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魯比已逝

新•伯倫波,原來本就是個四面都很茫無的小城鎮,之所有有了今天的面貌,完全有賴於緹娜跟他們勢力,加入沒有這些人,這座城市想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然而,現在這裡的人,已經切身體會並把自己當成是這裡的一份子,無論是原始住民也好,後來的居民也罷,大家都過着祥和的生活。但是,在這個寧靜祥和的夜晚,雖然無月,卻應該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夜晚,卻讓晴陽心神不寧。沒錯,那只是一種感覺,晴陽憑藉的只是自己的感覺僅此而已,但是,自從有了跟元素之心的深刻交流以後,他就明白,元素之心有的絕不僅僅是對周圍自然元素的感召而已,對事物的預知能力,元素之心也同樣辦得到。

正因爲如此,當晴陽感到強烈不安的同時,沫玄也是如此,雖然沒有晴陽感覺到的那麼強烈,可是,卻能夠體會到只有晴陽才能體會到的心情。所以她沒有多問。只是默默的守在晴陽身邊,就這樣又過了整整一天時間。第三天的早上……

新•伯倫波的南面有座光禿禿的山,山上面除了岩石還是岩石,不過,這對一心想要修煉的斯諾而言真的是在適合不過了,輸給路克之後,他知道了自己修行上的不足,而且,反正是在這種大城市裡呆着也很無聊,除了磨練自己,他也沒有什麼事兒可以去做了。

他的那把重劍逆龍転魂已經被晴陽重新修復過了,以晴陽的修復能力雖然不足以將這把號稱神器的巨劍完全修復,卻也在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瑕疵,只是,有些東西並不是緊靠技術就可以彌補的,因此,斯諾都不是那麼敢把鬥氣注入到劍裡邊去。

然而,就算如此,他還是能一個人練得不亦樂乎,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樣很苦惱,反鎖着重複這相同的動作,不用鬥氣,盯着太陽的熱力跟疲憊,揮汗如雨踏踏實實的聯繫,這就是斯諾雖然沒有過大的天賦卻能屹立於強者之林的理由。

而正在這個時候,晴陽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晴陽看起來很疲憊,也難怪,他都已經兩夜沒有閤眼,他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不詳的預感究竟是什麼。到頭來,他終於瞭解了。沒錯,除卻沒有在他身邊的這些朋友之外,相繼離開他的幾位,最有可能發生危險的人,正是胖子魯比•伯爾。

“不願面對的一扇門將會打開,被深深吸引的話,將會跟天平的傾斜背道而馳,雙月的光會刺傷你的眼睛,到那時,會有人在東方等你,魔鬼將會爲你舉辦盛大的晚宴,你的靈魂將會被其信徒弔唁。”這時魯比曾經的占卜詩,參照米爾額頭上的雙月,其意義已經很明顯了。魯比是希望自己能在某一個方向超越米爾,所以,他選擇在米爾下邊秘密幫助晴陽,他不只是爲了米爾跟晴陽而已,也是爲了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就算他是魯比,就算原本他只是的吊兒郎當的見習騎士,可他畢竟也有自己的自尊。就算他知道自己無法與米爾正面爲低,他也要不擇手段的破壞米爾的計劃。

現在,米爾的所有動脈幾乎都被晴陽掌握了,只要他願意,便可以在第一時間給米爾製造很多麻煩,甚至是讓他的計劃流產。可是,卻因爲所謂的吾神,讓整個事情變了樣子,所有的事情都充滿了變數,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而在這紛亂的時刻,在晴陽剛剛纔打算振作起來的時候,卻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晴陽真的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了。可是,他要趕過去,就算不知道魯比在哪裡,可是,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搜索魯比的大概位置,所以,他前一天並沒有閒着,知道目標以後,他儘量的去讓風元素迅速集結,發動精靈之語找到魯比的大概位置,可是,可以利用的風非常有限,他也只是找到大概位置,知道魯比現在還沒有任何危險而已。但是,他必須自己確認過之後才行,所以他來到了這裡,來找這個唯一可能幫上忙的朋友,他甚至連沫玄都沒有帶在身邊,因爲他要抓緊時間,一秒鐘都不能耽誤。

“斯諾大哥,希望你能幫我。這次真的只有你才能夠幫我了。”斯諾是最強有力的強援,本來路克沒走的話他纔是,可是,現在真的只有斯諾能夠跟上他的速度,魯比所遭遇的困難絕非一般,反過來說,如果只是一般的困難,晴陽也用不着如此心神不寧了。

“那麼走吧。”

晴陽愣住了,因爲斯諾沒有問什麼原因,更沒有問晴陽應該怎麼幫他,也沒有評估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幫忙,他只是聽到然後答應下來,僅此而已。可是,這種絕對的信任,跟點頭答應時所流露出來的笑容,讓晴陽產生的深深的愧疚。似的,他現在除了愧疚跟感激,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來面對斯諾了。“謝了。”晴陽點頭道,更沒有說其他什麼,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新•伯倫波,超銀狼帝國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飛馳而去。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們。他們的目的只有好不轉彎的按支線前進,遇山越山,遇河過河,就算擋在前邊的是一羣魔獸,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的衝過去。

然而,萊維斯頓王宮中……

“誰叫你們去做那種事情的,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他想要走就隨他去嗎?他本來就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完成了他的使命之後,你們幹嘛還要做這種事情!喬納斯,說啊,給我個理由,說你們爲什麼要對他們出手。”王宮中米爾的書房裡,碎紙片到處都是,地上還有着打翻在地的茶杯,茶水濺得到處都是,米爾怒不可遏等着眼前的那三個人,他的手緊握這佩劍,幾乎都要把他拔出來了,隨後,他踩着椅子的那隻腳竟然深陷進去將椅子踩成了一對木屑。程碩在他的身後,可程寶卻已經不在了,這段時間以來,米爾的心情一直都很差。對於這些貌似對他很好很忠誠,卻在某些問題上以原則爲藉口來背叛他的這些人,米爾甚至有了將他們全部剷除的衝動。然而,自己卻不能這麼做,因爲,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便等於了失信於那些真正忠誠於他的人。

“公爵閣下,我們希望您能夠理解,魯比•伯爾一直在叛變您,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雖然他或許爲了帝國爲了您做過一些事情,然而,卻根本無法彌補他背叛的行爲,因此,我們認爲……”

“閉嘴……”

“我們認爲他……”

“我叫你們閉嘴,你們他媽的沒聽見啊!”米爾的聲音幾乎可以用聲嘶力竭來形容,像是一個快要本就要成功的人,卻突然被人揹向窮途末路一樣,受傷的獅子是會傷人,在米爾現在的危險指數,看起來跟一個幼稚園小孩兒站在獅子面前沒有什麼兩樣。然而,真正能夠感覺到空虛的人,其實就只有米爾而已。在米爾的眼中,眼前的這三個人,雖然智慧卓越心狠手辣,屬於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狠角色。可是,他們卻只知道望着一些自己可以看得見的東西來預測這個預測那個,卻想不到一些人會讓他們所做的一切付諸於十倍甚至更多的代價。而那些人中的代表,就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晴陽。

“你們都給我滾,滾出這個房間,滾!”一道金色起浪硬生生將三人推了出來,這三人其實都是不錯的武者,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膽量來擋這道起浪,尤其是在米爾如此憤怒的時刻。在他們看來,米爾太過婦人之仁了纔會如此的憤怒,可他們不瞭解,這背後利害關係的可怕。

“糟了,天平的指針開始傾斜了……唔……”強烈的頭痛,將米爾再次帶入了那個可怕的幻境,這一次,發作的比哪一次還要強烈,比哪一次還要讓人膽寒,因爲他看到了,看到晴陽那雙血紅的眼睛,跟沾滿鮮血的雙手。

一天之後的夜裡,晴陽跟斯諾找到了那個地方,當他們來到一個類似於廢棄工廠的建築物裡面,當晴陽已進入就聞到濃郁血腥味的時刻,他簡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的,他有生以來這麼的懷疑自己。

“不…不…這個……”晴陽向後退了兩步,卻險些沒有被後邊的在地上的木棒所絆倒。直到他撞上斯諾的身體,他纔沒有再後退下去。當然,震驚的人不光只是他一人而已。斯諾跟魯比是什麼關係,他們是真正的親如兄弟的師兄弟,雖然這些年都沒怎麼見過面,可並沒有因此而感情變淡過,正相反,他們彼此都牽掛着彼此的事情。希望能夠再一次的在奧普雷恩面前切磋武技,然而,當他看到那些魯比屍體平躺在哪裡的時候,他的心臟猛然間抽搐了一下。他不清楚也不明白,因爲晴陽都沒有跟他解釋過。但是,他顯得很平靜,抱起魯比的屍體,默不作聲的向外走去,臨走的時候,只說了句“那個女孩兒還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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