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就你一個人嗎?葉寒那個小雜種呢?”
朱文虎小心翼翼的瞄着停在客廳的汽車,手裡拿着槍,沉聲問道。
和朱文虎一樣,所有人都將槍口對準了汽車。
“砰!”
“砰!”
迴應朱文虎的,是兩聲槍響。
一個修長的身影,拿着兩把手槍,瀟灑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沒錯,就是這麼明目張膽的走了進來。
距離門口最近的兩名大漢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腦袋就被打爆,直接躺在了地上,就這麼去見耶穌了。
“他在門口!”
一名大漢眼尖,大聲呼喊的同時,下意識的扣動扳機。
只是。
葉寒比他快!
“砰!”
一顆子彈劃破空氣的阻力,直接貫穿了他的腦袋。
這名大漢就這麼離開了人間,去見耶穌了。
砰砰砰砰砰砰!
更多的槍聲響起,數不清的子彈朝葉寒所在的地方飛去,葉寒眯起眼睛,然後猶如幽靈般動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
數不清的子彈打在牆上,地板上,濺起一道又一道火花,牆上和地面上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彈坑。
而葉寒卻不見了。
沒錯。
別墅裡沒有了葉寒的影子。
槍聲再次停止,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睛到處的掃視着,試圖尋找葉寒的身影。
就在這時,葉寒再次出現,雙手舉着兩把手槍,猶如幽靈般從天花板上落下,一邊移動,一邊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砰!”
“砰!”
兩顆子彈飛出。
兩名大漢來不及躲閃,直接被打爆腦袋。
砰砰砰砰砰砰......
反應過來的大漢們扣下了扳機。
更多的子彈向葉寒飛來。
雙腿發力,葉寒就地打了一個滾。
躲過子彈的同時,槍口對準左手邊躲在柱子後面的兩名大漢,在兩名大漢恐懼的表情中,扣動了扳機。
槍響,人頭爆。
兩名大漢的身體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砰砰砰砰......
槍聲再次響起,葉寒再次消失。
葉寒有着逆天的反應能力,能夠感受到子彈的軌跡,從而躲開子彈。
所以,哪怕你有槍,也不一定能在葉寒身上佔到便宜。
別墅的客廳裡有不少柱子,這也給葉寒創造了機會。
葉寒躲到了一個柱子後面,子彈打帶柱子上,發出一聲又一聲悶響。
一邊默默的計算時間,一邊豎起耳朵聽着。葉寒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彷彿此時的生死戰鬥,對於他而言,如同過家家的遊戲一般。
和葉寒完全相反,包括朱文虎在內的所有人心頭完全被恐懼籠罩。
當他們看到葉寒那如同魅影一般的移動閃避子彈的時候,他們甚至以爲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而當看到葉寒每一次開槍,都有人倒下時,有些膽子比較小的差點就把手裡的槍扔了。
怕了!
他們真的怕了!
他們只是普通的黑幫成員,不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殺人機器。
槍聲又一次停了下來。
在停下的那一刻,那道消失的身影再次出現。
只是這一次。
他沒有再躲閃,而是拿着槍,彷彿根本不擔心被子彈擊中一般,擡頭挺胸的前進。
用着藐視的姿態前進。
“踏...踏...”
安靜的別墅裡,唯有葉寒的腳步聲在迴盪着。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別墅裡,葉寒就彷彿在自己家裡的後花園散步一般。
露頭。
開槍。
露頭。
開槍。
......
彈無虛發,一槍爆頭。
每當有人露頭,葉寒就會扣動一次扳機,標準的點射。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停止,畫面定格。
燈光下,葉寒那修長的身影,筆直的站立在別墅裡,別墅上空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道,四面八方的都有屍體,鮮血將豪華的地板染的通紅。
當葉寒走到之前被朱文虎綁的柱子旁邊時,別墅裡朱文虎的手下已經所剩無幾。
前方三米處的一個櫥櫃後面,一名握着手槍的大漢,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冷汗彷彿不要錢似得,不停的往外冒,浸透了他的衣服。
突然。
腳步聲突然停住了。
大漢的呼吸隨之一停,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上。
下一刻,他看到,葉寒那帥氣的臉蛋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大漢渾身一軟,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般,直接坐到了地上,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葉寒,長大嘴巴,想喊些什麼,卻半天也喊不出來一個字。
“砰!”
一顆子彈順着他張開的嘴巴射了進去,他的身子劇烈一抖,然後歪頭倒下。
“砰!”
與此同時,一顆子彈劃破空氣的阻力,朝葉寒飛來。
葉寒沒有回頭,淡定的將頭歪了一下。
“嗖!”
子彈連葉寒的頭髮都沒碰着。
葉寒右手輕輕動了下,朝着某個地方開了一槍。
葉寒身後的不遠處,對着葉寒開槍的大漢,以爲自己的偷襲成功,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他想着,只要幹掉了葉寒,他就能一飛沖天。
“砰!”
隨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子彈順着他的眉心鑽入,強大的力量貫穿了他的腦袋,鮮血頓時噴射了出來,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別墅最裡面,朱文虎剛準備露頭找機會開槍,看到這一幕,渾身一軟,當下坐到地上,冷汗如同泉水般不斷的從他的頭上冒出,牙齒更是不受控制的互相撞擊着,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而那輛原本搖搖晃晃的麪包車也停了下來。
汽車裡,朱華清已經解開了繩子,悄悄的趴在座位上,露出了一絲腦袋,偷偷望向窗外。
當他看到別墅四處都是倒下的屍體時,他的心臟更是狠狠的抽搐起來,隨後,幾乎下意識的,他將目光投向別墅中央的葉寒身上。
恍惚中,他想起了自己當初不可一世的模樣。
曾經在杭州呼風喚雨的他,和現在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猶如天堂和地獄。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朱華清無法接受。
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無法相信之前落在自己手裡的葉寒,此時此刻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一般,眨眼間,讓那些大漢全部去見了耶穌。
無法接受的現實讓朱華清心中涌起的求生欲.望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之前,葉寒在酒吧沒有和他們動手,是因爲擔心身後的人,因爲當時的情景而言,葉寒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顧忌到身後的人。
爲什麼我會招惹上這樣一個惡魔?
如果他不變態,爲什麼能讓南半國最大幫派的幫主親自下令全力抓捕。
一種叫做後悔的東西瀰漫在朱華清的心頭。
“砰砰砰砰.....”
別墅中央,葉寒舉起手槍,不停的扣着扳機,子彈如同潮水般飛向朱文虎藏身的辦公桌。
“是想讓我請你們出來麼?”
子彈打光,葉寒那冰冷的聲音飄蕩在別墅上空,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令得朱文虎兄弟兩人渾身顫抖不止。
朱華清就像是坐在天堂通往地獄之間的火車一般,來回穿梭,這種極致的反差,令的他那本來就不是很堅強的心理徹底崩潰,以至於走下車的時候,雙目無神,已經徹底認命了。
他知道,再多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他根本就沒法和葉寒對抗。
相比而言,朱文虎只是體驗到了葉寒恐怖的實力,還沒有體會到葉寒折磨人的手段,儘管心中害怕到了極點,但還是忍着恐懼,如同聽話的狗狗一般,連滾帶爬的從辦公桌後面爬了出來,對着葉寒磕頭求饒道:
“爺,我朱文虎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了您,還求您能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兄弟二人,我們願意給您做牛做馬。”
“對了,我銀行賬戶裡還有兩億多現金,而且在東海,杭州,**這些地方都有很多房產,只要您放過我們,這些都是您的。”
說着,朱文虎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像是拜自己的老祖宗一般,不停的對葉寒磕頭,即使額頭上一個腫了一個很大的包,就連血都流了出來,也依然沒有停止。
望着原本不可一世,就像上帝一般的朱文虎,此時此刻如同孫子一般的跪在自己面前求饒,葉寒眼裡沒有任何的仁慈,反而冷笑着走到朱文虎面前。
看到葉寒向自己走來,朱文虎以爲葉寒要殺他,頓時叩的更用力了。
葉寒走到朱文虎面前,用俯視的眼神看着他,“如果我讓你殺掉薛軍,你敢嗎?”
殺薛軍?
朱文虎做夢都沒想到葉寒會給他出這樣一個難題。
這時,朱文虎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人是薛軍。
“我敢,只要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回答葉寒的並非是朱文虎,而是朱華清,此時他彷彿找到了一絲求生的機會,雙眼通紅的說道。
葉寒沒有回頭,也沒有理會他。
“應該是薛軍的電話,快接。”葉寒催促道。“告訴他現在的一切。”
朱文虎的臉色頓時變的蒼白,沒有立刻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