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暉資質果然不錯,喝下魔石液體後晉級四級武師。
年僅八歲的四級武師,五百年來秦國曆史上都很少見!
接下來,若能爲他找到一個一流的老師,全力教學,這小子的進境一定更快,陸蒔千暗暗思付着。
時過傍晚,龍陽武駱街的熱鬧卻剛剛開始,文人墨客,商人武者,更有大姑娘小夥子,紛紛出行。白日裡的燥熱到晚上便轉化爲陣陣清涼,人們肆意玩樂,展現帝都人文風光。
卻說,晚上最有意思的莫過於在武絡河上泛丹遊船。
龍陽武格河,自東向西,貫穿整個都城,河寬三百米,可容大船小舟往來,這河靜靜流淌了千餘年,不發洪水也不幹涸,水質清澈,滋養得帝都女子花容,男子挺拔。
圍繞這條美麗的河,發生過多少美麗的愛情故事。
漸漸的,這河也成爲龍陽城裡青年男女最愛場所,具是穿戴周全了,來此遊玩,盼望心目中的他或她,一眼看中自己,結下良緣佳話。
陸蒔千覺得好玩,便也租了條遊船同向暉藍若以及紅錦,銀,旺財一同遊玩,而死神則高高飄在帝都上空,說什麼也不下來,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陸蒔千黑髮長扎,衣着簡單,但就算這樣,也難掩風采,反而顯得拓落豪放,斜躺在船尾,把酒淺酌,驚豔了來往行人的目光。
“大姐,好多人在看你。”向暉促狹地笑着,他就喜歡看別人爲姐姐瘋狂。
陸蒔千輕輕一笑,毫不客氣地說:“還好還好,一般一般。”
前面划過來一艘裝點華麗的船,將要經過陸蒔千這船時,卻停將下來。
自裡面走出一羣華服公子,個個都是秦國當朝權貴之後,他們看見行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陸蒔千的船看,一時好奇,也出來一探,一探便被耀花了眼。
這世界,怎麼會有這麼絕豔出衆的人兒?!
一襲簡單的藍衣穿在她身上卻更突顯其美貌絕倫,發如夜只扎於腦後,最妙的是她的神情有點懶惰,有點興味,全全交予內在堅毅強大掌控,最好的是她的動作,行雲流水,看着就是享受。這個女子,融合了霸氣,不羈,嫵媚,曠達等多種氣質,纖纖玉手摸着火紅的狐狸雪白的大狗,又顯得那麼神秘。
人們只願看着這畫面,不敢打破。
“怎麼是你?”但有個突兀的聲音擾亂靜謐。
人們不爽地看着華麗船上某位公子,他這語氣中的好似認識這絕美女子的語氣叫人不爽!
船上另一位公子問出聲之人:“輕塵,你認識她?”
那人正是已經魂飛魄散的陸蒔千心心念念喜愛着的良人俞輕塵!
俞輕塵經過閃過驚豔,面對同僚的問話,他還是輕視地說:“那女子是陸蒔千,是個草包。”傳言說她被髮配西郡,怎麼又回來了,又要來糾纏自己麼?
此時,俞輕塵已娶丞相之女,官拜二品,可說是青雲直上,仕途一片光明,這個女人想巴上自己,也是正常,她整出這麼一出,裝作同他不期而遇,不正是要引他主意嗎?
他絲毫不知道,當他說陸蒔千是個草包時,其他人憤然的表情。
男子說女子是草包本就過分,何況還是這麼一個絕世佳人,至於他說她是陸蒔千,卻自動被衆人忽略了去,這樣氣質美得像神仙的女子,怎麼可能是人們心中所認知的那個人?!
陸蒔千按住藍若和小弟,和一隻狗,有什麼好計較,陸蒔千遙喊艄公:“划船吧。”
她的表現,看在俞輕塵眼中,卻叫欲進反退,更坐實了她想勾引自己,這一招,不是女人慣用的伎倆麼?他命人攔住陸蒔千的小船說:“我可以娶你,但是你必須得做小做妾!“
這話說得着實叫人摸不着頭腦,叫人憤然,但猶有疑惑,聽俞輕塵這意思,這位仙人一般的女子傾心於他咯?
天理何在?!
陸符不爲所動,爲這種人有任何情緒都是種浪費,她淡淡地說:“你想多了。”
衆人這才鬆上一口氣,對嘛,如此天人,怎麼會看上這個垃圾男人。
俞輕塵本也算俊秀,但成爲丞相女婿後每日吃喝應酬,漸漸有了雙下巴,他叫輕塵,現在重得恐怕重得像大泥塊,和陸蒔千一比,自然是天上地下一目瞭然。
俞輕塵有些怒兒 “陸蒔千,你別過分,我肯娶你就是你燒了幾輩子的高香.別玩花樣!”
本來嘛,這不要臉的女人曾經多次糾纏他,就算娶她做小她都願意,怎麼,現在高杆了?她那點心思,還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拍個的,我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主人,讓我去咬死他!”銀出離憤怒了!
“嗨他老母的,主人連我都看不上,會看上你?!”紅錦攥緊了小拳頭,它罵人了!
“主人,我要把他割成一段段,好不好?”旺財忽閃着大眼,眼中閃過血紅!
新來的雙翼白馬也發表意見:“他,太難看了!”
陸蒔千嘴角一扯,獸獸們太沖動!
但她這表情到了俞輕塵眼中,便是十足十妥協,他志得意滿:“我就知道你這賤女人一定會答應的!”
他這神情,不僅看得來往行人一陣陣噁心憤怒,便是他的同僚,也對他不滿,人家姑娘明明什麼話都沒說,就你一個在這磨磨唧唧好不?!
而藍若已經做好結界,只消他再說一句辱沒主人的話便立刻叫他血濺當場!
卻在這時,一艘全河上最爲華麗的船快速划過來。
這船鑲嵌漂亮寶石,照面的居然是夜明珠這種奇貨,船高而寬,以紫色軟綢鋪就!
而船上哪怕一個小小婢女,都是四級武師!
何人有這麼大排場?!
隨着這船到來,一道年輕卻冷冽威嚴的聲音傳來:“誰敢調戲我未婚妻?”
這下,不僅衆人都驚訝了一把,連陸蒔千自己也奇怪,自己何時成他人未婚妻了?
不過隨着這大船到來,其他船隻紛紛讓邊,紫色是權力之色,皇家之色,不是等閒之人惹得起的。
船中走出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發紅如血,高貴典雅渾然天成,面容比女人更精緻好看,皮膚比女人更細膩,但是誰也不敢小看他,因他貴氣中自存不可侵犯的威嚴,他是秦國戰神秦星洛,他是秦國的神話!
“千兒,過來我這裡坐坐。“秦星洛溫柔地朝陸蒔千喊道。
他這一喊,喊得衆人紛紛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張大嘴。
尤其是官僚們,他們可是瞭解這位小王爺,智計一流,武功高超,關鍵是,他不近女色。
俞輕塵更不敢相信,秦國傳說的戰神,怎麼會和一個人人看不起的無能女扯上關係?衆人怎麼反應不關陸蒔千什麼事,她只知道,這孫子又在裝!千兒,他也不嫌叫得噁心!
秦星洛見陸蒔千不給他反應,又是溫柔一笑,俘獲衆多大姑娘小媳婦:“千兒不願過來,那爲夫這就過去。“說着,一個飛躍便穩穩地落在陸蒔千船上,速手將陸蒔千抱住。
這兩個人這麼一抱,衆人便覺陣陣眼花,好看啊好看,真好看。
“色女,你怎麼不來找我?”秦星洛用只有陸蒔千聽到的聲音說:“還有,你身後的那個小白臉是誰?”
陸蒔千也道:“關你P事!”
秦星洛吃癟,心中生氣,臉上笑意盈盈:“你這色女,又勾搭男人!“
陸蒔千道:“關你p事!”
秦星洛一陣鬱悶,自從他聽到這色女回帝都,高興得恨不得立即來看她,但是他卻等着她來找他,等來等去等不到,好容易聽說她出門,卻是自己跑到這武格河上泛舟,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你泛舟就泛舟,怎麼不叫上他?
佈置好了船過來,準備和她來個“不期而遇“,誰知又出了那檔子事,那個俞輕塵,他是認識的,陸蒔千什麼時候和他有瓜葛,再聽聽,才知道完全是姓俞的一個人自作多情,他的色女,會看上那個廢物?秦星洛笑盈盈地,不大聲卻叫所有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千兒,現在太晚了,我們回家吧?
陸蒔千道 “家,哪個家?”
秦星洛柔情蜜意地說:“當然是我們的家。“
陸蒔千一直惡寒,她怎麼不知道她和他親密到用“我們“來形容家了。
“我看,您是看錯人了吧。”陸蒔千要同這假面小子拉開關係,搞得這麼曖昧,別人會誤會的。
那俞輕塵也急忙道:“是啊是啊,王子殿下,您搞錯了吧,這女人是個窩囊廢。”
秦星洛刺過眼去,眼神如刺亦如刀,剮得那俞輕塵差軟下腳去,差點噗通一聲跪下。
“乾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哎呀.....”秦星洛不甚嬌羞道,那話中的意思,引人聯想。
原來如此,我們的戰神已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衆人恍然大悟般。
而陸旖千面上一黑,再次對這小子的演技多了層深刻的認識。
話說到這份上,衆人也不好意思多做停留,紛紛划船離去,只有那俞輕塵氣憤大罵:“陸蒔千,你這個不要臉的,敢勾引王子,你配嗎?”他不能相信,陸蒔千,這個只配求他的窩囊廢,居然也會被別人看上,而且是戰功顯赫聰明無雙的秦星洛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