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約翰史密斯回過頭去,一臉的不屑。可這個不屑隨着他的轉頭動作完成而迅速僵硬。
因爲他看清了說這句話的人。
同樣臉色僵硬的還有本霍蘭德。
至於…棕熊隊的球員們已經歡呼了起來,因爲這個人或者這兩個人的出現已經意味着蕭灑不會被移民局遣散出去,更加不會被遣送回國了。這當然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灑籤合同時在場的另外兩人…約翰伍登,以及校長閣下。
“我是ucla的校長邁克爾米歇爾,我旁邊的是我們棕熊隊永遠的傳奇,約翰伍登教練。”米歇爾校長很平靜的說道,顯然他沒有因爲約翰史密斯的惡劣態度而生氣,他是一個有修養的中年男人。
這兒是約翰史密斯的母校,他當然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一位是曾經讓他坐在板凳席最末端看守飲水機的教練,一位是曾經拒絕了他獎學金的校長。小心眼的他,現在還時常做夢夢見這兩個人,他認爲這兩個人不是好人。
在夢境中,他可以爲所欲爲的折磨這兩個他心目中的壞人。可現在到了現實生活,他卻沒有了辦法,因爲他發現自己在面對這兩個人的時候,心底還是忍不住自卑,將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儘管他現在已經脫離了ucla這個大家庭。
這種自卑來自於他脆弱敏感的心,也正是因爲他這顆脆弱敏感的心,所以他才這麼變本加厲的試圖壓迫欺壓蕭灑。
因爲他覺得他自己被壓迫了,所以自己就應該去壓迫更弱小的人來獲得平衡。
可惜,蕭灑不是更弱小的人,而蕭灑也從來不覺得人和人之間應該分個高下。所以,他的心理是正常的,而約翰史密斯是不正常的。
“伍登教練,米歇爾校長。”約翰史密斯不自然的將自己的語氣都放低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約翰伍登瞟了一眼這個曾經的球員,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在這兒執行公務,移民局在棕熊隊發現了一名僞造工作簽證潛入美國的非法移民,所以打算將他帶回去審訊。”
“僞造工作簽證?誰?”約翰伍登眼睛瞪的老大,故意這麼問道。
“他!”約翰史密斯毫不猶豫的將手指指向了面帶微笑的蕭灑。
蕭灑聞言聳聳肩膀,他現在輕鬆的很。從約翰伍登老爺子出面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會被老爺子輕鬆搞定,根本無需他來操心。
“喔?是嗎?”約翰伍登很惘然的反問一句,然後側過頭對米歇爾校長問道:“校長閣下,如果我的記憶沒有發生偏差。這位來自中國的蕭灑先生應該是我向你大力推薦的籃球人才吧?好像校董會已經給了他一份校董會籃球執行委員的職務,對吧?”
米歇爾當然知道伍登老爺子這是在明知故問,但他還是大聲的回答了一遍:“是的,伍登先生。蕭灑先生已經成爲了校董會籃球執行委員,他的業務能力讓ucla感到非常驚豔,同時我們也相信他能夠出色的完成這個工作。”
校董會籃球執行委員?
這個聽上去極其有power的職位立即讓球員們以及本霍蘭德感到了震驚,他們都在思考,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職位。爲什麼蕭灑一下子就獲得了校方高層的青睞?
尤其是本霍蘭德,從約翰伍登先生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臟裡面就好像鑽進了一隻野貓,不斷的在撓他抓他,搞的他非常非常的難受而且糟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反正就是見不得蕭灑好。
可是,蕭灑這樣的傢伙一旦走上了正確的道路,他怎麼可能會不好?他是如此的勤奮,而且還有夢境錘鍊的特別技巧,再加上天生適合籃球的身體,他只會越來越好。如果本霍蘭德不改**度,那麼…等待他的只有心臟病或者猝死。
“您確定,他現在是棕熊隊的正式僱員?”約翰史密斯很不可置信:“他明明在幾天前還是一個連球都接不住的菜鳥。”
約翰史密斯這話說完,幾乎已經是最後的反戈一擊了。
而就在這時,本霍蘭德再終於忍受不住越來越處於劣勢的角度,他竟然也站出來發起了攻擊:“是的,一週之前,他連球都不會運。我也認爲他不適合擔當籃球執行委員。”
本霍蘭德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突然給蕭灑一槍,這是球員們都沒想到的。他們之前還以爲本霍蘭德跟他們一樣,是站在蕭灑這邊的,沒想到霍蘭德教練竟然也提出了非議,他也想將蕭趕回中國嗎?
“教練,你怎麼可以這樣?”威斯布魯克瞪大眼睛,非常不可思議的質問本霍蘭德。
本霍蘭德根本就不敢接觸威斯布魯克的眼睛,更別提回答他的話了。他現在腦子裡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討厭鬼蕭灑驅逐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討厭蕭灑,反正就是看他不爽。
約翰伍登在聽了這兩人的反駁之後,淡淡一笑,將柺杖在地上敲了兩下,微微加大了音量:“首先,校董會籃球執行委員這個工作的主要任務是監督主教練以及球隊工作人員的一些非常規行爲的,他代表的就是校董會對整個籃球隊的關注,這跟球技沒有太大的關聯。其次,誰說蕭不會運球?誰說蕭無法接住傳球?”
伍登老爺子這話一出,大家立即明白他的態度了。今天老爺子是要力挺蕭灑到底了。
老爺子表明了立場,校長也立即跟進:“這是校董會的決定,沒有人能夠干涉,也不會更改。”
兩人的態度一個比一個強硬。
頓時,本霍蘭德就知道自己今天栽了。約翰史密斯也如霜打了的茄子,他知道今天又是無功而返了,而且以後也不可能有機會抓住蕭灑的把柄將他驅逐出境了。
他很失落。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
蕭灑突然開口了:“喂,約翰史密斯。你就甘心這麼灰溜溜的離開嗎?”
“嗯?”約翰史密斯皺着眉頭回過頭,他隱隱猜到,蕭灑可能是要藉此機會好好羞辱自己,他悄悄的做好了準備。
但是,蕭灑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很大度寬容的說道:“你不是說我不會打籃球嗎?我準備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贏我,我就支付你一百美金,就當是報銷你來回的路費好了。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必須得支付我一千美金,還有…請當着這兒所有人的面給我道歉。如何?”
“……”約翰史密斯皺着眉頭不知道蕭灑在打什麼主意,對他來說,幹掉蕭灑簡直是太輕鬆了。蕭灑會有這麼好心?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怎麼?不敢嗎?怕了嗎?還是,你連一千美金都拿不出?”蕭灑挑着眉頭激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