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騎士之日與瘋狂之始

黑暗的空間裡,一道身影坐在椅子上,姣好的身材,無不在說明坐在椅子上的這道身影是位女士。房間裡,懸掛着的燈泡忽明忽暗的閃爍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燈泡勉強將這道身影周圍區域照亮,也將這道身影的面貌映射了出來,哈莉·奎因,曾經愛上小丑的小丑女,現在獨立出來的哈莉·奎因。

忽明忽暗幾下然後亮起的燈泡,不算明亮但足以將哈莉照醒的燈光刺激着她的眼皮,讓她從昏睡中醒來。看着在燈光區域一望無盡的黑暗,哈莉站起身,依靠着這不算明亮的燈光,在黑暗中摸索着,這種環境,這種古怪的手法,讓她在黑暗中不斷摸索所謂的出口時,也將其跟腦海中那道身影對上了號。

“Mr·J?布丁,是你嗎?”

雖然在幾個月前的哥譚大革命中,小丑與那個自稱緘默的傢伙被柯文這位假面騎士和蝙蝠俠聯手打敗,緘默因爲基因崩潰消散,而小丑也在蝙蝠俠面前跳下了化工廠的池水中,被那極具腐蝕性的藥水吞沒,在化工廠爆炸下屍骨無存。但小丑就是一個這樣的存在,一個將不可能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傢伙,正如蝙蝠俠一般,即使看着小丑死在自己面前,他也可能在一秒從地上坐起,對你咧開嘴脣狂笑起來。

“哈···哈···哈,是的,哈莉,是我~”

小丑那延長尾音的笑聲在燈光邊緣處響起,循着聲音看去,哈莉這纔看到一個隱約的人形輪廓在邊緣處站着。藉助這燈光,她能看到小丑那幾天甚至幾個月沒刷的黃牙。但哈莉對此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小丑,卻感到了恐懼,是的,恐懼,眼前的小丑,毫無疑問是自己所認識的小丑,但給哈莉的感覺,他更純粹了,純粹的就是一種瘋狂的混亂。

“我能爲你做什麼,Mr·J,還有,艾薇去哪了。”看着小丑,哈莉也在那關心自己在脫離小丑之後,與自己相處在一起的毒藤女,既然自己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毒藤女被抓了,小丑想讓自己爲他辦事。

“哦。她在她最喜歡的地方,現在,脫掉衣服,然後換上這些。”

隨手一扔,隱在黑暗處的小丑就將一套男性的衣物扔了過來。而哈莉也沒有猶豫,迅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將自己一絲不掛展現在小丑面前,這足以讓男人犯罪的身軀並沒有勾起小丑的慾望,不過也對,在小丑眼裡,只有蝙蝠俠。然後換上衣服,穿上鞋,在衣服還有鞋子的僞裝下,此時的哈莉在身形和身高上都與小丑相差無幾。

“嗯,很棒,跟我很像了,除了這張臉,看來我得把它弄下來,就像我一樣···”

評價着此時的哈莉,小丑也從黑暗邊緣處走了出來,然後,哈莉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張臉。慘白色的臉皮邊緣處用黑色線條粗暴將其與肌肉組織縫在了一起,將血紅的肌肉組織暴露出來,與慘白色的臉皮形成鮮明對比,這樣的一張臉,足以讓每個在黑暗中看到的人做起噩夢!

哪怕是此時的哈莉也如此,看着小丑從黑暗中走出,手裡拿着的剃刀在臉頰上來回移動,那種純粹的混亂,瘋狂如同螞蟻一樣在噬咬着自己心口。但哈莉沒有因此而顫抖,而是看着此時在自己身邊徘徊的小丑,小丑也在那打量着哈莉這張漂亮臉蛋。

“會,會疼嗎?”哈莉在那問着,儘管她的身子沒有因爲小丑的恐懼而顫抖,可她的聲音,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疼死了,比你這輩子所經歷的一切都疼,尤其是眼睛這一塊。”小丑在那以過來人的口吻跟哈莉普及着,“沒有了眼皮,眼睛就會變得很乾,要經常準備眼藥水,不過別擔心,也就剛開始的時候比較難受,然後你的血液流動會幫助滋潤你的眼球。”

聽着小丑的描述,哈莉開始驚慌了,她得承認,現在的小丑,已經超出她可以承受的範圍。但她依舊沒有做出太多反抗的舉動,因爲她瞭解小丑,大概。

“不不不,我想我還沒準備好!”她尖叫了起來。

但哈莉的尖叫,並沒有阻止到小丑,小丑的動作很快,快到哈莉的尖叫聲還沒有散去,眼前就被一片血紅遮蓋。只不過,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小丑他只是將一個紅頭罩戴在了哈莉頭上,黑色的西裝,穿着男性西裝的哈莉站在那裡,如同一名脫口秀節目的演員,除了那個紅頭罩。

“現在,你就跟我一樣了,哈哈,哈哈哈!”

隨着小丑那瘋狂的笑聲,原本還有着燈光的黑暗房間,也在此時陷入了黑暗。直到一段時間的沉寂後,黑暗中再次傳來腳步聲,一雙白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現,緊接着,整個房間也亮堂了起來,蝙蝠俠,他趕到了這裡,看着這個小丑曾經呆過的現場,還有那張哈莉坐過的椅子。

“有什麼發現嗎,布魯斯老爺,又有無辜者死去了嗎。”耳機裡,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的聲音響起,帶着一股疲憊。

“不,阿爾弗雷德,這一次什麼都沒有。”

“嗯,聽起來是個好消息,不過你的語氣並沒有那麼輕鬆。”

“是的,因爲這意味着,小丑已經預熱完畢,他要開始動手了!”

在地上撿起一張小丑留下的鬼牌,蝙蝠俠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舊52沃利引發的宇宙記憶是全方面的,只是因人而異罷了。如果自己這邊獲得了關於之前舊宇宙活躍的記憶,那也意味着,小丑,這個跟自己糾纏了無數次宇宙重啓的對手,也同樣獲得了記憶,只是這一次,小丑會更難纏。

因爲之前他和小丑每一次糾纏都會伴隨着宇宙重啓而刪號重練,但這一次,他和小丑都存檔了。一個存檔,汲取之前各種戰敗經驗的小丑,能做到什麼程度他不敢想,更何況,在哥譚這座城市裡,存檔的可不止小丑一個,蝙蝠俠擡頭,望着掛在牆壁上的海報。

上面羅列着每個自己曾經擊敗過的敵人,貝恩,稻草人,企鵝人,雙面人,黑麪具···裡面有些已經死去,有些還活着,但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就是他們每個人的照片,都被畫上了紅色的笑臉。兩眼微眯,蝙蝠俠拿着小丑留下的鬼牌,然後看了一眼那張曾經坐着哈莉·奎因的椅子。

從腰間的萬能腰帶掏出一個掃描儀將椅子上的信息採集完畢後,這才從小丑活躍的這個地點離開,因爲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繼續探索的價值了。

一夜過去,納新諾市這邊,在區域圖書館給自己一個不算準確的預警信息後,柯文也過去查探了。只是,正如區域圖書館所給出那樣模糊不清的信息一樣,柯文並沒有在所預警的區域找到任何線索,不斷的重複播放這個區域24小時之內的片段,得到的無非就是進城出城的車輛,還有在關口抽菸,吃東西的路人,亦或者辦事的工作人員,並沒有任何離奇之處。

探索無果的柯文是被電話吵醒的,還是來自紐約那邊的財團B,自己作爲最大股東的漫畫公司的電話。

“你好,這裡是柯文。”帶着一副沒睡醒的語氣,柯文趴在躺椅上有氣無力的說着。

“還睡啊,這邊網飛的製作團隊已經去納新諾市了,準備跟你談將假面騎士真人TV化的事,你這個大老闆是不是應該出面了。”

“哈?!”

在聽到紐約那邊的老爺子告知給自己的這通消息後,柯文瞬間沒有了睡意,直接從躺椅上驚坐而起,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心念唸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在DC宇宙完成自己的夢想了!雖然說以前在自己所生活的宇宙裡,假面騎士真人TV也看,特效和劇情什麼的也做到位,但對於柯文來說,還是有着怨念的。

因爲作爲一個騎士老粉,他能明顯感覺到後面很多時候,劇情都是爲了玩具周邊所服務,當然,這也不是說人家做的不對。畢竟拍攝假面騎士,不就是饞人家假面騎士所帶來的超高人氣而帶動各種腰帶,模型,變身道具這類玩具周邊的銷量嘛,投資拍攝嘛,是這麼個道理。

但柯文也發現,自己所看的假面騎士系列,到後面路有些走偏了,騎士的劇情開始平淡起來,真就單純是爲了賣玩具而服務了,比如假面騎士Ghost。上輩子他沒得選,自己就只是個騎士粉,只能在論壇和羣聊裡面吐吐槽,可是這輩子,自己話曬都是一個有錢公子哥,還認識蝙蝠俠和萊克斯這兩位DC世界最有錢的人。

而且還是一個實打實的假面騎士,人氣有了,素材有了,資金也到位了,我就不信這次騎士真人TV還能被玩具周邊給制裁了!一想到一個帶着真實感,特效拉滿,劇情拉滿的假面騎士TV真人系列從自己手下誕生,柯文整個人就嗨到不行,當場就想高歌一曲。

好在他忍住了這股衝動,不然很有可能被起牀氣爆炸的扎塔娜糊在牆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將頭髮梳成大人模樣,穿上一身帥氣西裝。將自己打扮好後,這才跨上自己許久不用的騎士機車,照着手機上的地址,疾馳而去。

而在紐約這邊給柯文通知這個好消息的老爺子,也沒想到柯文效率這麼高,看着已經發送出去的信息,也在那嘀咕道:“他這麼興奮的嗎,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他,他現在是二把手了?等等,好像不是二把手,算了,還是讓他自己去發現吧。”說着,也將手機放在一邊,安心畫着自己的漫畫。

同時,從自己事務所出發,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柯文,也坐在會議室裡,看着一身職場麗人的萊娜在那跟準備進行真人TV拍攝的假面騎士W,網飛製作團隊在那談着合作,一臉懵逼。這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原本以爲應該是自己過來跟人家談合作的,結果等自己到了地點後,就被引到會議室,看着萊娜出現在這裡。

【怎麼回事,這跟我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樣啊,不應該我纔是主角嗎?】

儘管此時自己的眼睛裡有着很多問號,但柯文還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插嘴,只能坐在那,看着萊娜跟人家進行第一輪談判後,中場休息,這才湊了過去。而在那看着企劃書的萊娜,也看到了自己面前遞過來的維他檸檬茶,轉過頭,就看到了柯文那充滿着大大問號的表情。

“喲,穿的挺帥氣啊,這算什麼,討好?”

“哪能啊,剛纔看你在那跟這幫人扯了那麼大半天,這不是怕你累到了嗎,來來來,喝。”

白了柯文一眼,這才接過他遞過來的維他檸檬茶,一口入喉,嗯,是飛一般的感覺。一口氣將手中的維他檸檬茶喝完,這纔看向柯文,笑道:“說吧,想問什麼就問,姐姐我現在心情挺好的。”

“怎麼變成你在這跟他們談合作了?你公司的事務不管了?”

“嗯,你還不知道嗎?”萊娜看着柯文這疑惑的小眼神,反問道。

“知道什麼?”

“你那家財團B漫畫公司一開始不是背靠韋恩集團嘛,然後我讓我哥幫個忙,跟蝙蝠俠打了個招呼,嗯,他也注資了,然後我是執行人,也就是說,現在我纔是你那家漫畫公司的大股東,你是三當家。所以,這也是我的公司業務啊,談合作這事,我肯定得出面啊。”

柯文:∑(O_O;)。

看着萊娜那一副淡然的面孔,柯文感覺自己的大腦停止了思考,滿腦子只回響着剛纔萊娜那句話,自己只是個三當家,三當家···

“不是,這怎麼突然之間我地位就沒了啊,不對,怎麼蝙蝠俠和萊克斯也要來插一手,我尋思我也沒惹他們啊。”終於緩過神來的柯文也在那叫屈道,兩個分分鐘幾百億上下的大佬,突然變成自己頂頭上司,嘖,別提多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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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你確定?”

“難道不是?”

“嗯,我記得你公司有着蝙蝠俠授權的同名漫畫改編版權對吧,但這個蝙蝠俠什麼時候授的權,怎麼授的權,不用我再提醒你一下了吧。”一句話,就讓柯文啞口無言,因爲那的確是自己套路了蝙蝠俠一波,趁着正義聯盟集體外出跑宇宙的時候,讓迪克套着蝙蝠俠的馬甲授權,讓蝙蝠俠吃了個啞巴虧,但他沒想到蝙蝠俠心眼這麼小!“至於我哥哥,嗯,你應該更清楚不過了~”

好吧,當萊娜將這話說到這份上,柯文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了,只能認命。看着柯文那沮喪的模樣,萊娜也覺得享受,畢竟能夠看到柯文在戰鬥之外的吃癟,也挺不錯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繼續說道。

“再說了,有我在,你這個假面騎士真人TV計劃纔不會破產啊。”

“什麼意思?”

“你不會真的以爲只要錢給夠,然後交給專業團隊打造劇本選角,緊接着等成品出來後給意見,一切就都沒問題了吧?”

“不然呢?”

在這方面只會撒幣的柯文也反問道,在他理解中,專業人做專業事,各司其職沒理由會有撲街纔對。而作爲一個被家族精英教育出來的女孩,萊娜也用自己的話語告訴柯文,很多事不是那麼想當然的。

“這只是最理想的做法,但我問你,如果人家專業團隊拍出來的作品,你覺得不是你心中要的假面騎士,你會怎麼做?”

“打回去重改,不然就我們自己改!”柯文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

然後,萊娜就攤手,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嗯,上一個跟你有這種想法的是華納,有着影片院線版的最終改編權,然後,他們剛打造出來的黑暗世界宇宙開局就撲街了,只能靠導演剪輯版賣片來回血,不過他們手裡IP多,撲街了就換一個,你這邊要是沒有韋恩集團和萊克斯集團注資,扛得住幾次撲街?

而且,就算是這兩個集團,也不可能全都是我哥和布魯斯·韋恩說了算啊,其他股東也會有意見的,到時候一撤資,你不就涼了?這裡面需要把握的尺度很重要,而恰巧,本人在這方面業務熟練,你還是跟在我後頭,老老實實學習吧~”

一通大道理下來,柯文明白這件事上自己沒有任何話語權,只能交給萊娜來處理,只是不甘心的他,也在那進行着最後掙扎。

“誒,怎麼說我都是假面騎士的代言人,給點福利吧。”

“既然你這麼講,這部選角你可以參與選一個,然後可以作爲第三方參與編劇。反正腳本也是你寫的,所以啊,我親愛的假面騎士先生,現實跟理想,差距還是很大的,這個,能掙錢,靠愛。”從一旁拿出一本《假面騎士W》的漫畫,萊娜也在那說道。然後再掏出一張富蘭克林放在一邊,“這個,也能掙錢,不過你沒話語權,跪着。”

緊接着,將富蘭克林放在漫畫書上,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才說道:“只有這些加上這個,才能讓你站着,帶着愛把錢掙了,你,悟了嗎?”

看着萊娜那得意的小眼神,柯文整個人都陷入了懵逼的狀態,良久,這才說道:“這位姐姐,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雙手交叉抱胸,微微擡頭,萊娜也得以說道:“只不過是一個路過的熱心企業家罷了,給我記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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