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可能嗎?”李逍遙反問道。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殺手爲了活命,什麼都不管了,在李逍遙跟前跪着,李逍遙身上的散發出來的霸道氣勢壓得他失去了最後一絲勇氣。
“你們和黃家的事情關我屁事,知道了只會給自己添堵,所以你還是去死吧!”李逍遙冷聲道。
砰的一聲槍響,不遠處一棵枝繁葉茂的樹上飛出一顆子彈打在殺手的腦後,殺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身體緩緩地倒下。
“殺人滅口嗎?”李逍遙冷笑道。
一陣沙沙的聲音響起,樹上接連跳下兩名殺手,李逍遙並沒轉頭看去,而是用眼角的餘光稍稍打量了一番,只見這兩人手中各拿着一把裝了消聲器的手槍,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兩雙眸子冷如寒冰,身上還散發出陰冷的殺氣,想必是殺過不少人。
“你們也想死嗎?”李逍遙邪邪地道。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舉起手槍,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從來不跟死人說話!”
就在這名殺手話音落地的瞬間,李逍遙雙眸猛地張大,右腳快如閃電般借用牆壁一蹬,身體慣性的倒退幾步,而另外一名殺手也扣動了扳機,子彈在李逍遙身體上方驚險的擦肩而過。
“你們的子彈飛得太慢了。”李逍遙諷刺道,他練武23年,那麼多年來這是他使用武功最痛快的一次,在這些殺手面前毫無忌憚地秀武功,他陶醉在其中。
李逍遙在屋內和幾十個殺手打鬥的場面,兩名殺手沒有看到,所以他們見狀頓時一愣,他們沒想過,居然有人的速度可以比子彈還要快,頓時心思變得謹慎了起來,四目所到之處,盡是子彈橫飛之地。
就在這兩名殺手應接不暇之際,李逍遙忽然一躍而起,梯雲縱,身影立即消失在旁邊茂密的樹冠當中。
兩名殺手對着茂密的樹冠胡亂開了數槍,然後大聲地喊道:“有本事你就出來。”
“你們是在找我嗎?”李逍遙戲虐的聲音忽然在兩個殺手的背後響起,當他們齊齊回首之際,李逍遙一記手刀落下,慈悲刀法,擊中其中一名殺手的脖子後,一道若有似無的骨頭斷裂聲響起,這名殺手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一頭栽倒在草坪上。
剩下那名殺手驚恐萬分地盯着李逍遙,看見李逍遙逐漸靠近,立即慌張地把沒子彈的手槍扔掉,從腰間掏出一把軍用匕首,指着李逍遙,、喝道:“你……你別過來,不然……”
還沒等殺手說完,李逍遙忽然踢出一腳,金剛腿,當腳尖擊在殺手握刀的手腕時,殺手頓時疼痛地慘叫一聲,還沒等那把鬆開的匕首掉落在地,李逍遙再次出腿,將匕首踢得橫飛而去,直至沒入殺手的胸膛才愕然停下。
李逍遙解決掉這兩名殺手後,再次迎來對面樓頂狙擊手的槍擊,一顆子彈發出破空的聲音向李逍遙的胸口飛來,李逍遙非但不躲,反而舉起右手,食指向子彈迎去,金鐘罩,鐵布衫,鐵手,金剛指,四中硬功疊加起來,準確地點在子彈上,子彈和李逍遙的食指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的聲音,四周的空氣也被炸開,隨後一顆扁掉的子彈從李逍遙的指尖脫落,掉在地上,叮的一聲脆響。
“現在輪到你們這些狙擊手了。”李逍遙興奮地道,他雙腳原地一蹬,身子如箭般飛出,左手抓出一棵樹的樹枝,一蕩一個翻身,已在數丈之外,當他靠近對面樓後,雙腳不斷地在幾個窗戶之間來回跳躍,而且還一直在變換前行的軌跡,每一個動作之間的變換絕對不超過零點一秒,這眼花繚亂的速度,讓樓頂的狙擊手不由得慌亂了起來。
狙擊手逐漸明白,自己絕對不是李逍遙的對手,不說別的,單憑李逍遙那鬼魅般的身影,就不是自己這把狙擊槍所能獵捕的。
當年,他那早已退休的殺手師傅曾經告誡過自己,如果有一天,當自己遇上那種就連瞄準鏡都無法捕捉其速度的人,那麼最好就有多遠跑多遠,因爲那樣的人,他永遠都不會成爲自己狙擊槍下的獵物,相反,自己卻一定會成爲他眼裡的玩物。
當時他正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又怎麼會把師傅的話惦記在心裡?而且他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犀利的人物存在。
只可惜,他今日真的遇上了,而且對方的速度早以震懾了他的自信。
當一個殺手動搖了自信,那他距離死亡的時刻,將不會久遠。
可事到如今,現場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考慮下去了,面對眼前傳來的危險,他也只能背水一戰了,因爲他再快也快不過李逍遙。
梯雲縱,李逍遙腳踩腳上升到樓頂,站在護欄上,俯視着狙擊手,霸道地道:“是你自己解決,還是讓我動手幫你?”
李逍遙的問話,完全出乎了狙擊手的意料,讓他不禁心生幾分錯愕,通常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對方理應會問:“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可李逍遙非但沒有問自己的作案動機,反而毫不猶豫的拋給自己一條死路,這讓他原本整理出的一套回話,瞬間就喪失了作用。
砰砰兩槍聲,狙擊手聽到這槍聲心裡一喜,這是他同伴開的槍,他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同伴能不能打中李逍遙,他不求打死李逍遙,只要能把李逍遙打傷,他就有希望逃跑,或許是他自欺欺人,太想逃離把李逍遙剛剛用手指擋住他子彈的情景忘記了。
大挪移身法,李逍遙腳不移身不動,身體卻向左挪動數尺。
狙擊手看到李逍遙那神話般的本事,令他咋舌,不過很快,狙擊殺手撐出淡定的神情,不動聲色地道:“我不否認,你的速度的確很快,但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你認爲你真能殺得了我嗎?”
李逍遙蔑笑一聲道:“煮熟的鴨子嘴硬,如果你認爲這樣就能嚇唬到我,那你實在是太天真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狙擊手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他一邊無奈的說着,一邊將右手放在大腿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