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護國公主,護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在郭詮的引領下,大家紛紛跪倒在了地上,虔誠、恭敬的拜見護國公主柳葉。
在場沒有跪的,除了匈奴使者、依魯耶單于、塔娜之外,就只有藍瑾瑜了。前者是因爲太突然了,還處在呆滯的狀態,木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而藍瑾瑜,自然是被身邊的嶽子云給制止住了,柳葉之前給嶽子云下了一道諭令,責令他無論如何不得讓藍瑾瑜對她跪拜。
藍瑾瑜卻不願滅柳葉的威風,很執拗的要向她行君臣之禮,就和嶽子云不動聲色的較量着內力。柳葉適時的開口了:“夫君免禮,咱們是夫妻,用不着這麼講究!”
“是,瑾瑜遵命!”藍瑾瑜從善如流,不再堅持。
塔娜震驚萬分,用顫抖的手指指着柳葉:“你,你就是柳葉?就是藍瑾瑜的夫人?就是那個和我搶心上人的下賤女子?!”聲音雖然帶了顫音,然而卻依然氣勢凌人,張狂囂張,眼裡的嫉恨和仇視毫不掩飾。
她之所以會顫抖,那完全是因爲一切太過震驚,太過突然!原本她還以爲,柳葉不過就是一個見識短淺的婦人,無權也無勢。只要她跟大漢的皇帝稍微提一提,就可以心想事成,可以很輕易的就把藍瑾瑜搞定,讓他把柳葉給休棄,迎娶她這個無限榮光的匈奴公主爲正妻。
沒想到,那個她一直認爲是低賤女子的柳葉,竟然是大漢王朝的護國公主!而且,無可否認,這個女子氣質高貴,美若天仙,就連她也不得不覺得甘拜下風,自慚形穢。
不過,和柳葉相比,她還是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那就是:她的胸*部比柳葉豐滿堅挺,整整要比柳葉的大上一號,但凡男人見了都忍不住要眼饞!她那“草原第一美人”的殊榮,在很大程度上,其實也是託那“波濤洶涌”所賜!
念頭閃過,塔娜又恢復了自信,就很驕傲的挺了挺胸,扭了扭她那很有柔性的、高挑性*感的身子,丟給柳葉一個挑釁的目光。
塔娜的柳腰如蛇一般,白花花的胸脯晃悠悠的,在她刻意的扭動着愈發的醒目撩人。男人們的眼睛,都被晃花了,正經一點的都連忙移開了視線。也有那麼幾個人看呆了,目光粘在了那幾乎就要跳出來的雪兔上,無法移開。
哎喲,太不要臉了!
女子們,則無一列外的,都暗暗的啐了一口,給了塔娜一個白眼。
人至賤則無敵啊!什麼叫做柳葉跟她搶藍瑾瑜?竟然還說柳葉是下賤女子?哎喲喲,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吧?!
穆蘭差點就吐了,看塔娜的眼神,就有十二分的輕蔑和驚詫。哼!就這樣自甘輕賤的女人,也敢這麼的挑釁柳葉?除非藍瑾瑜腦子壞掉了,眼睛瞎了,否則絕不可能會爲了塔娜,而做出休棄柳葉的傻事。
一時之間,衆人都呈現出了石化的狀態,被塔娜的“不要臉”給驚嚇到了。依魯耶單于和匈奴使者更是怔怔出神,恍然如夢,有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換言之,單于和使者們,在潛意識裡,都希望這一切不過是一個虛無的夢境。他們的塔娜公主,此時遠在草原,並沒有跟他們來大漢。
衆人的反應,讓塔娜幾乎要氣瘋了,她不顧一切的尖叫了一聲:“柳葉,你這個下賤的女子......”
“噼啪”一聲,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塔娜肆意的叫嚷。衆人擡眸看去,柳葉竟然在眨眼之間,就從十幾步開外的地方,飛掠至了塔娜的身邊。此時,她打塔娜耳光的手勢,還沒有來得及收下。
“你,你這個賤女人......”塔娜用手捂住火辣辣的右臉頰,眼裡噴着怒火,又不知死活的罵開了。
“噼啪!噼啪!”這一次,響亮的耳光聲接連響起,柳葉左右開弓,連打了塔娜兩個耳光。上一個耳光,她本着警告一下對方的心理,只用了三分的內力;這一次,卻是存了狠狠的教訓對方的心思,用了十分的內力。
兩個耳光下去,眼見着,塔娜的雙頰就紅腫了起來。黑亮的大眼睛,都成了彎月了,俏麗的臉龐都快腫得跟豬頭一般了。
塔娜又驚又怒,因爲太過疼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恨不得把柳葉拆骨削肉,眯縫眼裡射出的光芒,狠絕毒辣,簡直就像要把柳葉給銷魂蝕骨一般,怪滲人的。在場的人看了,心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寒意頓生。
依魯耶單于和匈奴使者回過神來,也是又驚又怒,剛想要說點什麼狠話,爲塔娜爭取一點臉面,爲匈奴挽回一些些尊嚴。不料,卻被柳葉給搶了先:“尊貴的依魯耶單于,各位使者,你們此番來大漢王朝,莫非是示威來了?又或者,有什麼不軌之心,有什麼陰謀詭計?!”
這句話,當真是誅心之言!
對於依魯耶和使者們來說,簡直就是天雷滾滾,震得他們耳鳴目眩。心裡,頓時驚濤駭浪。
使者們就連忙跪下,正使格泰就連磕了三個響頭,誠惶誠恐的道:“尊敬的公主殿下,外臣這次來大漢,是來向大漢皇帝陛下表示臣服歸順來的。示威和陰謀詭計之說,還請公主殿下明察,外臣們實不敢當!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依魯耶貴爲單于,爲了自個兒和匈奴的尊嚴,雖然沒有下跪,但是卻也向柳葉拱手致歉:“公主殿下,依魯耶和南匈奴,都是誠心歸順大漢天朝的,絕對沒有半點的不恭敬,更不會有不軌之心和陰謀詭計!公主殿下英明,千歲千歲千千歲!”
柳葉卻不買賬,冷哼一聲:“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不要以爲說幾句花言巧語,就可以將事實的真相給抹掉!”
依魯耶和使者們神情黯然,無話可說,唯有低頭不語。柳葉見了,輕嘆一聲,思忖片刻,就想着要將恩怨就此揭過。看在國家大事的面子上,就給堂堂的匈奴單于依魯耶幾分薄面,不再得理不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