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畫屏偷偷和明夜換了班,幾乎日日都是在可以躲着不經過傘溟所在的位置。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這樣,傘溟會因爲一枚小小的破界帝丹來到她身邊。
更沒想到的是和傘溟一起出現的還有傘流螢。
傘流螢!
一看見傘流螢,她便是想起了龍兮。這個孩子對於她來說肯定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可是傘流螢既然叫傘溟爺爺,那傘溟必然是給她準備了養父母。
說不定這孩子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何況龍兮,但她的龍族血脈肯定藏不住了。
她一面害怕被傘溟認出來,一面又想知道荊華怎樣了?
地眼肯定是不復存在了,她只要荊華還活着!
可惜,荊華這次是真的不在了……
傘畫屏沒想到傘溟竟是主動找上了她。
“深翠小姐,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談談吧。”傘溟雖說是提議,卻有種不可抗拒的感覺。
“好。”傘畫屏帶他去了自己的房裡。
傘溟隨手帶上門,開口就是:“三百年不見了,你也不想我嗎?畫屏……”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爲什麼現在纔來找我?”傘畫屏聽他這樣說,沒覺得不高興,反到覺得鬆了口氣。
“你現在對於我來說什麼用都沒有。我何須留你在身邊?”傘溟卻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把荊華怎樣了?”傘畫屏則是先問荊華。
“我沒把他怎樣,在我找到他之前,他就燃燒輪迴了。爲的不過是毀了你的空間玉,免得我得到解藥。”傘溟卻是解釋道。
“燃燒輪迴……”傘畫屏幾乎是癱坐了下來……
“對,他已經不復存在了。”傘溟看見傘畫屏這副樣子,便是說道,“看你這副樣子,他對於你來說還真的是無比的重要。就是傘流螢也比不上他。”
“我跟你拼了!”傘畫屏卻是突然撲了過來。
傘溟很輕易的就束縛住了她,因爲現在的她實在是太弱小了。
幾乎是螻蟻……
“你以爲現在還是以前?我現在殺了你很容易,你也沒有要我畏懼的理由啊。”傘溟見傘畫屏如此的不冷靜,便準備幫她冷靜冷靜。
“那你就殺了我啊。”傘畫屏卻是繼續反抗。
傘溟毫不猶豫的折斷了她的兩隻手臂的肘關節和肩關節。
“我不殺你,只把你廢了,日日折磨羞辱。”傘溟卻是依舊激怒她。
傘畫屏卻是不說話了,也根本就不想反抗了。
對於她來說荊華死了,她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這傘溟一出現,便是先折斷了她的手臂。
以前和傘溟那些往事,也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她告誡自己忍下來,冷靜……
“看來,你還沒完全傻掉……”傘溟見她如此也是鬆開了她。
傘畫屏根本不想理他,即便他有事想跟自己說。
“看在昔日裡那點情分上,有一樣東西,只要你肯交出來,我便留你一條性命,以後決不出現在天墓大陸。”傘溟一字一頓地說道。
傘畫屏楞了一下,然後就回過神來了,說道:
“你想要什麼?”
“你當年給我下的毒的解藥。”傘溟惡狠狠地說道。
“沒有……我上一世,沒研製出解藥來。”傘畫屏無奈地說道。
“沒有?!那荊華拼死毀掉了你留下的空間玉是爲了什麼!”傘溟從地上拎起她,掐住她的脖子。
“上一世我確實研究出來個殘方,有好幾味藥,我都沒斟酌好。”傘畫屏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你放手啊……”
傘溟咬了咬牙,鬆開了手。
傘畫屏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咳了幾聲……
“那你就把殘方說出來。”傘溟又是一腳踩在她背上。
“那麼多種藥……我怎麼可能……記得清……”傘畫屏斷斷續續地說道,“我能告訴你的是,這是海族的禁品,毒名我也不清楚,以前那個空間玉里還有這個毒的一部分成分的名稱。”
“那你還記得什麼,說出來啊!”傘溟又狠狠的踩了她一腳。
“我真的不記得了……”傘畫屏明明是實話實說,卻激起了傘溟更深層的不滿,以及最後的耐心。
傘溟直接拍暈了她,準備把她拖走。
可是,他突然間想到傘畫屏在這天墓大陸也是有一定身份的,如果她失蹤,一定會引起注意。
自己來的主要目的是爲了破界帝丹,不是她。
以前的傘畫屏能煉製出破界帝丹,都弄不出解藥。就算問出了藥方,估計這世間也是沒有人能煉製出解藥來。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可是他弄傷了傘畫屏……
他思來想去決定把傘畫屏丟到街上。決心已下,就差找到合適的地方了。他正在尋找最合適的地方的時候,從街上看見一個深藍色學院服的中年男子。
他知道那就是慕幕了,傘畫屏這一世的爹。
突然間他起了某種念頭,就把傘畫屏丟到慕幕很容易發現的地方。
其實,他是想看看,慕幕會怎樣對傘畫屏。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愣了一下。
慕幕一看見傘畫屏就衝了過去,喊着:“深翠!深翠!”
然後,就檢查了傘畫屏的情況。
最後,他直接把傘畫屏被走了。
一系列過程毫不猶豫……
傘溟決定跟上去看個究竟。
他跟着慕幕來到了墓學院,看着慕幕把傘畫屏抱上牀,給傘畫屏接手臂,又給她脖子上的手印和背上的腳印上塗了療傷藥。
一系列動作都是輕手輕腳的,傘畫屏雖然表情痛苦,卻沒叫出來一聲。
慕幕做完這些給傘畫屏換了身衣服,自己也是坐在牀邊守着她。
傘溟看着這些不說話,其實心裡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最讓他崩潰的是一會兒傘畫屏醒來的時候。
他聽見了傘畫屏管慕幕叫爹!
他當時幾乎想衝進去殺人了……
他一直以爲像傘畫屏這種人,是不會有人對她好的。
可是他看見慕幕伸手摟着她,嘴中還說着安慰她的話。
傘畫屏似乎也是頗爲貪婪的依靠着他。
這樣他情何以堪,傘畫屏有多少年沒叫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