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不過我是個不愛把事情往復雜裡考慮的人,管他剛纔撞到了什麼呢,反正我沒死,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沒事就趕快開車吧,我還趕到城裡有事呢……”有乘客不滿地說。
“馬上開,馬上開。”司機也像才反應過來,看了我一眼,轉身上了車。
我也清醒過來,一看車子要開了,立馬拍拍屁股上的塵土,準備上車。
但突然,就在我一扭身要上車的時候,我突然看到車子前端的底部,有一灘溼溼的東西。
那是什麼呀?有些暗紅,還有一抹血腥的味道。
我吸了口涼氣,心裡又懸起來。
不過其他人沒看到這玩意,我也就閉了口,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扭身趕快上了車。
“我到城中心。”我說着,掏出一枚硬幣想要投進投幣箱。司機一把擋開了我的手,然後從他身上掏出一張卡,在投幣處劃了一下,對我說:“今天大妹子受驚嚇了,今天我請客,你不用買票了。”
嘿,這事,我笑了一下,轉身找座位,前面幾乎沒有座位,我來到後面,坐在了最後面。
司機剛要發動車子,就聽車前一陣雜吵聲,我擡頭一看,只見車前方又奔過來幾個人,跑在前面的,衣服邋哩邋遢的,身上也滿是塵土,大概是這附近上班的民工。跟在最後的一個,身上穿着一件黃色的道袍,手裡還拿着一個佛塵,背上還揹着一把劍,一部份露在肩膀上。
他飛快跑着,正要上車,突然轉臉看到了車下,他頓時停了下來,然後我看到繞到車前,在身後摸出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看他閉着眼睛,嘴裡唸唸有詞,但卻聽不到唸的是什麼,再然後又看他彎下腰去,也不知他在做什麼。
他分明是個道士。
我心裡一動,我進城不正是要去道觀和寺院找法師的嗎?!我站了起來,剛想下車去找車前的那個道士,只見黃光一閃,那個道士直起了腰,轉過臉來飛快地上了車。
我又坐了下來,看着道士走進車廂開始尋找座位。
這個小道童,長得蠻清秀的,至少有一米八的個子,臉龐白淨淨的,真有一股道骨仙風的味道。
“坐這裡,這裡有座位……”我趕快說。但我話音還未落,坐在前面的一個男人忽然起了身,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
鬱悶!我朝他翻了翻白眼,但也無可奈何。
車子開動起來,人們又恢復平常,不過仍有幾個人不停地回過頭來看我,好像我是個怪物一般,而且還有人在議論不休:
“剛纔真是奇怪,明明撞上了什麼東西……”
“就是奇怪,我在前面,剛剛什麼也沒看到,路上一根線都沒有,那位小妹真是奇怪。”這是坐在第一排的一個胖胖的女人說的。
靠,她這是神馬意思?難道我是鬼?什麼也沒看到?哼!
我有點生氣,不過看到紛紛看向我的各種目光,我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條路呀,就是奇怪,每年都要出
好幾場事,哎,對了,我現在想起來了,這條路上每次出事,軋死的都是年輕女孩子呢!”一個坐在車中間的中年男人嗒嗒嗒嗒地說着,竟然還扭臉頗帶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切!看我做什麼!
他的話像提醒了大家,大家頓時議論得更熱烈了。
“就是,就是,去年的時候,就剛纔那地方,我記得可清楚呢,就有一個女孩子出事了,呀,那當時慘的,人都分辨不出人形了,碎肉和血都粘在地上,聽說她們家人最後沒辦法,只好連路上的泥土也刮下來一些,一起去化火了,那個慘呀!”
“不是去年呀,好像是二三年前就這樣了,經常出事,哎喲,我們區的女孩子,晚上都不敢走這條路呢!”
“就是,不光是這條路,你們看到沒,路口那個果園,也奇怪着呢,聽說兩年前有人承包了,哎喲,自打他承包過後,沒一天安生日子……”
切,路口的果園,那不就是我的百果園麼!怎麼回事了?不會是那裡也鬧鬼吧?我聽到一個老太太說到我的百果園,我頓時想起我的百果園的確是詭異,那麼好的一個園子,承包價那麼低,而且竟然還沒有人承包,我當時去他們村找村長的時候,他一聽說我想承包果園,眼都綠了,滿臉的輕鬆,好像終於把一個燙手的山芋給扔出去了一般,我說的價格,他根本就沒和我討價還價!靠,不會是真有問題吧!
我心裡驀然涌起一股不安,扎煞起耳朵正想聽個仔細,突然感覺腿上傳來一陣異樣。
我低頭一看,尼瑪的好流氓呀!一隻長滿黑毛的手正摸在我的大腿上。
我扭臉一看,是坐在我旁邊的那個男人,媽的裝的還挺正經,挺着胸,雙眼看着前方,似乎在認真地聽別人講話,但他奶奶的這隻臭手,卻不安分地在我腿上游移,並且越來越接近我的大腿彎處……
靠,想吃我豆腐呀!當姑奶奶是好惹的?!
我二話沒說,擡起手狠狠劈下去。
那隻臭手像被蛇咬了一般,刷地從我腿上撒退。我鬆了口氣,正要再去傾聽那位老太太的說話,頓感不妙,這傢伙在我腿上吃了虧,竟然開始從背後抄襲,把一隻插到我背後,狠狠揉在我的腰上,而且還掐着我腰上的肉肉,擰了一把。
媽的!這傢伙根本是沒按好心哪,掐得我差點流下淚來,我轉過臉恨恨地瞪着他。這傢伙還在裝,沒往我這邊扭半公分的臉,還是一本正經地望着前方,好像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一樣。在掐了我一把後,又展開那隻鬼爪,緊緊貼在我的腰肌上,使勁地揉着搓着。
尼瑪,姑奶奶遇到高級流氓了,這貨大概覺得我一個姑娘家不敢支聲,所以纔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吧?!
但他奶奶的真看錯人了!以爲姑奶奶是好欺負的?
草泥馬,以爲你是鄭國軍呀?以爲你可以爲我跑來無息貸款?可以幫我拉來客人買我的水果?以爲你有資本可以吃我豆腐呀?
真是瞎了狗眼!
我霍地站了起來,擡起腳再狠狠地踩下,準準地踩在他
那隻正愜意地抖動着的豬蹄上,同時手也配合全身運動,有力地揮起,再狠狠地落下,準確而響亮地掃在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上。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再加上他猝不及防的慘叫聲,頓時把一車子的眼光全吸到了我們這兒。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聲,看也不看這個渣子一眼,擡腳就向車前方走去。
遇到這樣的渣子,自然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嘍。
但我剛邁出一隻腳,另一隻腳剛擡起還沒落下,後腦上就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接着整個身子向後仰倒下去。
這該死的,竟然抓着我的頭髮狠命往後一拽,我根本是猝不及防,就向後倒去。
糟糕,這下要仰面八叉地摔下去,可糗大了!
正要倒下去的瞬間,忽然前面伸出一隻巨手,一把抓住我的整個上身,輕輕一位,我又穩穩地站在了那兒。
我吃驚地向前望去,誰會長出這麼大的手呀?!
坐在前面的人似乎有不少已經感覺到了車後的事態,有好幾個正轉過臉來看着這邊,而那個小道士,正站在走廊上,笑眯眯地望着這邊。
難道剛纔是這傢伙拉了我一把?
正在遲疑,後背上捱了一巴掌,一個憤怒的聲音罵道:“媽的你個小賤女人敢暗算老子!”
靠,是那個賤男,這時又對我發起進攻了。
我當然不能示弱,何況我根本也就是個不甘示弱的人,我憤然轉身,揮手就向他臉上扇去,還罵道:“你纔是流氓!你性騷擾!”
“放你孃的臭屁,就你這姿色,老子還性騷擾?老子瞎眼了纔會性侵你呢,是你想男人想瘋了吧……”
被揭了老底,這臭男人惱羞成怒,揀最惡毒的話攻擊我。
我一言不發,只拼命地揮舞着兩隻手,向他的臉上抓去。但我實在是太高估了我自己,沒想到這渣男竟然這麼有力氣,抓着我一隻手狠命一推,我就不由自主地又向後倒去。
幸好這時從後面伸出一隻手,接住了我,再次讓我沒有摔倒在地。
我喘着氣回頭一看,又是那個帥氣的小道士。
“施主,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能欺負一個女人呢。”小道士修養還真好,扶穩了我,笑眯眯地對那個渣男說。
“放屁!我欺負她?你瞎眼了?沒看到她先動手打我?還踩了我一腳?噢,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呀,所以睜大眼睛說瞎話!”一看有人路見不平,這渣男大概不爽了,出口傷人,誣衊小道士起來。
“哈哈,貧道出家人,不近女色,怎麼會跟這女施主有一腿呀,倒是你,嘿嘿,你自己做的事,還是讓你自己來說吧。”
小道士說着,把手中的拂塵往這渣男的臉前一晃,也不知嘴裡唸了一些什麼玩意,只見這渣男“撲嗵”一聲跪了下來,雙手不停地扇自己的臉,鼻一把淚一把地大哭大叫起來:
“我不是人,我手腳不乾淨,我看到女人就走不動,我看到女人就愛動手腳腳,剛剛是我摸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