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其他七個華國人同伴,霍千軍心裡的擔憂總算少了一些,但他總覺得那哥叫做阮經田的越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
他轉了一下眼珠,說:“舒哥,現在我們要怎麼辦?那些越南人好像對我們不懷好意呀。”
舒起往五米外的越南人瞧了一眼,道:“我也沒有好辦法,大家都提起精神來,不要放鬆警惕。”
叮!他們左手腕上的冒險手錶浮現文字:你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活到明天,在死神來了世界中生存二十四小時後,才能離開。超出二十四小時後,每多停留一個小時可獲得一百積分,滯留時間至多不超過三十小時。
“啊!完蛋了,居然是死神來了這樣的靈異世界,這下遭了。”一個穿着淺灰色羊毛衫的華國青年叫道,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灰上去,黯淡無比。
“你看看我們這次有二十多人,還是死神來了這種無解的電影片子世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剩下的人才能回去。”有人附和道,臉色發青看起來像是表皮變綠的土豆。
霍千軍和舒起就是沒有看過死神來了這個系列的電影,疑惑地問:“我看這裡比起滿大街的喪屍,要和平很多,怎麼活不下來呢?”
淺灰羊毛衫給出瞭解釋:“你們可不知道這個電影世界裡的恐怖,各種意外防不勝防,簡直沒有躲避的可能。也許你走到大街上,就會被一個闖紅燈的大卡車撞死,也許你在喝水的時候被嗆死,比起喪屍可怕太多。”
聽完介紹後,所有人的面孔都緊緊蹦起,眼睛四處張望,生怕從天上掉下什麼招牌之類的東西把他們壓死,這一手本世界的死神玩得可順溜了。
“我擦,這樣疑神疑鬼的話,我連一個小時都難以生存下去,更別說二十四小時了!”霍千軍小聲說道,力求小心謹慎。
越南人那邊也發生了騷動:“噢,這是什麼世界,我可不想死在釘子下。臥槽你個自然之神,你快把我送出去!”
看起來越南人還有那個白人中,也有人知道死神來了是什麼樣的世界,根本很難活着離開,正在發泄怒氣。
喀嚓,像是有什麼東西碎掉一樣,隔離外界和來自三方的人的屏障,就那麼得破掉,整個世界的壓力全都涌了過來。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寒意,爬上了他們的身體,皮膚上像是放了冰塊。
走在街上的外國人,再也不是無視了舒起等人,他們用詫異的眼神看着者三羣古古怪怪的人。
“這就是死神盯上我們了嗎?”霍千軍渾身抖了一下,眼睛四處掃描,但沒有任何奇怪的發現。
舒起暫時擔任了小組組長:“快走,我們不能待在大街上,要是有車輛失控,撞過來我們必死無疑。應該去那些面積寬廣,附近又沒有高層建築的地方,例如公園上的草地。西方國家的城市裡,應該有很多這樣的地方。”
這個建議十分中肯,大家都沒有意見,向着行人問出了最近的公園如何去後,就踏上了去路。但越南人像是牛氓一樣叮了過來,讓人十分倒胃口。
“我靠,那些人剛剛不是說喲分頭走的嗎,現在跟過來搞什麼鬼?”霍千軍最爲生氣,嘴裡的污言穢語沒有停止。
“你看不出來麼,那些人是保持着十米的距離,就是要我們探路等到死神開始針對我們的時候,也好有個緩衝時間。不過他們的主意不一定有用,說不定走在後面先受到死神攻擊。”
穿着淺灰色羊毛衫那人剛剛說完,然後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忽然喊道,“小心,前面有一輛卡車衝過來了!”
前方是一條十多米長的小坡,雖然不是很陡但可足夠昂車輛不斷加速下衝。迎面過來的是一輛載重十多噸的藍色中型卡車,帶着強大的動能奔了過來。
走成一列的八人隊伍一下子就亂了起來,有的往左邊跑,有的往右邊跑,都避開了那輛速度並不是很快的卡車。
轟!卡車和一輛黑色的轎車撞在一起。
只是右邊是一排街鋪,穿羊毛衫的青年和其他兩個人竄到了店鋪前的臺階上,看着呼嘯而過的卡車,心裡輕鬆了很多:這就是死神的伎倆,看起來不是很難逃脫嘛。
不過街道對面,十多米外的舒起等人大喊大叫:“快出來,給我出來。”
穿羊毛衫的青年三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轉頭一看就覺得魂飛魄散。一個用黑色頭罩蒙着的劫匪,肩膀上揹着一個卡其色的大包,右手持着手槍拉開店鋪大門。而他們三人,恰好就在玻璃大門前,擋住了劫匪前進的路線。
“****,居然敢擋我的路!”蒙面劫匪暴吼一聲,舉起了手裡的槍支。
“不,別殺我,我馬上就離開!”穿羊毛衫的青年反應還是稍微慢了一拍,他身邊的兩個人已經就地滾到了兩米外,他還站在劫匪的面前。
啪!槍聲響起後,穿羊毛衫的青年的右邊肩膀中了一槍,鮮紅色的血液歡快流了出來。
蒙面劫匪開槍打到穿羊毛衫的青年後,也沒有殺他的意思,想要坐進路邊停放的一輛黑色轎車裡。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黑色轎車已經被卡車撞成了一團廢鐵。
“可惡!”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蒙面劫匪破口大罵,在原地轉了幾圈,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最近的就是躺在地上低吟的穿羊毛衫的青年。
“放下人質,放下人質!”兩輛警車已經到來,傳出了大聲的勸降聲。
街面的另一頭,舒起等七個人看到警方圍住了蒙面劫匪,以及他手上槍支瞄着的穿羊毛衫的青年。
“舒哥,現在要怎麼辦?他搞不好要被殺掉。”
舒起看了看,等了十多秒後才說:“我們這就走吧,救不了他了。要知道我們可沒有身份證件,被抓到很不好。”
啪啪啪,蒙面劫匪不甘心投降,手裡的槍支對着警察扣動了扳機。然後他很快就成爲了螞蜂窩,順帶也帶着穿羊毛衫的青年一塊下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