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瀚當時沒注意,帶着那狐狸走了,幾天之後,李星瀚又帶着狐狸來找張禾,這時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那狐狸好像居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本來曾經是一個人,現在願意跟老虎和孩子玩兒了,而且對於老虎,它雖然也跟它玩,但是骨子裡明顯有深深的畏懼,只要老虎一動,他就不自覺地想要躲開。看來它真的將自己當作狐狸了。
當天,李星瀚帶着狐狸走後,很快又發現異常,告訴張禾:“這狐狸奇怪了,發了瘋地嚎叫,我給他戴上項圈,用繩子拴住,拼命想要掙脫。”
張禾道:“那就放開,隨他去。”
李星瀚道:“我是這個意思,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張禾道:“你說。”
李星瀚道:“從一個夢開始,到神奇的丹藥,到這個狐狸,都與我有關。我對這件事實在是太好奇了,我真的是無法壓抑下去了,我想要跟着這狐狸走,想要看看它走到什麼地方去。”
張禾道:“嗯,應該的,你想和我說是。。。。。。”張禾等着他說下去。
李星瀚道:“我想說的是,這一陣,我恐怕很久都在外,希望你,自己上朝去,你畢竟是皇上。。。。。。你需要熟悉朝政。”
張禾道:“好,就這麼定了。”
張禾爽快地答應了上朝的事情,李星瀚心想:“難道這就是上天的意思,讓我早早離開這個地方,將朝廷的事情,交給張禾麼?”
答案是不知道,李星瀚想着,只有跟着這狐狸,看他到底要幹什麼,才能知道上天給他那服藥是什麼意思。
李星瀚帶着狐狸,除了自己加門口,便將狐狸放下,讓他自己走。
那白狐非常的靈,毫不費力就帶着李星瀚到了兵道的入口。
兵道!這狐狸是要下凡!
但是既然已經將朝政還給了張禾,李星瀚也沒有什麼顧忌,跟着狐狸走了下去。
那狐狸敏捷異常,下了凡間是在巖城地帶,它稍微一辨方向,便往北而去了。李星瀚跟着它,看它去什麼地方。
儘管敏捷異常,但那狐狸並沒有法力,到了晚上,還是要歇息,這可把李星瀚坑了。那狐狸歇息,哪裡還管什麼地方,隨便找個土坑,也能睡覺,李星瀚能麼?
很多時候,李星瀚真想問問這狐狸,到底要去什麼地方,我買飛機票帶你去!可惜那狐狸不懂法術,也不會說話,跟李星瀚無法交流,無奈之下,李星瀚只好還是跟着它走。
一個星期後,那白狐帶着李星瀚,居然走出了浙江省,到達安徽省境內。
。。。。。。
自打李星瀚走後,張禾就親自上朝了,以前的時候,他吊兒郎當的,現在可是不一樣了,不管是大事小事,只有是奏報上來的,都要經過仔細斟酌,才下批示。
而且張禾上朝,有個奇怪的特點,就是帶着孩子上朝。這個帶孩子可是跟一般人不一樣。一般人帶孩子,那是實在走不開,孩子丟不下,沒奈何了,才帶着孩子去開會啊幹嘛的,張禾這個不一樣,他帶着孩子,就是爲了鍛鍊這孩子當玉帝的。
而且張禾帶着孩子上朝,可不僅僅是讓他看而已,張禾是讓他說話的,有時候大臣說個事兒,張禾都要問孩子的意見,問他原因。有的時候,大臣們互相使眼色,被張禾看到,張禾就將使眼色的事情說給孩子聽。
被張禾抓到的大臣自然一頓緊張,在朝堂之上眉來眼去,成何體統?但是張禾不僅不追究,還讓他們再演示一遍,然後告訴孩子,這個眼色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這裡要使用眼色,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可以使用眼色。
那邊大臣就明白了,這是在培養這孩子陰謀詭計呢。
讓張禾很有些大惑不解的是,這孩子非常的喜歡李星瀚。
又一次上朝,大臣奏了一件事,張禾便問道:“這個叔叔是誰呀?”
孩子道:“這是吏部的餘叔叔。”
張禾道:“吏部是幹什麼的呀?”
“管誰當官,誰幹什麼的。”孩子道。
“剛纔叔叔說的那件事,你說應該怎麼處理啊?”張禾問道。
“爸爸。”孩子道。
“怎麼了?”
孩子忽然悄悄將嘴巴湊到張禾耳邊問道:“爸爸,李星瀚叔叔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李叔叔了。”
這事讓張禾感觸很深,張一這孩子非常的聰明,能夠讓孩子想的人,自然是對孩子非常好的人。
張禾簡直有些感動了,感動之餘,他就給李星瀚發了個微信:“事兒辦的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孩子說想李叔叔了!”
李星瀚看了也是感動的滿眼是淚,話說自己並沒有對那孩子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好事,他竟然會想我!
有了這個微信,李星瀚決定,知道了狐狸要去哪的問題就,就回到天庭,說實話,他現在也挺想念張一那小鬼頭的。
現在這個時候啊,李星瀚的事兒還是一點譜都沒有,那白狐帶着他跑了好幾個月,現在已經到達河北邢臺境內,李星瀚想想就覺得難受啊,在這個又有飛機又有動車的時代,居然靠着兩條腿從浙江巖城走到了河北邢臺。
這還不夠,那狐狸帶着李星瀚從河北邢臺出發,有走了好幾個月,張禾想想都吃驚,竟然走到了長白山腳下。
李星瀚當時就吃驚了:“孩子,你不是爲了挖人蔘來的吧?我家裡有好多人蔘呢,夠你吃一輩子的啊!”
那狐狸哪裡聽得懂李星瀚在說什麼,到了雪山腳下,那狐狸望望上面,發出一聲長嘯:“嗚嗚~~~~~~~~~~~~~”
這一聲出去,李星瀚忽然感覺淒涼的要死,難道這狐狸還是留着一些靈性,來尋找故地的麼?
李星瀚仔細想想,還真是的。要不是有靈性,一隻狐狸怎麼可能從浙江一路走到東北長白山!
來不及多想,那狐狸已經動身向封頂而去了,李星瀚只得僅僅跟着,生怕走丟。這雪山的顏色,跟狐狸的顏色幾乎一樣,只怕一眨眼,狐狸就沒影兒了。
爬着這座雪山的時候,李星瀚有些慶幸,終於到了狐狸的目的地,不再感受那種從杭州一路走到吉林的那種不知路在何方的感覺了。
在爬山的過程中,狐狸不斷地發出“嗚嗚~~~~~~~~~~”的長嘯,聽起來倍感淒涼,李星瀚雖然是大妖之身,但也覺得很有些寒意。
李星瀚就跟着那狐狸這麼漫無目的地爬着,不知道它要去什麼地方,直到李星瀚聽到了遠處的那個聲音:“嗚嗚~~~~~~~~~~~”
那是遠處的一隻狐狸!
李星瀚忽然明白,爲什麼這狐狸要來這裡,因爲這裡就是它生活的地方!它來到這裡,只是回家而已。
兩隻狐狸就這麼互相長嘯着,互相應和着,漸漸地,李星瀚發覺,另一隻狐狸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忽然,一隻白色的腦袋露出來了,它站在山頂,是那樣的優雅而高貴,看起來也是一隻通體雪白,半根雜毛都找不到的白狐。
李星瀚跟着的這隻狐狸,忽然發狂一般地朝着封頂奔去,那是它尋找了很久的吧!李星瀚也加快腳步,緊緊跟上。
“啪!”這一聲響之後,李星瀚追着的那隻狐狸忽然一躍而起,在半空中打了個滾,然後墜了下去,沿着山坡的想下滾落。
“打中了!”這個聲音解釋了李星瀚的納悶。
剛纔,那隻狐狸被獵人打中了。李星瀚忽然覺得他真可憐,奔波了這麼遠的距離,耗費這麼久的時間,明明已經在眼前了,他就要跑過去了,卻在這個時候中槍而死。
不可避免地,李星瀚跟那個獵人碰面了。
“不好意思,是我的槍打中的。”那人道。
李星瀚呆呆地看着他,說不出話來,他真的想要好好地哭泣一場。
獵人看着李星瀚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這樣吧,給你兩百塊錢,吃頓飯去!”
獵人說着伸手掏錢,真是將兩百塊錢拿出來給李星瀚。
李星瀚回過神來道:“謝謝,不必了。”
獵人笑道:“是不是怪我搶了你的狐皮?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誰的槍打中的,就是誰的,祝你下回運氣好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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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瀚道:“我不怪你,狐皮是你的。”
獵人笑了:“你是爽快的人,跟我回去喝口酒!”
“好。”
李星瀚跟着那獵人下山,半路上,問道:“山上好像還有一個?”
獵人笑道:“沒有。”
“我聽見叫了,還看見半個腦袋。”李星瀚道。
“那叫聲是錄音機放的,半個腦袋是狐皮。”獵人道:“專門吸引這種雪狐上當的。”
“那雪狐的皮子,很值錢吧?”李星瀚問道。
這時候獵人也看出來了:“你不是爲了狐皮來的吧?”
“不是。”李星瀚大致將自己追了幾個月從浙江追到吉林的事情說了一下。
獵人道:“嗯,這雪狐就是靈,我在這裡放錄音,它從浙江都能感應到。”
李星瀚心想:“要是這麼算的話,它在天上就聽到了。”
“這個雪狐的皮子,非常的珍貴。”獵人道:“就這麼一張皮,你看看,我的子彈是從一個眼睛打進去,一個眼睛打出來的,沒有任何洞眼兒,這樣的一張皮,可以賣四十萬,人民幣。”
“你打了多少張了?”李星瀚問道。
“連這個,四張。”獵人驕傲地說道:“是有些殘忍,但是確實來錢。我打這麼一張皮,一年就好吃好喝不用動了,還能找姑娘玩,黃花閨女都找得到。”
“哦,好了,我要走了。”李星瀚道。
“別介呀!”獵人很豪爽:“都要到家了,我請你下館子,還請你洗腳。”
看着獵人那一雙壞壞的眼睛,李星瀚知道,所謂洗腳,就是找姑娘的另一個說法了。
“我還有事。”李星瀚道。
“要回浙江啊?”
“嗯,對的。”李星瀚不太想說話,因此都是簡單的回答。
“那行,這個狐皮,有你的份兒,這樣吧,你給我個賬號,我打錢給你。”獵人笑道,露出滿嘴的白牙。
“你真是個好人。”李星瀚道。
“那是,東北爺們兒!”那人說完,李星瀚已經跑出去二十米了,頭也不回。
“小兄弟,一路順風啊!”獵人在後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