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秀雅這麼一說,王風也便知道,當初倉庫的那些人爲何會對他們表達無限的惡意,並且還做出極端舉動。
要知道穿山甲可是國家保護動物,而且根據樑韻瑩描述,在那倉庫裡面有好多這樣的木箱子,假若這些木箱子裡都是走私而來的穿山甲,通過這樣的非法途徑出售國家保護的動物,而且數目巨大,這幫傢伙即便是當場殺了韓秀雅和樑韻瑩也不爲過。
這樣的罪名足夠這幫傢伙們蹲一輩子大牢了,也難怪當時會發生那樣的情況。
樑韻瑩心裡也非常清楚,在韓秀雅指出那些木箱子裡究竟是什麼東西時,她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此時此刻,樑韻瑩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現在想想當時的情形,兩人甚至有些後怕,如果當時沒有熱心的司機師傅路過,可能她兩個現在已經身陷囫圇了。
樑韻瑩臉色有些難看,她與王風四目相對,轉而說道:“該不會真的是這玩意兒吧……”
即便現在這種可能的成立性非常大,但樑瑩依舊不敢相信事實。
一個穿山甲被處理後,也只不過雙手就可以捧起來,根據她們的目測,那些木箱子多半有一米多高體積非常龐大,若是那些箱子裡裝的都是穿山甲那得多少隻啊!
王風此前也有耳聞,穿山甲在國內的銷量非常之好,尤其是那些富商們對於這類野生動物是情有獨鍾,美其名曰大補,味道非常鮮美。其實說白了,穿山甲的價值和普通的肉類也沒什麼區別,它的藥用和食用價值都被無限的擴大,在這種誇張的前提之下,這種被國家明令禁止的動物私下流通,價格也非常走俏。
富貴險中求,這幫不法分子肯定是鋌而走險才幹上這些買賣的。
韓秀雅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的厲害程度,轉而她搖了搖頭說:“算了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那以後大家都別再提了以後,至少在捐贈儀式完成之前,我是不會再出門了,這什麼啓明縣簡直太可怕。”
現在啓明縣在韓秀雅心目中已經全然沒有了任何優點,樑韻瑩坐在牀邊的靠椅上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可由此可見這姑娘也被剛纔發生的情形給嚇壞了。
王風卻不以爲然地說:“你們之前儘管迷路了,但是大致的方向應該有吧?”
聽聞此言,樑韻瑩頗爲疑惑的看着王風,她說道:“你該不會真的想去找那個窩點吧?那幫傢伙都是亡命之徒,看上去都是農民,誰知道那倉庫裡運的竟然是那些貨物。”
“就是,他們的東西被人們發現了肯定會轉移的,就算是你知道那倉庫在什麼地方也是白瞎。”
韓秀雅在一旁附和道。
樑韻瑩點了點頭接着說:“如果你現在鋌而走險去找他們的窩點,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呢?萬一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估計還得吃虧。”
“咱們退一萬步來說,
我就算是你查出了什麼由頭來,到後來對咱們有什麼好處呢?”
樑韻瑩這段話說的非常明顯,這姑娘本來就非常目的明確,任何沒有好處的事她是不會幹的。
在樑韻瑩看來,得不到利益的事情全都是浪費時間。
王風卻沒有把這兩姑娘的好言相勸聽着耳中,他不依不饒的問道:“你就告訴我大致在什麼方位就行,我的意思是以後路過那地方也好繞着走。”
“原來你是這意思,我把你想得太勇敢。”韓秀雅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說道。
然而樑韻瑩和韓秀雅的想法就不一樣,樑韻瑩可比韓秀雅精明多了,王風是什麼性格儘管她不是特別瞭解,但也多少能猜出個所以然來。
即便也知道王風的目的不純,但是樑韻瑩還是回答道:“大概是在東邊那一塊,當時我和秀雅去那一塊去找當地的小吃,結果小吃沒找着,還差點惹了大麻煩。”
王風皺眉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心裡有數了。”
“這件事誰都別提了,總之全真儀式結束後,咱們就立刻離開啓明縣,這鬼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聽聞韓秀雅所言,粱韻瑩沒好氣地說:“這種話你在咱們酒店房間裡面說說也就算了,到外面可千萬別說這種話。”
本來,樑韻瑩是想要利用這次的機會,替韓秀雅在啓明縣這個這件事情上博取一些正面的影響力,如果她的這些言辭被別人聽了去,那可就適得其反了。
儘管韓秀雅對於樑韻瑩這段時間給自己的幫助非常感激,但是樑韻瑩是處處管着自己,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這些都在樑韻瑩的管轄範圍之內。
通常情況下,韓秀雅甚至連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不了。
而樑韻瑩給出的說法是,韓秀雅作爲一個公衆人物,她必須要在任何場合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找到黑點。
在這個網絡時代裡,任何輿論都可能在一夜之間氾濫,甚至在某些特定的場合下,一個不經意的表情,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都會成爲網民們攻擊的點。
對於這些,樑韻瑩如履薄冰。但韓秀雅卻沒當真沒當回事兒。
很顯然,現在韓秀雅又對樑韻瑩的安排有些不滿。
樑韻瑩沒好氣的說道:“你忘了你上一次被趙薇薇整的時候究竟是因爲什麼由頭嗎?不還是因爲你當場說錯了話,儘管你的本意不是那樣,但如果一傳十十傳百,意思被扭曲之後,人們更願意站在惡的一面去衡量一個藝人的價值,這就是網絡網民們現在的局勢,你不得不承認這些都是爲了你好。”
對於樑韻瑩的一通分析,韓秀雅儘管心中牴觸,但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樑韻瑩所做的一切不光是爲了自己,還是還爲了她韓秀雅日後的發展。
再怎麼說兩人都是互惠互利的關係,如果說樑韻瑩是韓秀雅的經紀人
,不如說是他的合作伙伴。
而且在樑韻瑩和韓秀雅之間也根本沒有主次之分,從一開始樑韻瑩一直站在和韓秀雅平等的地位上共同工作,因爲也只有這樣兩人才可以互相牽制。
並且,很多事情也都可以商量着來,唯獨韓秀雅的言行方面被樑韻瑩非常嚴苛的限制着。
王風自然也知道樑瑩的用心良苦,他在一旁說道:“總之,粱姑娘這麼說也是爲你好,現在這啓明縣都來了,如果儀式不參加不是白跑了一趟,之前的危險也不是白經歷了?”
韓秀雅對於這件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聽到王風這麼一說,覺得也挺有道理的,如果之前沒有被好心司機相救,現在她和樑韻瑩都指不定在哪小黑屋裡關着呢。
思來想去,韓秀雅決定道:“等到王國誠到了這件事立馬就辦拖不得,在這啓明縣多住一天,我這心裡就沒招沒嘮的。”
王風之所以會關注那個倉庫裡的貨物,以及那幫人真正的意圖,完全是因爲徐茂才之前的那通電話。
王風儘管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是,徐茂才由始至終把自己當傻逼,想要利用他來得到白玉參。而且這個風險還得王風自己承擔。
之前徐茂才在王風到啓明山上,具體情況王風也已經瞭解了,那白玉參生長的地方不但地形險峻,而且非常危險。
如果想要得到那懸崖之上的白玉參,沒準還得搭上一條性命。
對於這件事情,徐茂才做的是一點都不地道,而且就在王風這麼想的時候,在狗日的打來了電話。
王風看到之前儲存的徐茂才的電話,心想這孫子估計還是不肯善罷甘休,要知道,王風之前於茂才之間的相時擺出一副非常謙遜的姿態,畢竟他有求於人,也希望徐茂才可以在關於白玉參方面的問題後上面毫無保留的幫助自己,這樣也可以讓他在啓明山上少浪費點時間。
然而王風這個出發點並沒有得到徐茂才的共識,現在市面上一株白玉參的價格大概在一百萬朝上,品相較好的頂多可以賣到兩百萬,如果徐茂才幫助王風成功找到了白玉參,並且最後王風在唐嫣然手裡拿到的西宋吊墜是有價值。
徐茂才也不可能只獲得這白玉參價值這麼多的利益,只會多不會少。
只不過,徐茂才作爲一個鼠目寸光的商人,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些東西。
王風微微皺了皺眉頭,從房間裡走出,在酒店的走廊裡接起了徐茂才的電話。
接起電話後,王風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的徐茂才笑嘻嘻的說道:“王老弟,我之前說的那個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如果你真的願意鋌而走險的話,我這邊可以給你安排安全保障的設備,保證你萬無一失,我這麼幫你也沒別的意思,我這樣受過王忠明老頭的恩惠,這人情也算是我報答他的。”
徐茂才言之鑿鑿,說的是有理有據,而且還把他現在的所作所爲說的是義正言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