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用的是好的鋼材。
硬度跟韌度都是經過質量堅定的,削鐵如泥那都是小看了這長劍,基本上這長劍所到之處,什麼東西都擋不住,再加上那強大的內氣武裝,這長劍的威力那就可見一斑了。
可是,就是如此的一柄長劍,在這樣的時刻,面對着這樣一個老人,卻是頃刻間就崩碎了。
可以清楚的看到,長劍從尖端開始崩碎,然後是劍身,然後是劍柄的位置。
要不是那個人的鬆手速度夠快,也許連那個人的手,也會跟着崩碎。
儘管他的手已經鬆開的夠快了,但是他的手指骨,依舊骨折了。
那個人完全呆住了。
老頭似乎沒有殺死他的意思,只是看了那個帶隊的老頭一眼。
這一眼,不帶任何情緒,但是卻好像看透了一切一般。
帶隊的老頭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作爲一個Z級的高手,逃跑是很丟人很難堪的事情,甚至於比殺了他還讓人難堪,但是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逃跑。
當老頭拼盡全力將這股逃跑的念頭壓制下來之後,他才發現,那個老者,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老頭的後背,此時,已經完全溼透。
“怎麼回事!”
在場的人都驚恐的望向老頭,他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從未見過有人能夠那麼的恐怖,只是簡單的出手,就讓所有人沒有了任何抵抗的心思。
“那個人果然來了。”老頭心有餘悸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男爵說過,那個人可能會出現,但是沒想到,真的出現了,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先生,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五指盡斷的那個男人驚恐的問道。
“傳說中的人物。”
老頭咬了咬牙,說道,“那個人,被稱爲趙家的守護者,也是整個趙家最後的一道防線,只要有那個人在,趙家,就不可能真正的被毀滅。”
“是那個人?!”
在場的都是高手,自然對於一些事情有所耳聞。
“是的,就是那個人。”老頭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然後說道,“那個人,據說很早之前曾經受過趙家的恩惠,所以答應爲趙家做三件事,而這幾十年下來,那個人據說已經完成了兩件,現在那個人出現在這裡,想來,他要爲趙家所做的第三件事情,應該 就在這大山之中,很可能,就是殺死戰神先生!”
“那戰神先生不就危險了!!那人出手,就算是我們所有的Z級高手阻擋,都不一定能夠攔得住他吧?!”有人驚叫道。
“趙家有底牌,羅斯柴爾德家,同樣有。”
老頭冷笑道,
“您的意思是說,男爵先生家裡,有人,可以抗衡那個人?”有人問道。
“這是屬於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機密。”
老頭搖了搖頭,說道,“等哪一天,你們跨過了那條線,成爲了Z級的高手,你們,就能夠知道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王老如果出手對付戰神先生,男爵先生,一定會有辦法應對的,我們只需要完成我們的任務。”
“知道了。”
旁邊的人紛紛點頭,隨後,一行人又繼續王北而去。
而在另外一個地方。
這裡已經靠近了集合點。
柴火釀蹌着往前走去。
他在昨天接到了自己心目中仰慕許久的那個人的任務之後,就開始了急行軍,不過因爲夜晚來臨,他只能找個地方休息,等天亮了才繼續前進。
天一亮,柴火就趕路了,只是沒想到,在半路他碰到了兩個獵殺者。
也不知道這 是叫幸運還是不幸,那兩個獵殺者的等級都不高,他們進山就是純粹爲了歷練來的,結果碰到了趕路的柴火,自然不會廢話,直接開幹。
柴火拼死拼活,受了重傷,這才把那兩個等級不高的獵人給打跑了,不過他卻也有點走不動了。
他的手已經被打斷,身上有很多的傷,他也流了很多血,雖然吃了藥劑,但是力量卻還是一點點的流失。
本來距離集合點也不過就幾公里的路了,但是柴火卻是走了好久好久,都沒有走完,他甚至於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但是看天上的太陽,他確定自己沒有走錯。
柴火的嘴脣已經完全開裂,沒有一點血色,他的雙眼有點飄,眼裡的光似乎總是會渙散開來。
柴火很想就這麼躺下去,休息一下,哪怕休息一分鐘也好,但是他的意志卻是在告訴他,不能躺下去,只要躺下去,他就起不來了,那麼,那個人交給他的任務,他就完成不了了。
柴火併不會覺得死亡很恐怖,但是他想要完成那個人給自己的任務,想要成爲那個人身邊的一員,所以他不想死,所以他堅持着,一步步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柴火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被人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
帳篷的周圍有不少警戒的人。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柴火,他們也看到了柴火胸前的胸章,立即就有人上前來接應柴火。
“趕快,趕快帶我去見,見趙鐵柱。”柴火顫抖着聲音說道。
“不好意思哥們,我們需要對你的身份進行一下驗證,不過我們會先帶你去治療的。”接應柴火的人說道。
“要快,要快!”柴火着急的說道,“我有重要的事情。”
“驗證身份是必要的過程,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那人一邊說着,一邊對旁邊的人說道,“送去醫務室。”
“不行,我要去找趙鐵柱!”柴火根本就不想去什麼醫務室,他猛的一用力掙開了抓在自己手上的那隻手,然後朝着中間的帳篷衝出去,只是,他剛衝出去一步,就被人給按住了。
“我要見趙鐵柱,我要見!”柴火紅着眼咆哮道。
就在人們打算把他抓下去的時候,帳篷裡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柴火,然後走了過來,蹲下身,看着柴火,說道,“你要見我?”
“你就是趙鐵柱?”柴火問道。
“是我。”
“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柴火着急的說道,“私下裡說。”
“哦?”趙鐵柱問道,“是誰讓你來的?”
“趙鋼鏰!”
“我兒子?”揚了揚眉毛,將柴火扶了起來,然後走進了帳篷。
帳篷裡一個人都沒有。
趙鋼鏰把柴火扶到一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拿出一瓶藥劑遞給了柴火。
柴火卻是沒有喝藥劑,而是說道,“鋼鏰大哥讓我給你帶個消息…”
趙鐵柱安靜的聽着柴火將趙鋼鏰帶給他的消息轉達給他,隨後,趙鐵柱沉默了好一會兒。
“咱們現在就走吧。”柴火說道,“鋼鏰大哥讓我帶你過去。”
“你的身體,現在能走的了?”趙鐵柱問道。
“我?我喝點藥劑,就沒事了。”柴火這時候纔打開藥劑喝了下去。
“你先休息一會兒,不用着急,等你恢復一些,咱們再去。”趙鐵柱說道。
“我不用休息了,咱們趕緊走吧。”柴火說道。
“磨刀不誤砍柴工,看你的樣子,過來也是受了不少苦,多休息一會兒,不差這麼一點時間,等你身子骨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就過去。”趙鐵柱說着,拍了拍柴火的肩膀。
柴火還想說點什麼,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沒了意識。
趙鐵柱讓人叫了個醫生過來,開始對柴火進行治療,而趙鐵柱則是趁着柴火治療的時間,將範建還有獨孤皇天等人都召集到了帳篷裡。
這些血魂堂的最早期的高層,是這場戰爭裡血魂堂最強大的戰鬥力,他們並沒有太早的進山,他們的任務,就是在確定了對方王的情況下,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然後配合Z級五人組,幹掉對方的王,而在羅斯柴爾德那邊,也有一個同樣的隊伍。
“奸細?”
獨孤皇天坐在趙鐵柱的身邊,說道,“目前已知的男爵的人,在高層裡,有兩個,不過那兩個人並沒有重要到足以影響這場戰局的程度,而咱們這幾個人,又不可能是奸細,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五個人裡的某個人,後者某幾個人了。”
“要真是這樣,那咱們在男爵那邊的人,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了。”範建笑着說道。
“這也不算是很出乎意料之外。”趙鐵柱說道,“咱們能在男爵身邊埋下釘子,以男爵的手段,自然也可能在咱們身邊埋下釘子,之前一直不能確定,現在總算是確定了,就是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有幾個,如果超過一個,那我們還是有一定壓力的,咱們在男爵那邊,也只不過是兩個釘子。”
“但是現在咱們好歹確定了,只要確定了,就能有所防備。”獨孤皇天說道,“鋼鏰送回來的這個消息還是很有用的,不過,鋼鏰爲什麼要讓那個人帶咱們去找他?”
“應該是發現戰神的位置了。”趙鐵柱說道,“不然他不可能讓那人帶咱們去找他。”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戒殺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殺氣的說道,“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好久沒有真正的打一場了。”
天道也站起身來,說道,“這一次,終於能徹底放開了。”
“哈哈哈,藏了這麼多年,也難爲你們了。”趙鐵柱笑道,“這次,咱們不用再藏了,哥幾個,讓男爵好好看看,咱們血魂堂,到底有多強!”
“沒問題!”
“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