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或許,而是肯定。
此外,李志穎如果不能突破,神戒也不可能會給他一個任務,讓他在沒有內力的世界練出內力來了。
這既然是超脫的第一環,就算有難度,但也絕對不可能太大。
“夫君想要長生不死,那固然很好,但是不要太過可以了。”蔡琰說話道,“自古以來,從未見過長生不死的人出現過。”
“我知道,但是我就想試試。”李志穎說話道,“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意思就是說,只要懂得調養好身體,壽命就可以不停地加長。
在理論上面,長生不死那還是可行的。
“說得真好。”蔡琰說話道,“夫君,最近有不少流民不停地往我們冀州涌動呢,你一直收留,財政壓力一定很大吧?”
“當然。”李志穎點了點頭道,“不過這不算什麼,因爲商業開始發展,我的稅收也增加了不少。”
大婚已經辦完了,接下來是考慮出征的時候了。
北方的幽州,公孫瓚還沒有對劉虞下手,李老闆沒有收拾他的理由。
東方的青州,現在還是黃巾餘孽肆無忌憚的搗亂着,這可以提前收拾下來。
等將幷州、冀州、青州都拿下來了,那幽州基本上也都在李志穎勢力的包圍範圍內了,拿下的難度並不是很大。
在李志穎正打算出徵的事情時,一個人的到來,讓李志穎暫停了步伐。
這個人年約三十五六,身高八尺五寸,面目雄毅,一臉傲然,甚是桀驁,正是大將鞠義。
鞠義乃平原鞠譚之後,其子避難到西涼,世爲金城著姓。鞠義年少之時便喜歡弓馬戰事,喜歡交接羌中豪帥,曉習羌鬥,鞠義統率的宗族部曲以驍銳善戰著稱於世。
後來黃巾暴亂,皇甫嵩擔任左中郎將征討黃巾,在涼州招募精勇之士,鞠義便帶着宗族部曲一千餘人加入,跟隨皇甫嵩在冀州討伐黃巾,屢立戰功。
皇甫嵩後來離開冀州,鞠義卻回到平原,將鞠家立起來,然後又歸在冀州刺史賈琮帳下,擔任冀州兵曹。
演義中爲了美化趙雲,說鞠義是被趙雲槍挑的,其實趙雲根本沒機會和鞠義打照面。
初平二年,麴義叛韓馥,並擊敗其追兵,聯結袁紹協迫韓馥,遂使袁紹領冀州牧。
南匈奴單于劫張楊以叛,袁紹使麴義追於鄴南,擊破之。
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曾經打得烏桓和鮮卑狼狽不堪,又大破青州黃巾三十餘萬,聲勢浩大,不可一世,公孫瓚領大軍南下打袁紹時,冀州的官吏望風而降,袁紹亦沒有取勝的把握,就在界橋之戰,鞠義以八百先登弩兵大破公孫瓚,遂改變了公孫瓚和袁紹的力量對比。
公孫瓚殺劉虞,袁紹遣麴義及虞子劉和、從事鮮于輔合兵共攻瓚,破之於鮑丘。
後來袁紹認爲麴義恃功驕恣,將他以議事爲名召至中軍誘殺,併兼並其部下。
從這裡可以看出,麴義是一個人才。
不過人才都有毛病,比如麴義爲人剛烈、孤傲,不懂進退之節,不諳從政之道,更不會阿諛逢迎,很容易得罪人,若是上位者心胸不夠寬廣,哪怕瞭解他,那也會有一種殺了他的想法。
正如朋友相處,有時候都會想收拾對方一樣,這其實很正常的。
不用說袁紹此人外寬而內忌,雖然看上去一付禮賢下士的樣子,實則性情沉猜,果於殺戮,對麴義這樣功高蓋世、文武雙全而又不會附迎的下屬自然不會放心,因此找個藉口將其殺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李志穎對於這樣的大將,卻沒有什麼擔心他的謀反的想法。
此時此刻,他李志穎乃是天下第一猛將,這已經是公認的,所以武將在他前面,天生要低個頭。
另外對於軍隊,李志穎的掌控是非常嚴格的。
所有的軍隊將領被教育的時候,並不是效忠於將軍,而是他李志穎!
這一點,李志穎完全模仿請莫明初時期的袁世凱。
袁世凱這個人雖然當皇帝的時間很短暫,但是能當上皇帝,那本身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一個強者的手段不去模仿,一個人成功之路時用的手段不學來,那就是犯傻、犯二!
當今時代,要求別人忠誠是很正當的事情,李志穎要他們效忠,這完全沒有問題,若是有將領不滿,那就不忠心,李老闆一頓收拾是難免。
在這種情況下,李志穎自然敢收麴義。
看到呂布上前主動拱手道:“久仰麴義將軍大名,金城鞠(‘麴’同‘鞠’)家世代驍將,鞠將軍更是青出於藍,跟隨皇甫中郎大破黃巾,驍勇冠於冀州,呂布今日一見,足慰平生。”
鞠義擺着架子,主要是擔心呂布因他不是嫡系,怕不肯善待他,見呂布態度如此赤誠,他也不好再端着架子,忙滾鞍下馬,俯身下拜:“末將久聞將軍驍勇冠幷州的大名,將軍在聯軍之中力壓諸侯,末將更是佩服。”
“不知鞠將軍可有表字?”李志穎記得歷史上根本沒有記載鞠義的表字,但看他地位挺高的,應該有字。
“末將表字輔仁。”鞠義恭敬道,李志穎瞭解這種恃才傲物的人的性格,他們在禮節上通常都是被動還恩式,若是他們認可的有才能的人主動對他們施禮,他會對那個人更加尊敬,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以義輔仁,鞠將軍這個表字起得真好!”李志穎讚歎道,這其實就是客氣話了。
“末將的表字乃是皇甫將軍給我起得。”鞠義向皇甫嵩所在方向拱了拱手。
“我亦仰慕皇甫將軍之仁義忠勇之風,現今能與他共同輔佐天子,實乃呂布的福分。”李志穎客套道。
兩人交流了一陣子以後,麴義說話道,“將軍,我聽聞你欲整頓兵馬前往青州,可有此事?”
“不錯。”李志穎點了點頭,“青州黃巾賊亂,我若不去收拾一番,那裡的百姓只怕一直不能脫離苦海,身爲大漢將軍,自然要守護大漢百姓的安寧。”
“將軍忠心耿耿,天地可鑑。不過,將軍如果收拾世家的話,會更好一些。”麴義說話道,“收拾青州,耗費財力,還會將這冀州和幷州好不容易得來的大局面破壞了,得失對比的話,可能是得不償失?”
“嗯?”李志穎聞言,神色頓時認真了起來,這麴義是話裡有話啊。
看了看麴義,見他神色坦誠,竟然沒有絲毫躲閃,李志穎就有些詫異:“你們鞠家不是平原郡的世家土豪嗎,怎麼會說這種話?”
“將軍有所不知,我祖鞠譚乃哀帝年間的尚書令,哀帝建平三年,在東平王劉雲的封地內,瓠山中間,有大石轉側立,高九尺六寸,移原址一丈,遠近傳爲異聞,譁動一時。東平王以爲那不是吉兆,便在宮內仿瓠山形狀造一土山,上立石像,插上黃草,以便隨時祈禱。此事被光祿大夫息夫躬、孫寵知道後,便藉此發生事端,以圖封侯,於是二人一起向哀帝上書說劉雲宮中立石,祗毀朝廷,欲求非望,行霍顯之謀荊軻之變,哀帝於是下旨廢劉云爲庶人。當時,我祖尚書令鞠譚、廷尉樑相、僕射宗伯鳳三人急忙聯名上奏‘因未見確實,應委公卿復訊。’哀帝大怒,下旨斥責我祖爲‘不知嫉惡討賊,意存觀望,罪與相等’,遂一併削職爲民。我祖爲避此大難,遂舉家遷逃到涼州西平,此後數百年間,我鞠家在西平、金城繁衍,漸爲當地豪族,奈何祖輩數代皆對平原故里念念不忘,囑託我等要在平原重振家聲。”
鞠義說到這裡,不禁長嘆一聲:“我跟隨皇甫老將軍來冀州平定黃巾之亂,便有乘此功績在平原立家,怎奈冀州這一帶世家林立,盤根錯節,我家從外地重返故里,時隔百年,一切早被其他世家瓜分,我雖有數千兵馬,亦不敢大動干戈,只能寄希望冀州之主能援於我,怎奈原先的冀州刺史賈琮志大才疏,敵不過世家,積勞成疾,病死任上,我被世家子弟排擠,鬱郁不得志。
“這次前來找將軍,便是希望將軍在冀州援於我,助我在平原建立家業。”鞠義說到這裡,俯身下拜:“鞠義願奉呂布爲主公,終此一生,忠誠效死,永不背叛。”
“輔仁真乃良將!”李志穎趕緊把鞠義攙扶起來,心情非常滿意,“有你在,我掃平黃巾殘黨,討伐烏桓鮮卑等蠻族指日可待了。”
這麴義的情況,與他看過的一本小說非常的相似。
不過既然有了這麼一個將領在,這對他李志穎未來掃平天下是有不小幫助的,他當然要收下。
麴義一聽李志穎這話,當即說話道:“將軍其實並不忙着對其他地方動物,整個冀州世家,約有一百家,平均每一個縣有一到兩家,每傢俬兵多則數千,少則數百,摺合起來有十餘萬。”
十餘萬,這不少了!
李志穎現在的士兵也才發展到十萬人罷了,若是他去青州打戰,這後方亂一下想,後果不堪設想。
麴義看李志穎神色嚴肅,當即說話道:“這十餘萬,是訓練有數的士兵!若是世家意圖謀反,對抗主公,依照他們現在蓄積的家奴、佃戶的數量,他們可以拉起不下三十多萬的兵馬,每家每戶多則上萬,少則數千。而且這些世家大多盤根交錯,同氣連枝,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十分難纏。主公若是能夠把冀州這些世家給平定了,天下亦不難平定,所以我覺得主公應該先平定世家,再對外用兵,至少如此一來,不會有後顧之憂。”
麴義就是這種人,一旦決定效忠誰,他有什麼話就說。
這種性子比較剛烈的人,做事情就這麼直接乾脆,甚至敢跟主公說“攘外必先安內”這種道理。
不過,李志穎並不會因此生氣。
“本來這也不算什麼,我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主公的地方,畢竟世家不亂,可以維持眼前的情況那是好的。”麴義接下來,給李志穎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可是我聽到一些消息,最近袁家的袁紹聯繫了冀州不少世家,他似乎有意入主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