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瘟疫哥譚

【於凌晨兩點四十六分,位於奈何島的阿卡姆瘋人院突發大火,因爲橋樑斷裂的緣故,火警無法及時到位,只能任由火勢蔓延。對於這場大火,警方目前還在調查中,但可以確定,在阿卡姆瘋人院裡面的病人和警衛均無一人生還,目前正在確認死亡名單。】

韋恩莊園內,摘下蝙蝠俠面具,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在電視的新聞播報聲醒來的布魯斯,睜開眼睛看着映入眼簾的呼吸機,熟悉的天花板,還有自己最尊敬的長者阿爾弗雷德以及他的好友,托馬斯·埃利奧特。

“阿爾弗雷德?湯姆*?”

慢慢恢復的意識也讓布魯斯出聲,呼喚着這兩人的名字。在布魯斯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到現在還沒有曝光身份的托馬斯·埃利奧特,也就是異類騎士W的其中一半,擁有異類Cyclone(疾風)力量的托馬斯率先上前,將準備起身的布魯斯按在牀上。

“放輕鬆,布魯斯,你現在還在觀察階段,另外,我們不該靠這麼近的。”此時的托馬斯·埃利奧特就這麼戴着口罩,在將布魯斯按在病牀上後,就往後退了一步。在他身後,同樣戴着口罩的阿爾弗雷德也上前,跟着說道。

“在這點上,我建議你還是聽從埃利奧特醫生的吩咐,布魯斯老爺。你身上感染了一種未知病毒,一種傳染性極強,針對呼吸道和人體神經的病毒,在埃利奧特醫生沒治好你之前,我想你需要在這呆上一段時間了。”

戴着口罩,阿爾弗雷德也在那說着關於發生在自己老爺身上的事,意識恢復過來的布魯斯看着阿爾弗雷德,也通過阿爾弗雷德比劃的幾個手勢,明白了自己在阿卡姆瘋人院被困了24小時之後發生的故事。明白了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在自己出來後,阿卡姆瘋人院,又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讓布魯斯沉默了下來,看着自己身上的輸液管,戴着的呼吸機,一股深深的挫敗感涌上心頭。蝙蝠俠不怕失敗,每次出動都會粉碎敵人的陰謀,但布魯斯·韋恩可以,蝙蝠俠的成功都是建立在布魯斯·韋恩的失敗上。就像現在,他只能聽從自己好友的建議,躺在這個隔離的病房裡,等着自己好友的診斷。

至於阿爾弗雷德,他無法在這裡久待,他可以幫助遍體鱗傷的蝙蝠俠處理各種外傷,但像這種內科,他只能交給這位自己最信任的托馬斯·埃利奧特醫生了。在將準備好的午餐放在這裡後,阿爾弗雷德也告罪了一聲,離開了病房,只剩下在那看着布魯斯肺部CT的托馬斯·埃利奧特。

“嗯,肺部的情況已經逐漸好轉了,說實在的布魯斯,我怎麼覺得你作爲一個花花公子,未免也太多奇妙冒險了吧。之前是飆車,現在是肺部感染未知病毒,好在這個病毒致死率不高,你又健壯的跟頭牛一樣,不然,我還真不好保證。說到肺部感染,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醫院好像比昨天忙了許多呢。”

看着CT的照片,埃利奧特也在那扮演着屬於自己的角色,一個關心布魯斯·韋恩的好朋友,同時也在那說着今天所看到的一切。躺在病牀上,布魯斯對於埃利奧特的調侃也無法編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回答,既然自己在這裡醒來,也說明戈登犧牲了,他現在更好奇的,是誰把自己從阿卡姆瘋人院裡救出來的。

“謝謝你,湯姆,我還需要多久才能出院?”

“最起碼觀察一週,布魯斯,這可不是之前出車禍撞到腦這麼簡單了,你這是病毒啊,看不見的病毒才最可怕。好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其他病人需要接診,記得,自我隔離。”

站在醫生的角度對布魯斯囑咐了一句,埃利奧特這才離開病房,留下布魯斯一個人在病牀上休息。而這一切,也被站在距離醫院2公里外的柯文盡收眼底,看着病房內阿爾弗雷德,布魯斯還有這位名爲托馬斯·埃利奧特的對話,他這些年可不只是在開發關於騎士力量和DC本土結合的種種可能性,也從這些朋友身上學到了許多。

就比如現在的讀脣語,他那逐漸提升的體質帶給他的,除了力量和速度上的變化外,就是各類感官的強化了。某種程度上,他也可以做到像超人那樣,超級聽力,只是他的限制距離,超人不用,他想聽到,就能聽到。通過剛纔三人在病房內的對話,柯文也陷入了疑惑。

“怎麼看你都是一個好朋友的角色啊,可我怎麼感覺那麼不對勁呢,按照漫畫作品的講述,你就是緘默,那個想取代蝙蝠俠的人。也只有你,纔有動機將小丑放出來,小丑我已經確定了,作爲異類W的另一半,Joker,那麼Cyclone呢,是你還是另有其人?以及,這些病毒,又是怎麼回事。”

站在窗口,柯文眺望着病房內正在那眉頭緊鎖的布魯斯,也在那自言自語道。同時,他也看着外面的空氣,那些肉眼見不到的病毒還在空氣中飄蕩,最奇怪的是,今天哥譚天氣還不錯,陽光出來了,照射在這座常年陰沉的城市上,應該帶來幾分朝氣纔對。

但他所看到的,反而是一種死氣沉沉的暮氣,這是一種感覺。除此之外,柯文也將視線轉移到自己右手上,上面同樣也聚集着他從空氣中提取出來的病毒,同時,在他腰間沒有取下來的W雙人驅動器上,也插着自己的病毒記憶體,他正在用病毒記憶體試圖解析這種未知病毒的成分,並提取出疫苗。

然而問題就在這裡,這種本該在病毒記憶體的能力下輕鬆破解,並且提取疫苗的病毒,卻卡在最關鍵的一步,病毒記憶體解析不出來這種病毒成分。這讓柯文感到好奇,病毒記憶體成長程度是很高的,即使是外星病毒,只要時間夠,病毒記憶體也能整出來疫苗,沒理由連一個在哥譚上空肆虐的病毒也搞不定纔對。

而且根據病毒記憶體所反饋的情況來看,這種病毒完全符合地球上對病毒的描述,也就意味着,這場病毒是哥譚本地人搞的,天啓星並沒有在這方面瞎摻和。可現在病毒記憶體給柯文的感覺就是,有另一個人在跟自己爭奪病毒記憶體的使用權,阻止自己在這方面取得相關的情報。

“有意思,是你嗎,托馬斯·埃利奧特,還是該稱呼你爲,緘默或者說,異類Cyclone(疾風)?”

帶着這樣的疑惑,柯文也加大對病毒記憶體的掌控力度,企圖將病毒記憶體的控制權奪過來。但是,他失敗了,從自己擊敗威廉這位奪取了自己Faiz身份,還有力量的異類Faiz後,自己剩下的九個主騎腰帶都在遭受着侵蝕,持續不斷的侵蝕,讓柯文發覺自己腦海中在這個DC世界的點點滴滴,那些記憶都被一段新的記憶代替。

而系統之前給自己兌換的假面騎士電王特異點體質,讓自己不會被這份由曼哈頓博士編寫的新記憶混淆了大腦,能夠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這份新的記憶,去了解這份新記憶裡,那些將自己十個主騎變成一個單獨個體的異類騎士活躍在哪,雖然不會直接給出真實身份,但也能夠給柯文提供一些線索。

只是現在,線索還沒有找到多少,柯文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這個病毒記憶體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了,看着插在W雙驅動器上的病毒記憶體,原本紫色的金屬外殼也開始在異類W的侵蝕下,塗上一層鐵鏽,隨着柯文與不知道在哪的異類Cyclone(疾風)交鋒,病毒記憶體的侵蝕速度也不斷加快,然後在某一刻,柯文感覺自己失去了對病毒記憶體的絕對控制權。

在自己W雙人驅動器上插着的病毒記憶體,也在柯文面前,變成了一個外殼鏽跡斑斑的U盤,從雙人驅動器彈出,落在了地上。原本在柯文手中聚集的病毒,也在這一刻消散,就在柯文感覺自己徹底失去對病毒記憶體掌控時,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讓柯文擡頭看向窗外。

能看見,有着綠色騎士形態,但面部保持着異類騎士那種猙獰面目而且還是沉默表情的異類Cyclone(疾風)就這麼站在頂樓,看着自己。

“哈,騎士與騎士之間是會互相吸引的嗎,既然你在我面前現身,那不介意我去追蹤你吧!”

腰間的W雙人驅動器上,出現了疾風王牌兩個記憶體,插入,撥開,綠色的旋風伴隨着紫色的雷電,在柯文身上構成碎片,合體成假面騎士W疾風王牌形態,只是對比在另一處頂樓上與自己對視,保持着騎士形態身軀的單體異類Cyclone,柯文的W疾風王牌已經變成了異類騎士的模樣,生物皮膚上佈滿了各種猙獰尖刺,只剩下面具依舊保留着騎士的形態。‘

變身完畢後,在柯文身上也升起一股旋風,帶着柯文消失在房間中,同樣跟着消失的,還有與柯文對視的異類疾風。兩個人都在哥譚上空劃成一陣吹拂過的風,在這座城市的樓宇間穿梭,你追我趕。

直到,兩人在哥譚郊區的垃圾山停下,這個完全就是哥譚用來丟棄廢物,還有那些在城市中無法生存的人聚集的地帶,即使有了陽光,也無法照射到這裡的黑暗,也無法給這些行將朽木的人帶去希望和光明。柯文和這位到現在都沒有展現出真面目的單體異類疾風,也在這裡停下,將這裡選作戰場。

“就這裡嗎?我還以爲你會繼續引開我的注意力呢,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你,小丑倒是名副其實,你呢,緘默?還是托馬斯·埃利奧特?”

看着這個背對着自己的單體疾風,柯文也在那說着自己的猜測。倒也不是他已經知道了這位單體疾風的真面目,只是嚇他/她一下,要是剛好跟自己猜測的這位對上號,至少後面還好打一點,不然自己就是一邊要對付一個異類W,一邊還要幫蝙蝠俠搞定緘默這個棘手的敵人,再加上虎視眈眈的天啓星,局面只會比在納新諾市更難打。

對於柯文的詢問,背對着他的單體疾風只是慢慢轉身,同時,從一旁的陰影處,小丑也從中走了出來。看着面前的柯文,單體疾風也與小丑合爲一體,異類W形態,也正式展現在柯文面前,一半臉在瘋狂大笑,一半臉則是表現出沉默,兩邊不一樣的表情,就這麼結合在一起。

而在結合後,柯文也能感覺到面前這位異類W的主導者是這個單體疾風,並不是小丑,這點倒是讓柯文沒想到。畢竟小丑的性格就是那樣,當敵人頭疼,當隊友還會給你背刺,現在卻由單體疾風來主導。

心中帶着疑慮,柯文也朝着這位異類W發起了攻擊,不求擊殺,他只要能夠揭開這位異類W的真面目就夠了。對於柯文的衝鋒,異類W也沒有做出回答,手一揮,一黑一綠的兩道旋風就出現在自己面前,朝着柯文移動。

這種自己最喜歡用的攻擊,從異類W手中釋放出來是有點奇怪,但柯文也無所謂,隨意一揮,這兩道旋風就在自己面前消散。同時,自己的一記直踢也到了異類W面前,被其輕鬆化解,柯文的假面騎士W疾風王牌形態也與這位異類W的疾風王牌形態在哥譚這個最不受人注意的區域開始了一場近身戰。

拳腳之間的攻擊,也讓柯文感受到這位只知道其中一個身份的異類W有多棘手了。不得不說,小丑與王牌記憶體的契合度竟然會有這麼高,雖然這位異類W表現出來的意識是以單體疾風作爲主導,但是在近身戰上,卻是小丑控制着左半身與自己對戰比較多。

這裡,就得說下在假面騎士W這部作品中的蓋亞記憶體了,這種記憶體記載着地球上的一切記憶,具體的,概念的,抽象的,都能變成實質,如同U盤一樣的記憶體,在與契合度高的人類手中,記憶體所能賦予這個人的力量,是會隨着情感成幾何倍數爆發。

Joker,王牌記憶體就是這樣,如果單論原作中的單體變身騎士數據來看,Joker能夠給予的數據只是拳力2噸,踢力3噸這樣的弟弟數據。但在假面騎士W的主角左翔太郎手中,卻玩出了花,因爲翔太郎和王牌記憶體的適配程度直接超過了百分之百,再加上王牌記憶體所提供的格鬥完全精通,甚至無敵的能力,也讓翔太郎在假面騎士劇場版——平成VS昭和。

以單體Joker的弟弟數據,一人單挑昭和假面騎士掛B,black和black—rx,兩個拳腳數據都在50噸往上的變態。柯文之所以能夠適應這些記憶體,是因爲系統賦予了自己與這些兌換,甚至自己開發出來的記憶體完全適應的能力,小丑不是,他完全就是跟王牌記憶體也同樣達到超適配的程度。

這個時候,柯文也明白過來了,Joker既可以作爲王牌的翻譯,同樣也有着最簡單的直譯,就是小丑啊。小丑配小丑,這格鬥能力,難怪能把蝙蝠俠給摁下來。

帶着幾分驚訝,柯文也明白自己現在的任務有多重要了,一個能夠壓制小丑,作爲異類W主導意識的傢伙,某種程度上,比小丑還要可怕。如果不將這個傢伙的真身逼出來,自己不甘心。

在近戰沒有取到自己所想要的效果後,柯文也直接開啓了大招,將W雙人驅動器上的王牌記憶體抽出,直接插入右邊的插槽,輕輕一拍。

【Joker!Maximum Drive!】

熟悉的大招驅動音效響起,接着,柯文就這麼高高躍在空中,朝着異類W使出了騎士踢。面對柯文釋放的大招,剛纔還跟柯文打得有來有回的異類W就這麼停下了攻擊動作,什麼都不做的站在那裡,用自己的胸口迎接柯文這一記騎士踢。

對於異類W這種奇異舉動,柯文雖然疑惑,但也不會中斷攻擊,騎士踢就這麼在空中飛過,即將命中異類W的胸口。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從柯文的假面騎士W疾風王牌形態中間,電光閃過,強大的電流在柯文身體上流動,強行中斷了柯文的騎士踢,同時,在柯文身上結合的疾風王牌形態也在這一刻分離,直接裂開,強制將柯文的變身解除。

強大的電流在柯文身體上流竄,解除了變身,自然也就沒有了騎士踢。在這強大的電流下,柯文也直接從空中跌落到地上,翻滾了幾圈,張口閉眼。在這時,他還是無法明白,爲什麼自己會被中途強制解除了變身,曼哈頓博士並沒有出手啊。

“所謂的假面騎士W,不是二人一體的騎士嗎?”就在柯文想不明白的時候,一直沒有發聲的異類W說話了,只是一句話,就點明瞭要點,讓柯文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強制解除變身,因爲他的第一次變身,也是二人一體的結合,與迪克一起的變身!

“你不是我這次的目標,老實點,之後我再收拾你,這次過來,就是跟你打個招呼而已,別逼我這麼快就跟你交手,我可不想被打擾遊戲的樂趣。你最喜歡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對,Ciao~”

將凌晨時分柯文對小丑說的話還了回去,異類W也化作一陣疾風消失在柯文面前,只留下柯文一人,看着腰間的W雙人驅動器,露出無奈的笑容。

另一邊,在病牀上躺着的布魯斯·韋恩也從休息中醒來。胸口那股沉悶感已經消失,也沒有了發燒的跡象,就是感覺到有些口乾舌燥,而一直在充滿着消毒水味的病房裡呆着,也讓他感覺到一陣煩躁,翻身下牀,布魯斯就打開了病房的大門,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布魯斯愣在了那裡。

只見自己這位好友所開的私家醫院走廊上,早已坐滿了過來問診的病人,這些人有的不戴口罩,有的因爲過久的等待,而在那大發牢騷,張嘴就罵,飛沫在空中傳播,而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在看到這一幕後,布魯斯眉頭一皺,發覺事情並不簡單。

*湯姆,國外朋友之間稱呼的暱稱,足以說明托馬斯·埃利奧特這位伴隨在蝙蝠俠兒時長大的朋友,在蝙蝠俠心裡有着怎樣的一個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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