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角落裡，方玉明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是悲慘的，這實在是太殘忍了，不說別的，光是每天晚上都要面對二爺爺，簡直就是面對魔鬼啊！這一點都不帶弄虛作假的。
想當初，有一天晚上因爲沒有將問題給答出來，硬生生翻了一整晚的古文，最終頂着黑眼圈纔將答案給交上去，其中正是面對他的二爺爺。
方玉明寧願面對着自己的爺爺，也不願意去面對二爺爺，這是一個悲慘而又傷心的故事，每每想到這件事情，那簡直就是痛苦至極。
“我靠！師傅，不帶你這樣的吧，你都出去嗨皮了，爲啥不能給你親愛的徒弟放一天假呢，再說了，醫館裡每天還有那麼多的病人，二爺爺肯定是要養好充足的精神，不然第二天哪有什麼精神治病呢。”
“要我說，這種事情純屬看我自己，你放心，我保證每天都好好的去看，而且你給我的醫書我也差不多看遍了，剩下來的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真的，你相信我。”
方玉明抱着極大的熱情和他那閃閃發亮的大眼睛來敘說，他真的非常希望龔亦塵能夠網開一面，讓他能夠多休息會，一個成功的男人是要學會好好說話和開口的能力。
“……”
龔亦塵眼眉微微挑起，“你確定？”
方玉明連忙點頭，這肯定是必須的必啊！怎麼可能會有任何的弄虛作假，沒有金剛鑽，哪敢攬瓷器活。
醫書幾乎每一天都在看，而且翻來覆去也都看的差不多，這一點倒是真的，相信這個事情給說清楚，龔亦塵應該就不會再繼續刁難他了。
“你都給看熟了？來，那你給我演示一遍看看，我正好還有時間，這裡都是熟人，也沒有必要掩藏。”龔亦塵雙手環抱，認真的望着方玉明。
“等等……”聽到這話，方玉明感到有些不解，“師傅，不是我說，這醫術歸醫術，你現在要我演示這怎麼演示？一個病人都沒有，就算在這演示，那也總得需要一個假人吧，否則我不可能對着空氣來吧。”
聽方玉明所說的話，似乎是句句在理，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龔亦塵卻愣住了。
“你確定你全部看完了？”
面對這樣的質疑，方玉明也不清楚他說的話中，哪裡存在着毛病，從頭到尾捋一遍，好像沒有哪裡是不對勁的啊。
“這個……我應該是看完了，真看完了。”說實話，方玉明自己都已經有點心虛了。
醫書什麼的都已經看了，只不過在龔亦塵的眼皮子底下，內心還是有點虛。
“好，那你演示一遍。”龔亦塵再一次開口說道。
這樣子彷彿就是在等着方玉明，而方玉明本人全然沒有聽懂這句話的含義。
“那個，師傅，能不能稍微提示一下，東西太多了，就算我要給你演示，這總得有個開頭吧。”方玉明抓了抓頭髮。
對於這樣的要求，龔亦塵表示非常的無奈，沒轍，既然提了那就給個小小的提示。
“用內力上升至權疏穴，再通過命海，你給我示範一遍，自然點就行了，該怎麼樣我都能看的出來。”
懵逼，一臉懵逼，方玉明十分不解的看着龔亦塵，不是演示醫術麼，怎麼好端端的練習內力了呢。
“怎麼，你不知道？”龔亦塵皺皺眉。
“知道，知道，這個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不過師傅，你說的命海是哪個穴道？”方玉明嬉皮笑臉的說着。
一時間，場面格外的安靜，其他人明顯能夠看的出，龔亦塵臉上有些微怒。
方玉明也注意到了這點：“那個，師傅，這個我真的疏忽了，保證，保證你後面說的我能夠操作。”
“不用了。”龔亦塵的表情再一次收了回去，緊接着繼續說道：“你的情況我知道了，不用那麼麻煩，我走之後，方二爺也不用看着你了。”
“呼……”
方玉明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這事情算是過去了，看來師傅也不會在刁難他了，雖然不知道前面的時候爲什麼會生氣，但是現在連二爺爺都不用看着自己了，這豈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經自由了？
“謝謝師傅，萬分感謝師傅。”好話先說，方玉明已經幻想着自己後面多爽了。
“從今天晚上開始。”龔亦塵忽然發話，在此頓了頓，“由焦牙子來繼續訓練你。”
“……”
方玉明在幻想的當中突然崩塌，宛如世界末日一般來臨。
“我去！爲啥啊！師傅你好端端的爲啥要焦牙子來給我訓練？”
此刻的方玉明是驚恐的，他的內心是極度崩潰的，換成焦牙子，那還不如把他給殺了吧，這簡直是太慘了，那陰森若隱若現的老頭，就算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感覺快要崩潰，更別說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直相伴。
“爲啥？”龔亦塵冷不丁的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爲啥麼，真是恨鐵不成鋼，資源給你這麼多，你這段時間一個都沒有學到？”
“額……”
什麼叫學，什麼不叫學呢，不過方玉明還真有些不太好意思，從拿到這本醫書的時候，龔亦塵說過，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直接過來找他，直到現在，那是一次都沒有找過。
上面看的也是半懵半懂，似醫術又非醫術，方玉明索性也就馬馬虎虎的看看，沒有再去理會。
“上面的是功法，是配合着你的靈力來進行的，只有打通了命海，你纔算有了新的跨越，弄了半天，原來你什麼都沒有搞，怪我，怪我沒有叮囑你。”龔亦塵忍不住感嘆了聲。
“後面我會教導他打通命海。”一個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
知道的人都知道，這聲音就是焦牙子的，看來這次的問題不輕啊，不然龔亦塵也不至於會發這樣的火。
而方玉明現在除了心驚膽顫，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話要說，感情弄了這麼長時間，這不是學醫術的，而是功法……
如果當初問了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