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結束的極快,於世一直在旁邊冷眼看着,待各家的人停手之後,於世猛地擡起手臂。
隨着於世的動作,身後的士兵瞬間將手上的弓弩上箭。一陣控絃聲響起,將衆人從廝殺中驚醒。
“你什麼意思!?”
一聲怒吼響起,聲音剛剛落在,於世嘴角掛上一絲冷笑,手臂猛地揮了下來。一陣箭雨朝着剛剛廝殺的人羣落下。
三輪箭雨之後,原本吵鬧的街道此時瞬間安靜下來。各家屯着的甲兵府將被全部不殺死。
這是公爺說過的,世家便是因爲這些人而肆無忌憚,以爲朝廷會懼怕,因此於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全部斬殺,已決後患。
“收兵!隨我去薛府。”
於世冷冷看了一眼現場,隨後率先轉身帶着衆人離開街道,今夜的南陽城到處都是殺戮。
一夜的廝殺,知道太陽剛剛升起,這場內部的騷亂在徹底平靜下來。隨着薛家的人被拿住,各世家此時也是被甕中捉鱉。一夜之間南陽易主。
當衆人戰戰兢兢的從家中走出來的時候,發現此事城中的鼓樓上面豫王的旗子已經被摘了下來,換上了朝廷的龍旗。
衆人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頓時一愣,紛紛和自己身邊的人確認是不是眼花卡錯了。
“你掐我一下,是不是真的,我怎麼看到咱們朝廷的龍旗了?”
話音剛落,說話的那人胳膊就被人掐了一下,隨後劇烈的疼痛感傳來,頓時讓那人大叫一聲。
“真的,是真的,朝廷光復南陽了?”
城中百姓此時紛紛走出家門朝着城門口涌去,只見此時的城樓上已經插滿了龍旗,顯然是朝廷已經攻入南陽了。
曹純此時大馬金刀的坐在薛府當中,兩旁還坐着這次起義的幾人,每個人臉上都是明朗的笑容,一夜絞殺,總算是將各方鎮壓,就算再累也是值了,不論朝廷是否封賞。起碼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於校尉呢?”劉藝環視一眼,有些好奇的問道。
“去接姚大人去了,城中不穩,靖國公還未進城,主事之人只有姚大人合適。”曹純淡淡的說到。
話音剛落,只見門外傳來動靜,幾人匆匆起身,朝着門外看去,只見於世亦步亦趨的跟在姚濂身後走了進來。
“見過姚大人。”
曹純和龍彪是見過姚濂的,剛一見面就是一道大禮,一旁的人見狀,也有模有樣的對着姚濂行了一禮。
姚濂此時是一臉的欣慰,發自內心的高興,看着面前的曹純等人,開口說道:“你們讓本官很是意外,說來慚愧,本官在你們廝殺的時候居然躲在地窖當中毫不知情。”
“大人不要自責,只是靖國公的安排,他說您不能上陣殺敵,這事情我們更加專業一點。”龍彪急忙說道。
“罷了,不提此事,我來問你們,薛家的人可有死了的?”姚濂此時一臉的慎重,這事情纔是關鍵所在,若是這薛家的人死上一個,皇上怕是都會震怒。
不是說捨不得殺薛家的人,而是皇上要在京城殺他們,這纔是關鍵。
曹純此時擡頭說道:“啓稟姚大人,薛家人等已經關在了一處,除了薛懷禮守城時候被炸傷了之外,無人受傷。”
姚濂鬆了口氣,滿臉笑意的看着衆人說道:“你們的輕功文書本官親自來寫,你等可都是朝廷的功臣!”
姚濂的話讓一衆人瞬間興奮起來,姚濂見狀,擺了擺手,看着曹純說道:“帶我去見薛邕。”
“大人,這邊請。”曹純身子一躬急忙將姚濂讓了過來,隨後看着於世說道:“你出城通知公爺城內的情況,姚大人這邊有我和龍彪即可。”
於世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此時城內的消息必須儘快告訴公爺才行。
曹純帶着姚濂來到關押薛邕的地方,只見這處小院守衛森嚴,顯然是曹純擔心出現什麼意外才這樣做。
姚濂深呼吸一口氣,隨後推門而入,刺眼的楊光照射進來,讓薛邕眼睛一眯,隨後閃着寒光看這面前的姚濂。
“哼,你這隻躲在地下的老鼠總算是來見本王了。”
薛家衆人看着此時突然出現的姚濂,心中有些疑惑,這人從哪裡冒出來的,自己等人在南陽城內把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依舊沒有找到人,,可是這一夜之間,這姚濂像是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嚇壞了不少的人。
“自稱王?薛邕,你到這時候還活在夢中啊。”姚濂感嘆了一聲,隨後眼神落在了薛邕身上,眼神中滿是鄙夷。
薛邕冷哼一聲,說道:“成王敗寇,本王不過一着不慎,着了那靖國公的詭計這才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若是…”
“夠了!執迷不悟,死到臨頭了還這樣一幅模樣,你難道還沒有明白嗎?靖國公都用不着使用陰謀詭計,單單憑藉手中的震天雷就能將你這南陽城夷爲平地,你還在這裡說啥什麼靖國公用計。薛邕,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吧。”
姚濂單手一擺,將薛邕的狡辯打斷,隨後一臉譏諷的看着對方。在要臉來看,這薛邕已經是無可救藥了。
“不可能!不可能!本王手中有山河鼎,天命所歸,哪裡是你們能夠憑藉着震天雷就輕易打敗的,本王天下無敵!”
看着此時瘋瘋癲癲的薛邕,姚濂瞬間眉頭一皺,這薛邕不會是承受不住壓力瘋了吧?
想到此處,姚濂頓時臉色一變,若是這薛邕瘋了,這件事情就不好做了。畢竟衝撞了聖駕的罪名可不小。
無法親自審問薛邕,對皇上李沅來說是不能的,自己無論都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姚濂眉頭一蹙,一臉冷色說道:“薛邕,你不要抱着僥倖的心裡,裝瘋賣傻沒有什麼出路,你這次反的是死罪,便是瘋了皇上也要將你碎屍萬段。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旁的曹純也是心中隱隱有些擔憂,畢竟這薛邕瘋了和自己關押有些關係,雖然不知道這薛邕瘋了原因,但是曹純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再發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