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步亭半眯着眼打量張玄,又舉目要看董白伶,這潑辣的女人立刻怒道:“這小子意圖不軌,還敢惡人先告狀,風董,他是你家的人?”
“不是。”風步亭扭頭看曲煜:“她說事情是你做的,你怎麼說?”
“我纔多大,我怎麼會做這種事?風叔,我看就是這男的做的,她怕這男的報復,就不敢承認。”
曲煜說的句句是理,風步亭卻一點不信他的,不說張玄看不看得上董白伶,這董白伶也不是省油的燈,張玄想要她,也不用急着在這裡吧。
齊媛就在別墅裡,他要爽,去找齊媛好了,樓上客房還空着,有必要在這溪邊做這種事嗎?
齊胖子更是冷哼道:“曲煜,是不是你乾的?你怕張玄告訴徐老,你就顛倒是非黑白先倒打一耙?”
過來的人,除了風勝家寧果兒或者腦子轉得慢點,這風步亭齊胖子都是商場老手,社會經驗豐富,哪會被曲煜這小子兩句話帶歪。
“纔不是我,你瞎眼了嗎?我是去報信的!”
曲煜急了,他這一喊,齊胖子就臉一冷:“你說什麼?”
“我,我說你看清楚了嗎?就是這姓張的要做壞事,那個女的怕了他,纔不敢明說,哎呀!你們怎麼都長着豬腦袋!”
曲煜做勢要走,張玄上前一掌拍在他肩上,掐住他的肩骨把他擰到身前:“行啊,你說我想對董白伶不軌,我倒是想看看,她那裙子衣服上的指紋是誰的。”
“我……反正不是我的!”
張玄笑道:“那等會兒公安局長來了,就讓他叫人過來採集指紋,要上面的指紋是你的,你怎麼說?別跟我說你是爲了救人,我真要做什麼,你就這身手,還想跑得了。我大可以打暈你了,慢慢做。至於你想說救人弄到衣服上的指紋,你救人要撕裙子嗎?你的手往裙底去嗎?”
曲煜一時語塞:“我……”
看董白伶的臉陰得快要下雨,就想掉頭逃走,風步亭一擡步,擋在他身前,他舉拳就打向風步亭的臉。
他卻不想想風勝家是多厲害的角色,他老子身手會差?
就看風步亭一錯步,手往前一擡一轉,直接把曲煜摔翻在地。
“勝家過來把他綁了,什麼性子,不拿去磨磨,這大了還得了?”
寧果兒就笑:“我就猜張玄不會做這種事,他哪會瞧得上這個女人。”
“你什麼意思?”董白伶怒道。
“我什麼意思?我就是話裡的意思,你拿鏡子好好照照,看看你長得什麼樣。”
董白伶長得可不差,身材也是一等一的,還帶着寡婦的幽怨氣質,這對一般的小年輕極有吸引力。就像是一塊磁石,跟寧果兒也算是各擅勝場,不分高低吧。
可寧果兒就想淘汰她,董白伶還不敢拿她怎樣。
“你……”董白伶一跺腳就從斜門繞進別墅了。
張玄蹲在曲煜的面前,看風勝家對這嘴臭得要命,還差點惹下大禍的小子,綁得不單緊緊的,還用膝蓋頂了他的背一下。痛得曲煜冷汗直流,可還是昂着腦袋。
他就不客氣的一巴掌扇上去,打得曲煜一愣。
“你敢扇我?”
“我還就扇了,怎麼?再來一巴掌。”
噼啪幾下上去,風步亭就在一邊輕笑說:“徐伯伯有些溺愛他了,我看他也不要參加高考了,勝家把他帶回霧都去,找個鐵皮屋子關着他,讓他好好受教育。”
“那倒
不必,”張玄起身說,“我那有個地方,一定適合他。”
曲煜看張玄和風勝家低聲說了幾句話後,風勝家那一臉陰笑,就心知不妙:“我不要走,我……我……”
“阿空,過來把他押走,他要敢亂動,就拿刀子往他身上扎洞。”
方乘空繞出來,嘻嘻笑着提着曲煜就往外走。
徐漢天在別墅裡陪着徐老接待客人,聽到發生這種事,臉就一沉,要收拾曲煜那畜生,張玄攔住他說:“我把他送青眉山去了,我師兄會好好收拾他。”
“跟董白伶的弟弟做伴?”
“是不是做伴那不好說,他可是差點侮辱了董白伶的。”
徐漢天微微點頭:“我去跟爸說,你去陪陪嘉兒。”
徐嘉兒跟穿花蝴蝶一樣,沒命的推銷着金絲楠傢俱,那些有見過的,都紛紛沒口稱讚,還着實拿了下了七八單。價格按張玄說的,她能拿到20的提成,也就格外賣力。
張玄倒輕鬆了,陪她見了幾位長輩,就在一邊吃東西。
董白伶倒是換了一身白色的套裙,主動走了過來。
“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個曲煜?要不把他交給我?”
她打聽到了曲煜的身份,也感到有點棘手,硬要讓徐家交人,徐家爲了臉面,人是一定會交給她的。
但交給她後呢?她先就欠了徐家一個人情,然後她能怎樣?打斷手打斷腳?
還是覺得不解氣啊,一打聽,張玄先讓人把曲煜帶走了,這纔過來。
“你少來吧,交給你,你還不知怎麼辦好,我讓阿空送去給我師兄了。”
“天雲寺?”想到虛吟,董白伶的心跳就使勁的亂跳,張玄瞅她這春心大動,就差找個地方自摸的樣子,就笑說,“你弟弟也在那裡,三天後,我要去那邊,一起過去看看?”
“你說的!”
“我不是你,知恩不圖報,還要害人,自以爲高人一等,其實出身也是窮苦人家,不過是老公死了,拿了一堆的財產,才變成有錢人……”
董白伶怒道:“你夠了!我容易嗎?我支撐着白家上上下下,集團業務也比原來擴大了一倍,我那弟弟還是個不成氣的,我,我要不裝這個樣子,人家早就欺負到頭上了。”
張玄搖着酒杯裡香檳,笑了:“說出來不就好了,憋着你想攢大招啊?好啦,我也不計較,你可以看不起來,但你不要看不起我身邊的人,他們都是好人。”
張玄走開後,董白伶沉默了好一陣,也不知在想什麼,等徐老說過話,吹了蠟燭,她就走了。
第二天起牀時,枕巾都是溼了,在夢裡,她哭得很傷心。
張玄都沒把她這事放心上,開車載着徐嘉兒回太上居,她進屋就把拿到手的訂單翻出來,眼裡都是$號,每張訂單就是一筆小錢錢啊。
“算出來了嗎?”
“在算,在算,光就是風家的那兩筆,就有一千六七百萬了,寧家也要了一張會議桌,這裡……咦,董白伶又要了張茶桌,她不是要了一套嗎?”
“她那套沒送給你爺爺的樣式多,”張玄去倒了杯冰水,徐眉眉也跑下來,看徐嘉兒在那點單子,“嘖嘖,這回起快有四千多萬了,我20的提成就是八百萬,啊,發財了!”
“瞧你這小樣,你在青草娛樂是有股份的,還不是集團的股份,是你個人的,到年底分紅時,你不也有錢進賬?”
“是噢,”徐嘉兒抱着徐眉眉說,“等年底
,我帶你去香城迪士尼玩。”
“年底黃海的都開業了,到時去那邊玩吧。”
張玄把訂單收好,打算明早拿給老吳。這光是賣木頭,沒加工的價值也就五六千萬,加工好的,翻個幾十倍都不止。
所以這好木匠,佣金都貴上天了。
好在幫了老吳的忙,他也不提這個。吳薰也是個好幫手,她那份工錢卻是要結的。
“我不要這麼多!”吳薰紅着臉推開張玄遞上來的信封,那裡面少說有十萬。這還是訂金,後面等都做完了,張玄再跟她結。
“拿着吧,”張玄抓住她的手,硬塞過去,“你比這值錢多了,要我說啊,這錢就留着給你做嫁妝。”
吳薰臉更紅了,張玄把她手合上,轉身走向輛在外面的沃爾沃。
一襲紅裝的董白伶,大半張臉都遮在太陽鏡後:“不能開我的車去嗎?有點擠。”
張玄瞧瞧硬要跟過來的江傲兒,還有一聽說去天雲寺,連公司都不顧的渡邊楓子,頭也是一個變兩個大:“你就知足吧,要不做班車?”
“開車吧!”
這一車三個女人,跟張玄的關係還都不同,他在車上儘量不開口,省得來個三英戰呂布。
幸好天雲寺也不算遠,開到寺門口,張玄就把在門口玩泥巴的玉蛋叫住:“你師父呢?”
“師叔啊,你給師父帶的那兩個師弟太淘氣了,師父說玉勇師弟又失蹤了,說不定被熊給抓走了。還有才來的那個玉煜師弟,被猴子抓破了臉,被玉祝師兄帶在寺裡擦藥,他還跟玉祝師兄打了一架,被師兄打得牙都磕壞了。”
玉蛋咯咯地笑,還把泥巴做的杯子給扔了,就手指往裡一點,讓張玄過去彌勒殿找人。
“先勇被熊抓了,這可怎麼辦?”董白伶先急了,想這邊虛吟也不在,就要去山裡找。
“先找玉祝,他才知道虛吟去了哪裡。”
張玄說着一扭頭,就看江傲兒跑去十八羅漢殿去了,忙讓渡邊楓子跟過去,別讓她走丟了。
“你特莫算什麼,你敢打我,我,我是誰的孫子你知道嗎?”
“我管你是誰的孫子,你再惹我,我打你成孫子!”
玉祝的聲音,張玄聽得出,就快步過去,看曲煜滿嘴是血,躺在地上。董白伶開心地笑了:“活該,這種混蛋就該多打多教育。”
“你這騷貨,你還……”
曲煜看到她就爬起來要衝上去,玉祝二話不說,舉起竹棍就打在他後腳上,他馬上來了個臉朝地撲街。
“還跑,做完了嗎?”
“你……”
曲煜這兩天被打怕了,特別是纔來那天,被扔到山裡,被野猴子撓得滿臉是血,現在臉上還有傷痕,要不是玉祝就在附近,他第一天就要出大事。
“師叔!”玉祝看張玄就恭敬問好。
“他不服管?把他腿給我打斷了!”
曲煜以爲張玄是開玩笑,等看玉祝沉着臉過來,他才大驚失色:“你真要打斷我的腿?”
“打斷了可以再接,師叔的藥效果很好!”
曲煜魂都沒了,就看玉祝一棍下去,他痛叫一聲,跪在地上,腿真有種折斷的感覺。
“我去找虛吟師兄,你繼續教育他,別留情,打死算我的。”
“你不能走啊!張玄,我草!”
董白伶心情愉快的跟在張玄身後,在殿外面帶上江傲兒和渡邊楓子就往山裡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