驚恐的放行。
很快,這支邊軍的校尉連忙走出來迎接,來者一人是兵部的供奉,但其中不少卻是皇族高手。
“我且問你,山上的土匪有多少”
“回大人,山上有土匪兩千餘人,其中千餘人是西涼馬匪,千餘人是本地的刁民落草爲寇,土匪被我軍逼入山中,負隅頑抗,因爲山中地形崎嶇,我軍暫緩攻勢”
“明白了,你立即下令埋鍋造飯,天色一黑,立即封鎖進出山口,我們會去擊殺土匪首領,爾等要將全部土匪俘虜”
“是,大人”
校尉硬着頭皮接令,他也不知道來人有什麼能耐,可是上官下令,他們只能接下。
半個多時辰之後,二十餘供奉進山了,他們沒有騎馬,而是運轉輕功,陡峭的山林在他們腳下如履平地,誰讓他們個個都是先天武者呢。
“老王爺,您看,這些土匪的確是有軍中人馬,所選地形十分利於駐紮,只需要少許兵力,就可以扼守要害,等閒兵馬攻不進來”
進山之後,兵部的供奉指着前方土匪營寨對李長盛說道,這些土匪的紮營之法頗爲得當,難怪邊軍不敢進山剿匪。
“我們二十五人,十人隨我正面攻山,其餘十五人分作兩隊,一左一右,所有賊首,都不許放過”
李長盛點點頭,他也在軍中當過兵,知曉一些戰法,他們雖然人少,但也要分兵迂迴,要將這股賊軍全部清剿。
“官兵來了”
“官兵來了”
“才十個人,你們慌什麼,給我放箭”
很快,他們的行蹤被土匪發現,小嘍囉們驚恐大叫,反倒是土匪裡的頭目,就見十餘人,一點都不慌,下令放箭。
然而下一刻,一道巨大的刀罡出現,落在他們的上頭,刀罡落下,數十個的手持弓箭的土匪就被橫掃出去了。
“大宗師····”
爲首的土匪驚呆了,他沒想到來打他們的人竟然是大宗師,不科學啊,大宗師不去通州打遼人,竟然來打他們了?
“快走,是大宗師”
那人很快反應過來,驚叫一聲,就往回跑,邊跑邊喊,山寨之中,此時諸多頭目都在跑路,他們已經看見那從天而降的刀罡了,意識到不對,立即開始跑路。
“殺,跪地投降免死,所有站着的人都殺”
李長盛率先攻入土匪營地,不斷的放聲怒吼,其餘人也跟狼入羊羣一般,這股土匪,連一個先天都沒有,怎會是他們的對手。
十個人直接就打崩了兩千多人,而其餘十多人則是迂迴過來,把逃跑的人也大部分趕回來了,絕大部分的土匪都在跪地投降。
山下的邊軍打着火把進山,進山之後看見一地的降兵也是驚呆了,這就是朝廷的實力嗎?
“找出匪首,把匪首殺了,良善百姓放回家,其餘悍匪打亂編入軍中,隨我們去圍剿下一處匪患”
李長盛對校尉說道,兩千多人,即便是永州的州城的監獄也關不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匪首和一部分骨幹殺了,普通百姓就放回去,剩下的編入軍中當炮灰。
校尉很快領命,到了天亮時,匪首已經埋了,開始甄別普通百姓,李長盛覺得他們速度太慢,又帶着人走了。
永州的匪患太多了,西涼馬匪就一萬多,他們到達永州之後不斷的裹挾百姓,現在匪患不知道有多少萬了,即便是一些縣城都不安全,退下來的邊軍還要和西涼王的偏師作戰,整個永州亂成一鍋粥。
李長盛帶着人不斷的殺戮,殺到他們自己都手軟,彷彿整個永州都是賊窩,殺不完一般,最終還是要整個軍隊,一路平掃過去。
·······
平州,西涼王看着眼前的關隘有一種吐血的感覺,西涼和通州以及北州都是地勢比較平坦,山是山,平地是平地,可平州不是,平州是一山接着一山,可以做關隘的地形簡直是不要太多,打了一個多月,他們打下十多個關口,可眼前依舊是還有無數關口,似乎隨便一個山谷都能做關口。
“這平州的名字是誰取的,真特麼缺德”
西涼王在心中大罵,就這種地形還能說是平州?平個屁。
“王爺,最新的探報”
一個侍衛走上來,將一疊探報交給西涼王,和平遼王他們差不多,西涼王在雍都也還有不少探子。
“王爺,外面情況如何”
“朝廷已經大規模募兵了,預計有數十萬之多,雍都城也已經下令,讓勳貴參軍,派出大臣做地方督撫,雍都城的高手出來一大半了,永州那邊快要被平定了,李長盛帶着幾十個先天武者在剿匪”
“李長盛還沒死呢”
“李氏的族人大多高壽,李長盛,李長青那一代還有不少人活着,靠着仙門,全都成了大宗師級別的武者,我們要加快速度和鎮南王會師了,要不然憑我們一家擋不住大魏”
“王爺,我們西涼以騎兵擅長,在這山地發揮不出我們的實力,應該讓鎮南王加速前進,他們的平蠻軍就山地軍”
一個幕僚回答道,西涼王的黑風軍是以騎兵爲主,步兵極少,適合在平地作戰,並不適合平州的地形,而鎮南王的平蠻軍纔是以步兵爲主,而且大量招收山民,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這還是小事,大夏那邊的探子已經探明,大夏已經聚兵兩萬,已經到了邊界,後續起碼還有十萬兵,再過兩日,大夏的國書就要到了,如果我們不投降大夏,大夏就要對我們發起進攻了,你們說,我們該降嗎?”
西涼王嘆口氣,不投降,他們就要死了,腹背受敵的大魏他們都打不過,更別說是大夏了,可要是投降,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大夏也是時常犯邊,在西涼劫掠,他們手下很多人都和大夏有大仇,西涼王更是世代鎮守西涼,以抗大夏。
衆人皆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都知道,說出來的話,不管是什麼都要得罪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