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裡的袁騰飛在腦中聲音響起的時候,渾身都顫了一下:“森林之王?”
蔣一鳴旁觀了袁騰飛與同盟會使者的交談,以及他之後和其他穿越者之間的談判後,也大致弄清楚了此人現在的目的:那就是在清末世界稱王稱霸。要看書w◆w書w書.一1 ̄kanshu.cc
他的心情有些不快,就像是在下棋的時候,棋子突然自己動了起來。已經在想如何懲罰這個傢伙,他的語氣也嚴厲了很多:“你連我下達的任務都不去做,是想尋死嗎?”
“不,我絕對不是不想完成任務,而是想要率領大軍直搗京城,將清朝權貴們一網打盡!”聽到那嚴厲的呵斥,袁騰飛感到身上像是被壓了萬斤負重一樣,就連呼吸都有些喘不過來。急切之間,想出了一個藉口。
只是這個藉口聽起來就不靠譜,哪裡可以糊弄過蔣一鳴:“我的任務只讓你幹掉慈禧和光緒而已!先讓你吃吃苦頭,懲罰一番再說。”
隨着他的意念,戴在袁騰飛手指上的指環出一陣波動,直接刺激到他的痛覺中心。
“啊啊!”袁騰飛痛得蜷縮起身子,渾身的皮膚青筋賁起,像是一頭被煮熟的大蝦一樣。雖然痛入骨髓恨不得從此不再醒來,但他偏偏神智清醒昏不過去,像是身處在血火地獄。要△■看書w要w℃w看._1□k一a看n書s要h◇u ̄.□cc
三分鐘後,那種入骨的劇痛消失,但他覺得像是被煎熬了三年一樣長久。
“我還活着?”袁騰飛感到衣服都被汗水浸透,像是剛剛從水裡出來,溼溼嗒嗒的很不舒服。
蔣一鳴的聲音繼續在袁騰飛腦中響起:“對,你還活着。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戒,讓你知道我的任務必須要最優先處理,其它的都是次要東西,絕不能干擾任務的完成。知道了嗎?”
“是,知道了。我馬上動大軍向着京城進,幹掉光緒。”袁騰飛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坐回到大椅上。臉色依舊蒼白得像是半年沒有曬太陽。
蔣一鳴見到他乖乖聽話的模樣,知道剛纔的懲罰的確起到了作用。雖然這樣的高壓措施看起來很有效果,但始終如此的話就會大大挫傷積極性,於是一根胡蘿蔔拋了出來。
“不了。那個板寸頭蘇石不是帶着人去京城了嘛。你就不用去了,繼續依照你之前的做法,在南方擴張勢力直至把清朝推翻。這就是你的新任務。”
“啊,這好像有點多此一舉嘛。要看書w―w℃w ̄.書1書k◆a書n◆s一h看u_._c︿c℃”袁騰飛嘴裡小聲嘀咕,覺得自己白白遭受了一場罪。被劇痛折騰的想死後又回到原地。
蔣一鳴沒有理會他那小小的抱怨,說:“趁着我現在心情不錯,又覺得你推翻偌大的清朝看起來需要一點點支持,說說看你最需要什麼?”
“真的?我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本來就是靠着穿越者們控制軍隊,但一下走掉十一個人已經快指揮不了軍隊了。您要是再給我一百個穿越者,我保證一年內推翻清朝!”袁騰飛聞言大喜,高興地像是中了頭等獎彩票一樣,信誓旦旦地說。
蔣一鳴只回了一句很簡短的話:“我會盡量多抓一些人,你這幾天做好準備接收人員。”
因爲他已經改變了穿越者的來源。不再是賀遠龍那種僱傭式的,而是不用花錢的犯罪份子,所以他只稍微考慮了一會就同意了袁騰飛的條件。
現代社會的白沙市。
天色還陰着,掛着灰色的雲朵,寒風凜冽吹到蔣一鳴的面上,像是一把把小刀在切割在表皮上。他走了五六條街,只現了兩三個正在犯罪的傢伙,數量上遠遠不夠。
難道是白天的緣故,那些傢伙都在房子裡縮着避寒,沒有出來?他在心裡這樣想着。最近寒潮席捲華夏。就連南方的風都變得凜冽起來,街頭上人流稀少很多。
這下就給蔣一鳴製造了一些麻煩,但也不是很難解決。袁騰飛已經交待了他那個白馬幫的情況,那麼只要按圖索驥就能找到很多個犯罪人渣們。
一家舞廳門外。蔣一鳴停下了腳步,這裡是袁騰飛說的一個不小的據點。外面看起來是正常的娛樂場所,除了穿黑西裝的保安多了一些,出常規的兩三倍外,看不到違法的地方。但最裡面的數間地下房間裡,常常有三四十個幫會成員休息。多的時候會過上百。
根據袁騰飛的交底,這個白馬幫霸佔了一個區的灰色地盤,什麼黃、毒、賭都做,成員裡面可以說沒有一個好人。對付這樣的人渣,蔣一鳴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吱吱,一頭肥大的灰老鼠從街道綠化帶的一個洞穴裡跑出來,飛快地竄入已經開始營業的舞廳。那度快得像獵豹,讓守在門口的兩個大漢都反應不過來。
“臥槽,這頭老鼠爲什麼要衝進酒吧,裡面又沒有多少食物,怎麼不老實去垃圾箱裡!”一左邊濃眉大眼的保安罵罵咧咧,之後衝着對講機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蔣一鳴這個時候已經來到酒吧隔壁的麪館,坐下來點了一份牛肉麪。將一部分的注意力附到老鼠身上,帶給他很奇特的視覺感受。
現在他看到的物體全都尺寸大,視線裡的人全是一個個級巨人,必須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人的頭部。這些巨人擡擡腳就能踩死它,看起來可怕極了。
老鼠的每一次跑動都必須小心,不能撞到巨人的腳下,不然後果很嚴重。還好他只是暫時借用,不必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
在震耳欲聾的噪音中,那隻灰老鼠避過一雙雙人腳,麻溜地竄到後門。在門被打開的時候,迅奔了進去。
“呃,你們看到那隻老鼠了嗎,怎麼鑽到這裡來了?”
“別管什麼老鼠不老鼠,我的大槍已經忍不住了,今天得找一個靚妞消消火。”
那幾個從門後出來的男人,在荷爾蒙的刺激下,很快就忘記了那頭跑的飛快的老鼠。
下了樓梯後,灰老鼠現有一扇門沒有關死,利索地鑽了進去。然後一聲聲巨響一樣的話語聲進入它的耳朵:“嘿,你們說袁騰飛軍師失蹤了一天半了,他身上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