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沒有遠走,就在學校附近找了一件飯店,要了包間。
一坐下來,吳學夫就從兜中拿出兩個木頭盒子放在桌子上。
“千佛,昨天晚上我回去一夜沒睡。一直沒有想明白你是怎麼看透玉麒麟裡面有血翡翠的。昨天人多,我也沒有好意思細問,你能不能再展示一下給我看看?”
“你這兩個盒子裡面裝的都是玉?”李千佛問道。
吳學夫雙手狠狠的拍了一下,笑道:“老弟,你果然厲害啊!我盒子還沒有打開,你就已經知道里面是什麼了。”
李千佛有些汗顏,難道這老頭沒有聽出來自己是問句嗎?
“老哥,我利用的玉石能量才發現的。我只知道里面有東西,卻不知道是血翡翠。實際上,這屬於道術的範疇。我倒不是不願意教你,只是恐怕你這個年紀了,沒有任何根基,是學不會的。”
李千佛說的是實話,如果對方可以學會,他倒是不是小氣的人。
“這個我理解。只是我心頭癢癢,不能親眼見識到一次,心中實在是不甘啊!老弟,你給老哥展示一下,好不好?”吳學夫帶着期盼的眼神望着李千佛。
道術又不是賣弄的,不過看在吳學夫都老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擺出賣萌的姿勢出來,李千佛還真有些於心不忍。
“好吧!老哥,僅此一次。”
“好,好,好!”吳學夫連說了三個好字。
李千佛拿出了他隨身攜帶的羅盤,屏氣凝神,用手指在虛空比劃了幾下,然後指向羅盤。指針猶如昨天晚上一樣,高速的旋轉起來,最後乖乖的停住。
李千佛再次使用了一下,情況跟剛纔一樣又重複了一次。指針停住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老哥,你這兩個盒子裡面都是普通的玉石。”李千佛判定之後,將羅盤收了起來。
吳學夫服了,主動打開了兩個盒子,說道:“你說的沒錯,都是普通的東西。你的這種做法實在是太神奇了,比我的推算準確多了。”
“這只是一個小技巧。如果同樣的方法用在其他的地方,可能就沒有那麼準確了。昨天晚上只不過是天時地利人和罷了。”李千佛謙虛的說道。
“千佛,如果是充滿能量的好玉,指針是不是就會移動起來,隨着玉石而改變?”
“是的,沒錯。沒動的話,只能說明是普通的玉。如果是猜的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你盒子裡面根本不是玉。”
滿足了好奇心的吳學夫感覺輕鬆多了,這人一上了歲數,要是有什麼心結打不開,還真是夠壓抑的。
“千佛,等週末我帶你到我那裡去坐坐。給你介紹一些人認識認識,對你以後在上海的發展有好處。”吳學夫高興的說道。
“那先謝謝老哥了。”
這一老一少,年齡差距雖然大了一點,但是共同語言倒是很多。兩人邊吃邊聊,氣氛倒也不是很沉默。
因爲下午還有課,所以李千佛吃過飯後就與吳學夫分別,獨自一人回學校。
吳學夫付完帳,剛剛走出門口,就看到一人從旁邊的飯店走了出來。
“宋老闆,你怎麼在這?”
宋老虎扭過頭一看是吳學夫,臉上立刻堆起了商人的笑容,笑道:“是吳會長啊!我過來看看小女,你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宋老虎,盧荊楚口中的暴發戶,個頭不高,因爲禿頂所以選擇了剃成光頭,所以整個人的亮點就是腦袋。眼睛很小,卻透露着精明,一看就是個不容易吃虧的主。
宋老虎喜歡收藏是爲了他的惡趣味,在同行面前有面子有品位。吳學夫也喜歡收藏,不過是真心喜歡收藏,鑑於此愛好,兩人相識,從稱呼上也看得出來,兩人只能算是相識,否則稱呼也不會那麼正式,顯得有些生疏。
“我倒是忘記了,你的愛女在這裡教書。我過來是看我一個朋友,剛剛在這裡吃了頓飯。宋老闆還真是有心情,百忙之中也不望過來看看女兒。”吳學夫客套着。
“今天正好沒事,這丫頭也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就過來看看她。倒是吳會長這個朋友讓我挺感興趣,可以讓吳會長親自跑一趟的人可是太少見了。”
“宋老闆,你就不要說笑我了。我還有事,就不多聊了。有空到我那裡品茶。”
“好,一定。我正好也有急事,那有機會再見。”
看着吳學夫上車走人了,宋老虎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昨天晚上的拍賣會,他因爲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參加,而正是沒有參加,懊悔了一個晚上。
因爲他昨天晚上已經從他人的口中得知了拍賣會上的一切。他貢獻出去的那本古書平凡無奇,卻竟然拍出了60多萬的高價,這實在讓他震驚。在競拍人中就有吳學夫,從此人的身份來判斷,他知道這次是他失策了,將一個寶貝給貢獻出去。
拍到者是盧荊楚,如果不是吳學夫的財力不行,恐怕他還會加價。從而也判斷出,那本古書的價格恐怕60萬還是便宜的。
錢倒是小事,問題是他丟面子啊!東西底價才1萬塊,沒有想到升值這麼多。這不是明顯說他宋老虎沒有眼光嗎?
這件事情對他的顏面和心靈等於兩次傷害。然而,還有更加令他吐血的一件事情。那件玉麒麟也是他捐贈的,沒有想到其中竟然有血翡翠。
得知了這件事情後,他差點沒有將自家所有的玉石都給砸掉。曾經有一塊玉石在他面前沒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時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在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對那塊玉石好好珍惜,如果非要將這份珍惜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永遠都…………不捐贈。媽的,周星馳的臺詞怎麼就那麼讓人傷心呢?
一天晚上兩件事情都讓他鬱悶之極,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終於查出了這兩件寶貝的入手人,都是盧荊楚。但是叫價的人並非盧荊楚,而是隨同盧荊楚同去名叫李千佛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