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竟然是郝娟娟?!
而她的身後跟着的是幾位交警。
“是你?!你是肇事車主?!”郝娟娟也愣住了,站在那兒結結巴巴地問我。
“是,是吳總開的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我們的車竟然撞上了郝娟娟的車??
“天哪……”郝娟娟慘叫了一聲,雙手抱着頭蹲了下來:“我這雙該死的眼睛,剛纔竟然沒看清是吳總,還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哪,天哪,這下糟了……”
唉,對娟娟的遭遇,我也只能深表同情了,罵了公司的第二把手,還狗血噴頭,唉,就等這位牛逼哄哄的二把車到公司後,把她開除吧!
不過,但願這個好色而歹毒的吳總沒有這麼小心眼。
“你好,現在如果你可以說話的話,我們能錄一下口供麼?”一個小警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凶神似地坐在牀邊的軒宇,輕聲問我。
“呃,可以……”我有拒絕的權利麼?
“簡短些,她需要休息。”軒宇冷着臉說。
“嗯嗯,很快的,她的只是輔證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司機的口供……”大概看到軒宇太凶神惡煞,都不想惹毛他,另外一個警察也趕快解釋說。
“儘量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你們好像沒按正規行車路線行駛……”
“呃……”我靜了靜心神,講起剛纔發生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存了個小心眼的,如果我說是我在拼命地拽姓吳的胳膊的話,會不會判我的刑呀?原諒我有點法盲/。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避開我的責任,含含糊糊地說,是因爲姓吳的一邊開車一邊拉我的車,我掙扎了一下,所以車子就滑向路邊了……
說完,我小心翼翼地看了軒宇一眼,感覺這個謊撒的不好,因爲他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本來面目了,然後倏地一下向門外衝去。
糟了,他不會去直接把姓吳的給幹掉吧?!
問完了筆錄,交警走了,我才發現娟娟仍然還在,只是她的臉色真的不太好。
“對不起,娟娟姐……”我是真心道歉的,她和她兄弟太無辜了。
“唉,我可憐的弟弟……”娟娟痛苦地說:“幸好他沒有生命傷,不過斷了一條腿,這下好了,要在醫院裡躺好幾個月了!唉,太倒黴了……”娟娟好像根本沒心理我,一邊痛苦地呻吟着向外走,忽然又刷地轉過身來,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問我:“剛纔,那個男人?是你什麼人!”
啊?她問的是軒宇
吧?
“是我老公……”我只好老老實實地說。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害得我們好慘呀!呃!如果不是你,他也不會這麼慘!你知道不知道。他就是開車來我們公司找你的,要帶你去吃飯!你這個該死的!你卻把他撞斷了腿……”
娟娟衝到我的牀邊,張牙舞爪地怒罵着,恨不得撕碎了我。
“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小媳婦樣子說。
“出去!”一聲冷冷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我和娟娟同時望過去,只見軒宇鐵青着臉站在門邊,真的像一尊凶神。
娟娟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軒宇,大概心裡已經一萬個確定,眼前這個冷男人不好惹,沒有再說半句話,苦着臉走了出去。
我的傷真的不嚴重,僅只三四天,就恢復如初了,活蹦亂跳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基梓表現得相當不錯,第一時間辦好了出院手續,也叫了輛出租在樓下等我們。
我們的病房在四樓,我正準備下樓時,軒宇卻一把抱住了我,靠,我第一次感覺他的力氣好大,我在他懷裡,自己都感覺輕飄飄的像一個嬰兒。
“這樣不好哎,再說我現在完全沒事了,讓我自己走!”這麼多人,被一個男人抱着下樓,真的好羞人呀。
但我的要求軒宇卻置若罔聞,像凱旋的將軍一般,抱着他的戰利品招搖過市,我只好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躲避着四周射過來的目光。
一直到坐進車裡,我纔好意思擡起臉。
嘿嘿,我現在是平安無事了,但那個姓吳的,卻真不樂觀。住院第二天,我就聽到一個不幸的消息,本來入院第一天姓吳的在被急救後,已經脫離危險,只是身上的幾處斷骨,得讓他在醫院盡情呆一陣子。但第二天,突然傳來不好的消息,已經脫離危險的吳江竟然病情反覆,其實也不是病情反覆,而是不明原因地昏迷,並且隨時有可能離開人世。
我聽到走廊裡有人同情的聲音,卻忍不住想笑,這肯定是軒宇的手筆,只是沒明白他能下得了手,卻爲什麼沒一下子把姓吳的直接幹掉算了。
出了這樣的事,我再留在靜雅公司根本就是白日做夢了,出租車從醫院出來,直接拉着我們幾個人開回到園中。
看到我回來了,玉鳳嫂子和其他兩個工人興奮得像揀了大元寶,一迭聲地說:“哎喲,真是吉人多福,真把我嚇死了,怎麼就出了車禍呢?看來那個公司真不是好玩意!誰進去誰倒黴!”
這話?嘿嘿,我回頭看了一眼軒宇,人家倒是淡定得很,像沒聽到一般。
我有點憐惜他了,玉鳳嫂子雖然不明內情,但說的卻是他的媽,他卻像毫無感覺一般,他老媽能把他傷到什麼地步,他纔會這樣無動於衷呀。
原本是想進公司搞到姓吳的證據的,但我卻只用了幾天的功夫就完敗退場,說實話真的有些遺憾,不過好在我的又一批蘋果熟了,爲了賣果子,我只得把所有的心思都收回來,重新開始認認真真地經營我的果園/。
園子裡又恢復了生機勃勃的景象, 每天人來人往,當然,鈔票也嘩嘩地流進姐的腰包。
每天關園以後,拍着腰間越來越鼓的錢包,是我最開心的時刻。
一切都很好,除了釋宮蘭。
自從我出院以後,我感覺釋宮蘭好像變了一個人。按以往的分工,她的任務是裝鬼嚇人,但她卻懨懨的,要麼是不去嚇人,要麼是跟在顧客後面不停地走,直到把人家嚇暈,爲這,我不得不把嚇得人事不醒的人送進醫院,足足掏了兩次腰包了,大放血,心疼得我直想哭。
“釋宮蘭,你到底要幹什麼嘛!不知道我的錢都是血汗掙來的?!哪有你這樣敗家的!”我氣得揪着她直罵,但她身子一縮,就從我手裡逃脫了,然後站得遠遠的,不冷不熱地說:
“你就是一個小人,見利忘義!重色輕友!呃,把我當免費的長工,但我的事呢!你什麼時候幫我完成!”
呃,原來還是在想這事呀。/
“誒。釋宮蘭,你看,我也一直很努力的,我真的想幫你呀,因爲我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跑不了,我也甩不脫呀,可是,線索全斷了,基梓和林師父都不知道如何去找,憑咱們怎麼能找得到呀!”
我說的真是實情呀!
釋宮蘭不爽地說:“反正藉口總是有的,這種日子我是過夠了,我再給你十天時間,你要再不行動,別怪我不客氣……”
“怎麼不客氣呀?!”一個足夠冷足夠硬的聲音傳來,是軒宇,這傢伙不知何時已經悄悄來到我們身邊,我和釋宮蘭竟然都沒發現。
“哼!你們就會合夥欺負我!”釋宮蘭從來不敢和軒宇對着幹,所以看到他過來,立刻變了臉色,倏地溜得無影無蹤/。
“不要怪她了,她也是心急,其實我也心急的……”我趕快替釋宮蘭解釋說。
轉向我,軒宇的臉色燦如春花,淡淡說:“我就是來告訴你,已經有線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