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2月10日早上8點。由三輛黑色轎車組成的小型車隊悄悄的沿着柏林的繞城公路向柏林郊外的坦貝爾霍夫機場快速的駛去,中間的一輛大型轎車的車頭兩邊分別掛着兩面旗幟,一面黑色的閃電旗而另一面有兩隻熊三隻獅子和一個類似卡塔爾國旗標誌的旗幟。這面旗幟代表的是巴伐利亞(巴伐利亞的標誌實際上是柏林,巴登和圖林根幾個洲的合體,表示巴伐利亞和這幾個洲的關係是聯姻關係)。
當然,不用說也知道這個車隊裡面坐的肯定是黨衛隊的全國領袖、巴伐利亞的總理海因裡希·旅波西特·希姆萊。由於衝鋒隊的頭子羅姆向他發出了死亡的威脅,害得他在交待完事情後第三天的一大早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柏林,準備回到自己的老巢巴伐利亞。
“真是該死的羅姆!”希姆萊他坐在轎車後座那黑色皮質的靠背椅上,一邊不停的咒罵,一邊從自己口袋中的煙盒中拿出一根褐色的雪茄煙,放在了自己的嘴上。
“全國領袖閣下,請您不要生氣了!”坐在他旁邊的副官維爾託小心翼翼的勸解到,然後掏出打火機慢慢的點燃了自己老大嘴巴上的那根雪茄,接着這個傢伙繼續小心的說道:“我認爲現在的羅姆只是口中隨便說說,我想他不會真的動手。而且就算是他要真的動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閣下您想一想,如果我們遭遇到了襲擊,所有人都知道是羅姆他指使人乾的。再說,上次他對那個保安處的小傢伙的襲擊也已經搞得灰頭土臉。我想這次他應該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幹出這樣的傻事!”
“但願如你所說吧!”希姆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香菸,一瞬間的功夫那根小雪茄就被吸掉了一半。輕微的咳嗽了兩聲,希姆萊繼續說道:“說老實話。我不是怕了羅姆。這個傢伙手中的力量我還是知道的。就憑藉他手中人的素質我還真的不相信他能夠消滅我。何況軍隊已經出面明確反對羅姆了。所以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忍讓。你想一想,如果羅姆和他的衝鋒隊倒臺之後誰得到的利益最大?”希姆萊問自己的手下。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認爲軍官團得到的利益可能最大。因爲羅姆死了以後,就沒有一支力量可以對抗軍官團了!”維爾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哈哈!”希姆萊笑了笑,然後丟掉了手中的那根快燒完的菸蒂,接着說道,“笨蛋,國防軍只是消除了他的眼中釘。但是,這樣一來國防軍與我們總理之間的矛盾反而更加的突出了。而我們的總理爲了防止國防軍獨大的局面一定得重新樹立起一個隊伍,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們黨衛隊將是最後的贏家。”
“爲什麼是我們?”維爾託很奇怪自己得老大爲什麼說出這麼奇怪的話,因爲至少在表面上看來他可絲毫沒有看出自己隊伍能夠取代衝鋒隊。
“哼!”希姆萊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現在羅姆是肯定會完蛋的,但是幾百萬的衝鋒隊員卻並不可能被解散。因爲這些人如果放到社會上去只會產生更大的動亂。不過同時軍隊也不可能容忍另一個人去取代羅姆的位置,所以衝鋒隊只能在表面上解散,而至於如何吸收羅姆手上的豐厚遺產就是我們的事情了。”頓了頓,希姆萊繼續說道:“維爾託,你想一想。如果衝鋒隊倒臺了,除了軍官團誰有力量和我們搶勝利果實?胖子戈林是一個,但是他的胃口雖然大,不過他的手上卻沒有足夠多的實力。再說以他的水平和能力也不可能把那些衝鋒隊的人全部並歸到他的空軍去。其次就是魯道夫·赫斯。這個傢伙雖然是黨的二把手,但是我們都知道,這個傢伙的手中卻沒有絲毫的力量。他不可能得到太多的好處。戈培爾也不行,一個只會誇誇其談的傢伙怎麼可能指揮的動那些準軍人呢?弗蘭克也一樣,這個傢伙現在除了吃就不會別的了。至於赫斯的兒子,我想他更不可能。雖然這個小傢伙能力不錯,但是這個傢伙的職業特性決定了他不可能統治這支部隊,除非阿道夫瘋了,想把幾百萬人全部變成間諜。”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好像他的黨衛隊已經取代了羅姆的衝鋒隊成爲了帝國第一大武裝力量。
“閣下的分析的確是高明啊。我怎麼看不出來啊?”維爾託一邊諂媚的說道,一邊從口袋中又掏出了一根雪茄煙遞給了希姆萊,接着再次將其點燃,“既然是這樣,那麼閣下爲什麼還要急着回巴伐利亞?現在羅姆和他的衝鋒隊滅亡已經是指日可待,我們應該留在柏林好儘快的接受勝利的果實啊?再說現在又沒有什麼大危險,還能夠在總理的身邊,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反應。”維爾託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行!”希姆萊搖了搖頭,“目前的情況不允許我們在這裡。因爲我一天不離開,那些國防軍和我們內部的頭頭腦腦們就盯着我,因爲他們也知道我們黨衛隊最終獲得的利益最大。所以爲了避嫌,我必須得離開這裡。還有就是,總理還沒有最終下定決心。我想,要除掉羅姆還得花一點時間。這個時候我離開了柏林反而好。反正那些人爲了消滅羅姆就必須借用我的力量。到時候我還是佔上風,以退爲進得到得利益反而更多,知道麼?”希姆萊說道。
“哦!我明白了!”維爾託點了點頭,接着又說:“領袖閣下,您真的是神機妙算啊!高!實在是高!”說道這裡他微微一笑然後囑咐前面的司機道:“快點開車。”
“閣下!”過了一會兒那個司機忽然開口道,“前面的路好像堵住了。打頭的車打燈詢問是不是繞過去?”那個司機請示道。
“那就繞過去吧!”希姆萊想都沒想的淡淡回答道,然後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上午10點整,季明正在和娜爾莎商量典禮最後的細節。自從那次簡短的會議後,季明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到科尼斯堡。現在自己的婚禮佈置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和娜爾莎的婚禮定在了2月18日東普魯士的首府科尼斯堡舉行,五千多張請柬都已經發了出去。按照他的預計,這個婚禮至少要有八千多人前來參加。這些人包括德國的政界、商界和軍界的名流,還有各個國家的公使、貴族,總之現在是一點都不能馬虎。正當季明無聊的翻着餐廳的人送來的菜單的時候,自己的副官派佩爾急急忙忙的衝到了他的跟前:“閣下,海德里希閣下打電話找你,他有極其重要的事情!”
看見派佩爾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季明本能的感覺道事情有些不對,於是他急忙衝了過去。
“閣下,大事不好了!”海德里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今天上午9點,黨衛隊全國領袖希姆萊被暗殺了。”
“什麼?希姆萊被暗殺了?”在聽電話的季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死了麼?怎麼死的?是誰幹的?”一連串疑問從季明的嘴巴里蹦了出來。“雖然這個小眼鏡是該死,但是現在死的不是時候啊!”季明嘟囔着。
“希姆萊已經於9點50分死亡,死因是失血過多和全身多處骨折。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他的車隊是被一顆路邊威力強勁的炸彈襲擊的。當時他乘坐的車子處於炸彈爆炸的中心,所以整個車子都被炸彈所造成的衝擊波彈飛了。他的手下也死傷慘重,目前我接到的消息是至少六人死亡,五人受傷。兇手目前還沒有查到。繆勒和他的蓋世太保已經到現場調查了。”頓了頓,海德里希說道,“現在的情況太複雜了,請閣下立刻回來。現在柏林需要閣下您的親自坐鎮!”
“嗯!我明白了!”季明點了點頭,“我立刻回去。還有,告訴繆勒配合柏林警察實施全面的搜捕,並且全城實施宵禁。通知大總統和總理,還有告訴迪特里希,加強總理的護衛人數。對了,通知所有的保安處特工和志願者,告訴他們如果獲得了這件事情的情報立刻報告。我重重有賞!”
囑咐完海德里希後,季明大聲的叫起來:“派佩爾!”
“什麼事情,閣下?”派佩爾從旁邊快步的跑了出來大聲的問道。
“立刻準備行李,我們要回柏林!還有,通知機場,我的專機要在三十分鐘內做好起飛的準備,加強護衛。”季明衝對方喊道。
“威廉,究竟怎麼回事?”娜爾莎看見自己的男友急衝衝的樣子顯得一頭霧水,她急忙問道。
“我要回柏林!有急事!”一邊說,他一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娜爾莎那動人的雙脣,“天下大亂了!”
“嗯!”娜爾莎點了點頭,然後輕聲的說道,“小心點,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