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輕微的敲門聲慢慢的響起。
“進來。”
納蘭清韻開門走了進來,而跟在她的身後,蘇豪慢慢的走來。
林雅詩有些驚喜的看向蘇豪,猛然間,卻發現蘇豪的氣息有些不對。
那種彷彿失去的生氣般的感受,讓林雅詩頓時有種心疼,就彷彿一個母親在發現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時,所爆發的母愛之情。
“出了什麼事情?”
蘇豪慢慢的走到林雅詩的牀前,沒有說話,反而無比自然當着兩個女人的面,脫掉了他的外衣,外褲,在慢慢的前開被子,躺在了一臉微紅的林雅詩身旁,一雙強壯而有力的雙手,輕輕的環住林雅詩的腰,整個都那身體埋入到林雅詩的懷中,雙眼卻流淌下無聲的淚水……
林雅詩先是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隨後好像就感覺到了什麼。臉上不自然的神采也頓時消失,表情也變得無比的明媚。
緩緩擡起頭,林雅詩看着不遠處愕然的站在原地的納蘭清韻微笑着說道:“你先出去吧。”
一臉不敢相信的納蘭清韻這纔回過神,馬上點頭道:“是,林總!”
不過在轉身前,納蘭清韻還是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那完全躲在棉被中的蘇豪。
“這怎麼可能。林總怎麼可以允許他……”
看着納蘭清韻離開,看着房門合上之後,林雅詩才低下頭,用自己那雙柔軟的雙博環住蘇豪額頭,讓蘇豪枕在自己懷中,在輕輕的撫摸着蘇豪的頭髮。
房間無比的寂靜。
兩個人無聲的相擁着,宛如一對真正的戀人……
……
……
進城,一間古老的四合院內。
有一位身穿唐裝,腳蹬‘千層底’樣貌普通的中年人,手持茶杯正安泰的觀看着電視上正在播放的‘劫機安’回放。
“據本臺記者報道,五名劫機犯已經全部死亡,以下是記者跟拍到的劫匪樣貌……”
然而當這中年人看到電視上那些劫匪的樣貌時,他的面色頓時就是一變。
咔嚓!
中年人手中的茶杯瞬間碎裂,茶水濺出。
整個茶杯全部被他一隻手掌握成粉末,而中年人的雙目卻死死的盯着電視,驚呼出聲,“怎麼回是老二,怎麼會是他!”
老者的表情浮現出悲痛,宛如喪子。
不過中年人的目光卻依然死死的盯着電視機,直至最後出現了一個年輕人的畫面。
“……根本我臺記者的查詢,發現這次劫機事件從開始到結束,全要感謝一位少年力挽狂瀾擊殺五名劫匪在平息的,他拯救了飛機上所有的人,同樣他也是我們華夏的英雄……”
轟!
中年人屁股下的藤椅轟然碎裂。
而中年人緩緩的站起,雙眼死死的盯着蘇豪的面孔,面帶冷冽的殺機低喝道:”“小輩,敢殺我徒兒,你就等着我永春白鶴一門的報復吧!”
……
……
清晨,陽光明媚。
窗外的陽光透過室內窗戶上的薄紗,照進柔和的光芒。
林雅詩緩緩的睜開雙眼,臉上掛着嬌懶的嫵媚。
昨晚是她這麼多年第二次睡的最好的一晚。
而第一次……卻是在那逃亡中途的酒店。
只不過,陪伴她的卻是同一個人。
如同那天一樣,蘇豪的平躺在她的身側,而她的身體卻緊緊的枕在他的懷中。
如果說,有人問林雅詩,什麼是幸福?
想來此刻的她一定會說:“幸福,就是依偎在一個可以給你安全感,可以保護你的人的懷中,就那麼靜靜的,聽着他那強壯而有力的心跳聲!”
微微的擡起貼在蘇豪胸口上的小腦袋,林雅詩此刻宛如一個小女人,看着早就已經睜開了雙眼的蘇豪。
“你早就醒了嗎?”
“嗯?”蘇豪低沉淡然的應了一聲,目光隨之也望向那對嬌媚的雙眸,“昨天……謝謝你!”
“傻子,謝我什麼!”林雅詩柔和的微笑着,“在我的心中,你就像我的……弟弟!”
林雅詩知道自己的年紀比蘇豪要大不少,雖然她現在可以說是有不少的家產,可是在面對蘇豪這位如同迷一樣的神秘少年時,她卻不敢擁有她的權財去壓對方。
尤其是在看到蘇豪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國家安全部部長,還能瞬間叫來一羣如狼似虎的軍人,這樣的人真的會是一個從山區中走出來的嗎?!
在加上蘇豪的身份證也是京城人士,林雅詩的內心早就已經把蘇豪歸類到京城那些高高在上的‘太子’行列!
所以說,她的那點‘小錢’在這些‘太子’們的眼中,根本屁都不是。
林雅詩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的蘇豪,甚至還是那種主要蘇豪說句話,她就會把她的全部都交給他。
同樣,林雅詩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先不說兩人之間的身份對比,單說年齡上的差距,這就是一條隔絕了兩個人之間的巨大鴻溝。
不要說什麼現代人已經看開了年齡上的差距,在那些權貴或者是大家族的眼力,婚嫁之間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
林雅詩想的越多,心中卻也越發的苦悶。所以,她也只能藉口說把蘇豪當做‘弟弟’看待。
“姐姐?”蘇豪的烏黑的雙眼內神采顫動了一下,彷彿什麼東西被觸化了。
不過蘇豪馬上就恢復了心神,看着林雅詩輕聲道:“可是我,還是要說一聲謝謝。”
蘇豪的目光中帶着真誠,和一種前所未有的柔和。
“都說了,我把你當弟弟看呢,就不要在謝了。”林雅詩彷彿也接受了這樣的一個身份,臉上掛着‘開心’的微笑。
“嗯。”蘇豪點點頭,“那姐姐在躺會,我可是要起牀了。”
緩緩的起身,蘇豪望着林雅詩異樣的目光淡漠的一笑,“你有傷在身,還是要修養的。而我卻要修煉一下我的武技,要不然在這樣下去,就會荒廢掉。”
看着牀前的高大的身軀,林雅詩的目光有些迷醉,同時也很聽話的點點頭,“好呢,你去吧。”
……
……
林雅詩的住處在一幢別墅。
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角,一幢別墅的價格是相當可觀的。
別墅外是一片寬敞的草坪,不遠處出有健身的設備,還有一片小型的游泳池。
穿戴整齊的蘇豪漫步的走到空地上。
身體站定,蘇豪整個人渾身一震,頓時,他的全身上下宛如崩弓,暴發出一聲輕微的嗡鳴。
形意,三體式!
一道道拳影散發開來,蘇豪好似八臂羅漢舞動着他的手臂。
沒有勁風,沒有呼嘯,蘇豪的拳看似輕柔,卻隱隱帶着一股泰山壓頂之式。
拳術的修煉,和武技的練法,都是從古代發源而來。
就好似古代的道士、武者、醫者都是自創出來的武技錘鍊體魄。
在古代,這種法門被稱之爲養生,在逐漸發展成搏擊格鬥的技巧。
就像那華佗傳來下的《五禽戲》,就是一門鍛鍊身體上等練身之道。可是那種功夫就不能打人,只能打熬身子。
而內家拳,卻是一種打法。
在通過對戰搏擊,又或者是戰場上殺敵搏殺而得來的格鬥技巧。
這種拳法結合了養生、煉體、搏擊而一體。
而那些只有‘練’法卻沒有‘打’法的拳腳功夫,就算身子修養得再好,也不能快速殺敵。
生死搏鬥,眨眼之間!
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的拳法,纔是真正的‘殺人拳’。
所以這種拳法在流傳到舊社會時,也被稱之爲國術。
國術,只殺人不表演的拳法,纔是真正的國術!
忽然。
蘇豪的舞動的手臂拳腳猛然停下。
一雙銳利的目光卻瞬間望向不遠處的一片圍欄。
這裡的別墅不像以前那種用圍牆隔起來的樣式,反而是用一根根鋼筋護欄合圍,不管是外面還是裡面,都可以透過圍欄看過去。
此刻蘇豪的目光就透過圍欄看向另外一家別墅的大院,而在那裡,正有一個頭發花白,身穿一套黑色唐裝的老者目光明亮的看着他。
蘇豪的面色突然就是一變,臉色也冷冽的下來。
身爲一名武者,古往今來最爲忌諱的就是被人偷窺練拳。
這種規矩也許在現代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可這要是在舊社會,在古代,這種違背了規矩的人都被視爲仇人,甚至是打生打死都不爲過。
不過這種規矩也有些特例,那就是偷看的人是普通人,可以略加懲戒,不能下死手。
然而此刻蘇豪的眼中,對面圍欄的老者不光不是一個普通人,就看那一身隱隱而發的武者架勢,和那一身修養極高的武者身形,這一一都表示出對面的老者絕對是一個武者,而且還是一個高手!
蘇豪沒有任何猶豫,跨步之間如猿猴縱躍,只是三五步之間,就已經邁過二三十米的距離來到的圍欄前,手臂一搭圍欄……
“呼”的一聲。
蘇豪就已經飛躍起,五六米之高的圍欄一躍而過,身體卻如同一頭蒼鷹,飄身躍到那名老者身前五米的地方站立。
看到蘇豪那縱躍如飛的身姿,老者那一開始那一臉欣賞的表情,就猛然的固定在了臉上。
甚至通過蘇豪那行走之間的辦法身影,老者的面孔上就露出了一副疑重神采。
瞬間,這位老者心中暗之苦笑了一下。
“完了,原以爲是位國術初學者,那知道,竟然是一個少年高手。自己剛纔的窺視……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