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琪已經對墨理有些瞭解,這傢伙怪得很。做惡事的時候理直氣壯,做了好事,反倒跟別人做惡事一樣,不願承認了!
“墨總,無論如何,這次我又欠你一個人情。”安小琪盯着墨理的眼睛說。
墨理瞪她一眼,冷着臉說:“少囉嗦!這次放過那個老狐狸精,不光是怕把你爸拖下水,最重要的是,我覺得現在還不能把她整到最慘。若不能做到讓她生不如死,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還玩冷酷!
這兩天很少見他冷着臉了,還以爲在飛機上摔了一下,性情變了呢。
安小琪抿嘴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
兩人圍着簡陋的飯桌,吃起了早餐。
那被墨理號稱天下第一難吃的烙餅,總共五張,他一口氣吃了四張。
吃完了還不甘心地抹抹嘴訓斥道:“真懶!既然烙餅了,還不多烙一些!”
他還在對安小琪那只有感激沒有感情的態度,耿耿於懷。
安小琪任他鬧去,也不理他。
吃完早飯,安小琪拿出碎碎家的紅薯麪粉,做起了蝌蚪面。
墨理則在碎碎家找來找去,翻出了兩張簡易桌子,三張小木凳,兩張長凳。最讓他開心的是,碎碎的老家,竟然還有一輛破舊的手推車,他將它整理出來,擦拭了一遍,勉強可用。
安小琪將一切準備就緒,只差酸湯。
因爲沒有別的菜,安小琪又和墨理到那個荒廢的老宅裡,拔了些野莧菜,做成了莧菜酸湯。
忙這些的時候,倒還沒什麼,只是當兩人把鍋碗桌凳都放在小推車上後,安小琪突然覺得好尷尬。
她並不覺得做路邊攤的小販有什麼不好,只是自己親自做的時候,有些抹不開面子。
“怎麼,你不好意思做小販,難道還想讓我去做?”墨理瞪起了眼睛。
“切!想着就是我!那你站我旁邊陪着!”安小琪命令道。
“我堂堂集團總裁,丟不起這個人!”墨理故意這樣說道,“你要不願回京東市,那咱們就不用做生意了。”
安小琪白他一眼,推起那個手推車就走。
麻雀城的人流主要都集中在那條將新城區和老城區一分爲二的主街道上,安小琪也不問墨理,推着車順着小巷,往主街道上走。
無恥的墨理今天也不用安小琪攙扶了,拄着柺杖,遠遠地跟在後面。
虛榮!
安小琪恨恨地回頭瞪了墨理一眼。
剛剛她還在感激他呢,這一會兒又恨上了。
說來也奇怪,安小琪對墨理,無論是恨或者是感激,都持續不了太長時間!
將車推到主街道的一棵大樹下面,安小琪將桌子凳子,還有那煮好放涼的蝌蚪面,和一大鍋酸湯,都搬了下來。
爲了不損自己的光輝形象,墨理跑到街對面的樹蔭下,坐在石凳上,饒有興趣地欣賞着安小琪的生意開張。
秋陽似虎,還不到中午,那太陽便曬得路人渾身冒汗。
別說,這個時候,安小琪的蝌蚪面很是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