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兄妹兩個一個哭,一個煩惱,都不說話,就這麼僵持着,黃順很想說兩句話,卻明智的選擇了沉默。這時候,他就像被宰的羔羊一般,沒有說話的份。反正最大的便宜他已經佔了去,剩下的,就是等人家慢慢在心理上接受罷了。
過了半響,李政彷彿想通了,抹抹眼睛,從地上站起來,正要說話,卻身形一晃,差點摔倒。唬的李晴連忙上前問“怎麼了?”
黃順淡淡說道:“蹲久了,大腦缺血,正常現場。你哥哥這算身體好的,身體差一點的,非眼前一黑暈過去不可。”
李晴這才放心。
李政根本不管黃順說什麼,瞪着黃順,一字一句問道:“你確定要娶我妹妹爲妻嗎?”
黃順心道:這個李政看來已經接受這個妹妹已經屬於他的事實了。
“不錯。”
“你家裡有那麼多嬌妻美妾,你怎麼保證我妹妹不會在你那裡受委屈?”
“我身邊女人是不少,天南海北的都有,你可以隨便跟我身邊的人打聽,她們當中,有誰受過委屈?”
“你能保證不會因爲朝廷的事情爲難我妹妹?”
黃順知道李政擔心什麼,說道:“我身邊還有曹操的女兒和孫權的妹妹,她們都沒有這個擔心,你擔心什麼?再說,嫁給我,就是我們黃家的人,我不會因爲外事爲難自己人的道理。”
“你有那麼多女人,怎麼保證能一直對我妹妹好?”
“這樣的事情就任我說的天花亂墜,你還是可以選擇不相信。如果你真關心妹妹的終生幸福,不妨任意找我身邊的人打聽,我有那麼多女人,我虧待了哪一個?”
李政凝視着黃順,良久,方抽抽鼻子,說道:“我也不是迂腐的人,只是你們之間的關係發展的太快,我有些接受不了。妹妹從小就崇拜你,在這裡見到你真人,心生愛慕,也是人之常情。我不該橫加攔阻,事實上我也做不到。”
李晴變哭爲笑道:“哥哥你接受我們在一起了?”
李政微微一笑,說道:“襄陽黃家是當世數得着的大門戶,你嫁給黃順,也算門當戶對,我爲什麼要反對?”
“太好了!那我們馬上去見爹。在你這裡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都怪你。”
李政連忙攔住,說道:“爹在忙於政務,哪有時間見你?你不要再去給他添麻煩了。”
李晴堅持道:“可是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這時候不去見爹,說明情況,以後不是更麻煩?”
李政這回倒是英明果決了一把,想了一會就說道:“不錯,還是你這件事重要。我陪你一起去。我想爹一時也接受不了,有我在,還能幫你們說兩句話呢。”
於是,李政帶着二人,前去李政的書房,外面守門的侍衛雖然認得他們,卻不讓他們進門,李政只說有重要家事稟報,侍衛進去,很快就出來,說等公務處理完了再說。
李政大怒,一把推開侍衛,砰的推開大門,氣勢洶洶的來到李嚴面前:“爹,我們有事跟你談。”
李嚴正在與一位官員說話呢,看到李政兄妹和黃順進來,頓時感到有失面子,怒道:“小孩子搗什麼亂,沒看我這裡忙着嗎?”
李政擡頭看看那位官員,彬彬有禮道:“你好,我們待會要在這裡處理一段家務事,您看您是不是迴避一下比較好?”
官員連忙站起來,滿臉笑容的點頭哈腰的出去了。
“胡鬧!你們在這裡搞什麼鬼?”李嚴怒了。
李政說道:“有什麼事能比妹妹的終生大事重要?”
李嚴疑惑道:“終生大事?”李嚴看了看嬌羞滿面的李晴,再看看氣勢不足,甚至有些猥瑣的黃順,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你們兩個?”
李晴和黃順對望一眼,都想讓對方先發言,僵持了一會,最後還是黃順做了妥協,硬着頭皮上前道:“李將軍,我與令嬡真心相愛,請你成全我們。”
李嚴驚訝的看看黃順,再看看李晴,啞然失笑道:“這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黃順就不好說了,偷眼看了眼李晴,李晴也鼓起勇氣,上前說道:“爹,我要嫁給黃順,其他的事我們都辦妥了,只要爹你點頭就行了。”
李嚴還是一頭霧水中,說道:“你到了該嫁人的年齡,嫁給黃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終生大事不是兒戲,此事是不是從長計議?你年齡還小,不在意多等一段時間再出嫁吧?”
此時的李嚴,腦子在飛速轉動,想着一切的可能,甚至很小人的想到:黃順要藉助李晴來把自己幫到荊州幫的戰車上等等。
李晴嬌羞道:“我沒說現在就嫁,就是來告訴爹一聲,女兒有主了,以後就不用爹費心爲女兒找如意郎君了。”
李嚴搖搖頭,無所謂的笑着:“好啦,如今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李晴飛快的點着頭,拉着黃順的手就要往外走,卻聽李政一聲斷喝:“等等!”
李政此時的腦袋倒是很清楚,他知道李嚴心裡在想什麼,不過是小孩子玩鬧,碰上喜歡的人就想着定終身。等回到成都,兩人相隔萬里,關係自然就淡了。再遇上一個更好的,自然就把黃順忘了。
而李晴也很狡猾,只是非常隱晦的告訴了李嚴事實,她的說法太隱晦,誰也不會想到,李晴說的其他事倒是是什麼事,此時的李嚴,渾身欠閒,卻不會去多問。
李政現在已經接受了黃順爲妹夫的事實,在它看來,此事現在最好就定下,省得以後麻煩多多。所以,他不滿意李晴糊弄的做法。
“還有什麼事?”問話的是李嚴。
李政淡定的說道:“爹,你還沒問妹妹說的其他事,都包括什麼事呢?不問清楚這個,怎麼能知道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呢?”
李嚴疑惑的看看李政,再看看大氣不敢出的李晴和黃順,說道:“好吧,那我就問問,這兩天時間,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李晴低着腦袋,手指攪着衣服角,低聲說道:“反正就是,什麼都做了。”