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後,謝彌反而安了心。
知道結果就方便提前預防了,小小鬱今澈不必放在眼裡。
雖然她沒騎過馬,但小時候也是騎過發瘋的牛的,四捨五入,算是個老手了。
比起鬱今澈,她更在意另外兩人。
蕭景析和許霜絨。
同樣是知道原文劇情的人,此時此刻經歷着這個場景的時候,很容易會產生和她同樣的猜想。
謝彌餘光看向了蕭景析。
他雙目呆滯的站在那裡,像個霜打的茄子蔫了,一看就是還沒從昨晚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也是,他這麼一個在意形象的人,形象突然以從未想過的方式塌陷了,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那就先不管他。
再看許霜絨。
她欲言又止的看了蕭景析好幾眼,最後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轉過頭不再理會,那表情恨不得直接把‘帶不動’三個字寫在臉上。
從許霜絨的眼神來看,她也意識到了這件事。
因爲她此時正用充滿探究的目光觀察着鬱今澈。
幾人之間,無形的暗流涌動着。
“好了,基本教學就是這些,各位老師可以開始嘗試實操了,可以先去馬圈裡選一匹自己喜歡的馬,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帶着你們走幾圈,等你們都熟練了,就可以試着自己騎了。”
……
在馬圈挑選馬的時候,鬱今澈突然走了過來,淺淺笑着問:“姐姐剛剛在聽課的時候一直偷看我,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看你這話說的,怎麼能叫偷看呢,我那是光明正大的看。”
“那姐姐爲什麼要光明正大的看我呢?”
“因爲你牙上有菜。”
萬能句式,輕鬆了結一切話題。
果不其然,鬱今澈語塞了片刻,卻也心態極好的仍舊含着笑,“好奇怪啊,剛剛許老師也在看我。”
“平時都不怎麼關注我的兩個人突然在同一個時間點對我這麼關注,這是爲什麼呢?”
不得不說,鬱今澈真的很敏銳。
從之前在山洞裡他提出的對許霜絨的懷疑就能看出來。
不過謝彌也是個心態穩的。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
“因爲她也看到你牙上有菜。”
鬱今澈:“……”
這次他是真的轉身去照鏡子了。
……
“蕭景析,你振作點。”
趁着中途休整沒有拍攝的間隙,許霜絨皺着眉晃了晃蕭景析的肩膀。
“你已經沉默一天了,我知道昨晚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那歸結到底也只會成爲網友們口中的一個樂子而已,過段時間大家就忘卻了,那對你根本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蕭景析深呼吸一口氣,氣笑了,“你可真會站着說話不腰疼,樂子?讓你當樂子你願意嗎?現在全網都在嘲諷我,你倒好,無事一身輕了。”
“說是聯盟,但一切都是我去做的,你都貢獻什麼了?”
許霜絨:“……”
和蕭景析的情緒失控比起來,她理智多了,便也沒有理會他的這些氣話。
“現在的進度是隻有你去接觸沈爅卿才能儘可能的提取到他的各項信息,我們纔好對症下藥。”
“聯盟講究的是分工合作,這件事只有你能完成。”
“我做不到。”蕭景析拒絕的斬釘截鐵,“從現在的形式來看,我不會主動去接近沈爅卿……邱承曄甚至是鬱今澈,以及節目組裡任何一個男性生物。”
許霜絨:“?”
[系統L:……]
[許霜絨:你不勸勸他嗎?]
[系統L:根據我對蕭景析這個人物的一切瞭解,我判斷出此時任何的勸告對他都沒用。]
[系統L:我選擇沉默。]
[系統:垃圾。]
[系統L:?]
[系統L:你不服你可以勸。]
[系統:不是我的宿主我爲什麼要勸?]
[系統:所以說啊,選宿主還是要選勢均力敵的,某些系統總覺得自己有多牛逼,想要挑戰難度選一些弱智,那純粹是自討苦吃。]
[許霜絨:你先別說話。]
勢均力敵這四個字,從它口中說出來有些荒謬了。
作爲整個聯盟裡最大的破綻,蕭景析儼然被謝彌折磨的失了智,連這羣人在當衆蛐蛐他他也懶得理會,只是轉身默默離開。
許霜絨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
這樣下去不行。
把一切希望壓在蕭景析身上太被動了,蕭景析根本玩不過謝彌。
她需要做點什麼。
如果一會鬱今澈也會像原文中一樣動手腳的話,她或許可以趁機利用一下。
……
被工作人員帶着騎馬溜了幾圈後,每個人都掌握了基本的騎馬要領,可以試着自己騎了。
爲了讓這項環節有趣味性,也爲了讓嘉賓們有充足的體驗,牛導特意設定了一項規則防止有人划水。
那就是給每匹馬都戴上運動手錶,每匹馬最後的步數必須超過3000步。
也就是說,他們必須認真體驗到足夠的時間纔可以下來。
因爲時刻警惕着鬱今澈,謝彌一直騎着馬離鬱今澈很遠,順帶把沈爅卿也叫了過來。
鬱今澈卻始終騎着馬在他們附近轉悠,他一靠近,謝彌就退,上演這一出小型的她逃他追。
而在這其中,許霜絨也悄無聲息的騎馬靠近。
偌大的馬場裡,有人認真的繞草坪溜圈體驗,有人自閉的跟所有人保持距離,也有人勝負欲極強的互相比拼。
只有他們這邊,彼此拉扯着,三個人八百個心眼子。
“這是什麼新型遊戲嗎?”
沈爅卿悠閒的騎馬跟在謝彌旁側,黑色的馬術服勾勒的他肩寬腿長,腰臀比更是超絕禁慾。
他微微偏頭,漂亮的桃花眼噙着笑意,目光如炬的看着謝彌。
“真的不去兜兜風?”
像極了邀請喜歡的女孩上車兜風的矜貴少爺。
可惜喜歡的女孩現在很忙,正忙着用犀利的目光全方位的掃視四周。
“我嗅到了一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