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爲了什麼,訣別,終究是痛苦的,尤其是對自己的愛的人。
比如,這一刻的冷嫣然。
“媽媽,我決定了。”冷嫣然看着張妍,開口說道。
在聽說女兒要踏入征途的時候,母女連心,第一時間,張妍就感覺到此事的不尋常。
所以,放下一切事物,匆匆趕來,集團的事物在重要,終究,還是比不上女兒的。
以前不時常來看女兒,那是因爲,她覺得,冷雲靖可以把女兒照顧的很好。
但是,這一次不成啊!女兒家的情事,就不是一個男人能夠插上嘴的,指着冷雲靖的鼻子,大罵了一通,然後,就帶走了冷嫣然。
這一刻,看着淚流滿面的冷嫣然,張妍心疼的無以復加。
結局,已經掀開了它神秘的面紗。
心中,已經把蕭雲罵上了千萬遍,但是,冷嫣然,終究還是被傷害了。
“這個混蛋,我女兒有什麼不好?他憑什麼?嫣然,別擔心,諾大的華夏,難道,還找不到一個你看上的,華夏沒有,還可以去世界找,我張妍的女兒,沒有理由在一棵樹上吊死,想踏入政途,那就去,你還年輕,在揮霍幾年,不礙事的。”張妍看着冷嫣然說道。
本來,她是不同意女兒走這條路的,她清楚,這條路的辛苦。
儘管女兒的背後,有冷家。
但是,冷家註定不能完全的爲她保駕護航,政治上的事,本就沒有那麼簡單,一步踏錯,萬劫不復者,不再少數。
任何一個大家族都是如此,看似光鮮的背後,實則如履薄冰。
那些大家族出來的大少爺,之所以,都是一個逍遙的性子,那是因爲,他們都知道,這幾年,若是不好好逍遙一下,以後,在想過這樣的日子,就難了。
家裡自然也知道,所以,大多的時候,只要不玩的太過,都是放任自流的。
煙火,在絢爛過後,纔會沉寂下來。
一個人,在繁華的洗滌之後,纔會懂得低調內斂。
所以,那些大家族出來的少爺都是如此,在沒有從政的時候,都是放浪形骸,但是,從政之後,都
會變的一絲不苟,一本正經。
因爲,之前如何和之後如何,兩者的概念,截然不同。
相反,那些草根,就不是如此。
之前,如履薄冰,唯恐做錯。
但是,在達到某一個程度之後,大多抵不過繁華的迷亂,自然很難在保持初衷。
這個世界,並不是真的給有底蘊的人準備的,有底蘊的人,只是起點比尋常人要高一些罷了。
但是,說到底,最重要的,依舊是恪守本心。
張妍清楚女兒的倔強,走上一條路,就難在回頭。
最初,冷家和天影集團會給女兒一些幫助,但是,到了之後,這條路,怎麼走,如何走,靠的還是女兒自己,所以,從內心講,張妍不願意冷嫣然從政。
但是,這個時候不成啊!
必須要給女兒找些事做才成。
感情經歷傷害的人,若不找些事來填充自己,那麼,不需要別人,自己就會爲自己編織一道囚籠,然後,把自己關起來,整個人,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那樣的結果,絕對不是張妍想要看到的。
那麼,冷嫣然的路,幾乎沒有了選擇。
這個時候,忙碌,總是勝過閒暇的。
本來,打算,推遲一天再走的冷嫣然,也終於跟隨張妍的腳步北上。
在蕭雲的班機,抵達西方世界的時候,冷嫣然,也同時離開了這座城市。
西方世界,隨着蕭雲的到來,註定血雨腥風。
而北方的某個城市,也多了一個副區長,年僅二十四的副區長。
畢竟,冷家的地位擺在那裡,爲冷嫣然謀求一個這樣的位置,還算不上什麼難事。
其實,留在ZJ,是最好的,畢竟,有冷雲靖在那裡。
只是,冷嫣然不願意罷了。
而這座城市,隨着冷嫣然的到來,同時來的,還有天影集團。
冷雲靖要幫冷嫣然,會被冷嫣然拒絕。
因爲,她覺得,那不是憑她自己得到的。
而且,冷雲靖也不會幫冷嫣然什麼,年輕的時候,摔些跟頭,總比年紀大了摔跟
頭強,這個時候,扶一把,還能扶起來,年紀大了,想扶只怕都扶不起來。
多歷練一些,總是有好處的。
這就是父愛,以默默關注的方式,渴望她的成長。
所以,冷嫣然可以拒絕冷雲靖。
因爲,男人,看問題的角度,跟女人截然不同。
但是,冷嫣然可以拒絕冷雲靖,卻無法拒絕張妍,母親對子女的愛,總是毫無理由的溺愛和縱容。
時刻的想要把子女保護在羽翼之下,所以,張妍要爲女兒保駕護航,無論如何,女兒走的容易一些,總是好的。
冷嫣然沒法拒絕,也不敢拒絕,拒絕了,張妍會傷心。
所以,天影集團的投資團隊,已經開始與這個城市的高層接洽,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冷嫣然。
一座城市,隨着冷嫣然的到來,逐漸的變不平靜起來。
而此刻,蕭雲,也已經踏上了西方這片土地。
曾經,蕭雲來過這裡,在龍牙的時候,爲了完成任務,蕭雲去過世界的很多地方。
對於這片土地,自然談不上陌生。
唯一的區別,就是對手不同。
那個時候,蕭雲的眼界,是無法比擬今日的。
起碼,那個時候的他,絕對沒有本事與教廷爲敵,甚至,都不知道亞特蘭蒂斯的存在。
而今時今日,蕭雲卻是已經與對方站在敵對的角度上。
所以,沒有人能夠預測命運的軌跡,也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沒有心思感慨,因爲,萊斯已經來了。
作爲黑暗議會的副會長,標誌性的實權人物,高調的來機場接機,這件事,相信,瞬間會傳入對手的耳中,所以,蕭雲即便是想低調,只怕也不成了。
“蕭雲閣下,我代表黑暗議會,歡迎您的到來。”萊斯依然是標誌性的笑容。
起碼,在他的臉色上來看,完全看不出,一臉四次催促蕭雲時的緊張。
所以說,西方的紳士,大多都是一羣虛僞的傢伙,這話,並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萊斯先生,您太客氣了,”蕭雲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