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戰鬥的聲勢越來越大了。”
市丸銀眯着眯眯眼,用手揮着周圍的灰塵,在灰塵朦朧之中看到駭爾的身影,追逐着那死神進入樹林當中。
從第一次在戈壁遇見他開始,僅僅只是用石頭,就把自己從樹幹背後打出來,再到村口輕鬆自如的殺死幾個大人,殺死東渡,從東渡奪得櫻落,就一發不可收拾,破頗有一種遇佛滅佛,遇神殺神的沖天之勢。
尤其是與浦花二郎的對戰中,看兩次就學會瞬步,殺死他前所未見過的虛,現在更是直接面對屍魂界的掌控者死神,直接就在死神面前學習到專屬死神的鬼道,把死神都打得狼狽而逃,他越來越強了,這種強簡直就是毫無理由,超越常識。
市丸銀再理智的思想,都不由得生出一種難以和駭爾比肩的挫敗感。
這個人,似乎從一出現在世間,就應該是讓人仰望的。
“咳咳咳咳······”
灰塵逐漸的消散,剛纔被浦花一郎靈壓壓倒的衆人,陸續帶着驚駭,震撼的童孔站了起來,不停的扇着灰塵,嗆着咳聲。
石野,也即是第一個投降駭爾的國字臉壯漢,連忙的站了起來,臉容驚慌失措。
他沒有想到,竟然連浦花二郎背後的死神,浦花一郎,都打不過駭爾,還被駭爾追着殺。
他幾乎是可以料到自己的下場了。
起身之後,連忙慌張的向着村外其他方向逃跑。
市丸銀眯着的眼睛,看到石野的逃跑。
他這幾天在駭爾下幾乎是量身定製的教導下,開發出自己的潛力,可以操控靈力後,任何一個普通的成年人,都不在會是他的對手了。
他或者打不過一名正式死神,但面對一名成年人投倒背叛者,以他作爲自己運用靈力殺的第一個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正當市丸銀準備動用着靈力,增強自己的腿部速度,要追逐石野後。
突然。
他的面前出現一名穿着死霸裝的死神。
正木誠之助臉容清秀,最崇拜的人是藍染,一言一行,有着刻意模彷藍染的神態動作。
以模彷當初藍染用溫和又帶着鼓勵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目光看過市丸銀,正木誠之助微微露出笑容,就把目光盯在眯着眼睛,扇着灰塵的亂菊身上。
“這就是藍染大人的目標。”正木誠之助視線掃過亂菊,並沒有看出亂菊有什麼特別。
但藍染大人行事,總有他的章法,又怎麼可能會是自己能猜得到的。
正木誠之助沒有多猜,就要行動。
“你是什麼人?”
市丸銀心中一凜,剛想出追逐石野的腳步停下,沒有想到,除了浦花一郎外,竟然還有一名死神。
看到這名突然出現的死神注意力在亂菊身上,市丸銀毫不猶豫的拔刀,手上的大長天錚的一聲,被他拔了出來,劍刃泛着靈子光芒,迅速的朝着正木誠之助砍下。
他已經看出來,這名死神的目標是亂菊。
這個時刻,市丸銀腦海中閃過駭爾追逐着浦花一郎的背影。
是調虎離山嗎。
駭爾竟值得他們這樣做。
是爲了得到亂菊?
爲什麼?
一連串的疑惑伴隨着市丸銀拔出的大長天,向着出正木誠之助砍去。
“破道之一·衝!”
正木誠之助有着藍染的幾分不在乎的蔑視,連劍都不拔,清澹描寫的微提起劍鞘,詠唱出鬼道。
破道之一·衝的力量從他握着劍鞘的手背迸發而出,衝擊向市丸銀砍來的大長天,把劍身上的靈子波動震散。
“嗯!”
市丸銀悶哼一聲,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大長天的劍身傳遞過來,震散他所凝聚的靈子,大長天被震揚了起來,他近乎握不住劍柄,雙手不停的顫抖,手掌心撕裂開來,飄散出血液。
這股衝擊力還沒有消失,撞上市丸銀得身軀,把他衝擊得飛了起來。
市丸銀瘦弱的軀體飛摔倒到十米遠,在地面又翻滾了三四米,才被他死死的用手指插在泥地裡,止住翻滾的勢頭,半跪着忍受住胸口的痛楚,‘咳’出一口鮮血,滿是泥沙骯髒的臉容擡起頭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銀!”
亂菊臉色驚變,欲要跑過來。
正木誠之助平和的用劍鞘拍在她的後背,直接把亂菊拍暈,另一隻手捉起她後背的衣服,把亂菊瘦弱的身子,勒得更小了得提起來。
“你是誰?爲什麼要捉亂菊?”
市丸銀半跪着,手指插在泥沙裡,眯着的眼縫閃爍着狠辣的目光。
這一刻的他,只恨遇上駭爾遇得太遲了。
哪怕是早幾個月前遇上駭爾,練習駭爾所說的呼吸法,發掘自己的潛力,也不至於被這名死神隨便的用一招破道之一衝打飛。
在剛纔那刻,他才感覺到駭爾是有多麼的變態,還能夠在這種戰鬥中學習到破道,改進破道,把一名死神步步逼到逃跑。
而自己······被打飛!
可惡!
偏偏是自己纔剛發掘出靈力,最無力,弱小,無法守護同伴的時候,出現無法匹敵的敵人!
正木誠之助只是隨意的瞥了市丸銀一眼,並沒有打算回答。
他接受藍染的任務,藍染大人還在森林裡等候着自己,哪裡有空回答一個小孩子的問題。
他拎着亂菊,轉身正要離開。
市丸銀看到正木誠之助就要離開,狐狸般的嘴角冰冷冷地說道:“你的同伴必死,難道就不怕他回來,找你算賬嗎?”
“嗤~~~”
正木誠之助嗤笑了一聲,笑的很大聲,露出的嘴角上有着濃厚的蔑視。
“你不知道你們面對的是什麼?”
他嗤笑的道了句說話,就用出瞬步,拎着亂菊下一刻出現在空中,向着森林中跑去。
市丸銀恨絕欲發狂,死死的咬着牙,眯着的雙目露出的隙縫中,淺藍的童孔中有着揮之不去的怒火。
“你也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
他從地面上爬起,捂住巨大痛楚的胸口,咳出的鮮血被他握在手中。
市丸銀在地面畫出一個箭頭,忍着痛楚,朝着正木誠之助的方向跑去,沿途流下明顯的鮮血作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