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下,第6師官兵正在撤離險地。第6師長在撤退路上困惑,腦海裡不時的思索一個不解的問題:日軍在一線天的堵截部隊爲什麼撤離?“參謀長,你說一線天的日軍爲什麼撤離?”參謀長不加思索道:“肯定是我們的增援部隊上來,日軍膽怯才選擇撤退?”“不可能,一線天十分險要,即便救援部隊上來也無法短時間內攻佔一線天,因此我猜測日軍龜山防線出了問題。”
參謀長吃驚道:“你是說第8師趁機向龜山防線發動了進攻?”第6師長道:“日軍在東線的龜山、孤峰防線,天目山防線,分別駐守了兩個師團。我們已經得知,在兔兒嶺阻擊我們的日軍部隊起碼有一個旅團,而距離我們最近的日軍就是防守龜山和孤峰防線的渡邊師團。”
參謀長恍然大悟道:“師長,你的意思是說,渡邊師團在兔兒嶺阻擊我們,動用了預備旅團,而在一線天堵截我們的部隊,是日軍在龜山陣地調動的兵力。”正是,否則日軍沒有時間迅速抽調兵力。因此我猜測第8師正是龜山防守空虛,即刻撲捉了戰機,極有可能突破了龜山防線。”“如果第8師意外的突破龜山防線,戰局必然大變。”參謀長驚詫。
第6師長停止腳步大聲道:“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命令後續部隊控制一線天兩側,並於第12師取得聯繫跟進。命令前鋒旅撤下來,預備旅掉頭,我們殺他一個回馬槍。”參謀長忐忑道:“師長,是否向兵團總部稟報?”“來不及了,戰局稍遜即逝,必須抓住機會。”
第6師掉頭回馬一槍,對北伐軍極爲有利的混戰局面拉開。此刻,日軍在兔兒嶺阻擊的旅團接到渡邊師團長命令,龜山十萬火急。該日軍旅團長立即火速回援。他僅留下一個大隊防守兔兒嶺,並通知西側的法軍接管兔兒嶺防守陣地。可是哪裡想到被圍困的北伐軍居然殺了一個回馬槍。大約臨晨4時激戰再次爆發。
第6師官兵本身就憋着一腔怒火,他們勇猛衝擊,不到一個小時,防守的日軍大隊難以招架,官兵們勢不可、勇猛衝殺,日軍大隊被擊潰。第6師不依不饒,一路追擊。說來也該日軍這個旅團倒黴。此時日軍師團長渡邊已經陣亡,第8師一部正在攻擊孤峰主陣地。另外一部正在和增援上來的賴谷師團的一個旅團交火。
再說說跟進的暫編第11師,他們尾隨第8師進入孤山區域,立即動用兩個旅堵,堵住了回援的川島旅團,繼而包圍了川島旅團。接着暫編第11師出動一個旅向北直插,目標就是兔兒嶺的日軍旅團。恰好這支日軍旅團火速回援,第101師北上的這個旅在迷人谷截住了日軍旅團,一場大規模的混戰拉開了局面。
根本沒有作戰計劃,全憑指揮員的臨場發揮,一句話就是消滅眼前的敵人。天大亮,第6師長登上兔兒嶺,此時,西側的法軍見事不妙已經撤退。一匹戰馬停在第6師長面前,“報告師長,追擊部隊發現,日軍被堵截在迷人谷,堵截部隊番號不詳。”
第6師長看了參謀長一眼道:“毋庸置疑,第8師肯定突破了龜山防線。命令全師立即向迷人谷前進,我要乾淨吃掉這支日軍部隊。”參謀長道:“師長,桐柏縣城怎麼辦?”“戰局大變,桐柏縣城已經不重要了,通知暫邊第12師,桐柏縣城交給他們了。”第6師長說完跨上戰馬,帶頭向東奔去。官兵們一路小跑,就像打了雞血。
幾個小時後,第6師主力趕到戰場,並迅速對日軍旅團展開合圍。日軍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非常頑強,這就是日軍和西洋部隊的不同之處,明知陷入絕境,仍然頑強抵抗。當天下午,日軍旅團被逐步壓縮在不足兩公里的區域內。師指揮部,第6師長大聲道:“10分鐘後發動總攻擊,面前的日軍曾羞辱過我們,拿出你們的勇氣,與日軍刺刀見紅。”
伴隨嘹亮的軍號聲,第6師官兵猶如下山猛虎衝向敵陣。殘酷的肉搏戰爆發,這個時期日軍的拼刺技術還沒有形成規模化,尤其是日軍士兵的體質、力量都無法與北伐軍相比,肉搏戰一開始日軍士兵便落入下風。
一名高大的北伐軍士兵面對三名日軍士兵毫不畏懼,只見他大跨步一個突刺,刀尖便快速插入正面突前日軍士兵的胸膛。另外兩名日軍士兵沒等反應過來,北伐軍士兵刺刀已經拔出,接着槍托砸向旁邊的日軍士兵。日軍士兵急忙用槍阻擋,這功夫另一側日軍士兵的刺刀兇狠的直刺過來。
這名高大的北伐軍士兵,身形一扭,刺刀貼着腋下劃過。可謂是藝高人膽大,這名北伐軍士兵趁勢夾住了日軍士兵的刺刀,接着飛起一腳飛,頓時矮小的日軍士兵身體拋了起來。另一名日軍士兵受到影響,正在發愣之際,北伐軍士兵腋下夾的步槍一扭打在日軍士兵的腦袋上,下面的情景用腳都能想的出來。
戰場上到處都是日軍士兵血肉模糊的屍體,北伐軍刺刀見紅、殘酷的拼殺,讓日軍士兵的意志崩潰了,有的士兵開始放下武器投降。最後日軍旅團長絕望自殺,日軍放棄抵抗。截至黃昏,戰鬥結束。幾乎在同一時刻,第8師攻佔孤峰,消滅了孤峰的日軍。另外,暫編第11師對川島旅團的戰鬥也接近尾聲。雖然第8一部師負責阻截賴谷師團旅團的戰鬥依然進行,可是伴隨渡邊師團的覆滅,大規模的混戰明朗。
當天夜晚,第12師步第6師後塵,他們越過兔兒嶺後,迅速向桐柏縣城挺進,並於半夜向桐柏縣城發動攻擊。防守桐柏縣城的法軍難以抵擋,抵抗了幾個小時後,法軍放棄了桐柏縣城。被聯軍宣揚的、固若金湯的桐柏山方防線全線告破。
唐河法軍司令部司令官貝爾格尼起初接道到日軍稟報,說龜山防線危機並不在意。原因是龜山防線易守難攻,沒有想到渡邊抽調了龜山的防守兵力。可是當接到位於兔兒嶺西側的法軍稟報,被圍困的北伐軍突然佔領了兔兒嶺,司令官貝爾格尼才意識到不妙。
法軍參謀長驚慌道:“日軍防守的龜山防線怎麼會出現問題,莫非日軍抽掉了龜山防線的兵力堵截被圍的北伐軍?”貝爾格尼道:“也許我們上當了,北伐軍是採用誘餌戰術,故意讓我們上當,看樣子龜山防線危險了。龜山方向有消息嗎?”戰場消息的遲後,讓貝爾格尼猶豫不決,同時他對戰場局勢也產生了誤判。
貝爾格尼猶豫不決,一夜之間形勢大變,繼而桐柏縣城傳來惡訊,臨晨北伐軍攻佔桐柏縣城的消息傳來。這時候貝爾格尼意識到龜山防線已經失守,情急之下,他火速命令法軍部隊放棄前沿陣地,兵力向後收縮。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京城總部按理說應該發來指令,可是至今沒有任何消息,諸多因素合在一起,因而加速了他的滅亡。
戰場形勢鉅變的消息很快傳到武漢北伐軍總部,所有人聞之立馬沸騰了。陳錦堂大喜道:“總司令,正像你說的那樣,戰場形勢就在伯仲之間無法預料,簡直是一場混戰。”裴葛謹附和道:“一場對我十分有利、運氣釋然的混戰,龜山防線的突破,意味着桐柏山防線的支離破碎。目前13師、15師已經插向信陽,如果我們攻佔信仰,英軍、法軍都將被合圍。”
鄧子軒同樣是滿臉喜氣道:“這是天意,說明侵略者沒有好下場。目前法軍已經後撤,命令李天翔緩攻,不要把法軍逼急了。我要證實一下,聯軍總部是否有效地掌握前線情況。如果情況屬實,我們就下決心吃掉河南的聯軍。另外命令李天翔,在龜山一側在增加3個師兵力,並在東部形成大兵團格局,防止聯軍逃跑。”
這功夫一名作戰參謀進來稟報:“報告,中路兵團司令部稟報,天目山的日軍放棄了陣地,逃向大別山。”陳錦堂笑道:“總司令,日軍這個師團如果堅守天目山,我們勢必要麻煩一些,而選擇向大別山腹地逃跑,就是加速滅亡。命令中路兵團在安徽方向出動一個師,堵截日軍賴谷師團,我要乾淨徹底消滅這支日軍部隊。”
鄧子軒接道:“看樣子我們癱瘓聯軍總部的計劃是成功的,各地聯軍陷入各自爲戰的境地。我想聯軍各地的指揮官很快就會判斷出形勢,因此防止聯軍逃跑是首要任務。能大規模吃掉聯軍有生力量,比攻佔一座城池重要。因此我們的作戰計劃要做大規模調整。”戰場形勢鉅變,鄧子軒的自然要加快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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