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曼德拉草的哭聲會使人喪命。”艾克舉起手開口回答到。
男孩經過上一個學期,也逐漸變得開朗了起來。這讓他克服了內向的性格,勇敢的舉起了手。
“說的不錯!拉文克勞在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讚賞到,教授是一個完美的赫奇帕奇,她忠厚、和藹,一視同仁的對待學校裡的每一個學生。
“不過,大家也不必擔心。”教授注意到有幾個學生露出了畏懼的神色,她開口安慰道。
“只有成年的曼德拉草,他們的哭聲纔會是人喪命。而這裡的曼德拉草還只是幼苗。”
“不過,”斯普勞特教授的話鋒一轉,“這並不意味着他們不危險,雖然聽到他們的哭聲並不致命,但是,它們會使你們昏迷幾個小時。”
“如果不想要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校醫院的天花板的話,你們就要認真的聽講,嚴格按照我所說的去。”教授板着臉,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現在,”她指向一旁的幾個櫃子,“每個人拿一副耳套,當心旁邊的毒觸手,這種植物同樣十分危險,我們以後要學到的。”
小巫師們隨即哄搶了起來,畢竟每個人都能發現,這裡一共只有黑色和粉色兩種顏色的耳套,而男生的數量要遠遠多於女生。
誰也不想頂着一副粉嫩的耳套上課。
威廉倒是無所謂,他淡定的看着一種小巫師們亂嗡嗡的哄搶,然後,再人羣散盡後隨手拿起一幅粉紅色的耳套。
他隨手掏出魔杖,輕輕一揮,手中的耳罩就變成了象徵着拉文克勞的蔚藍色。
“精湛的變形術!拉文克勞加五分!”
“不是吧!這樣也行?”泰瑞在一旁不敢相信的問道,他顯然沒有想到還可以這樣玩。
“當然了,作爲一名合格的拉文克勞,我首先需要的是用腦子去想問題。”威廉攤了攤手,他也發現,自己現在想問題的角度越發的跳脫了。
“威廉!幫我個忙好不好!”泰眨着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威廉,他剛纔也沒有搶到黑色的耳套。
“好了!現在大家都仔細聽我說,”等到所有小巫師的手中都拿好了一副耳套後,斯普勞特教授開口說道,教授的手上同樣拿着一副粉色的耳套。
“我叫你們戴上耳套時,所有人都要乖乖的戴好,一定要確保自己的耳朵被完全的捂住。
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時,我會豎起大拇指的,就像這樣。”說話間,斯普勞特教授朝着小巫師們比劃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
“好了,現在,所有人都戴好耳罩!”
威廉迅速照辦,他對自己小命一向是十分看重的,巫師界裡的危險還是很多的,稍有不慎就會丟掉小命。
就比如說,在早些時候,人們對於這些危險的植物沒有什麼準確的認知,有好多人沒有死在和巫師的衝突中。反而是死在了一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上。
比如說,麥格教授的丈夫,埃爾芬斯通·埃爾科特,一位相當出色的傲羅,他和麥格教授曾經十分恩愛,兩個人甚至在霍格莫德村子裡買下了一間小屋,作爲他們愛的小窩。
這樣,麥格教授每天都能方便的前往霍格沃茲城堡工作。
但是好景不長,這樣一位出色的巫師因爲一次意外,被毒觸手咬傷,而因此逝世。
在舉行過自己丈夫的葬禮之後,悲痛欲絕的麥格教授搬離了霍格莫德的小屋,居住在霍格沃茲的城堡中,通過專心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直到現在。
雖然巫師界裡到處都是神奇的法術和那些令人驚訝的事物,但是這個世界裡同樣有着詭異的危險。
有好多事情,比方說被毒觸手咬傷,或者說聽一場成年曼德拉草的演唱會,這些事情都是致命的,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
所以,巫師界人丁稀少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爲實在是有太多能奪取一個巫師生命的危險了。
帶上耳套的威廉只感覺到這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下來,其實閉耳塞聽也可以做到同樣的效果,但是有的時候魔咒遠沒有這些物理手段保險。
他注意到斯普勞特的動作,連忙運行大腦封閉術止住了自己的思緒,隨後認真的看着教授的動作。
這由不得威廉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因爲這些東西學會了,在以後,如果自己去野外的話,很可能會是救命的!
教授挽了挽袖子,她將長袍的袖口翻了翻,看起來着實幹練了不少。
她牢牢抓住一叢草葉,使勁將它拔了起來。
“淦!這東西長得可真難看!”
威廉狠狠的吐槽了一聲,反正也沒有人聽得到。
他之所以反應這麼大,是因爲斯普勞特教授從土裡面拔出的不是草根,而是一個長得奇醜無比的嬰孩。
它的頭上就是那從嫩綠的草葉,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盆平淡無奇的草叢之下,竟然是這麼一個玩意!
嬰兒的皮膚是淺綠色的,上面滿是斑點,這讓它看起來十分的噁心。這個醜陋的小傢伙在那裡不老實的晃動着身體,它張着大嘴,扯着嗓子發出一聲聲沒有人聽得見的哭喊。
親眼見到的果然同書本上看到的不大一樣。
這難道是長在地裡的人蔘果嗎???
威廉有些無語的想到,他看到這玩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就是前世看到的西遊記裡的人蔘果嗎?
既然這個世界有魔法的話,也不知道人蔘果到底有沒有,東方的魔法界會是什麼樣子的?
那些巫師一個個的難道真的是用道術嗎?威廉不由得有些好奇的想着。
很快,他的思維又不知道發散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