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惡果
星際實驗室。
巴里抱着昏迷的艾瑞斯，眼眸帶着幾分的怒氣，沉着臉，繚卷着黃色的電弧，回到星際實驗室中，把艾瑞斯放在醫療室的病牀上。
西斯科和凱特琳也已經知道巴里和薩維塔交流的經過，只是對視一眼，凱特琳就開始爲艾瑞斯做基礎的身體檢測。
巴里坐在一旁，雙手手肘撐在大腿，十指交叉的在鼻尖合在一起，眼眸憤怒又擔憂的看着病牀上的艾瑞斯。
西斯科沉默的站在巴里的身旁，用手按在巴里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他和凱特琳都難以相信，從威爾斯博士開始，駭爾就一直在幫助逆閃，一直在欺騙他們。
又如何能夠想得到，和他們感情深厚，一直在幫助他們的駭爾，纔是最大的幕後黑手，他一直在主導逆閃的生死，等待着薩維塔的出現，讓薩維塔成爲供他差遣的下屬。
如果只是單獨的把薩維塔收爲下屬，控制住薩維塔不作惡，他們雖然是會有點意見，但是也沒什麼的。
最重要的是，他放任薩維塔，薩維塔爲了復仇，爲了把巴里變成下一個薩維塔而要殺了艾瑞斯，就特別的讓人憤怒了。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已經找到藉口，下意識的忘記。
薩維塔的出現，是因爲巴里的任性妄爲，任意穿梭時空，所有人的冷眼，疏遠，視他爲異類，怪物，所造成絕望悲慘的時間殘餘跑回古代，對他們進行復仇，成爲代表他們醜陋的惡果。
“艾瑞斯沒事，只是被窒息暈倒，很快就會甦醒的。”凱特琳專業的說道，眼眸閃出複雜。
她看到薩維塔是巴里，尚可以在心裡接受。
事實上，在原本的時間線中，凱特琳是唯一一個沒有冷眼看待時間殘餘巴里的，沒有把時間殘餘巴里當成異類。
原本的薩維塔在殺死艾瑞斯的過程中，還尋求了冰霜殺手的協助。
外表冰冷嚴肅的凱特琳，心底的善良與憐憫，比起西斯科，艾瑞斯，喬等人都要充沛得多，讓她沒有辦法把時間殘餘巴里當成異類來看待。
相比之下，她更想修復時間殘餘巴里臉容上的傷疤。
只是薩維塔需要的是她身體內的冰霜殺手，多數是冰霜殺手輔助薩維塔，完成薩維塔所想要做的事情。
而在這條時間線中，駭爾已經協助凱特琳解決冰霜殺手的問題，使得冰霜殺手和凱特琳可以互相交流。
聽到駭爾纔是最大的幕後黑手，凱特琳和冰霜殺手都很難接受，不願意相信。
感情上，她們很抗拒駭爾的一切都只是他表現出的虛假的說話。
她們也不是什麼無知少女，駭爾所說的或許有所隱瞞，但是她們仍然認爲，駭爾並沒有欺騙她們。
時間殘餘巴里，薩維塔，難道不是自己等人錯誤導致的惡果嗎？
聽到凱特琳檢查得出艾瑞斯身體沒有事，巴里停在鼻尖的十指上的眼眸，鬆了一口氣，雙手重重的張開，疲倦吃力的撫按着自己的臉。
今天晚上，他接受的信息實在太多了。
每一個信息都讓人難受接受。
巴里重重的撫按着臉，猛的放下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憤怒而帶着溫柔的走到病牀前，彎下身體，把艾瑞斯額前的髮絲輕撫上，臉容湊近，深深的吻了一下艾瑞斯的額頭。
所有的溫柔，都化作吻給予了艾瑞斯。
巴里挺直腰後，雙眼就只剩下憤怒，沉着臉，猛然地轉身，就要朝着門外走出奇。
巴里的樣子一看就像是會因憤怒而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的樣子，西斯科連忙的擋在門口，雙手停在巴里的胸膛前，道：
“停止，停止，巴里，你想要做什麼，先冷靜一下！”
西斯科不難想象巴里會直接去找駭爾對質。
巴里側頭看了一眼病牀上的艾瑞斯，憤怒得像是發怒的雄獅，雙眼怒瞪着面前的西斯科，手指用力的點在西斯科的胸口，盡力低着聲音的怒喝道：
“他欺騙了我們，和逆閃一樣，把我們耍得團團轉，你還當他是朋友嗎？西斯科，他放任薩維塔，要殺死艾瑞斯，你叫我怎麼冷靜！！！”
“他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假情假意的送這些神速力資料給我們，不過是想送給薩維塔！”
“駭爾，他在玩弄我們！！！利用薩維塔來玩弄我們！”
巴里臉容怒紅，低聲怒喝得脖子青筋都迸裂出現，雙眼憤怒得要冒火。
巴里前所未有的憤怒。
此前最憤怒的時刻是得知道逆閃殺了自己的母親。
現在一直以來的摯友放任薩維塔，要殺死自己的愛人艾瑞斯，所有一切自己所愛的，都要被奪走，被殺死嗎？
他憤怒到粗喘大氣。
“薩維塔的出現，難道不是伱任性妄爲的穿越，大家視他爲異類的冷暴力，所製造出來的嗎？”
一向重話都不多說的凱特琳實在是忍不住了，臉容有幾分冷沉。
她不是說駭爾欺騙他們沒有錯，但是把一切的開始原因都歸咎在駭爾身上，那就沒有道理了。
薩維塔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駭爾，一直在等待。
相反，帶給時間殘餘巴里，讓時間殘餘巴里成爲薩維塔的，是我們衆人的冷暴力摧毀他的善良和正義，讓他徹底的變成薩維塔的。
真正要責怪的，是所有帶給薩維塔絕望的人，而這裡的人，沒有包括駭爾。
甚至到最後，一直在等待的駭爾，還可以算給予了薩維塔黑暗中的一束光。
西斯科心中一凜，從來沒有見過把話說得如此之中的凱特琳，他連忙的按住巴里的肩膀，嚴肅的說道：
“巴里，冷靜下來。”
“我們不能無視薩維塔是我們的錯誤所誕生的。”
“和駭爾經歷過的點點滴滴也在我們的心頭，我也很難相信駭爾是什麼幕後黑手。”
“不要完全相信薩維塔的說話。”
“不要讓薩維塔的話語影響我們的判斷。”
“駭爾的辦公室就在隔壁大廈，他就在我們旁邊。”
“巴里，冷靜下來，我和你去找駭爾當面對質，我相信駭爾一定會給我們答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