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李詩蘭只是一時氣怒,等她消消氣就好了。
墨嚴這樣安慰自己。
就那麼一直坐着,一直看着窗外的夕陽漸漸落下,夜幕漸漸降臨。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隔着陽臺與臥室之間的玻璃,墨嚴看到,下人端進來一些點心、蠟燭和紅酒。
下人默默地將蠟燭點燃,在茶几上擺好點心和紅酒,關掉臥室裡的電燈,然後走了出去。
臥室裡又安靜下來,那跳動的蠟燭的火苗,溫馨又浪漫。
墨嚴一陣心動。
看來,李詩蘭已經消氣了,她肯定是覺得剛纔對自己的態度太過惡劣,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向自己道歉來了。
雖然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有些顯然是一直憋在心裡的真心話,但他不會和她計較的。
正如她所說,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只求最後的日子,看到他們都過得富足又平安,自己只要能有一份平靜的生活,也就知足了。
正在想着,門看了,李詩蘭穿得很性感,走了進來。
她雖然是中年人,但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燭光下,仍然像二三十左右的年輕女人。
墨嚴有些歉意,許多年前,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那方面的能力,越來越弱。
他真的沒怎麼滿足過她。
墨嚴正等李詩蘭來給自己開陽臺的門,沒想到,臥室的門突然開了,又一個人溜了進來。
一看到那個人,墨嚴傻眼了,那是原mo的財務總監何平。
他重用了多年的心腹。
他怎麼現在來了這裡?
“親愛的,你終於來了!”李詩蘭突然走上去,勾住了何平的脖子。
何平四十歲上下,在墨嚴面前,一向謙虛低調。
但此時,他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陽臺上的墨嚴,一陣得意。
他抱住李詩蘭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說道:“寶貝兒,十年了,我們終於可以這樣揚眉吐氣地在一起親熱了!”
墨嚴完全傻眼了。
十年了!
天哪,自己的心腹和自己的妻子,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相好已經十年了,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曾經,這個何平,也是他最信任的下屬!
墨嚴終於明白,爲什麼李詩蘭能那麼順利地將mo的財富轉移走了。
一個是董事長,一個是財務總監,他們勾搭在一起,還有什麼做不成的事!
墨嚴想破口大罵,但他不願驚動下人們,他丟不起這個人!
驚醒那些下人,他們除了私下裡看笑話,沒有任何用處。
“親愛的,你還記得嗎,有一次,咱們在我家的臥室裡親熱,結果那個老東西突然回家了,嚇得你在櫃子裡躲了一晚上。那次差一點把我嚇死——”李詩蘭故意當着墨嚴的面說道。
何平的手放在李詩蘭的胸前,一邊撫摸,一邊說道:“是啊寶貝兒,你就是太謹慎,從那以後,你再也不和我在你們家臥室裡親熱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特別渴望在你們的雙人牀`上和你親熱,特別有激情和成就感,所以就天天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