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在最危急的情況下腦子纔是最靈活的,這話一點都沒錯。小龍在這時候,腦子飛快的一轉,立即就想到了辦法。“省長,或許我們可以用陷阱。直接弄點獵物來丟在這裡,然後裡面下上藥,一吃就暈倒,或者一吃就死。這樣級實現了我們悄悄幹掉的目標,槍打不着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王翔同彥庸衡對視一眼,都感覺這個計策可以。當即就讓一個士兵去外面抓了一隻雞,然後立馬用火燒出香味,醫療包裡面用作麻醉藥的杜冷丁注射在雞肉裡面。老遠的丟了過去,然後慢慢的所有人都退出鐵絲網的外圍,等着它過來吃肉。
等了約莫半個斜,那黑色的野豬終於看着沒人,磨蹭的出來將那個野雞噴香的吃了下去。走了沒有幾步,立即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兩個獵人大喜的衝了上去,然後一人一刀血涌如柱。
這一幕是王翔和彥庸衡沒有想到的,沒想到這獵人對於獵物的落網有這麼執着的情懷。還來不及喊住,立馬就被心驚的一幕給驚呆了。倆人的背後,一隻更加龐大的野豬慢慢的出現,幾乎就是悄無聲息的。
王翔眼睛尖,朝着那個方向就是一槍。槍聲響徹在山林裡面,終於將那兩個獵人驚醒,但是早就已經晚了,野豬的速度多塊。回頭就只看見一眼,立馬就是一張大嘴已經朝着脖子咬了過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聲槍響,卻是那個狙擊手已經瞄準。乘着野豬在撲過來的瞬間,一槍打在肚子上面。但是並沒有就此打死,反而在做最後的反撲。
不過這個時候就體現出獵人的專業素質。眼看着那個人就要被咬的斷氣了,身邊的那個獵人立即從呆滯之中反映過來。提着獵刀朝着野豬的頭就是一刀劈下,本來應該躲開的一刀,但是野豬因爲肚子中槍,已經行動遲緩。
一刀下去,鮮血迸濺。而野豬的長鼻子連帶着大耳朵都直接被削下半個,那龐大的野豬身體在地面上滾動而抽搐,等到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的時候,終於僵硬不動死掉。
而前面被咬住的那個獵人。頭顱同脖子只有一絲皮肉還粘連着。他的到還在緊緊的握在手中,臨死之前還想要搏一次命,但是最後還是慢着一拍。
三個士兵立馬就是立正默哀,然後朝着地面上的屍體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彥庸衡的眼睛裡面有淚水打轉,而王翔朝着側邊看去,微微嘆口氣。“好了,你回去吧。後面的路,由這位苗族小哥帶路就行。”彥庸衡朝着旁邊的小龍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小龍早就驚呆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刺激而血腥的場面。距離死亡如此之近。他只是在村裡見識過老人死去的時候,或者就是在公路上出車禍死去的人,但是那些都是已經成爲了冰冷的屍體的人。而眼前的這個,方纔還在同他走在一起。還用苗語同他解釋這裡的危險,轉眼間就已經身首異處的躺在地上了。
“我走了,不過走之前最後再幫你們做點事情。我給他交待一番。後面的路他來帶,你們不用問。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去哪裡。但是早就知道不是打獵這麼簡單,因爲外面那些大批的軍隊。所有的炮全都是朝着這邊的。”小龍說完,朝着旁邊的那個剩下的苗族獵人說着什麼,然後這小哥滿臉是血的朝着老彥咧嘴一笑,看起來恐怖無比。
看着小龍離去的背影,王翔問道:“老彥,就這麼放他走了?後面的路可是更加需要他的。”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是來救人的,但是已經死了一個。他們就不是別人的子女麼?他們就沒有子女麼?到時候不要因爲救我彥林一個人,反而搭上了一個村子的人,那這又有什麼意義。我這次過來,雖然是因爲私心,但是還是不想因爲我的私心而打擾了其他人。”
他不再言語,幾人再次上路。
陳俊這幾天過的並不好,一方面是葉千對他的冷淡,另外一方面是聖王那個老傢伙對他的態度越來越惡劣。想當初剛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但是現如今誰都可以罵他。他已經深深的感覺到這個世上的惡意,對你有用的時候就巴結你,而當你沒用的時候就一腳把你踢開。
這就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好色,上牀之前對你百般呵護,上牀之後,冷漠如陌生人。
他那肥胖的身體站在陽光下,顯得有幾分臃腫,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總是想要出來走走。雖然聖王一直都不讓人出來,不過看到葉千在裡面要風要雨的,他的內心就很不爽。
他坐在土堆上面,這裡如同一個墳堆一樣。過了這土堆,就算是到了聖王的地界上面了,而就在他發呆的時候,一對情侶突然從遠處走了過來。這倆人神色匆匆,而且還手牽手,現在的陳俊最看不得的就是這一幕。
因爲他在這個地方已經孤獨到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話,而葉千同彥林幾乎是雙宿雙飛,天天都膩歪在一起。每當葉千被取血之後,彥林都會做好吃的送去,好似倆人真的就成了恩愛夫妻一般。
他當即就從土堆上面跳下來攔住倆人。“你們哪裡來的?這個地方外人不能進入。”胖子的聲音充滿了得意。對於外面的這些普通人,或許他還是有點能力的。
蘇復一看,眼前的這個人怎麼油光滿面,身體虛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當即把自己的媳婦拉在背後,然後說道:“我叫蘇復,想要從這裡過去,麻煩給讓讓。”
蘇娟使勁的握着自己丈夫的手,眉眼都低下,不敢擡頭。而越是這樣,越是陳俊感覺有種想要看看的慾火。“你們兩個,擡起頭來告訴我。你們要去什麼地方,或許我知道路。你們從這裡過去以後都是亂葬崗了,什麼東西都沒有。”他這話說的七分真,三分假。真的自然是亂葬崗是真的,因爲那蓄屍都是從這土地裡面刨出來的。而假的就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裡面的道道還多着呢。
“我們想要去找一個人。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有點怪異的人。”蘇復說道。
“哦。這樣啊,你說的這個人我認識。他家住在那邊,對就是那邊。你順着那邊走,走過山頭,到了湖邊就是了。”陳俊滿嘴跑火車的說道。他哪裡知道山的那邊是什麼地方,甚至有沒有湖纔是鬼知道。
蘇復牽着蘇娟立馬朝着他指的方向走了,不過就在瞬間的,一個人鬼魅的影子出現在陳俊的眼前。那是一個帶着青色面具的影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衫,如同鬼節燒給地府亡魂的殮服。
“你來這裡找我麼?是有什麼情況發生了嗎?”這個聲音聽不出男女,但是蘇復一下子回身,立馬就認出了這個身影。
“外面來了一些部隊,說是實戰演習,不過所有的炮都面朝着這個方向。當年您給我了很多的東西,所以我來報恩,給你說一聲。”
“就這些情報麼?我給你的野豬怎麼死了呢?”
蘇復聽到這裡,心中漠然的一驚,他知道那兩個野豬兇悍無比,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死了。一想到之前的那一行八個人,神色詭異,當即再次說道:“是有人進來了。看樣子是要來找你的。你還是躲避一下,他們身上有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正好站在遠處,不是別人,正是臉色蒼白的葉千。這個傢伙接連着幾天被取血,臉色蒼白,而身體更加的消瘦,甚至連眼窩都深深的陷了下去。聽到這裡,心中莫名的就是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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