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姐妹的嚴刑逼供,舒悅萱根本就招架不住。
當然,她並沒有傻到在大家面前把自己跟秦洋之間的關係說出來,而是在小環的耳邊低聲說找個機會再跟她說,現在人多不太方便。
秦洋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不過現在他算是對舒悅萱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舒悅萱本來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心裡根本就藏不住秘密,特別是在自己的好朋友面前,隨便兩句話就能把她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不過秦洋也注意到,本來對自己沒有敵意的那個富家公子哥看自己的眼神又有了變化,而看他的舉動,好像有想找他聊天的打算。
事實上秦洋本來跟他們的人生沒有任何的交集,但人生就是這麼奇妙,牽一髮而動全身。
舒悅萱的出現讓他的人生有了質變——
就在一天前,他還爲自己的下一餐擔心,但是才過了一天,他就變成了月入萬元的高薪一族;就在一天前,他還穿着一條大叉褲去街邊吃大排檔,但是才過了一天,他穿着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名牌衣服參加上流社會的晚會;就在一天前,他還是交通基本靠走的貧苦少年,但是才過了一天,他成了褲兜裡揣着兩個名牌轎車的高級保鏢。
果然應了那句——人,只需要一個機遇,便能飛黃騰達。
當然,現在的秦洋只是個臨時工而已,並不是真的飛黃騰達,所以他現在必須認真努力,只有出色的完成這份工作,他才能在鳳翔集團裡面謀取一份不錯的職業,哪怕是保安,工資也絕對不下三千塊。
這對於一個完全沒有得到過教育機構肯定的孩子來說,得來不易。
“喂,你過來一下。”就在秦洋細心感受着沙發柔軟的時候,舒悅萱的聲音又傳來了。
這倒讓秦洋有些意外,因爲在路上的時候舒悅萱就告訴過他,帶他來只是爲了給他見見世面,不該做的別做,不該說的別說。如果沒有她的允許,絕對不能自由行動。
“我?”秦洋有些意外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對舒悅萱問道。
“嗯。”舒悅萱點點頭,肯定的答道。
在確定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之後,他才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舒悅萱的面前。
然而這個時候小環又說話了,“萱萱,他真的是保鏢?怎麼看起來比鄭祥他們更像富家公子哥?”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是沒看到他今天早上的樣子——要不然你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感覺。”舒悅萱翻了翻白眼,隨口答道,然而此刻她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小環的話無疑是對她的讚美,要知道能有現在的秦洋,她可是居功至偉的。不管是人力、物力還是時間,她都是極盡所能,才讓此刻的秦洋看起來像一個富家公子哥,不過沒讓小環想到的是這個傢伙看起來還真像一些世家公子,特別是在那些細節上面,看起來絲毫不做作,這跟她以前見到過的暴發戶完全不同。
就像是一個經過千年積澱的古老貴族。
想到這裡,舒悅萱甩了甩腦袋,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招呼秦洋說道,
“你坐這裡。”
“恩?”秦洋有些奇怪的看着舒悅萱,顯然不知道爲什麼。
“你坐下啊!”舒悅萱輕輕的拉了下秦洋的手,對他不聽話的反應有些不滿的說道。
秦洋點點頭,便坐在凳子上,掃視了衆人一圈之後,纔對舒悅萱問道:“你叫我來幹嘛?”此刻秦洋的臉上有些尷尬,雖然是穿上了十分帥氣和高檔的衣服,但是秦洋卻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特別是那些男孩子的眼神,讓秦洋感覺很不爽。
簡直就是典型的狗眼看人低,特別是身上的那股傲氣,好像天上地下老子最大一樣。
“首先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這個是我新請的保鏢,他的名字叫秦洋——秦洋,我也給你介紹一下,這三個都是我的好姐妹,詩小環,大家都叫她小環,劉欣彤,我們都叫她彤彤……”
經過舒悅萱的介紹,秦洋便知道了這些人的名字,那個叫冰冰的女孩全名叫做丁冰旋,而另外的四個男生分別是劉元傑、任偉哲、蔣文博、陳玉恆,而陳玉恆是劉欣彤的男朋友,也就是彤彤的男朋友,至於那個對秦洋很有敵意,喜歡舒悅萱的男孩則叫蔣文博。
雖然他們都對秦洋的名字感到好奇和搞笑,但是畢竟都是富家公子哥,自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並沒有去打趣秦洋,保持了最起碼的風度,而秦洋也是樂得自在。
就在秦洋再次坐下後,舒悅萱說明了她的用意,“我們幾個人打算玩殺人遊戲,不過人不夠,所以想請你來做一下法官。”
秦洋皺了皺眉頭,有些尷尬的反問道:“法官?我沒學過法律——”
“噗嗤——”聽到秦洋的話,一直在看秦洋的冰冰和小環都是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而這個時候舒悅萱的眼睛則眯了起來,如果不是天氣不熱的話,相比舒悅萱額頭上肯定是汗水橫飛了——這傢伙也太有才了,玩殺人遊戲做法官需要讀法律?
咳咳——別笑掉別人大牙了。
舒悅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秦洋,當時叫他別亂說話就是怕他問出一些白癡的問題——沒想到自己還是百密一疏,還是讓這傢伙表現了一回!
“你——算了,其實我們這裡的法官不是法院裡的法官,我們只是玩一個遊戲而已,法官就是主持人——”在經過短暫的憤怒之後,舒悅萱便開始教導起秦洋來。
對於秦洋這個極品保鏢,她還真的有些無奈。
不過幾個人圍在一起,玩玩殺人遊戲什麼的還是非常有意思的,因爲人少的緣故,所以叫秦洋來充數,當然了,人數少,自然配置也就極爲簡單,兩個殺手、兩個警察,剩下的都是普通的百姓,殺手每天晚上都能殺死一個人,而警察則有檢查被人的能力,剩下的百姓則有投票權,這也算是民主權利的一種表現。
秦洋的記憶力本來就十分出色,舒悅萱只是介紹了一次,他便記住了——當然了,其實秦洋問出那個問題也不怪他,畢竟他一個纔來城裡沒幾天的孩子哪知道什麼殺人遊戲,還法官,他當然是第一次反應想到了法院裡面,那些帶着個白色捲曲頭髮的法官。
蔣文博爲了討好舒悅萱,自然是主動的將要用
的紙牌拿了過來,笑容滿面的遞給了舒悅萱,而秦洋臉上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接過舒悅萱手上的牌,秦洋便分發給了大家,而他則站起身,站在大家的中間,低沉且性感的聲音瞬間響起,“天黑請閉眼。”
每張牌代表了每個人的身份,K是代表Killer,也就是殺手,而J則代表警察,剩下的人則是普通老百姓。
第一局男生們都保持着“和藹可親”的態度,並沒有對四個女生痛下殺手,而兩個狼人就是劉元傑和陳玉恆的情況下,但是就是因爲兩個人心慈手軟,最後被女警官彤彤和任偉哲把他們揪了出來,當然,彤彤更是上演了一出大義滅親的好戲。
看到這一幕秦洋心裡對這些傢伙多少有些不屑,雖然說是朋友,但是關係卻未必那麼鐵,如果真的是朋友,何必那麼客氣?
不過舒悅萱的分析能力讓秦洋頗爲意外,這妮子的腦袋瓜子還真是靈光,幾次意見都給的十分中肯,讓兇手無法遁形。
當然,作爲法官秦洋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而他也開始細細的觀察起這些人來,他知道,如果要給這妮子做一個月的保鏢的話,那麼跟這些人接觸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因爲女孩子贏了,所以她們很快就開了第二局,這次舒悅萱竟然抽中了狼,而另外一隻狼依然是劉元傑,也許是因爲上一盤是狼,這一盤的警察竟然一開始就查了劉元傑,而這個時候舒悅萱的分析能力起到了關鍵作用,把大家都混淆了,不過到了最後百姓才緩過神來——爲什麼萱萱引導我們這麼多,還不被狼殺死,於是她直接被投票投死了。
而接下來他們又是玩了幾盤,秦洋發現了很多小動作,例如彤彤說謊的時候眼睛喜歡看向西邊,而小環說謊的時候就喜歡盯着茶几看,就是她想看向其他人,最後的焦點也是在茶几,另外蔣文博說謊的時候喜歡盯着人家看,面無表情,城府很深——
就在進行到第八盤的時候,小環突然對秦洋說道,“停停停,這盤我來做法官,秦洋,你跟他們一起玩。”
“我?”秦洋有些意外的看着小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不是秦洋不想玩,而是這些人的破綻都太明顯了,特別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秦洋更是知道了他們幾個人的小習慣,作爲專門研讀過《犯罪心理學》的秦洋來說,這些實在是太小兒科了。而且秦洋的感覺特別敏銳,只要他們稍稍有些不妥,秦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像開外掛一樣。
“當然了,你一直做法官,得多悶啊!”小環淺淺的笑了笑,對他說道。
看着小環甜美的笑容,秦洋的心裡生出一絲暖意,這人和人在一起就應該互相體諒,他雖然是舒悅萱請的保鏢,但是畢竟也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工具。但其他人卻沒有這種尊重對方、體諒對方的覺悟,而這就是人和人相處之道,你敬我一尺,我便會敬你一丈。
於是秦洋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也不太會玩這個遊戲,而且玩法官挺好玩的,誰好誰壞,我一眼就能看透。”說完緩緩的對投來善意笑容的小環點了點頭,便示意她坐下。
誰好誰壞,他一眼便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