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二人氣勢已經強到突破卡卡西的認知，壓迫的他有些窒息，上一次有這種壓迫感還是十幾年前九尾出現在木葉。
場中，開到五門的神農先是沉醉着感受體內的力量，接着腳下一蹬，瞬間出現在鳴人身邊，扯開大腿，對着鳴人腦袋一記鞭腿。
鳴人雙臂擋在頭前，單腿踢向神農側方，整套動作沒有一絲遲疑，在這種高速的體術對抗中，容不得一絲遲疑。
嘭！
腳尖剛碰到神農身體，雙臂巨力襲來，鳴人像個破麻袋一樣被踢飛，砸斷幾根觸手，被轟進牆裡。
“你看清了麼？”卡卡西問向一旁的佐助，神農接近鳴人的過程，他連一道影子都沒看清。
“一點點。”佐助撇一眼卡卡西，轉頭視線固定在鳴人砸出的坑中，等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果然非宇智波族人無法發揮它全部的威力啊。”卡卡西輕撫左眼的刀痕，他不認爲帶土的眼睛比佐助的差，佐助能看清自己看不清，那一定是自己這個使用者的問題。
“只有一隻的原因，寫輪眼要兩隻一起。”佐助倒不認爲是卡卡西太差的原因，許多族人連普通開眼都做不到，自己也是被打到開眼的，卡卡西一個外族人能開啓萬花筒就證明他有配得上眼睛的資格。
鳴人踢開壓住自己的石塊，左手一扯右臂固定脫臼的肩膀，揮動幾次，兩條被踢得皮開肉綻的胳膊已經恢復到僅剩一點破口，鳴人呼出一口白氣，俯身半蹲，猛然發力，炸開一圈氣浪，衝向下方的神農。
在他身後，牆壁碎若蛛網。
“他死了。”佐助直接給神農判了死刑，開啓九秒死的鳴人，如果無法在最開始一擊必殺，他就會越來越強，一直強到死，死後還會炸你一身血。
砰砰砰…
兩人在場中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進行着對毆打，開啓究極肉體的神農弱雷影兩線，現在又直接開了五門，一開始鳴人屬於下風，但他越戰越強，而且越來越興奮。
自從雷影之後，想找到一個能讓自己全力以赴還可以往死裡打的對手，太難了。
第四秒的時間，鳴人持平了神農的速度，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了神農的最大弱點，他的感知跟不上他的速度。
或者說，他的眼睛跟不上他的肉體。
不止他跟不上，鳴人也跟不上，但他有仙術的感知。
利用這一特性，鳴人幾次極快轉向，在神農前方以Z字形折拐，視野跟不上，丟失鳴人蹤跡，神農只能以地上的痕跡判斷，並以此作爲依據，猜測鳴人的方位。
“在這裡！”看到左邊地板破碎，神農以爲鳴人折向了右方，一拳揮出。
“你猜錯了。”鳴人出現在神農左後方，左手撐右手，以右手手肘爲點，撞在神農後心口。
此時時間，第六秒。
噗哇。
神農吐出一大口血，還夾雜着一些內臟碎片，徑直砸進牆裡。
“噝…”零尾哀嚎着劇烈扭動，一大股查克拉順着觸手延伸向神農。
神農又一次恢復，沒事人一樣的站了起來，面對一路破碎向他的地面，這一次沒有猜測，而是退到一邊，頭頂青筋暴起。
“八門遁甲·第六門·景門，開！”
“八門遁甲·第七門·驚門·開！”
八門遁甲就這點好，打不過就開門，一直開到對面死爲止，實在不行就開死門，大不了一起死。
鳴人在他身後的牆面折回，兩人再次戰成一團。
零尾大口大口吐着查克拉供應神農，佐助眼珠子在眼眶裡亂竄，死盯場中二人，旁邊的鹹魚已經放棄了治療，不再用查克拉供應寫輪眼，全靠被動，能看看，看不到拉倒。
時間一分…不能一分，一分就鳴人就死了，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相對論說物體運動越快時間相對流速就越慢，鳴人認爲愛因大佬說得很對，現在的他感覺每一秒都過得很慢，彷彿有東西在它背後吸食，把它拉成了長長的一條。
與之對應的，是過快的實力增長速度，每一秒，對鳴人來說都是一片新的天地。
直到第八秒。
皮膚龜裂，如無數細刃切割過一樣出現無數細小的傷口，涌出的鮮血被蒸汽裹挾，混合成淡淡的淺紅色。
“血紅蒸汽？！”卡卡西驚呼一聲。
生命進入最後秒針倒計時，鳴人來不及和對面放一句狠話，毫不猶豫的一腳踏地，疾馳而去，這要猶豫已經不是白不白給的問題了，是白死。
正在這時，零尾也吐出最後一絲查克拉，切斷了供養，神農頓時心中一驚。
第八門，第八門應該怎麼開！？
神農確實不知道死門如何開，七門到死門的經絡很多，神農完全不知道查克拉是如何拐了一個大回旋進入心臟的。
可眼下的情況他也來不及多想，憑藉自己對人體的瞭解，試着從一條經絡引導查克拉。
“喝！！！”
鳴人口吐白氣的嘴角輕微翹起，老東西，死門可不是這麼開的，你要先用大拇指戳心臟。
不過沒關係，你不會，我可以幫你。
“搏命一拳！”
“轟！”
鳴人一拳擊打在神農心臟部位，推着他斜衝向天花板，與此同時，他剛纔踏過的地面纔開始崩碎，範圍逐漸擴大，卡卡西和佐助腳下也在範圍內。
一路不知道撞破多少道牆，最後鳴人硬是推着神農穿過了大地，達到地面。
“大狐狸。”
九尾撇嘴：“喊什麼，來了，還說什麼自己打，最後還不是要老夫收場。”
說話開始前，鳴人體內流速快到驚人的查克拉流到腹部就像流過黑洞，盡數被吞沒。
“嗝～”
查克拉降到警戒線下，揉了揉狐狸臉，柔軟手感依舊，鳴人踉蹌着走向一旁的神農。
此時的神農又恢復到了垂垂老矣的形態，甚至已經越過住icu直接到了醫生寫死亡通知書的環節，因爲，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活不了。
心臟已經沒了，肺葉消失大半，胸口一個能穿過熱水壺的大洞貫穿前後，這傷勢別說醫生了，琳的愛也補不了。
雙眼目光渙散，神農扯動溢血的嘴角：“不可能…咳咳…我是…天空…霸主…”
“你可不是，真正的天空霸主還在上面宅着呢。”鳴人仰頭望天，午後的陽光無情拍打在他臉上，明確告訴他現在沒有月亮。
陽光很舒服，鳴人不自覺的想曬一曬，可有事還沒辦完，低頭伸出手，說話聲音越來越沙啞：“聽說你是個不下於綱手的醫療忍者，正好我這有一招醫療忍術，自創造出來效果就一直很令我不滿意，想請你品鑑品鑑。”
手中丸子擴大，待凝聚成型那一刻，地上躺着的神農和不遠處趕來的卡卡西和佐助只感覺腦門頂上一個大大的危字瘋狂跳動。
“下去想想怎麼給孩子們建個遊樂場吧，死去活來丸！”
一丸子下去，神農徹底沒了氣息，周圍無數雜草從地面神農傷口處破出，草根扎入其血肉汲取營養瘋狂生長，眨眼就是仗高。
鳴人從草叢抽出手，回頭對卡卡西微笑道：“沒治好。”
隨後無力向後倒去。
紫色光團逐漸成型，鳴人靠在卡卡西背後，擡頭望天。
“對了，佐助，回去幫我把頭頂帶零那個東西控制住。”說完鳴人的眼睛逐漸閉合，但他還是努力控制它們睜開，希望找到一絲月亮升起的跡象。
8·6秒，剛纔那一擊應該能打掉她一隻兔耳朵了吧。
呵呵…
大姐，你爲何這麼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