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非常的堂皇,但是覺得這樣的餓修飾也是不恰當,但是白菲覺得就是淡化了“富麗堂皇”和“盛氣凌人”的貶義成分之後,那樣的形容就是最爲貼切自己內心的感覺。
但是裡面的設施就並不是外面看起來的那樣有骨氣了,一切也就那樣了。
金胥彥的病房外面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了半天次才進去,擔心李仞量也會在裡面,儘量地避免她跟自己打照面,否則要是生活粗什麼事端來,吃虧的是自己,即便是平手局面,也是浪費精力的事情。
金胥彥見是白菲來了,現實慌張的神色,接着轉爲了平靜,不過故作的平靜還是被難以掩埋的欣喜給出賣了,白菲還是非常淡定地倒着雞湯,口上不願意坦誠地笑意盈盈道:“我也是順便學着她們熬湯來,聽說這雞湯是溫補的,上次……呃,受寒了,就應該溫補一下,這裡面我特意地添加了老薑,想來是驅寒的好東西。你就將就着喝吧。”
白菲不斷氣地一口唸叨完,而一邊的金胥彥顯然是聽出來了她是慌張的,並且她的臉上紅彤彤的,更是將她的侷促一覽無遺了,不過金胥彥還是假裝不知道地低頭喝着湯。
“阿景……”金胥彥一邊喝着湯,一邊低語了一句。
窗前的白菲顯然是一愣,隨即轉過頭來,已經很久的沒有人叫過自己這個名字了。
阿景是以前自己的名字,以前叫白景,第一次遇到金胥彥的時候,他問自己的名字時,因爲素昧平生而致使傳統思想認爲這樣貿然地說了會不好,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會這麼認爲。因此就說出來自己上小學的名字,就叫白景,父母說是爲了紀念一對夫婦,但是從來不告訴自己是誰,而鄰居家的小妹姓劉,也是順應了父母的這種紀念精神,而將女兒取名爲“劉靜好”,就爲了張愛玲得到的那副題詞的一句“歲月靜好”!想來也是這個緣由了。
當時金胥彥還就地朗聲道:“晨曦白日遲暮月,似景非景交融情。”還給自己解釋道,指的是天剛亮的太陽還是白色的,天剛黑的月亮也是白色的,都不使我們平日裡熟知的金黃或者暖黃色。那是因爲日月相襯的白色只留給彼此之間賞看,而把其他色澤給人們看。而在相愛的人眼中,看到的是月白日白的色澤,在世俗人的眼中,看到的是金黃暖調,所以似景非景純在人心而定。但是日月之情卻是交融纏綿的,在白天黑夜交換的時候,他們才能同時在天上相遇,留給對方最純淨的顏色!
白菲當時很是歎服他,本來以爲是校園常見的書呆子酸詩人的,但是後面才知道原來是做音樂的,並且有了那幾次的“巧遇”,直到後來成了情侶,再到分手。
而這聲“白景”是在他每每最欣喜或者是倍感幸福的時候會稱呼自己的名字,現在聽來竟然遠的恍如隔世,來自深淵幽遠的感覺。
金胥彥繼續地說了一會兒話,白菲都在愣愣走神,好在金胥彥只是自顧自地說着,並沒有察覺到白菲的恍惚。
而白菲回過神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我其實早就好了,不過是在這裡等着你來罷了,我相信你一定會來的……”金胥彥說道最後的聲音越來越低,但是因爲在安靜的病房裡面,因此聲音還是盡數地流進了白菲的耳朵裡面,白菲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乾脆不回答,假裝去關窗簾,接着“滋啦啦”的一聲響動,白菲瞬間平復了內心剛剛起來的波瀾。
其實不是不明白,只是現在已經安定了,那麼過去自己又什麼必要去撿起來,說來也是金胥彥太浪漫主義了,他在學校裡面肯定是打聽得到自己和胥揚的關係已經是確定了,那麼這個時候他的“情感的迴歸”真的就是打擾了……
白菲簡單地迴應了幾句,儘量避開了關於情愛的情愫在裡面摻和,隨即便離開了。
晚上是學生會的例會時間,第一次開大型的例會,白菲早早地到了半個小時,本來以爲自己是早的,但是意外的是裡面早就是然山人海的景象了。
是申請的一間很是正式的會議室,不是很大,橢圓形的桌子,周圍團放着各個部門部長的椅子,因爲有標識,因此一目瞭然,自己走到了編輯部的落腳點,想來後背上貼着“編輯部”三個字的那把椅子也就顧名思義,是周劍韜的位置,而自己們這樣的下屬就只是站在後面的份子了。
橢圓形圓桌的一端放着大捧鮮花籃子的地方應該就是今晚的主人,學生會指導老師兼團委辦公室主任:楊雪梅老師,她的位置,椅子是桃木正紅色。而旁邊的一把椅子也是特意地跟橢圓形桌子團座其他桌子不同,首先是區別開了顏色,鮮明的是暗紅色,其次是款式上的區分,這應該是胡芸老師,也就是學生會指導老師。
當然,也許是自己感官上的錯覺,不過楊雪梅老師的椅子軟墊是純鑲嵌上去的,而胡芸老師那把椅子的坐墊是直接放上去的,普通的一塊。記起了以前曽琬然告訴過自己,現在的局面是學生會三足鼎立,但是眼瞧着現在的主席位置只有兩把交椅,心裡不由得大惑不解。
再看其他的凳子,普普通通,白菲心裡面捉摸着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冷板凳”了吧。思考的間檔,所有的人都陸陸續續地來齊了,田採衝自己眨了眨眼睛,很是可愛的俏皮感!
突然,白菲也看到了那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季夢妮。
但是她笑得比誰都燦爛,超白菲開心地點點頭,沒有撕破臉之前,白菲還是笑着打招呼,燦爛無比,彷彿兩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妹般親密。
曽琬然來的時候,真個會場都已經安靜了下來,周圍佈置會場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即便是有些剪紙剪花的沒貼完,氣球沒掛完,都停止了。想來板凳的擺放都是她們做的了,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她們部門應該是“服務部”,部長的心思看來是不淺的,因此手下的做事這麼的妥帖。
而老師還沒有到來,想來是位兇悍的主兒吧,白菲心裡面尋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