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打架啊。[詞*書/閣] ”
宋依依連忙起身攔着,但是那黑人卻不領情,直接一巴掌甩過去,打在了宋依依的身上,把宋依依打倒在地。
“我草你嗎!”
石磊怒吼一聲蹦達而起,衝向那個黑人。
就在這時。
“這是幹什麼?熱身賽麼?”
一個略微有點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石磊跟黑人都停下了動作,循聲望去。
只見趙鋼鏰身上揹着一頭比他的身子還大上好幾圈的熊,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趙四,你沒事?”
宋依依從地上爬起來,好奇的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
趙鋼鏰笑了笑,把熊扔在地上,說道,“這傢伙剛纔打算吃我,沒想到現在得給我吃了。對了,你們這是在幹嘛?”
“你的朋友,侮辱我。”
黑人說道。
“我就開個玩笑,你都把嚴寬打趴下了,還想打我麼?”石磊怒問道。
“你們的侮辱,是對我們所有黑人的侮辱。”黑人說道,“如果不道歉,我會把你也給打趴下的。”
“我還偏不。”
石磊一邊得意的說着,一邊暗自想到,“快動手快動手。”
只要黑人一動手,石磊就可以來個漂亮的防衛反擊,到時候將自己的戰鬥力表現的淋漓盡致,指不定宋依依就愛上了自己。
那黑人說動手,就真的動手了,只見他一拳打向了石磊。
石磊剛想躲呢,就看到趙鋼鏰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抓在了黑人的手臂上。
“都消停點,明天還得考試呢,今晚打個你死我活,有個屁用?”趙鋼鏰一邊說着,一邊把那頭巨大的狗熊給扔在地上。
黑人本打算繼續進攻的,但是在他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力量的時候,他果斷的放棄了想法。
黑人轉身離去。
“切,也就只是個樣子貨。”石磊傲然的笑了笑。
趙鋼鏰坐到地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匕首,開始對地上那隻熊胸開膛破肚了起來。
“你的手法好熟練。”
宋依依站在趙鋼鏰身旁,看着趙鋼鏰輕鬆的把一頭熊給處理好,驚訝 的說道。
“經常殺牲口,所以就熟練了。”趙鋼鏰笑道。
“你好像什麼都會誒!”
宋依依佩服的說道。[詞*書/閣]
“還行。”
吃完晚飯,趙鋼鏰就暫時的跟這些人分開了,因爲他沒有帳篷,所以他得找他住的地方。
旁邊的樹林在趙鋼鏰看來,有的是**。
也沒有跟人多說話,趙鋼鏰直接離開營地,進入林中,然後找了一棵樹,上樹,睡覺。
夜漸深。
也不知道是幾點,趙鋼鏰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看向不遠處月色下的營地。
儘管一切看起來十分的安詳,但是趙鋼鏰卻是嗅到了一絲絲的味道。
血的味道。
趙鋼鏰笑着閉上了眼睛。
營地裡的那些人,將來確實有可能成爲同學,但是至少現在,他們是敵人。
學校招收的人數有限,而如果能夠少掉幾個競爭者,那考中的成功率,將會大大的提高。
趙鋼鏰正義感不強,而他也覺得,連這種小風浪都沒有辦法承受的人,考獵人只是在浪費時間。
所以趙鋼鏰很快進入了夢鄉。
天矇矇亮。
昨晚在後半夜 的時候下了不少雪。
趙鋼鏰整個人都被雪給蓋住了,但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動了一下,雪堆在他身上崩碎,然後掉到了地上。
趙鋼鏰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向營地。
營地裡少了一些人。
他們去了哪,沒人知道。
“黃明沒了。”
石磊臉色難看的說道,“你們誰看到他了。”
“沒看到。”
“沒看到。“
衆人紛紛搖頭。
“可能是回去了吧。”嚴寬勉強笑道。
“唉。算了,不管他了。”
石磊搖了搖頭,說道,“人各有命,等一下學校的飛機就過來了,大家準備一下吧。”
“嗯。”衆人點頭。
“依依,等會兒跟着我,我保護你!”石磊笑道。
“行!”宋依依點了點頭,看向趙鋼鏰,說道,“趙四,你等一下還跟我們一起麼?”
“不了。”
趙鋼鏰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有點事情。”
“那好吧。等考試的時候再見咯。”
“行。”
沒過多久,獵人學校的直升飛機,就從遠處飛來了。
考生陸陸續續的被接上飛機,帶往獵人學校,趙鋼鏰跟宋依依等人分開,搭乘了不同的飛機。
當趙鋼鏰乘坐的飛機降落在機場的時候,獵人學校的一些老師跟領導,已經等在了機場。
他們是在趙鋼鏰已經上了飛機以後才接到趙鋼鏰的電話說他已經來了,這才匆忙趕來機場。
跟趙鋼鏰搭乘同一架飛機的人看到那一羣帶着各種牛逼胸章的高手等在飛機旁的時候都快要被嚇尿了,當他們看到那些高手的臉上都帶着忐忑跟緊張的表情然後去迎接一個跟自己搭乘同一架飛機看着就好像是新人的男人的時候,他們總算是被嚇尿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歡迎您。”
學院的副院長走到趙鋼鏰身前,主動伸手道。
趙鋼鏰笑着跟副院長握了握手。
獵人是一個講究實力至上的羣體,他們如何去對待另外一個獵人,唯一的標準就是那個人的實力。
副院長的實力很強,但是在趙鋼鏰面前,他一點也沒有優越感
“白老師呢?”趙鋼鏰問道。
“她說她在家等你。”副院長說道。
“那先這樣吧,我去找白老師,然後再去找你們。”趙鋼鏰說着,轉身就走,將一衆獵人學校來迎接的高手,包括副院長,都留在了機場感受那直升機帶來的強烈氣流。
那些目睹了全過程的考生,徹底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那人竟然不鳥那些來迎接的人?
這已經不是碉堡了可以形容的了。
趙鋼鏰身影快速的穿過一座座的房子。
沒多久,他就站在了一幢木質小樓的面前。
小樓內傳來陣陣的飯香。
趙鋼鏰嚥了口口水。
自己當初跟白小琴學習的時候可沒少在這裡吃白小琴做的東西,那些東西儘管都十分簡單,但是卻撐在了趙鋼鏰在學校裡幾乎所有的美好回憶。
趙鋼鏰邁步走進下樓。
廚房內。
白小琴圍着一條圍巾,正在炒菜。
旺財蹲在白小琴的旁邊,吐着舌頭,眼裡滿是精光。
聽到聲響,旺財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旺財噌的一下就站起身,然後衝向了趙鋼鏰。
“哈哈,想我沒?”
趙鋼鏰抱住旺財,一邊摸着旺財的腦袋,一邊說道。
“嗷嗷嗷。”
旺財不停的叫喚着。
“洗個手,準備吃飯了。”
白小琴笑着說道。
“好。”
飯菜都很簡單,一條魚,一碗青菜,再加一份醃製的小菜,趙鋼鏰吃的很香。
飯畢,趙鋼鏰主動承擔起了刷碗的重擔。
要是讓人知道身爲世界第一高手的趙鋼鏰這時候竟然刷碗完,不知道得有多少人驚掉下巴。
“這兩天會先進行入學的考試。”
白小琴站在趙鋼鏰身邊,一邊削着蘋果,一邊說道,“獵人的考試會在入學考試後進行,這兩天的時間裡,你去把你的執照換一下,這是你第一次監考獵人考試,學校方面將會把你監考的全過程記錄下來,並且放到獵人網站上。”
“我記得學校以前不會這麼在意包裝的。”趙鋼鏰說道。
“因爲有些事情就要來了。”
白小琴的眼裡難得的出現了些許的惆悵。
趙鋼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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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是什麼事情。
那一場關於獵人與獵殺者的終極對抗。
那將會是一場史詩級的戰鬥,不知道有多少獵人獵殺者,會在那場戰鬥力殞命。
不管最後的結局如何,這個世界上的高手,將會有一個大規模的銳減。
而獵人學校現在擴招,爲的就是迎接這樣一個大規模銳減,防止將來出現某些斷層。
“真的不可避免麼?”趙鋼鏰問道。
儘管他早已經見慣了鮮血,但是如果哪一天,真的有一大堆的高級獵人死在他的身前,他覺得就算是自己,也不見得能夠受得了那種衝擊。
“不可避免。”
白小琴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趙鋼鏰,說道,“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哪怕不是發生在獵人與獵殺者之間,哪怕沒有董事長跟男爵的宿願,這場戰爭,都將會來臨。這是全世界對現有社會的一種平衡。”
趙鋼鏰不傻,聽白小琴幾句話,他就明白了很多東西。
他在很小的時候聽過一個故事。
澳大利亞是袋鼠之國,袋鼠是受到保護的動物,但是,當某一段時間,袋鼠的數量,達到了某個界限,那澳大利亞政府,將會採取人工毀滅的方法,把袋鼠的數量減少到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
這就是所謂的平衡。
世界發展的太快,近二十年高手崛起的速度比以往五十年的高手都要多的多。
如此多的高手,造成了社會的不穩定。
以前政府對國家有絕對的掌控力,而現在,一國總統都有可能輕易被刺殺,那還談何掌控力呢?
如此情況如果繼續持續下去,社會必然會出問題,所以,要如何控制好高手的數量,這成了很多國家頭疼的難題。
而自相殘殺,是所有辦法裡面,成本最低,見效最快,同時也是最沒有副作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