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聽得閔雪晴如此講,心中暗道:你看到四王爺如此維護於你,便故意講出此話,想證明自己的寬大,反過來有意譏諷哀家啊,當着如此衆多人之面羞辱哀家,我說出去的話也有人攔了回來,這以後還如何管理**?
人便是如此,有時候想事情會完全按照自己的行爲習慣來,皇后娘娘此時對閔雪晴腦極,恨極,因此她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不合乎自己的心意,都是在對立自己。
皇后娘娘怒火中燒,閔雪晴不明就裡,而燕成和還在等着刑杖。皇后娘娘掃視了一圈之後,咬牙切齒道:“行刑!給我行刑!”
王嬤嬤此時還跪在地上,看到四王爺護着閔雪晴,哪裡還敢拿刑杖,雖然聽到皇后娘娘憤怒的喊聲,終究不敢站起身來。皇后娘娘見此,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和兒,你閃開!”
燕成和頭沒有擡起,只低聲說到:“如果要打,便打孩兒吧。”
皇后娘娘見此,知道今日燕成和是鐵了心護着閔雪晴,眼睛裡閃過一絲嫉恨,現代人婆婆和媳婦合不在一起,在古代更是如此吧,皇后看自己的孩子如此袒護一個女人,心中也是多了一份嫉恨和不舒服,自己似乎是被冷落了一般,有種酸澀和苦楚。
皇后本有三個孩子,燕成和、燕成地,還生有一個女兒,也已經招了駙馬。當然,自小她打心裡最喜歡的還是燕成和,他從小便乖巧懂事,並且熟讀四書五經,五歲便可作詩,六歲時騎馬和父皇出去狩獵。
她還記得,他第一次所得的獵物是一隻小兔子,一隻純白色的小兔子。所以燕成和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驕傲和期望。
燕成地不管是在哪個方面都比燕成和差一點,所以得不到皇上的賞識,本來和兒今年可以封得太子之位,那以後便是皇上了,自己也可以母憑子貴,卻因爲一個蕭妃壞了大事,皇上一怒之下改變了主意,皇后娘娘心中自是萬般痛惜,可又無可奈何。和兒什麼都好,但太容易動情,女人猶如衣服,可隨意丟棄,如果你成了大燕國皇帝,百萬子民,何愁找不到天下美貌的妃子,和兒,你可真是令母后痛心啊!
想到此,突然怒火中燒,她彎腰撿起旁邊的刑杖,高高舉了起來,院中有了三秒鐘的停頓,突然是齊刷刷的跪地聲,然後高呼:“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娘娘充耳不聞,眼看刑杖要打了下去,寧妃哭着撲了過來:“皇后娘娘請贖罪,四王爺千金之軀啊!”打閔雪晴她不管,可是打四王爺,寧妃自然是萬萬不讓,這件事情怎地會鬧得如此大,寧妃也感到了害怕。
皇后娘娘聽得此言,拿刑杖的手抖了兩下,終究沒有落下,她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刑杖“哐當”掉落在旁,旁邊涌上來四五個丫鬟、婆子把搖搖欲墜的皇后娘娘扶住。
皇后的眼中多了一些晶瑩,她向燕成和輕輕搖搖頭:“和兒啊,爲了一個仇家的女兒你竟然違抗哀家的命令,爲了一個過門幾天的女人,你竟然氣得哀家如此,你,你好糊塗啊!”
燕成和看到母后如此,自是心痛不已,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燕成和此時的眼中也變得模糊起來,他聲音哽咽的回到:“母后,恕孩兒不孝,恕孩兒不孝。”
皇后知道此時多說無益,燕成和是認定了此事,她狠狠看了閔雪晴一眼,而後輕輕說到:“今日可以免她刑杖,但和兒要答應母后一件事情,在三年內不得見閔雪晴!”
“母后!”
皇后娘娘的口氣有着不容商量的堅定:“此事不是母后說了算,是我們列祖列宗定下的規矩,女人需要15歲纔可以入得府中,如果她懷了你的骨肉,孩子帶入宮中撫養,記住,三年內不許你踏入靜雪閣半步。”
閔雪晴聽到此,心想什麼骨肉啊,我們又沒有同房,肯定是皇后誤以爲前幾日她們已經圓了房。
燕成和的聲音中已經充滿了悲切:“母后,如果孩兒不踏入靜雪閣,能否保晴兒平安?”
沒有想到此時還惦記着閔雪晴,皇后娘娘恨到:“如果三年內你們沒有任何瓜葛,我保證她毫髮不損!”
燕成和從閔雪晴身邊站了起來:“既然如此,我三年內不會主動過來見她。”
閔雪晴此時對燕成和充滿了感激,並且是無限感激,沒有想到如此關鍵時刻,他還知道保護自己,現在皇后娘娘應允了此事,那自己在三年內起碼是安全了,此事甚好,閔雪晴心中突然開朗起來。
閔雪晴正兀自思索之時,皇后娘娘回宮了,整座院子突然冷清下來。
自然,燕成和也走了,他甚至來不及再和閔雪晴說一句話,他是多麼想再摸摸她柔嫩的臉頰,看看她調皮的笑容,聽聽她悅耳的聲音,可惜,此時這都已成爲幻想,他答應了母后,既然答應了,就要遵守。皇后娘娘在走的時候,自然帶走了燕成和,她害怕他反悔,自然也害怕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閔雪晴剛纔低頭思索,竟沒有看到燕成和最後那深情一眸,感知不到那眼神中的憐惜和萬般不捨。不過幸好閔雪晴沒有擡頭,因爲當想到自己三年無恙時,她的臉上馬上呈現出了笑意,如果此時被燕成和看到,那將會是多麼的傷心和難過,燕成和的小心臟肯定要狠狠刺痛一下……
靈兒趕緊把閔雪晴扶了起來,剛纔那一板子打得着實有些重,閔雪晴揉着屁股嘟囔着:“Shit!這老太婆下手可真狠。”小玉從旁邊走了過來:“王嬤嬤外號黑包公,她可是執法嚴厲呢,是皇后娘娘忠實的僕人。”
閔雪晴笑道:“黑包公?可別玷污咱們聖潔的包成相了,如果他老人家地下有知,估計要氣暈掉了,哈哈”
小玉和靈兒突然愣住了,直愣愣的看着閔雪晴,剛被人打得如此之重,此時竟能笑得出來,還有,她的說話怎地感覺有些特別。
閔雪晴看她們的表情突然明白了,知道自己的現代語感又冒了出來,趕緊正色道:“本來打本宮20板子,現在只捱了1板子,難道不值得一笑嘛,既然如此,應該好好慶賀纔是啊!”
她們兩個聽到此,驚訝的張大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