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次詭夫光明正大地抱我進臥室算是正式開始我們的夫妻生活的話,我真的是戰戰兢兢的,雖然從前在夢裡,和他很親密,我也很享受,可那畢竟是夢裡,在我不知道他是鬼的情況下來事的。
明明白白和一個鬼在牀上,心理壓力可想而知呀/。
不過,他呢,倒是真的溫柔,在不知不覺催眠了我,所以我們的這一次清醒時的歡愛,也和夢裡一樣的。
溫柔得像水,快樂到讓人窒息。
詭夫比我興奮得多,像陽間的初入洞房的年輕男子一樣,幾乎不停地要,不停地折騰。
一直鬧到大半夜,他才疲憊地問我,行了沒有?
“我早就行了,是你不停地折騰嘛!”我沒好氣地說。
他溫柔地抱住了我,不好意思地說:“有點忘乎所以了,從前和你只能在夢裡,在你熟睡的時候,現在你醒着,我就高興得摸不着北了。”
“好像你生前沒有被人愛過……”我瞟了他一眼,嘿嘿地說。
其實,他現在對我還是一個謎,而我太想知道他的一切。所以,我是在套他的話。
他此刻就躺在我身邊,和傍晚時相比,他大概恢復了不少,可以讓我看到他的身影,比晚上我們進臥室時更清楚了一些,也更真實了一些。
因爲知道他是想要和我長久陪在他身邊的,此時看着恍恍惚惚的他,我自然也沒有了害怕的心理。
“當然有了,你以爲你老公就那麼差,會沒有人愛!”好像沒人愛就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似的,他不爽地白了我一眼說。
“嘿嘿……”我乾巴巴地笑了笑,問他說:“那你幹嘛不去找愛你的人哪……”
但我馬上就知道我問錯了,他刷地一下消失了,我的身邊頓時空落落的。
這神馬情況?是生氣了?還是太興奮了……
我不安地四下張望着,看不到他的身影。
停了五分鐘左右,還看不到他變出人形來,我有點不安了,我想他大概是生氣了!
“不好意思哦,我對你太陌生了,既然我要嫁給你嘛,我當然要知道你的一切嘍!”我也假裝生氣地說,
第一次知道男人也這樣小心眼呀!
終於,牀邊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很生氣的那種。
然後,我又看到了他,真的在生氣,臉上的五官有點想往一起擠的樣子,身影也有些凌亂。
“唉,真沒勁,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還對人家保守秘密,太沒意思了!”
這一次我是真的鬱悶哈。直到現在,我還沒搞明白他的名字呢,就稀裡糊塗成了他的人了!
不過我想,他這個生前愛過他或者他也愛過的女人,一定是和他之間有了什麼非常不愉快的事,要不,他不會這麼敏感,提都不願意讓我提。
至少在我的感覺中,一個人非常深愛一個人的話,當別人提起這個人,他至少不會是這樣的反應呀,好像是提到了積怨了百年的仇人似的。
他的身影愈來愈來清晰了,臉上的神情也恢復平常,又在我身側躺了下來,抱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說: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的一切,我也會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因爲我害怕嚇着你。”
嚇你妹呀,我都和詭躺在一張牀上了,還有什麼比這事更可怕?!
但我很乖地對他笑笑,表示理解他。
尼瑪的他的脾氣有點不正常,如果在現實中的話,說不定就是暴君,我覺得還是少惹他爲妙,至於他的秘密,哼,姑奶奶有辦法一點一點地釣出來。
嘿嘿,於是,我裝做很溫柔的樣子,小手乖巧地撫摸着他的胸,不過感覺不是太好,我就像撫摸在一堆沒有溫度的棉花上一樣,軟軟的,沒有實體的感覺。
但這他卻非常高興起來,狠狠親了我一口說,說:“我會對你好好的,但是你呢,你也要對我忠誠,不許對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誒,說他胖他馬上就喘上了,給點顏色就燦爛無比,就這就管上我了?男人都這德性?
“我哪有嘛,而且你都觀察我這麼久了,你當然明白了,我沒有固定的男朋友了,我很純潔滴嘛!”
我噘着小嘴說,拋給他一個媚眼。
不過我說的話也絕對是真話,雖然姑奶奶在現實中是個絕色大美女,走在路上絕對的回頭率百分百,但我還真的沒在現實中品嚐過一個男人的滋味呢。倒不是我不正常,或者我不想,主要原因是我的家庭造成的。
大家都知道,我是在孤兒院被養母帶回家的。從小在孤兒院,本來就養成了我自卑的性格,被養母領養後,她更是成開給我灌輸:“小思,你小臉長得還怪美,但要懂得自愛!告訴你,男人都是喜歡女人的臉,也都是最在意女人身下那一層薄膜的,你少給老孃張精,老孃養你可不是爲了讓你和哪個男人好,老孃養你是要你活得比哪一個女人都好,你至少得嫁一個讓老孃滿意的男人才行!所以沒有我的同意,你敢和哪個壞小子談戀愛或者想幹什麼不要臉的事,看我不打死你!再把你扔回孤兒院……”
小時候,我最怕的就是再回孤兒院,所以牢牢記着養母的話,絕不跟哪個壞小子幹壞事。
那時候,我是無條件的遵守養母的命令,全部心思用來學習,想按照養母的意思,給她爭口氣。
後來,慢慢長大了,雖然覺得養母不讓我談戀愛有點不通情理,但這時候懂得把握自己的人生了,就不想和哪個男孩子隨便了。
我想的是,如果我要愛的話,就愛一個一生都對我視若珍寶的男人,然後我就和他快快樂樂地牽手一輩子。
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我對婚姻的最美幻想。
所以,雖然有很多人追我,但我不輕易言婚嫁,更沒有隨便和哪個男人上牀,我想把我最好的東西奉獻給最愛我的男人。
因爲我太窮了,我只有初夜可以當我最美的嫁妝了。
但我現在,最美的嫁妝應該是給了這個詭
了!
哦,不過,現在我不能再叫他這個詭了。
他有名字,他叫皇甫軒宇。
還蠻帥的一個名字。
名字是他剛剛告訴我的,他告訴我他的名字,還告訴我,他的家其實就是市裡,他從小在這個城市長大,讀大學的出去幾年,大學一畢業就又回到了這個城市。
嘿嘿,這時候我們的關係似乎很融洽,就像現實中真正的戀人那樣,他甚至還很興趣地一翻身,爬在了我身上,和我臉對臉地說話。
這個姿勢說實話有點曖昧,不過看在他的體重實在對我構不成壓力的份上,我就認了。
我就這樣躺在他身下,撫摸着他有些虛的臉龐,聽他講他的故事。
他說,大學畢業那會,他本來回到這個城市是想繼承母親的家業的,他的母親經營着一家很大的公司。
這傢伙對我大概還不是十分的信任,說到他母親的公司的時候,竟然保守了,閉口不說他母親的公司名字,甚至也沒有對我說母親的姓名。
不過這無關緊要,我只是不停地催促他趕快往下講,按他的說話,他應該是個富二代,卻怎麼又跑到這郊區來承包果園,還把性命丟在了這裡呢。
他繼續給我講他的故事,說其實,那時候他一回來也真的就進了他母親的公司,他幫母親打理生意,他們母子相處得挺好的,但是這其間出了一些問題,出現一個不該出現的男人。
原來他的父母在他讀高中時就離婚了,離婚後父母各自經營自己的公司。
他大學畢業回到母親的公司時,才發現,母親這時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真的不好,他用花言巧語和牀上功夫俘虜了他的母親,哄得他母親幾乎對這個男人俯首聽命,而這個男人也在公司裡幾乎爲所欲爲,甚至他這個少公子也成了那個人的眼中釘。
他對這個男人相當不爽,所以當然也不會聽這個男人的話。
他想把這個臭男人從母親身邊搞開,就悄悄跟蹤了這個男人,果然發現這個男人對他母親,根本就不是愛,他只是企圖他母親的財產。而除了他的母親,這個男人竟然還包養有另一個女人。
軒宇說。這個男人包養的女人叫陳佳敏。
想來,皇甫軒宇十分痛恨這個臭男人和陳佳敏,因爲他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帶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他的眼裡又射出了一縷幽幽的紅光,而且,抓在我胸上的那隻手也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疼得我失口叫了出來。
“哎,親,我不是陳佳敏呀,我也沒去讓你老媽的情人包養呀,別這麼恨我嘛!你放輕些呀……”
他反應了過來,怔怔看了看,趕快放鬆了手,對我說不好意思。
大概怕再抓到我,他抱了姿勢,又和我並肩躺着,摟着我。
他說,爲了讓母親看到這個臭男人的真實嘴臉,在跟蹤了差不多兩個月之後,有一天他看到那個臭男人和那個陳佳敏一起進了他們租住的房間,立刻帶着媽媽前去圍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