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龐大的法陣雖然不住的吸收着周圍的水元素以供己用,可是,這樣的法陣雖然看起來等級很高的樣子,卻只是晴陽以娛樂爲目的自創的法陣,這一次使用它也只是理論上成熟的情況下,而搞出的一次實驗性質的演出。因此,法陣本身才會有多種多樣的漏洞存在。而在這些漏洞當中,最讓晴陽頭痛的,就是法陣需要很多方面的能量支援纔可以正常發動,不然的話,晴陽也就用不着那麼費勁巴力的召喚雷電爲己用了。
“老大,快歌已經唱的夠多了,下首歌唱的悲情點兒吧。”胖子魯比大聲建議道。晴陽一想也對,自己貌似的確唱了很多歡快類型的歌了。於是,他衝魯比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有問題。就在這時,雨徹底的停了,周圍的一切都早已經被雨水沖洗得透徹。晴陽見雨停,一擡手便將魯比等人腳下的那個法陣解除,讓他們可以跟雨後清新的空氣做全方位的接觸。
就在衆人都在清涼的空氣中舒展筋骨的時候,天邊裂開了一道縫隙,隨後,落日金色的光輝映入衆人眼簾。衆人皆是心中一驚,因爲他們都沒意識到時間竟然不知不覺的溜到太陽下山的時候了,更沒有想到的是,整個一下午的時間,他們竟然除了聽晴陽唱歌之外,沒有做別的任何事情。
“我說嗓子怎麼這麼疼,原來都到這個時候了啊,呵呵……”其實,晴陽倒不是沒有意識到時間,他只是想找個藉口不再唱下去罷了,因爲,如果再這麼唱下去的話,他所會的歌遲早會被唱沒的,若真那樣的話,以後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嗎。
“老大,最後一首了哦,我們肚子也正好餓了。”魯比高聲喊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吧?本小姐可沒感覺到餓。”安吉爾在一旁不屑的瞪了魯比一眼說道。“就算是餓了,你也不應該喊那麼大聲啊,很丟臉的耶。”塔普低着頭小聲嘟囔着。“喂,你們兩個怎麼又聯合起來啊,我看起來有那麼好欺負嗎?”魯比把肚子一挺不滿的衝兩人喊道,他哪知兩人竟同時瞪着他,並毫不猶豫的回喊道:“有!”魯比一陣無語,可憐兮兮的將目光投向晴陽,哪知,晴陽就好像沒看到一樣,繼續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思索着。“唉,真是白認這個老大了,看到我被欺負,也不知道幫一下忙,哼,真是沒有一起啊。早知道……”“喂,你在那兒嘟囔什麼呢?”魯比自認爲已經說得很小聲了,卻還是被晴陽逮了個正着。
“啊,呵呵……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在說夕陽好漂亮,好久都沒見過這麼沒的夕陽了,呵呵……安安你說對不對。”“別用這麼噁心的名字稱呼我,這個死胖子……”魯比和安吉爾兩句話不和,於是有吵成了一團,不過,這對現在的晴陽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再者說,魯比想要吸引晴陽注意力的花招,晴陽已經一擡手,讓他“矇混過關”了。
“你們兩個都安靜一下好不好,在一起就知道吵吵鬧鬧的,你們不煩我都嫌煩了,要再吵的話就回馬車裡吵。沒見晴陽在那裡想事情嗎?真是的……真不知道你們是天生的冤家還是太有夫妻相了。”見兩人吵了十幾分鍾都沒有停下來,塔普無奈的將兩人推開喊道。起先的時候,兩人並沒當塔普說的話是一回事兒,直到他小聲了說出最後那句之後,安吉爾和魯比在空中舞動得快要“兵戎相見”的手停了下來。兩人的身體就此“石化”的兩秒鐘之後,魯比整個人開始“狂化”。
“你剛纔說了什麼?能不能把你說的再說一遍給我聽聽啊,嘿嘿嘿……”魯比搓着雙手,雙眼放出了“嗜血”的光輝……“你不會這麼殘忍吧,我…我把剛剛那句話收回來好不好…不,不要過來……”塔普不由自主的退後,誰知,後邊突然後一雙手勒住他的脖子。塔普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這人一定是“魔化”的安吉爾。
“小胖子,你再把剛纔那句給姐姐說說看啊……”安吉爾的聲音似乎變得很甜,但是,塔普出了感到恐懼之外,就是感到自己的兩隻耳朵正被兩隻冰冷的手強制做三百六十度旋轉…就這樣,慘叫聲嬉鬧聲響成了一片。晴陽被害沉寂在思緒中,經他們這麼一鬧,唱歌的性質也全給沖淡了,可是,就在他想將魔法陣收回,並加入魯比等人的時候,一個清晰又有有些悲涼的調子傳入衆人耳中。‘不會吧?又是風笛,難道說那個人一直跟着我到這裡的嗎?’每次聽到這聲音,都讓晴陽覺得太過不可思議,因爲他清楚,那笛音裡不包含催眠的音律,更加不包含鬥氣在其中……可是,每次出現卻能夠徹徹底底的改變晴陽的心中,而且這種改變一次比一次來的強烈。
就像現在,晴陽本來心情從亢奮恢復到的平常,可是,卻又從平常變爲了淡淡的憂傷。這音調並非晴陽所熟悉的,但是,卻讓他情不自禁的跟着那婉轉的音節唱了起來,直唱的旁人黯然神傷……
“有過的快樂,隨微風而去。
我卻站在原地,只能靜靜等着你。
當雨水沖淡我的淚滴只剩下回憶,
好久沒有你的消息,只想和你一起談心。
三千米距離,把你我隔離。
我用一生追尋你,你卻沒留下痕跡,
我獨自承受這估計,躲在黑夜裡,
承受着狂風暴雨,黑夜帶來的傷心
……
我看着天上的星,幻想着你那動人的背影,
我伸出手去觸摸你,你卻漸漸消失離我遠去,
如果說,你的脾氣,能感受到我對你的珍惜,
我會守護我們的淚滴,不讓它破碎
沖淡每份記憶……”
笛音漸漸的遠去,就像慢慢下沉的絢麗夕陽一般,讓人充滿着留戀和惋惜。晴陽高高的擡起手,好像是在和某人揮手告別一般,魔法在笛音消失的一剎那化爲了烏有。藍光如點點螢火一般,在經過晴陽的臉龐時,清晰的照見他眼角的淚珠。
“不用再找了,她早就已經走遠了……”晴陽的眼神和他的心一樣充滿了失落感。
“好動聽的聲音,那笛音和你的歌簡直就是絕配,可是,吹笛子的人究竟是誰?”三人將好奇的目光全都投向晴陽,似乎覺得只有晴陽才能知道答案,可是,他卻註定要失望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每一次她都是吹完風笛就走了,塔普,你應該記得吧,我們剛從羅蘭城接你出來的隔天早上,就聽過這個聲音,是吧?”晴陽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