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城,北冥家,一人匆匆而來,見到北冥來風之後,猛然跪在地上,“公子,不好了,去南方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那人看着北冥來風說道。
“什麼?”北冥來風聞言,微微一陣。
“袁霖難道真的不顧他家人的死活了?”北冥來風冷冷的說道。
“不是,他確實中了毒,但是,有人相救。”來人說道。
“有人相救?是誰?是誰壞了我北冥家的大事?”北冥來風怒道。
“一個白衣人。”那人說道。
“白衣人,哈哈,白衣人,”
“廢物,留你何用?”北冥來風怒髮衝冠,一刀,自手中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閃電,直接洞穿那人的胸口。
北冥來風冷哼一聲,匆忙的向內堂走去。
“風兒,何事如此焦急?”北冥家主看着北冥來風說道。
“父親,去南方的人失敗了。”北冥來風說道。
“圖窮匕見,父親,機會只有一次啊!這一次失敗了,我北冥家和他所有的情分,都用盡了,而且,袁霖死了。”北冥來風看着北冥家主一臉焦急的說道。
“風兒,稍安勿躁,你太沉不住氣了。”北冥家主聞言,淡淡的說道。
“如今,整個武林都在我北冥家的掌控之中,他一個人,又能奈我何?”北冥家主輕笑一聲。
“召集武林各大派掌門,來北冥家議事,他不來便罷了,來,就讓他永遠留在這裡就是了,本來,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如今看來,還是要走這一步啊!”北冥家主輕聲嘆道。
“父親,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爲強?”北冥來風問道。
“不必,先下手只會讓我北冥家落了下乘,況且,先下手爲強,誰去?你去還是我去?傾巢而出,對付一個人都要傾巢而出,終究讓人看清了我北冥家,那麼,有些人,就沒有那麼容易妥協了,不傾巢而出,你能保證,能奈何那個男人嗎?“北冥家主冷冷的問道。
“是,”北冥來風聞言,恭敬的點頭。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蕭雲已經入京。
在去往北冥家的一路上,來見蕭雲的人很多,十四來了,看
了一眼面沉如水的蕭雲,拍了拍蕭雲的肩膀,“幫十四叔報仇。”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便離開了。
老首長親自來了,看到蕭雲的臉色之後,只問了一句,要不要幫忙,見到蕭雲拒絕,老首長輕輕一嘆,搖搖頭,欲言又止。
上面的人也來了,目的很明顯,隱晦的提出,要殺人,只需要誅殺首惡就成,還有那些真心聽從北冥家的人,其餘人,希望蕭雲能給留一條生路。
“我要殺誰,不用別人來教。”蕭雲冷冷的拒絕了。
凌飛羽也來了,希望蕭雲能對武林一脈留情,畢竟,若是蕭雲真的下狠手,那麼,今後,乃至數十年,只怕,整個武林都恢復不了元氣。
從來沒有人想過,蕭雲會輸。
因爲,來的都是知道蕭雲真正實力的,正是因爲這樣,這場棋局,在蕭雲出手的時候,便已經宣佈沒有懸念。
蕭雲冷冷的拒絕了所有人。
這一刻,蕭雲若是還看不清,那他就是傻子了。
北冥家,終究只是一顆棋子罷了,一顆,國家用來統一武林力量的棋子。
一直以來,國家對武林中人,一直採取懷柔政策,更是建立了第九局,但是,武林中人,大多閒雲野鶴,不受第九局的節制。
而西門家,完美的充當了這個角色,國家不能有錯,他們做的事,在外人看來,絕對不能是黑暗的。
所以,北冥家,就當了這個出頭鳥。
那些掌門,的確該死,他們不服從北冥家便罷了,卻也不服從國家,所以,他們有了取死之道,而剩下的人,要麼遵從北冥家,要麼遵從國家,所以,他們都活着。
這股力量,不應該是被北冥家掌控,所以,就輪到那些人死了。
而蕭雲,就是這柄劍。
自始至終,北冥家不過是一顆悲哀的棋子。
這顆悲哀的棋子,其實還是有幾分抗衡的餘地的,至於那些武林人物,就更可憐了,一個個高傲自大,自以爲得意,殊不知,只是這盤棋上最底層的棋子,連一點抗爭的餘地都沒有。
要麼被北冥家掌控,要麼爲國家所用。
這是擺在他們眼前的兩條
路。
蕭雲已經看到了,一曲武林的悲歌,正在上演。
什麼北冥家勢大?北冥家狼子野心?都是狗屁,這只是針對武林中人的一個陰謀而已,北冥家,說到底,自始至終,就不曾被人放入眼中過。
唯一可嘆的便是那些武林中人,他們說到底,只是掌權者的工具罷了。
那些人,或許是值得可憐的,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不是他們執着於利益,堪不破利益這兩個字,又怎麼會被人利用?
須知,人,無欲則剛。
既然要閒雲野鶴,那麼,就永遠不要參與權利的鬥爭,這是禁忌,但是,卻有人偏偏不肯遵守。
若說無辜,這局棋裡唯一無辜的便只有蕭雲。
自始至終,他都不想參與任何爭鬥,卻是被人強行拖上戰車。
他心中的怨言,又與誰來說?
北冥家有錯,他們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B迫蕭雲。
上面也有錯,錯的是將蕭雲當做了棋子,將蕭雲,強行拉上了戰車。
或者說,一開始,自己與南宮家和西門家的衝突開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身不由己。
樹大招風,一手覆滅了北冥家和南宮家,又被武林中人捧爲天下第一人,北冥家容不下他,是有道理的。
對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在計較這些的時候。
上面不能有錯,所以,錯的只能是北冥家和那些坑壑一氣的武林人物。
“既然要我做棋子,那麼,你們就要好好承受一下棋子的反噬,棋局,不是一成不變的,人是有感情的,永遠不會成爲沒有感情的棋子,棋子一旦強大了,博弈者,未必掌控的住。”蕭雲看着天空,輕聲呢喃一聲。
虛空之中,一道人影,身軀微微一陣,隨即,一閃即逝。
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觸蕭雲的眉頭,這個時候被蕭雲幹掉了,死都是白死。
當然,他也知道,這是蕭雲在讓他給某些人帶話,若是出手,早就出手了,這個男人,是在宣示他的不滿。
虛空中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蕭雲滅殺南宮家的時候,與蕭雲有過一戰的老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