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洋房內,依舊是靜悄悄的,走廊內靜寂無聲。
男子已經倒在地上,眼神呆滯的看着唐於藍,他想要叫喊,可是氣管破裂,任何聲音都發布出來。
渾身的氣力隨着傷口,也在慢慢的流逝着。
“絕不能讓他躺在走廊中。”唐於藍託着男子,打開他先前走出的那扇門。
在牆壁上找到開關,打開燈後,一間寬敞的檔案室顯現在自己眼前。
房間有四十平米左右,沒有窗戶,房頂上一排明亮的白熾燈將室內照射的明亮如晝,在房間的左側,放置的是一排整齊的木質書架。
書架方面,放着土黃色的檔案夾,還有書籍、報紙、雜誌等各類東西。
正對門的地方有一張普通的黃色書桌,漆皮已經有些脫落,書桌上面有一臺打開的黑色筆記本電腦,旁邊還有打印機,以及一些打印好的文件。
唐於藍關好門,將男子丟在書櫃上方,走到書桌前,從打印機旁邊拿起來厚厚的一沓用A4紙打印的文件一看,不禁皺了皺眉。
A4紙上,打印出來的赫然是一些人物的資料。
“譚友發,四十歲,星源文化傳播公司總經理。妻子趙白琳,兒子譚小豆。所出品的雜誌和刊物在中小學地區銷量突出,適合青少年閱讀。”唐於藍念着,向下看了看,見到譚友發一張憨厚的照片。
“郭福堅,三十五歲,登山愛好者,單身。微博上擁有粉絲過五十萬。”
“……”
唐於藍飛速翻看着,這些A4紙張上打印的資料,大多是凌江市多少有些名氣的人,他一目十行,看的飛快。當他的目光落在華沁媃,雅閣沙龍會所董事長的時候,面色忽然一冷。
“好一羣混蛋,竟然也敢對我的沁媃妹妹下手。”唐於藍恨不得馬上將所有A4紙統統燒掉,轉念一想,如此一來,肯定會引起地獄中人的注意。A4紙固然可以統統燒掉,但他們還可以把東西全部重新打印出來,那時候,華沁媃的安全仍舊受到威脅,這個是燒不掉的。
想到此,唐於藍
將華沁媃的這張資料紙收起來,放在褲兜裡。
接着向下翻,唐於藍又見到幾個認識人的資料,包括著名導演張駿翼,這個也毫不猶豫的裝入褲兜中。
這一沓資料紙足有二百六十多張,唐於藍看完後,兜裡面已經塞得滿滿的。他將其他資料放回原處,然後坐在書桌前面的椅子上,揉着下巴,漸漸的想得出神。
“爲什麼,會沒有郭文光的呢?”唐於藍喃喃自語道:“難道說,這些都是他們接下來的目標?那他們已經對付過的人呢?”
他打開眼前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打印機裡面打印文件備份瀏覽。
終於,唐於藍找到凌江市專欄作者陳永剛、凌江大學教授郭文光,藝術學院教授許文雅、導演鄭賢雲……快翻看到最後的時候,唐於藍眼前一亮,看到邱嶽峰,著名電影明星的時候,禁不住冷笑一聲。這個沒骨氣的小白臉,倒是挺適合給地獄做代言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有那麼多腦殘女孩喜歡他,嘖嘖,粉絲超五百萬。
唐於藍接着往下看,忽然看到標紅的重點二字。翻過去之後,赫然便是大明星沈淑婷。
“最著名的女明星沈淑婷,歌壇小天后,在國內外擁有極大的號召力……”唐於藍向下掃了一眼,只見底部寫着:“做爲地獄的代言人,禁止使用藥物。”
“該死的東西!竟然對老子的女人下手。”唐於藍早已將沈淑婷視爲禁臠,絕對不允許別人染指,他左手掏出手機,右手將筆記本拍成稀巴爛,捏碎硬盤。
手機遲遲沒有人接聽。
唐於藍心急火燎,連着打了好幾遍。
終於,手機接通了,唐於藍衝着話筒罵道:“賣唱的!這麼晚誰允許你不接電話的?”
“喂……是誰啊”沈淑婷聲音軟綿綿的說。
“醒醒,賣唱的!”唐於藍聽到她的聲音,心裡踏實了不少。
“什麼事啊,我纔剛睡醒。”沈淑婷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埋怨。
“你現在哪兒?”唐於藍沉下聲來,問道。
“都這麼晚了,我當然在
睡覺。下午的時候錄音,又忙着拍寫真集。我都要累死了。”
“賣唱的。”唐於藍沉聲道:“我得到消息,地獄的人要對你動手。你必須保證現在住的地方,不被別人知道,或者說不被別人泄露。給我醒一醒,我沒有在給你開玩笑。”
“啊!”沈淑婷吃了一驚,猛地醒過來,問道:“於藍,你說的都是真的?”
“老子現在孤軍深入,跑到地獄凌江市的根據點來了。今天晚上,郭文光教授差點被人殺害。我哪有心思給你開這玩笑。”唐於藍說道:“時間緊急,你把地址給我發過來,我讓人去接你。”
“我就在唱片公司,這裡安保水平都很好的……”
“不要跟我提什麼安保水平,你這個傻里傻氣只知賣唱的。”唐於藍直接打斷了沈淑婷的話,說:“老子的K廳,在凌江市夠牛的了,都被人給炸了。華銀唱片公司在地獄面前,根本就是豆腐渣。別忘了,星耀皇城大酒店那個時候,這些人的手段!”
“嗯。”沈淑婷點點頭,驚慌道:“他們爲什麼找我?”她已經完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因爲你是公衆人物。”唐於藍剛回應了一句。忽然間,櫃子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
“等一下,你給謝三彪打電話,讓他到華音唱片公司去。還有,馬上離開房間,化一下妝,化成男服務生,別讓人認出你。”唐於藍說着,已經跳上櫃臺,兩根手指輕鬆探入男子褲兜中,掏出手機,划動接通,貼在耳邊,只聽裡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609,你在磨蹭什麼,怎麼還沒有把資料送過來。”
雖說經過聽筒,音質稍有改變,可唐於藍依舊能夠聽出,這是宗佰的聲音。
“宗佰大人,屬下想起一份重要的資料。所以耽誤了些時間。”唐於藍模仿着這名男子的說話聲音,聲音惟妙惟肖,難辨真假。
最關鍵的是稱呼。在剛纔,男子稱宗佰爲宗佰大人,並非獄使大人,而稱呼自己爲屬下,這些都是言談中的細節,不能有絲毫的差錯,否則會引起宗佰注意,招來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