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巔峰心情有些沉重,若是以前沒有修行的話,他會這樣反駁——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哪有這麼多的因果輪迴,人一死,萬事皆休。
可是現在,修行到了洞虛之境,這樣的道行,這樣的境界,令他懂得比以前多得多了。
“好,跟着哥哥有肉吃,肉熟了,我們吃肉吧。”楊巔峰笑道。什麼太玄不太玄的,眼下楊巔峰和他有沒有關係都還是猜測,一切都還要證實。
話都說到了這裡,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那遺棄之地時,那位神秘魔女說的話。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和方向,強求不但不能進步,反而會讓她走不遠,因爲這種方向不適合她。
再想想,如果那位傳授了他魔功的那位神秘魔女,如果也能像他那樣培養分身的話,那她必定也可以在此界無敵的。
總之,一種魔功,不同的人能練出不同的效果。這就相當於,地球上的一套太極拳,不同的人能練出不同的太極,因此,太極發展出了很多個流派。如今,這不死魔功,到了他手裡,走出了與神秘魔女不同的方向。
魔女用的是純粹的魔功,而楊巔峰的一身魔功,其實非常地不純粹,融合了長生宗的衆多功法不說,還融合進了一身從地球上帶來的武學真義和道法領悟。
這樣理解的話,似乎更爲合理。但是,楊巔峰不得不放棄繼續讓小蝶學習魔功的想法了。還是自己老老實實修煉吧,自己的實力,纔是實實在在的實力啊。
……
一說到吃肉,小蝶又來興趣了,“酒,我要靈果酒!”
楊巔峰一指:“儲物袋……”
說到這裡,小藍已經拿出來了,還用瞬間用法力冰過了,另外還用水系法術做了幾個杯子——冰的。
“咦?這水系法術好好玩哦……”小蝶接過一品,“唔,冰爽的感覺,溫暖醇香的酒勁,蘊含着靈果的香甜……小藍好有創意哦。真羨慕會水系法術的……”
小藍難得被人誇獎,臉一紅,說道:“是哥哥以前教我的,冰杯子也是他教我做的。”
許靜仙也興奮地學着用法術變出一個杯子,冰的,拿在手上凍得要不輕,但拿來裝酒確實很好。
楊巔峰變出一個大冰缸,放好了酒,自己用風系法術變出一個透明的杯子,很輕,將酒倒進去同樣能裝。
小蝶看着好玩,也用風元素做出了一個杯子,興奮了好久。幾人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聊天,交談中,彼此相互熟悉了也就聊開了。烤魚、炒肉加美酒,更是她們的催化劑。
許靜仙的修爲最低,最先喝得醉眼迷離,被楊巔峰抱走了。從她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座洞府,放大,走進去之後將她放到一張柔軟的大牀上。
“高興嗎?”
“高興,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那你還擔心我和你老爹開戰,你夾在中間難做人嗎?”楊巔峰輕笑道。
“開……開戰?你們愛戰就戰,關,關我屁事呀……我,我又阻止不了,改,改變不了什麼……小,小人物,就得有小人物的覺悟嘛,我們,再喝……從今往後,我們就都是……自己人啦……”許靜仙醉醺醺地說道。
楊巔峰看着這躺在牀上的醉美人,知道她也只是酒醉逃避罷了,她的心節依然還是打不開。打不開心節,想要突破化神,那是休想,多少人卡在這一關終老一生啊。
譬如小藍,如果不是楊巔峰讓她在無盡之海突破,她在人羣中那若有若無的陌生感,那種身無所依的孤苦零仃就是一種永恆的心節,找不到家的感覺,難以突破。
無盡之海,纔是她的家,到了楊巔峰的身旁,小藍也纔有見到了親人的感覺——雖然楊巔峰不是海族,而是人類,但是,見到他小藍就是有那種感覺。
“女人……”楊巔峰想到了最快把許靜仙變成自己的方法,就是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啊……”
一聲慘叫響起,但瞬間嘎然而止,只剩下嗚嗚聲。
幾度風雨,風度春秋,風花雪月搏激流之後……楊巔峰拍拍屁股走人啦,留下了酒意盡去的許靜仙,獨自躺在牀上兩眼猶帶幾分春意,更多的卻是彷徨和痛苦。
“流氓,將我糟蹋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許靜仙心裡暗罵道。
“是你自己趕我走的。”突然心底響起了楊巔峰的聲音,許靜仙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和楊巔峰簽了靈魂契約的,內心有什麼詛咒他的想法都瞞不過他的。
無形之中,自己一個女人,簡直就成了他手裡的寵物一般,憑他宰割了。“禽獸,再不趕你走,我都快在不成人形了!你就是流氓、惡霸、魔鬼、強盜!”
楊巔峰的聲音沒有再響起,直到很久之後,在許靜仙覺得內心空空蕩蕩無聊至極的時候,他才說道:“許靜仙,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這是事實。以後,只要我還活着,你也只能跟着我一直走下去。雖然我不能保證你的父母不會傷害我,但我,能力所及的話,絕對不會去傷害你的父母。”
“你是強盜……你是惡魔……你是流氓……”
“嗯,你是強盜、惡魔、流氓的女人。”
“你,你,你……”
不管如何,這個女人已經被解決了一半了。鬥爭是殘酷的,長生宗不會放過楊巔峰,所以必須要將她收爲己用,不然就只有奴役和抹殺了。
楊巔峰迴到洞府時,見小藍已經被小蝶灌得趴在了地上,都不願爬起來再喝了,酒,也差不多喝完了。大魚和肉已經被吃得只剩下骨頭了。
“咦?哥哥你回來了呀,剛纔小藍說你去洞房了,洞房是什麼呀,小藍醉了又說不清楚。是不是隻有人類纔可以洞房呀……”小蝶正覺得無趣時,剛纔見到他回來。
楊巔峰沉吟了片刻,才說道:“你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呀。有些事情是能做不能說的,有些事情是能說不能做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