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罷,楊云溪再次向臺上鞠了一躬,然後小腳在地上一點,身子輕飄飄的來到葉知秋的面前,
“這位大少爺,我可以和你一桌嗎?”
“噗嗤,噗嗤”
葉知秋被她突如其來的問話驚到了,口中的美酒一下子噴得老遠。
“咳咳,楊小姐是主人,我是客人,您隨意!”
楊云溪聽了他的回答,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在無數人羨慕的眼光中坐了下來。
楊悅高興的歡呼一聲,然後撲倒自己姐姐的懷裡,如此一來,葉知秋這一桌成爲了全場最靚麗的風景線,四個美女各有各的特色,清純嫵媚,靚麗脫俗,着實羨煞旁人!
臺上的楊福貴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着葉知秋是越看越滿意,拉過葉輝小聲的商量着什麼。
這種溫馨的場景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只見宋家的世子宋書玉站了起來,朗聲道:
“爲了慶祝楊老太爺壽辰,書玉奉上一對絕品玉佩,以此來表明書玉的心意。”
說完他便讓下人捧上一對潔白無瑕的美玉,送到老太爺面前。
老太爺拿過面前的這兩塊玉佩細細的端詳,然後忍不住讚歎此玉佩的珍貴。
看着楊老太爺開懷大笑,宋書玉彷彿炫耀一般環視一週,又挑釁的看了看葉知秋,然後戀戀不捨的瞥了楊云溪一眼,這才坐下。
有了宋書玉的開頭,無數世家子弟,開始紛紛獻上自己準備多時的禮物,什麼文物古玩,什麼字畫真跡,通通被這些子弟給搞了出來,讓他們的長輩看了氣的鬍子直翹。
對於他們爭先恐後的表現,葉知秋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的。
“你們這些俗世凡物還好意思拿出來,我吳浩可要獻給楊老太爺一尊玉珊瑚,這尊玉珊瑚是我花費了好大的價錢弄來的,據說只要煉化了玉珊瑚裡的靈氣,便能夠突破一層境界!”
吳浩從人羣中站了出來,大聲的叫囂着,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來了興致,只見三五個大漢從外面擡進來一尊巨大的玉珊瑚,這珊瑚晶瑩剔透,澎湃的靈氣在珊瑚內部四處遊蕩,玉珊瑚被擡着從賓客面前經過,所過之處,賓客們都能夠聞到一陣清香,頓時精神大振,於是都火熱的盯着這尊玉珊瑚。
南國皇帝也頗有興致的打量着這尊珊瑚,楊老太爺看到如此貴重的珍寶自然心情大悅,忍不住讚揚吳浩幾句。
吳浩贈送的禮品,勝過了前面所有的人,讓一些世家子弟的臉色十分難堪,他這一下自然風頭大盛,有些洋洋得意的望了楊云溪一眼,發現她的神情根本沒有一點波動,當下大爲失望!
“走了狗屎運的暴發戶!”
一句聲音很小的嘲諷不知被誰說了出來,恰巧被吳浩敏銳的捕捉到,雖然吳家半道發跡成爲了京城的一大勢力,但是他們並沒有其他家族所擁有的底蘊,自然遭受了其他家族的冷眼。甚至,有些眼紅的家族還把他們戲稱爲暴發戶!
吳浩最不能忍受別人稱他爲暴發戶,於是當他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如同被點燃的炸藥立刻暴怒起來,他站在演武臺上,雙眼赤紅的怒喝一聲:
“是哪個混蛋說的剛纔的話?給我站出來,我吳浩要在這個擂臺上和你進行決鬥,輸的人給我跪下道歉,喊爺爺!”
看着暴怒的吳浩,周圍的人反應各有不同,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淡定自若,有得用一種看着小丑一般的眼神打量着他。
宋書玉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個輕功便如同大鵬鳥一樣躍上擂臺,見他露這一手,底下叫好連篇,宋書玉慢慢的靠近吳浩,用兩人才能夠聽到的音量,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句話是我說的,暴發戶!你——要——怎——樣?”
當看見是宋書玉走上演武臺,吳浩的身子一震,囂張的氣焰立刻減弱三分。
他並沒有立刻回答宋書玉的問話,反而向三尺高臺上的吳家家主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身後座位上的一個年輕人,當他看到那個年輕人點頭默許後,先是閉上雙眼,長出了口氣,然後聲音高昂的說道:
“即便是宋家世子說的剛纔的話,我也要討回一個公道,我要讓別人知道,我吳家也不是別人隨意能夠欺辱的!”
這一句話,吳浩說的大義凜然,當他聽見下面的觀衆連連叫好,掌聲如潮時,信心頓時大增,然後又想到楊云溪還在底下看着自己的表現,立刻覺得胸口有一股澎湃的戰意想要發泄出來。
忍不住仰天大吼:
“宋公子,來戰!”
宋書玉優雅的看了看底下反應熱烈的不嫌事情鬧大的一些世家子弟,然後又看了看眼前自不量力的吳浩,微微一笑,聲音冰冷的說道:
“如你所願!”
宋書玉和吳浩的戰鬥自然被高臺上的一些人看在眼裡,但是他們並沒有阻止,反而興致勃勃的觀看着,並且時不時的評論幾句。
底下賓客們的激情也全都被他們倆所點燃,少年郎年輕氣盛,與其觀賞鶯歌燕舞,還不如拳拳到肉來的實在。
一時間,許多人開始熱烈的討論着,到底誰輸誰贏?甚至有些世家子弟竟然開起堂口,當場賭博。好好的一個壽宴,卻變成了這個模樣,皇帝身後的黑衣人想要開口,卻被他阻止,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黃興龍解釋道:
葉知秋看着身邊躍躍欲試的小丫頭,又看了看楊老太爺其他幾個摩拳擦掌的孫子,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幾句這一家子對戰鬥的熱愛!
楊云溪倒是心平氣和,讓葉知秋感嘆終於有了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