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的,白菲就收拾打扮好自己,準備去看望姐姐和爸爸,白菲經歷了這兩天也想通了一些事情,通過陳自舜的口述只是令自己對當時的事情的梗概更多些的見解,但是不能任憑它左右自己的判斷,畢竟正如陳自舜說的自己父親是猜測的一些情況,那麼他講述的也可能是他自己的主觀情緒很多的,也有他推斷的部分。
想到這些,白菲也看得很開了,畢竟陳自舜提出的建議至少是很好的。而自己現在最主要的是認清自己,不然很多事情都是很盲目的。
要是換做以前的話,自己一定會燉了雞湯啊送過去,這說白了,有很大程度上是表面工作多些,形式大於內容,其實在外面買的雞湯並沒有那麼差勁,節約的時間陪在他們身邊多講講話,這樣更好。
如果過多地注重了形式主義的話,那麼自己活的情況跟那些自己鄙視的爲了別人眼光而活的帶着面具的人就一樣了,毫無意義。
曾婉然見到白菲的時候一臉的開心,像是撿到了金子一樣地小跑着上前來打招呼,看來她腿上的上次那個燙傷好轉了,聽思雅說她上次在辦公室示威藍婧的原因就是好像整個肇事的過程都是由藍婧經手策劃的,但是當時曾婉然也沒辦法直接肯定,心裡面有懷疑即使不是藍婧做的,也是藍婧指使的,因此宣泄不滿的方式只能那樣,雖然平日裡還算是穩重的,但是關鍵時刻還是難以抑制住自己心裡面的憤怒。
想來曾婉然是想把白菲拉到自己的陣營裡,因此格外的親切親和許多。兩人挽着手走在路上,突然曾婉然一愣停在了原地,轉過頭來看着白菲,又看向前方,“菲兒,你看……”白菲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向前看去,是景則,把頭髮紮了起來,穿着普通的平底鞋,素面朝天的樣子倒是跟普通的人差距拉近了很多。
景則嘴裡面發出“嗨”的同時,白菲聽到曾婉然同步發聲道:“你們倆,你們……”白菲知道她想說什麼,便笑笑道,“你是想說我們倆長的很像吧!”跟着也笑了起來,突然聞到景則的身上淡淡的一絲消毒水的味道,別人應該聞不到,白菲也是因爲前段時間調製香劑時經常性地動用鼻子而使它變得靈光了起來吧。
景則也笑起來,曾婉然的眼睛本來就比較大,現在瞪起來更是顯得巨大無比了,“以前就聽到她們講過你們很相像,但是今天你們的髮型保持一致性後我更是覺得你們倆很相像了!”說完,曾婉然便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景則離開後,曾婉然便隨同着白菲往南門外繼續走,曾婉然要去川大找老鄉。沒走多遠便又看到薛思雅的身影,白菲跟薛思雅阿是更熟悉些,正準備上前去打招呼時,不知道思雅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撩頭髮的動作瞬間,在擡手時與放手時在胸前畫了個交叉十字架,再看她明明和景則距離不遠距離但是卻保持一前一後的距離,想來應該是避嫌,但是避什麼呢,白菲覺得肯定是思雅不方便回答吧,白菲想來思雅是怕自己身邊有人東問西問的招致麻煩事兒吧,便假裝沒看到薛思雅一般地跟她擦肩而過了,看她畫了十字架,不用聯想到景則身上的藥水味都知道她們是去了趟醫院,居然比自己還早,這麼早大醫院一定沒開,那麼……一定是私人診所。
白菲心裡面突然想到鮑蕾蕾以前流產就是去的私人診所,而現在景則也去了私人診所,剛纔她的微笑那麼的開心,應該是孩子還在肚子裡,穿着平底鞋也證明她是沒有引產的打算的,那麼思雅跟她去那裡幹嘛,白菲不解,正在異想時,突然聽到曾婉然說道:“菲兒,你還記得我跟景則還有薛思雅是老鄉這件事情嗎?”
“嗯,記得啊,那是我們初期認識時你告訴我的。”白菲笑道。
“所以啊,我跟你講,我懷疑景則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啊……”曾婉然正色道。
白菲聽到後“噗嗤”一口就笑了起來,其實之前也有人這麼說過,但是大家不過都是開玩笑罷了,只有這一次曾婉然是這麼嚴肅地把這件事說出來,多少讓白菲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嘿,我給你說的可是正經的!我們同一個鎮上的,我聽我媽說的這景則啊根本不是她自己父母生的。”曾婉然神神秘秘道。
“這我知道……”白菲同樣嚴肅地說道,曾婉然突然眼睛一亮,正準備迎合時,突然白菲話鋒一轉,詼諧語調地說道,“她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說完便掩嘴而笑。
“哎呀,我跟你說的可是正經的啦,你別發瘋嘛,否則我不說了我。”曾婉然講到八卦的地方時便開始和普通的女生無二了,全然是沒有那日跟藍婧針鋒相對時的大氣凜然模樣。
“好嘛,你說吧,我就當聽《故事會》。”白菲無所無謂道,反正想着閒着耳朵也是閒着。
“哼,懶得跟你說,我給你講嘛,景則的爸爸本來就沒有結過婚,我的意思是隻是跟薛思雅的媽媽結婚,看嘛,亂套了,叫你影響我,我重順一次,景則的爸爸唯一一次結婚就是跟薛思雅的媽媽,也就是說薛思雅的媽媽是二婚,景則爸爸不是。”曾婉然恨恨地看着白菲。
“嗯哼,繼續……”白菲的“嗯哼”挑釁味實在太濃,曾婉然笑着打了白菲一下,嗔怒道,“懶得跟你說了,我走了先,去也……”兩人便在南門口分道揚鑣了。
到了白茹的病房門口,白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擠出一個感覺還算滿意的微笑,便推門進去了,但是白茹愣愣地坐在牀邊,回頭看着白菲道:“菲兒,你沒跟景則多討論事情吧,沒討論家事吧……”白菲覺得奇怪,爲什麼今天每個人告訴自己的事情都這般的古怪了起來。姐姐以前經常告誡自己的便是別跟景則聊家事啊之類的,這是什麼情況啊,白菲費解。
突然手機顯示林毅打來電話,白菲想着正巧,便接聽了,另一隻手拉着白茹的手。
只聽林毅又在歡天喜地地告訴自己他又證明了某個經驗主義結論其實不僅僅是經驗主義,可以得到論證了之類的。這是白菲收到的第三次他的勝利消息,讚美幾句後,白菲還是拉回自己的正題了,“林哥,你有沒有研究精神類疾病啊,病理啊之類的反正是關於受刺激,長期壓抑而致使精神患病的這種領域的朋友啊?”
“這個……我要看看……算起來是有一個,不過是朋友的朋友。不好聯繫……”林毅也算是老奸巨猾了,想到白菲可能是叫自己幫忙,連忙就撇清關係地扯明自己不方便聯繫。
“林哥,我只是問下,你不用那麼緊張,有的話,我自己聯繫就好。”聽到白菲的話後,林毅乾癟癟地笑了幾聲,“他不是太好聯繫到,現在在權威屆,叫南宮俊諾,很夢幻的一個名字吧!”白菲突然想到權威的老人家,心裡面不由得高興了起來,本來只是想借助林毅的力量找到一個普通的醫生,再通過這個聯繫那個最終找到權威,畢竟通過八個人就可以聯繫到這個世界上你想聯繫的任何人。
現在林毅這個好消息無疑是給白菲更多的信心,白菲感到非常的開心。握着姐姐的手的力道也大了幾分!
忽然姐姐的嘴裡開始哼唱起《過敏》,這是自己曾經很喜歡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