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是陰司之中的黑白無常,職位不高不低,可黑白無常在這個地方有幾百人,兩人又不會巴結上司,有那種出去做事的美差也輪不到他們,他們一聽李東昇和平等王的關係非比尋常,頓時覺得機會來了,巴結好這位平等王的相好的,以後還不在這裡橫着走。
其中一人走了過來,對着李東昇諂媚的笑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李東昇眯着眼睛笑道:“想知道我叫什麼?”
四人連忙點頭。
“估計你們沒機會了!”
“啊,什麼意思?”
這四個人有些懵,李東昇忽然出手,在四人的身上點了一下,四人就暈了過去,他在四人的身上搜了搜,果然搜到了類似腰牌的東西,其中三個寫着“黑無常”,一個寫着“白無常”。
李東昇將三個寫着“黑無常”的腰牌給扔了,將“白無常”的腰牌放在了懷中,走了出去。
這一個小庭院,幾間普通的木屋,和其他的房屋相比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最多的地方大了一點,李東昇走出了庭院,也沒有引起人的注意,他好像是小村莊裡的普通人一樣,在這裡閒逛,看着周圍發生的一切。
可是李東昇不知道,這個小庭院在這個地方是特殊的存在,因爲這是平等王的住所,能夠進入到這裡不超過五個人,這五個人村莊裡很多人都認識。
李東昇這麼一個陌生的面孔這麼大搖大擺的從庭院裡走了出來,很快就被附近的人報告上去,而李東昇沿路走過去所有的人都是監視他的人。
整個山谷的人都是李東昇的敵人,都在監視李東昇,可是李東昇好像不知道一般,依然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看着周圍的一切。
偶爾有些人好像用異樣的目光看着他,他也視而不見。
平等王住的那個庭院很快來了一羣人,他們走到了書房,看到地上暈過去的四個人,打開了密道,看到平等王已經氣絕。
爲首之人說道:“那人是怎麼進來的,有查到麼?”
旁邊的人回答道:“查過了,進來的機關沒有開啓過。”
“是不是跟着平等王一起回來的?”
“當時細細的查過每個人,都被藥物迷失了心智,那人的樣子不像吃了藥的樣子。”
“要活的,一定要活的,我們要知道哪裡出了錯,不然我沒有辦法和其他閻王交代,我們都要死!”
“諾!”
一羣人立馬走出了密室。
李東昇走出了街道,他看着生活在這裡的人,似乎都是無憂無慮,沒有什麼憂愁,不管是大周也好,還是星盤,又或者鬼魅,他們對自己人都特別的好,對外人都是很殘暴。
好比李東昇在契丹造成血腥的殺戮,雖然朝堂之上有人拿這件事情攻擊他,但明顯沒人把這個當做一回事,大周的百姓反而覺得他殺的少了。
這是一個幸福的年代,人們對自己人都很好,對欺負他們的外人從來不留情。
街道上的人逐漸的少了,不復剛纔熱鬧的景象,那些人好像瞬間失蹤了一樣,全都消失不見,一陣風吹過,只有幾片落葉飄過。
李東昇站在街中心停了下來,在街道的兩頭,一羣穿着府兵、內衛鎧甲的人出現,他們虎視眈眈的看着李東昇。
李東昇看到他們的出現並沒有感到驚訝,彷彿知道他們會出現一樣,就靜靜的站在那裡。
一個手持摺扇的中年書生走到衆人之前,這人在這麼冷的天氣還拿着摺扇,純屬裝逼。
他在李東昇的身後,盯着李東昇的背影,喊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殺了轉輪王,乖乖束手就擒,我給你一個痛快。”
李東昇沒有回頭,揹着身說道:“這裡很不錯,我很喜歡,我甚至都想放過你們,不再管這裡的事情,因爲這裡,讓我有一種家的感覺,久違的家的感覺。”
沒人知道李東昇說的那個家早已經回不去了。
“放過我們,哈哈哈……”中年書生大笑道,“你失心瘋了,我這裡有幾千人,你竟然說放過我們,你沒病吧!哈哈哈……”
“可惜啊,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煞風景的人出現,不過沒關係,這人就是你們用藥物控制的人麼?可憐人啊!”李東昇嘆了口氣。
“混賬,給我把他抓起來,要活的!”中年書生大聲吼道。
兩邊的人發起了衝鋒,他們沒有拿着武器,赤手空拳朝李東昇衝了過來。
這些人明顯比陽曲縣的藥人要好一些的,他們的目光中不是沒有感情,也有憤怒、也有困惑,甚至還有幾分求死的眼神。
他們的意識或許還保持清醒的狀態,但是身體卻不受他們的控制,能夠做出這樣藥物的人無疑是天才,一個真正的天才。
李東昇漫步在人羣之中,動作看似很慢,卻極快無比,快,但是非常的灑脫,每一下都舉重若輕,而每一下都能讓一人倒地不起。
中年書生傻眼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武功,從來沒有見過人打人竟然有如此的美感,如果他不是知道那些府兵和內衛被藥物所控制,他甚至會覺得那些人在配合李東昇。
他們的攻擊好像故意打在李東昇讓開的位置一樣。
李東昇就這麼一下打倒一個人,打一下往前走一步,慢慢的朝中年書生靠近。
中年書生恐懼了,他害怕,他要逃,因爲他第一次發生人再多也沒用,根本無法阻止那個打人都充滿美感的男子的腳步。
他知道此時不走,恐怕就沒有機會了,他一個轉身,看到那個男子竟然在他的身後,竟然這麼笑咪咪的看着他,他驚恐,他絕望,他朝身後看去,那裡竟然沒有了李東昇的身影。
他撲通一下跪在跪在地上,喊道:“神仙饒命啊!”
周圍的府兵和內衛依然忠誠的執行着中年書生的命令,只見李東昇從中年書生的懷中拽出一個銅鈴,輕輕的一搖。
“叮叮叮……”的聲音清脆悅耳,那些府兵和內衛停止了攻擊,全部都站在那裡。
中年書生更加絕望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將銅鈴拿出來,這個男人怎麼知道銅鈴是控制這些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